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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则是死在了陈嘉院子里的私刑房里。陈淑那样的人,确能下狠手,但脑子却还不及她的手灵活,所以院子里到底死了多少丫头,连她自己都没仔细算过。 所以当初陈淑院子丫头之死被撞破,陈淑差点被逐出家门,也有一半是在为陈嘉背锅。 后来,陈锦自狱中归来。 陈嘉发现这不是简单的人,自己以后若想顺利的吞了西府,这个人肯定是最大的阻力,所以趁着陈锦随陈知川回徽州,与墨筠悄悄搭上了线,告诉她陈锦有凤凰命格。 这一招借刀杀人倒也使得不错。 奈何陈锦命大,竟平安的回了京城。 陈嘉是个有野心的人。 这样的人比陈淑自然危险了不知多少倍。她知道一旦叶姨娘生下儿子,那么西府后继有人,她的计划就会搁浅,甚至这辈子都没办法完成,所以她才想尽了办法弄死了那孩子。 也怪陈茵倒楣,偏偏自己撞了上去。 她心中所思所想,这陈府里,怕只有陈锦是看透了的,便是连陈知川都没有察觉。 也对,她平日里不声不响的,陈知川哪里会注意她。 陈嘉的想法被陈锦一语道破,当然要否认,但见陈锦并不吃她那一套,她又笑了,“锦姐姐好聪明,什么时候都瞒不过你。” 陈锦站在牢房外,隔着粗壮的门柱看着她,“你的身份配不上你的野心,所以你是打算嫁进相府吗?即使对方只是个庶出的少爷?” 陈嘉呼吸一滞,没有否认。 陈锦道:“有想法是好,但你用错了人。” 陈嘉看着她,很认真的说:“他很好。” “所以,更能得你利用不是吗?” 陈嘉错开视线,显然陈锦说对了,半晌,她才道:“在这世上,他是唯一对我好的人。” 陈锦脸色淡淡的,“好与不好,都只是当时的一种境遇罢了,若今时今日,你们异地而处,他对你如何,又当另论了。” “你说得对,”陈嘉回道,“但至少现在,他对我是好的。” “所以,他会娶你吗?” 陈嘉抬起头,重新看向她,学着她的语气问道:“四太子会娶你吗?” 陈锦微微勾唇,“端看我要不要嫁。” “好大的口气。” 陈锦说:“我以为,做人应当如此。” 陈嘉目光定在她脸上,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是不是不会让我嫁进相府?怕我往后会对付你们?” “你嫁与不嫁,于我实在没有什么干系,”陈锦说,“我今日来,不过是想问你一句话。” “陈淑到底是谁杀的?” 陈嘉道:“我不知道。” 陈锦眯起了眼睛,“若我没猜错的话,该是墨迹下的手吧。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善茬,竟连孕妇都不放过。” 陈嘉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如常,“是她不识好歹。” 墨迹并未在陈嘉院子里动手,是以最初陈嘉得知陈淑之死时,并未联系到他身上。 直到昨日,墨迹来寻她,才将此事说出。 听罢,陈锦摇摇头,“这位墨公子,行事倒是谨慎,将陈淑杀了便罢,竟将尸身直接扔在了我的院墙外,你说这事一旦我知道了,是管还是不管呢?” 陈嘉瞪大了眼睛,“原来陈淑的尸体是你放进我的院子的?” 陈锦轻声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很公平。” 陈嘉抿紧了唇,指责道:“你也不是好人。” 陈锦说:“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好人。”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陈锦又笑了,“若你真能嫁进相府,我希望你能明明白白的走。” “你不杀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 “我曾经害过你。” 陈锦道:“我知道你往后一定会过得很艰难,所以我便不打算为难你了。你若真能嫁过去,那也是你的本事;若是不能,阿爹第一个便不会放过你。” 陈嘉看着她端庄妍丽的脸,第一次发觉,这场游戏是自己输了。 在这个局里,她一开始便沦为了陈锦的棋子。 无奈她到最后才知道。 …… 晚些时候,陈知川着人来请陈锦过去商议陈嘉一事。 陈锦到了书房,陈知川正坐在案后看书。 见她来了,陈知川示意她坐,又命丫头端了点心和茶水进来。 待陈锦坐定,陈知川才道:“陈嘉一事,你打算如何?” 陈锦道:“阿爹心中早有答案了,为何还要问我?” 陈知川知道瞒不过她,便索性如实说了,“我实在没想到,连她都是这样的人。且不说其他,便是她害的这三条性命,便是她拿命来尝也还不清。” 他想起自己盼了半生才盼来的那个儿子,身体便气得发抖,恨不能将陈嘉立时抓过来,抽筋剥骨,挫骨扬灰! “所以,阿爹是要私下处置吗?” 陈知川看向她,“可有不妥?” 陈锦低头,“权凭阿爹作主。” “你叶姨娘近日好容易缓过来了,如今又被陈嘉勾起了伤心事,”陈知川道,“你得了空,多去走动走动,劝劝她。” 陈锦点头应下。 陈知川又问起陈夫人,“你阿娘这些时日身子如何了?可比先时好些了?” “有劳阿爹挂心,阿娘每日里有大夫准时请脉,加之如今大姐已然平安无事,自是无碍了。”陈知川听她提起陈茵,心下也觉愧疚,“是我冤枉了茵儿,害她被关在柴房这么久,希望她不要怪为父才好。” “做女儿的哪会责怪父亲,阿爹尽可宽心,”陈锦道,“因阿娘许久未见大姐,我便作主让大姐出府去陪阿娘住些时日,阿爹看可否?” 陈知川自是没什么意见,“若是外头短了什么,只管吩咐人回府里取。” “知道了。” 从陈知川处回来,已是掌灯时分。 阿风早已备好了晚膳,陈锦用了,早早便睡了。 如今陈知川要处置陈嘉,不知相府那位什么时候会出现。正如陈锦所言,陈嘉若真能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