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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牵动全身伤口,刚有些凝固的伤痕又崩裂出血,地上瞬间积了一小滩殷红。 我却未曾在意,人生最后一次笑,总要笑够才是。 自觉笑得差不多了,蓦地收了声,双眸一凝,淡声说道:“玉玺就在母妃的宫里,我们小时候经常藏东西的那里。” 我那弟弟身子猛地一颤,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我看了只觉畅快,挑眉笑道:“怎么?没想到会在这么容易被你找到的地方?” 他愣愣的看着我,嘴唇抖啊抖,就是不说话。 我摇了摇头,叹息道:“其实你要这个位子,我又怎会不给,你能力不在我之下,只因我比你长了半个时辰,做了个皇长子,所以我坐上了这个位子,但我们一起二十七年的感情,又怎么抵得过一个冷冰冰的皇位?只要你想要,玉玺随时都在那里,可惜……” 我看到他瞪大了眼,整个人都像遭到了重击,向后退了好几步。 我嘲讽的勾起一抹笑。 可惜,你最后还是选择了最惨烈的一种手段,里应外合,背叛了我。 现在的你,应该很痛苦很后悔吧?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我骄傲放纵一生,又怎会忍得了剩下的日子都在禁锢中度过? 无论落在他们谁手里,结局都免不了一样,但作为背叛者,我不屑于与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屋子里。 那是一种我无法忍受的屈辱。 不若现在,来一次告别吧。 不能屈辱的活,那就轰轰烈烈的死。 只是,有个人却很对不起。 我看向我那弟弟旁边,被两个士兵牢牢桎梏住的,身着凤冠霞披的红衣女子。 她是我今天的皇后,也是我一辈子最愧疚的人。 这个女子爱了我一生,明知我不爱她,明知我心里没有她,最后却为了燕国江山,甘愿入宫做一个独守空闺的女人。 燕国需要一个继承人,她甘愿做这个生育的工具。 只是在我们刚刚登上城墙举行大婚典礼时,就被这些士兵一窝蜂冲进来,强行打断了典礼,我拼杀一番,筋疲力尽,眼睁睁看着她被他们抓走,无能为力。 我闭上眼睛,不再看她泪眼婆娑的脸,淡淡道:“要真觉得对不起朕,就好好待她吧。” 说罢,我蓦地发力,脚尖在地面一点,整个人纵身跃起,越过城墙凌空朝后翻去。 下面是足足有二十多米高的青石板,若掉下去,准能砸个筋骨尽断,回天乏术。 我露出一抹畅快的笑。 终于结束了。 “陛下!” “皇兄!” “不要!” 耳边听到一连串惊慌失措的尖叫,我想象着他们的表情,心情更好。 只可惜,不能亲眼见到了。 正这么想着,忽觉耳边骤然掠来一道风声,紧接着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我下意识睁眼看去,入目就是一片熟悉的黑。 是夜瑾。 是他! 他跳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直接打算开那篇的,结果这两天做了个梦,梦到这个故事,特别想写下来,当个小短文练手写了,写完后就开那篇剑剑文~ 注意看文案攻受哈,别又逆cp了╮(╯▽╰)╭ 第2章 谈话 大约是这情况太出乎我预料,我一时愣愣看着他,竟没法做出什么动作。 他倒是有条不紊,一手揽着我的腰把我锁在怀里,另一手手持一柄短匕,锋利的匕尖插入城墙坚硬的砖石,要知道这可是护着京城的城墙,都是用的最坚固的青砖石,就是平日里一个内力深厚的人用剑刺进去都得费一些力气,这个人他在这么快速的坠落之中把匕首刺进这墙体里,还抱着一个人,用了多大的力道几乎不可想象,若弄不好,这条手臂就会废了。 但他却一点放弃的心思都没有,脸色已然惨白一片,握着匕首的手青筋暴露,抱着我的手却始终紧致如一。 从我跳起来跃下城墙,到他抱住我,再到用匕首做缓冲一路落到城墙之下,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不过一个怔愣的功夫,伴随着一路刺耳的匕首划破城墙的声音,他已然到了地面。 周围守候待命的侍卫们立时围拢过来,都是卫国的兵马。 我倏地一眯眼,正要跃起,腰间软麻穴突的被人一点,全身瞬间酸软无力。 我惊怒的瞪着他,质问道:“你做什么?” 他抿抿嘴唇,握着匕首的那只手软软的垂着,眼神飘忽着不敢看我,只低声道:“我不会禁锢你,你别激动,等你养好伤,我放你走。” 说罢,他垂下的那只手倏地一抬,在我脖颈穴位一点,纵使我再不甘,也只能在一片晕眩之中闭上了眼。 等再恢复意识的时候,是在一座陌生的寝宫里。 现在约莫是晚上,周围有朦胧的灯火亮起,明黄色的床帘垂帘而下,将床里与床外隔成两个世界,床头隐约有书页翻动的声音,我侧头去看,就见那人一身黑色的里衣,坐在床头批阅奏章,眉间叠起一丝纹路,看样子情况好像不太让他满意。 是夜瑾。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注视,翻看奏章的手倏地一顿,蓦然侧头看来,正好对上我的视线。 他脸上骤然闪过一丝喜色,一把将腿上的奏章挥落一边,倾下身子抱住我,声音都有些激动的颤抖,“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我到口的嘲讽冷嗤彷如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一下,一瞬间竟然说不出口,顿了一下,淡声问道:“我睡了多久?” 声音沙哑虚弱,明显是很久没开口的后遗症,我都怀疑他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什么。 他身子一僵,慢慢撑起身体跪坐在我旁边,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脸上却明显还是带着一丝喜色,这对向来面无表情的他来说,可是很稀奇了。 “你昏迷半个多月了,无论我怎么叫你,你都没反应。” 他带着一点颤抖的说:“御医说,你是心病,是你不想醒来。” 我闭了闭眼,冷笑,“我倒还没那么脆弱。” 休息够了,自然会醒。 只是这里的摆设不太像燕国的风格。 我有些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他说:“这里是卫国,我的寝宫。” 我倏地一睁眼,眸底霎时寒芒迸射,“我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