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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解释。 “今天要和婚约对象见面,要集中注意力去解除婚约,不能受到干扰……” 她本来说不能分神,但想了想又觉得这样的话过于亲昵,一张老脸着实说不出这样的话。 裴皓墨眉拢着漆深的眸布着些探究,他走进程糯颔首示意她继续说。 “所以,脑子一抽就发了那两条微信。” 程糯弱弱为自己辩解着,低头认错,心想趁机打哈哈过去也好。 心里建设一大堆之后程糯终于鼓足了勇气,抬头惴惴道:“要不我们删了?重来?” 闻言裴皓俯身侧首靠在她的面颊旁,温热的呼吸尽数喷到她的耳垂。 极近的距离下,程糯听见裴皓压低声音说:“这不是演习,没办法重来,我已经记住你的话了。” “你要对我负责。” “啊???”程糯咂舌。 裴皓敛神失笑,忍下想捏她双颊的念头,继而沉下脸。 “嗯。”他沉沉应声,正经重复,“等你追我。” 从黑白文字转化成低淡语句。 这句话的杀伤力是巨大的。 “……” 程糯捂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斟酌许久,顿声说:“我想——” “裴皓,你果然在这里!” 话被打断了,程糯寻声看去,门口站着一位年轻女子,相貌极好,正目光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裴皓忽然牵住程糯的手,把她往身后带,并挡住。 “哇!哪有这样的,我都找上门了还不让人看。”裴珊悻悻走来,不满地看着裴皓,忽然发现新大陆一般,讶异道,“你怎么没穿外套?她怎么没穿鞋?” 裴珊的脑海迅速脑补一场更衣室py。 “……我先出去!你们速战速决!宴会快开始了!” 程糯只来得及看清女子翩跹翻飞的裙摆,扎眼的功夫,更衣间里又只剩下她和裴皓两个人了。 听着女子的语气,她和裴皓应该是很亲近的关系,心里莫名泛起了奇异的酸气,瑟瑟的,偏头闷声道:“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等下要好好解释吧。” “那是我妹妹,裴珊。”裴皓好笑看她,语意未明,“你想解释什么?你误会了什么?” “我……”程糯一滞,心里飞快闪过一个奇异的想法。 误会……那是他未婚妻。 “红棉袄,松糕鞋,绿秋裤。”裴皓拾起被遗弃在角落的袋子,大致翻了下,眉梢轻挑,似笑非笑道,“挺别致的品味。” 程糯唇角扯出一抹笑,解释说:“这你就不懂了吧,第一印象不好了,取消婚约也容易。” 裴皓低眼看她。 “虽然闹了点,但……”程糯思忖片刻,歪着头苦恼道,“要是这样不能取消婚约,那只能说二少的品味太别致了,可能要看看眼科?” 裴皓嘴角忍不住抽着,对上程糯亮晶晶的眸子,又问:“那,钞票呢?” “甩他脸上啊。”程糯振振有词,“必要时候,甩钱开溜。婚约是万万不能留的,是一定要取消的。” 话一出口,程糯愣了。 自己是不是说太多太过了。 裴皓笑意微收:“坚决要取消吗?” “嗯。”程糯坚定点头,笃然道,“一定要取消,我不想联姻。” 总觉得这个词语还带着冷冰冰的商业气息,毫无感情基础的两个人因为一纸婚约绑在一起,而培养感情的这条路似乎太过漫长,程糯自觉无力承担这份漫长。 裴皓凝着面前女子,决定不再隐瞒。 “如果那人是我呢?”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薄冰碎壁,带着若有似无的试探,顿了顿,又道,“程糯给我的第一印象很好,很喜欢。” 置身在阳光下,像是误入凡间的小精灵。 一记便是十年。 “……” 程双双瞳骤缩,忽然明白了。 面色由错愕转为震惊,再由震惊转为戚戚,结结巴巴道:“你……你就是?” “你太迟钝了。” 裴皓敛眉与她对视。 程糯的脸红了个彻底,耳朵尖颤了颤,不由自主地绷直了身子,悄悄往门边挪。 刚挪了两步,手腕又被握住了。 “别跑。” “穿鞋。” 裴皓俯身,弯下腰,一只手抬起程糯的脚,另一只手勾住高跟鞋,目光专注,手指间微微用力,莹足落入鞋内。 “裴皓,”程糯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想取消?我们应该见面没几次吧。” 虽说相处挺愉快的。 但是愉快并不能作为奠定婚约的基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裴皓抬眼对上她的视线,起身那刻手背在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小腿,“所以呢?” 程糯怔了三秒没有眨眼,捏着裙角的手紧了紧,正想开口,便听裴皓低低发问:“很惊讶吗?” “嗯,非常非常的惊讶。”程糯磕磕巴巴的,面上红晕成一片,“我不懂,你也不像是愿意受到约束的人,既然知道了我是这么一个人,更应该解除婚约啊。” 程糯的大脑一片絮乱,脱口而出:“你值得更好的姑娘。” 裴皓凝眉。 程糯也魔障了,她到底在说什么啊啊啊啊啊。 明明只是想单纯表达对真未婚夫假男朋友身份扭转的震惊而已,却莫名其妙说了一通状似派好人卡的话。 她深深唾弃自己的表达能力,正准备重新赘述,裴皓的声音响起,平和低淡。 “你真的这么想?” “……唔。” 程糯心跳得厉害。 好像是。 但又好像不是。 “婚约,你想清楚,我尊重你的选择。”程糯愣神,又听他说,“短信,我也可以当没看见。” 裴皓又顿了顿,敛神看她,似乎斟酌话语:“一切重头开始。” 说完,裴皓轻轻拍了下程糯的肩膀,拿着外套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唤她:“程糯?” “哎?”程糯茫茫然抬头。 “我的确不愿意被约束,但我想去了解你的生活,并且参与其中。”裴皓淡淡道,目光重归沉寂,“或许你可以想想是为什么,也不用告诉我答案。” 程糯骤然觉得心间酸涩,像是一下子被塞了两颗大柠檬。 她看着裴皓的身影消失在更衣间,摇摇头想把脑袋中凌乱的思绪整理好,却越来越乱。 怎么会是他啊。 半小时后后,宴会开始。 程糯坐在程老爷子旁边,心不在焉地划着盘里的牛排,魂飘九里外。 程老爷子晲了孙女儿一眼,换了身裙子回来就像是受了刺激,安安静静的,居然没有再提解除婚约的事情了。 招呼客人间隙,他随口问:“发生什么了?” 程糯幽幽怨怨地瞥向程老爷子,低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