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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同干枯的蝴蝶标本挂在铁索上。 如不是那人还有粗重的喘气声,宁贞儿大概还以为是个死人罢了。 如今的朝凝阁密室暗牢相比较十年前是更加的严密更加的可怖,密阁前的守卫在长时间的守夜中也略显的疲惫之色,从站在门口屹立不动到靠在柱子站,从精神抖擞到悠悠晃晃,花画和谢秋风终于等来了夜袭的好时机。 花画朝谢秋风使了个眼色,轻功一跃动作敏捷的窜到了密室的房顶上,谢秋风脸上不禁露出赞许的神色,不亏是明煦公子,轻功身法果然名不虚传。 花画蹲在屋檐边侧,见守卫昏昏欲睡之际,一个吊挂下来,两脚勾住房檐,手中匕首一划就把那一名守卫一刃割喉,另一名守卫听到那人倒地的响动还以为是他受不了睡着了,刚想叫他,就被翻身下来的花画一个捂住口鼻,匕首迅速的扎入他的胸口。 花画把二人轻轻的放靠在主子旁边,用衣服遮挡他们的伤口,造成他们熟睡的假象,观察四周,打了个手势给谢秋风,示意平安无事。 谢秋风早就看到花画如此利落的手段,也大摇大摆的从角落里出来:“原来明煦公子不仅轻功卓越,暗杀的手段也是一流啊。” 花画谦笑:“雕虫小技而已,比起你蜀中谢秋风的名号实在不值一提。” 虽然进入密阁二人仍不敢放松警惕,朝凝阁里处处机关巧计,传闻在三十年前与司马朝义一同创建朝凝阁的宁烈便是江湖第一机关高手,诸多江湖宗府皇家世族拿着真金白银来这朝凝阁要求一方机关宅院的图纸。 朝凝阁在三十年的闻名程度丝毫不亚于当年盛极一时的缥缈宗,然而三十年过去,缥缈宗已经不复存在,而现在的朝凝阁已经和当年大不相同。 花画和谢秋风小心翼翼的顺着密阁的阶梯往下下,青石阶梯比木制阶梯的好处就是,只要稍加注意发出的声音就不那么大,只是在青石阶梯便不能像木制阶梯一样通过踩踏发出的声响分辨自己是踩中了机关。 地牢里是没有灯光的,只有每一层的有镶嵌一颗夜明珠做照明和警示的功用,墙上只有油灯的空灯盏,想来只有夜间探查犯人的时候由探查的人点灯照明了,二人今日是夜袭,故此只能在黑暗中摸索。 片刻之后,二人也逐渐适应了地牢里的光线,花画身子贴着墙壁猫着腰一点点的向下走,数着墙上的夜明珠分辨自己来到了第几层,正当花画刚从第二层要去第三层的时候,忽然背后肩膀被人一拍。 在黑暗中人的触觉比在白日里更加敏感,花画脚步一沉,立刻朝背后望去,只见谢秋风把他一按,二人缩在台阶角落,花画刚想开口,谢秋风就一把捂住花画的口,朝下方三层指了指。 一团橘黄色的烛光从远到近慢慢显现出来,原来花画之前是走在拐角,视线被遮挡,而谢秋风正是站的台阶要比花画的高一点,才发现下面正有一人提着灯笼走上来。 夹路相逢这可如何是好?花画拍了拍谢秋风的手臂,示意自己也发现了,在空旷寂静的地牢里面,正面对敌势必会发出响动,而这内部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藏着他们没有发现的暗岗守卫。 而此人此时提着灯笼从下而上如果撞上也定会打草惊蛇功亏一篑。 就在二人一筹莫展之间,谢秋风按住花画抽出匕首的手,朝他轻微的摇了摇头,探这身子,见那人提着灯笼越来越近,心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谢秋风从身上摸出了一小块碎银,往楼下一抛,银锭子跌落在似乎深不见底的黑暗里,发出叮铃一声脆响。 那提着灯笼的那人立刻警觉,沉声道:“何人。”说着竟朝着地牢的第四层跑去! 花画和谢秋风终于松了一口气趁着那人去四层查看,慌忙里跑向三层。身子一拐,一排排的密室展现在花画和谢秋风二人眼前.... 而那人跑向第四层时却听见一女子的声音传来。 “师兄,是我。”黑暗中传来宁贞儿清冷的声音。 那追赶的步伐一滞,在灯烛的光芒之下眼前身穿紫衣的女子正是自己的师妹,宁贞儿。 “瑜安师兄是来给这犯人送饭?”宁贞儿声音清冷,如同寒彻的冰霜。 赵瑜安见她语气冷冰,一时有些沉寂不知如何作答。 “这么晚了,师兄来此也是奉了师傅的命令?”宁贞儿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烛光闪烁,橘红色的灯光映在脸上,忽明忽暗,但宁贞儿质疑的眼神却在黑暗中极为清晰明显。 瑜安心下一凉,连忙解释:“师傅让我严加看守季云白,说明煦公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也一定不会让自己的义兄在这地牢里生死不明,所以....我只是前来查看一下守备。” “季云白不是关在第三层吗,你又为何来这第四层?” “师兄查看过了,一切无事,便也顺便来这第四层看看。”赵瑜安回答的轻松,眼里却仔细的查看宁贞儿的表情,牢牢的盯着她的眼睛。 宁贞儿眼神一动,也不再多问朝着出口走去,淡淡的说:“师兄似乎和这第四层的犯人交情不浅啊。” 赵瑜安跟上去的脚步一顿:“师妹说笑了,只是囚禁这一个穷凶极恶之人而已,与我有什么交情可讲的。” 宁贞儿微笑:“我记得自从这个犯人关押在这里的时候就是师兄你来送饭,这一晃都十几年了,那犯人竟然还没死?” “师父宅心仁厚,他虽罪大恶极但师父也给他留着性命,待他回头是岸,自然是会放他出去的。” “哦?那是个怎样的人,十年之苦还未回头?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不如师兄带我去看看可好?”说着宁贞儿脚步一转似要下第四层的密牢里去! “师妹不可!”一双手用力的按住宁贞儿的肩膀,力道之中让宁贞儿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待在原地。 赵瑜安似乎也感觉自己似乎是过于激动了,连忙收回手:“我是说...这都十几年了,那人早已经神志癫狂,也没什么好看的,也...呵,一个疯子而已,去看也是污了你的眼睛。”赵瑜安仿佛是为了活跃气氛一样语气轻松活泼,可宁贞儿仍然是一脸冷然。 “既然疯了,为什么还关着?” 赵瑜安没有回答,半晌,才轻轻的说:“你还记得你幼时贪玩闯入了这第四层吗?” “记得。”宁贞儿语气平静:“那时候有个疯子抓住我的胳膊,不然我走,我脱不开身,哭了起来,哭声引来了你和义父,这才把我救出来。” “是啊,回去之后你吓坏了,发了整整三日的烧....” “我都忘了。”宁贞儿仍然语气平淡,似乎陷入了回忆,而回忆确是一片空白。 赵瑜安看了一眼宁贞儿:“师妹,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