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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卑躬屈膝? 可是如今,为了她,他甘愿放弃自己的所有——包括他的尊严。 如若她连命都保不住了,他要这不值一提的体面有何用?! “诶哟,当真是情意深重的人啊……”流棠吃吃地笑着,那流动的黑云将他逐渐缠绕、包围,又猛地一下散去。“那么就让本宫来看看,既然你这么爱她,又能为她做到何种地步呢?” 那团黑雾忽而膨胀起来,其中人声鼎沸,无数鬼魂从中剥离出来,在宫中四处逃窜、游离。呼啸而诡谲的嘶吼声、妇人凄厉的尖叫声、婴儿鬼魅的啼哭声霎时间在这宫中齐声响起,令人毛骨悚然。 苏景昀眉头轻皱,心中却是出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她就是掌管着这人间炼狱的人? 却忽然听到流棠嘻嘻笑道:“我就不幽禁你的小女朋友了,每次折磨她她都一声不吭,真没意思。让本宫来陪你好好玩玩吧……” 话音刚落,他便感到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袭来,当下咬紧了牙关。如果说天雷击打的疼痛是捶打之痛,冰风猛吹的疼痛是针扎之痛,那么如今这疼痛,便是剥骨抽筋之痛。 无数鬼魂朝他闪电般冲来,它们触及他身时便如无物一般从背后又再度窜了出去,可是他却感觉到一种凌迟般的痛意。 就像是有人拿着九节鞭,狠狠地抽打在他身上似的! “锦绣前程和一个女人,孰轻孰重你心里有数,”流棠欣赏着他因痛苦而扭曲的俊美容颜,诱惑地道:“要是疼得受不了了,就说你会杀了她……” “不……”苏景昀口中吐出破碎的字眼,鲜艳的血喷洒在天宫金黄的地上。他双手勉力支撑着自己,死死咬住苍白的嘴唇,冷汗大滴大滴地流下,和鲜血落在一起,模糊了界线。 “那便看看你还能负隅顽抗到几时!”流棠冷笑一声,在黑烟缭绕中隐去了面容。 鬼魂们发出诡异的笑声,更加肆无忌惮地穿梭于他的身体。一道道重鞭,抽打在他的身上,每一下都是心肝俱碎的抽痛,仿佛永无止尽的折磨。 他可以选择站起来,离开这个黑暗邪魅之地;他可以选择说出来,从此在龙王之位上流连忘返。 但是这两样他偏偏都不能做。他只能跪着,任由这些不安息的魂魄肆意地践踏着自己的尊严。 “说啊……你说出来,就能解脱了……”流棠鬼魅的声音在天宫内阴测测地响起来,苏景昀却只是嘴角噙着淡笑,任由艳丽血色浸染衣袍。 他要的是给她幸福,为此,他一时痛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写不动了,此文快收尾了,你们是不是应该发表下完结感言哈哈哈~ ☆、番外二 帝王冢(3) 隔着几千里山水重叠的祁王宫幽幽屹立着,宫里的人无一知道他们的王正在遭受着什么样的苦难,她也不知道。 筠川虽不知道,但她无端地觉得心悸,总是一口气喘不上来。锦玚已经走了约莫半月,未言去何地,只说尽快回来,绝不让她担忧。 她问:“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他露出了那种她最喜欢的轻浅淡笑,唇在她额头点了一下:“是。” 那时的她又怎会知道,事关她的生死,怎么会不重要? 她只看到了他眸中尽力掩藏的担忧,但是他不说,她也就不问。只因,她相信他。 她相信他可以摆平一切。 然而这隐约的心慌终结在苏长菁慌乱冲进来的一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真实的焦急。 “你……你怎么会……” 望着眼前面容鲜艳的女子,筠川一贯的伶牙俐齿突然变成了语无伦次。 她那日,不是被迫成为宫主,囚禁在冰原之上了吗?如今为何出现在这王宫之中? “景昀在般若永定天宫,烈魄冰原腹地。他为保你性命,自愿受尽炼狱磨难,因此我也就被放了出来……” 苏长菁凝视着面前突然沉默的女子,心却随着她的缄默逐渐沉了下去。 景昀那样地爱她,甚至愿意为她遭受如此痛苦,而她如今,为何既没有慌乱失措,也没有痛哭流涕?柳眉一竖,苏长菁冷声道:“你……” “这个傻子!也不跟我商量商量,自作主张!”筠川在她目瞪口呆地注视下三两下扯去席地长裙,换上一身利落军装。“姐姐,麻烦你带我前去!” 苏长菁心中涣然冰释,但也犹豫不已:“他那般受尽折磨,就是为了你能安好。如今你因为我三言两语又重回那险境,万一……他岂不是会怪罪于我?” 谁知筠川歪头一笑,宛如窗外绿茵缭绕、溪水琤琮的四月天。她道:“世间哪有这般道理,只能男人护女人,不能女人护男人?姐姐放心,如今我还是有两下花架子,且也是不死之身,自有分寸。” 这回换成苏长菁沉默了。她忆起那夜她驻守他床榻,听他吟着这女子的名,还不服气地想着天下女子不都一个样,那个女子到底有什么好,能这样讨得他的欢心。 如今看来,她错了。 他爱的这个人,骄纵洒脱,却并非寻常千金的蛮横任性——她与他一般重情重义,她与他一般笑对前路艰险,她与他一样即使遭遇苦难仍头脑清醒睿智为自己谋求后路,也为他人找寻生路。 “好。”苏长菁轻轻颔首,这是属于她的认可。 苏长菁带着筠川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般若永定天宫近前。望着那庄严而又金碧辉煌的天宫,筠川沉声道:“求见流棠前辈!“ 来路上苏长菁把这桩龙族秘辛告诉了她,她也大概能明白锦玚的用意。心中泛起一些怜惜,她明白他真的是没有选择余地了才会用这种最不讨巧的法子。 圆形拱门缓缓浮现,可以瞧见漆黑大殿两旁烛火明灭,里面隐约传来忽高忽低的诵经声,听起来阴森而又诡异。筠川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却被苏长菁一把拉住。 她瞪着她道:“你给我吃了什么!为何我动不了了?” “这个啊,是我的神药‘静心丸’,此药奇效,姐姐在此地候着便是。” 苏长菁面色复杂地望着她,半晌幽幽一叹:“有我帮忙,你也多一分胜算,为何不要呢……” 这人真是像极了那人,一个两个都这么倔! 筠川淡笑道:“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有时候有些困难是要一人面对的,旁人入局改变不了什么,甚至还可能会被连累。”她轻轻拂开苏长菁的手,狡黠一笑:“姐姐方才从这天宫解脱出来,可不能再回去了。” 苏长菁被定在原地不能活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步步向宫内走去。这个丫头,是真不知天高地厚,还是早已立下无论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