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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金粉,闪闪发光,连浓黑的睫毛尖端也仿佛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箔。 “他会怎样我不能断言。”谢必安把书往案上一扔,朝范无咎走去,“但我接下来想怎样,希望八爷心知肚明。” 只见谢必安走到范无咎的正对面,将手越过八爷靠在他身后的窗沿上,整个身体前倾,与范无咎凑得极近。范无咎看着与他距离不足半尺的七爷,对面的人一呼一吸皆听得清清楚楚,心跳不由加快了几分。 但范无咎靠在桌沿上,身子后倾,后背着实被桌子膈得生疼,这大概是这个姿势唯一的美中不足。 “这算是窗咚?”眼前人和背后桌都让范无咎十分在意。 谢必安没有回答,闲着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朝范无咎的腰间探去。 “七爷今日怎么如此主动。”范无咎咽了咽唾液。 谢必安柔声道:“八爷唤我什么?” “必安……”再忍下去,不是柳下惠,便是性.冷淡了,范无咎两手攀上谢必安的后背,将他反压在桌上,再一次问,“今日怎这般?” 谢必安睁开琥珀色的眸子,说:“只是突然想起,现在有了肉.身,滋味应当是不同的。” 窗外阳光依旧好,仍是艳阳天。 雨霁巫山上,云轻映碧天。 郑离不知道谢必安大中午的为何突然沐起浴来,但这事与他的功名无太大关系,他也就疑惑了不到一秒,便又低头读起书来。 作者有话要说: 雨霁巫山上,云轻映碧天。——by毛文锡 第37章 浮生梦4 “公子留步,孙相本月十五在府上设宴,给诸位前来赶考的学子接风洗尘,这是帖子,请公子务必收好。”郑离许久未曾出了驿馆,今日刚刚迈出大门,就被伙计递了帖子。 郑离接过帖子,果真是当朝宰相的邀请,上面用小楷工工整整地写着这个月的十五到府上一聚。 “进京赶考的学子成百上千,孙相还能一一都请去不成?”得了宰相的帖子,郑离自然是高兴的,却也有些犯了嘀咕,学子千千万,怎能轮得到他这种家境贫寒又是从小地方出来的穷酸书生? 伙计笑道:“公子您是不知,这是孙相一向的惯例,每逢科考都会在考试前半月邀请各地乡试前八位的学子到府上一聚,名为接风,实则是暗中考察各人才干,公子要好好表现才是。” 各地乡试的前八位,那粗略算来也要数百人,这孙相可当真是求贤若渴。 郑离这才笑着谢过了伙计,脚步一转,去了范无咎与谢必安的房间。 范无咎跑去找京城的情报组织打探曾经与郑离祖父家有过龃龉的人了,房中只剩了谢必安一人。谢必安对着铜镜观察了一下自己颈间,斑斑点点还未消去,在屋中寻了半天也未曾寻到什么可以遮住脖子的东西,只能稍稍拉高中衣,然后才跑去给郑离开门。 “我今日刚要出门,就收到了孙相的请帖,伙计说乡试前八的学子都有,不知谢兄和范兄可有得到?”郑离拿出帖子,给谢必安过目。 孙相? 谢必安将请帖粗略看了一遍,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可是在这种关头,发生在郑离身上的任何事都显得可疑。 “我这几日未曾踏出房门,得等范兄回来才能知晓。”谢必安将帖子递回给郑离说道。 “我听伙计说,孙相这场宴会,为得是考察大家的才能,若是能得了孙相青睐,就算是榜上排名不佳,日后的官途也会顺利上几分,谢兄可得好好准备一下。”郑离将帖子仔细放回怀中,临走时还不忘说道,“对了,谢兄。就是……那个……总归是快要考试了,还是尽量不要太纵.欲地好。” 说着,郑离红着脸指了指谢必安,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被郑离小心翼翼关上的房门,谢必安羞愧地想要自爆。他又不自觉地将舌尖吐出了大半,一张脸像刷了一层红漆,在屋里走来走去,最后整个人往榻上一扑,把脸死死地埋在了被子当中。 范无咎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谢必安整个人埋在被子当中的景象。 大概是突发奇想,范无咎也扑到床上,整个人叠在了谢必安的身上。 于是两个人,或者说两只鬼,像叠罗汉一样叠在床上。 当然范无咎还记得谢必安现在能感受到痛觉,并未将身体的全部力量压在谢必安身体上,而是用手肘支撑着自己,在身.下给谢必安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怎么了,七爷。”范无咎凑到谢必安耳边,轻声问道。 谢必安死死埋着头,从被子里发出有些断断续续的声音:“就是,那啥,白日宣.淫被,被郑离给发现了。” 范无咎忍俊不禁道:“咱们家七爷都多大了,怎么这点小事就害起羞来。” “我……唉,算了。”谢必安趴在床上,把头微微往外转,侧着脸说,“查得如何了?” “没什么进展,毕竟几十年过去了,当年和郑家有过节的人还有几个还好好地活在京城?查了半天,不是死了,就是告老还乡了。”范无咎从谢必安身上下来,起身坐在床边说。 谢必安也盘腿坐在被褥上,接着问道:“你回来时,可曾从伙计那里收到孙相的请帖?” 范无咎点头,然后从怀中拿出了两张和郑离的一模一样的帖子。 “明日你出门去查查孙相的事情吧,把他的生平履历、人际交往都好好查查,特别是和郑家有关的事都查清了。”谢必安接过请帖,朝范无咎嘱咐道。 “七爷这是在怀疑孙相?”范无咎问。 谢必安:“直觉。” “为何不问问小卷?” 谢必安朝范无咎一笑,伸出手摸了摸他垂在前额的头发,说:“我都忘了还有它,那咱们问问它吧。” 小卷给出的答案是,孙相和郑家并没有直接接触过。 “那就不是他?”范无咎问。 谢必安摸着小卷藏蓝色的封皮,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我倒觉得,这事和孙相脱不了干系。” “为何这么说?”范无咎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觉得小卷的回答非常模棱两可吗?如果此事真的和孙相无关,小卷为何不直接说孙相和郑家没有任何关系,而非要强调‘没有直接接触’呢?没有直接接触,是不是暗示有过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