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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教教我……哥哥。” 殷瀛洲想,我一定是疯了。 周遭一切事物都离他遠去,能入五感的仅有这具能勾魂索命的身子。 他恍然听见男人如野兽的粗重喘息,“那你自个儿掰开。” 羞耻心在此时不复存在,只想不要再挨打的女孩儿艰难地扭身,去触碰被粗暴蹂躏的小穴,脱力的手指却根本无法掰开滑腻腻湿漉漉的穴口,反而握住了半截在外的柱身。 “嗯……好粗呀……”袅袅无意识地喟叹。 “要撑坏了……” 她的声音娇柔清甜,好似多情莺雀在耳边呢喃啁啾,情欲中又添了惑人的媚,更勾出男人心底火气,催着他彻底弄坏她。 脑子里的弦绷到紧无可紧,终于铮然断裂。 殷瀛洲深深呼出一口气,阖目一瞬,复睁开,便是好一阵的颠倒狂浪。 ****** 终是事毕。 雨不知何时停了,云亦散去,上弦银月重现天际。 殷瀛洲推开窗子,雨后天色温润,水汽尚存,轻烟薄雾笼罩庭院。 时近黎明,启明高悬,玉蟾未坠,星辰几点,而东方已浮现一线淡墨般的粉青光晕,兰竹草木,桂影斑驳,娑娑枝叶,溶溶清风,今岁忽而便至初秋。 殷瀛洲用薄衾裹她入怀,二人皆裸着身子,面对面躺于小榻上,头发交缠间不分彼此。 他的眼神不复白日冷利,只余柔软温存。 身下有粘稠热液流出,深处尚留被撑开的饱涨酸绵余韵,腿亦微微打着颤。 袅袅于极致暖甜情绪中竟陡生酸涩,唯恐人生黄粱,世事无常,转瞬要被迫学那牛郎织女,分钗破镜,燕失眷侣。 何处相思苦,纱窗醉梦中。 一滴泪自眼睫坠落,殷瀛洲觉察胸前湿意,默不作声将她再拥紧些。 袅袅呐呐无言,未几,抬起脸儿,去亲他下巴,模模糊糊间呓语:“瀛洲哥哥,你不要丢下我……” “生生世世,但凭驱使。” “你且信我。” 碎金断玉般坚定的誓言随着殷瀛洲的吻一同落下,袅袅将他脖颈上的玉佩握入手心,无限喜悦荡上心头。 人世间的缘分有时就是玄妙得毫无道理可言。 冥冥之中,一块玉佩,将红线两端系于他与她腕间。 倘若没有当年的无心邂逅,她会遭遇那次劫难吗? 大抵不过是她寻一朴实可靠的夫君嫁了,平淡度日也很好,只是人生到底无趣。 又或,未结前缘,却该有此劫,她不甘受辱,早已作荒山野岭间一具无名白骨,日夜受风吹雨打,虫噬鼠咬亦无可知。 此间种种,有半分偏离,阴差阳错便是另一段悲喜不同的故事了。 往昔庄周梦中化蝶,太白秉烛夜游,凭虚御风,羽化登仙,栩栩然,蘧蘧然,真耶?幻耶?虚耶?妄耶? 譬如天地蜉蝣,死生朝暮,或情痴或怨憎,个中因果,外人无可道也,止身处其间者堪辨耳。 ========================== 作者哔哔哔: 这章当终章看也行,还有两章完结,呜呜呜谢天谢地总算要写完了……(号泣) 终章(上).鸿雁在云鱼在水 嘉平二十八年不周风乍起的深秋,当最后一只玄鸟振翅掠过檐角,化作云间一点,迁飞江南时,京中富商秦家却一反低调作风,新任家主在颍水岸畔连摆了十日的流水宴。 不拘何人,来者有份,食毕统统另有一吊铜钱。 纵使秋寒霜重,宾客仍络绎不绝,场面热闹豪奢,令人咋舌。 有好事者,询其缘由,旁人告曰秦家小姐有妊已三月余,家主喜不自胜,特设酒宴大飨惠友高邻,以上慰已故泰山,下祈母子平安。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妒羡艷慕之余,便成了街头巷尾里,众人们茶余饭后的好几日谈资。 知晓袅袅怀妊是八月初,彼时二人竟罕见地生了点龃龉。 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袅袅从小畏热苦夏,最怕伏天,一到六月,衣裳恨不能只挑紧要的穿。 一人在卧房时便屏退婢女,光着脚丫,仅在小衣外松松着件宽袖轻纱衫子,露出白生生的小胳膊和两条细腿。 初时被殷瀛洲撞见,袅袅羞得无地自容。 礼教风化虽有松动,但天再热,女孩子也不允许穿得这般少。 殷瀛洲未多说甚麽,只弹了下她的脑门儿,要她小心被旁人窥去。 他既默许,袅袅索性不要脸皮,衫子也不穿了,抱着竹夫人歪在竹席上,热得只想效仿城外静月庵里的姑子,铰了头发图个省事凉快。 自入伏后,袅袅一直恹恹的,身子乏力,精神亦不济,还吐了好几回。 而殷瀛洲越发忙碌,常一整日也不回府,便只当她是过了暑气,并未太在意。 袅袅乐得没人管,餐餐以粥应付,要么一碗冰酪再吃点水果了事。 这日殷瀛洲好容易腾出点空闲,午食见她只吃几口便搁下筷子,长眉微不可察地轻皱了下。 身边婢女已知小姐习惯,极有眼色地摆上了一碗冰酪。 袅袅乐颠颠地刚挖了一勺送到口中,便听到身旁男人喜怒难辨的声音:“我不回府,你天天就吃这个?” 后背一凉,袅袅顿觉大事不妙。 “说话。”殷瀛洲语气毫无起伏,不紧不慢地又夹了一筷子龙井虾仁。 袅袅偏爱江南鲜甜口味,一桌子盘碟里全是水乡菜色,却没动几下。 他无需疾言厉色,神情仅是淡淡的,已足以压得袅袅喘不上气。 此时的殷瀛洲,竟有几分幼时爹爹发怒训斥她的架势。 袅袅心虚得几要将脸埋入碗中,就是不吱声。 “呵。” 她无声抵抗,殷瀛洲见状轻嗤一声,搁下竹筷,一指侍立一旁的婢女春杏,“你说。” 春杏无法,低头期期艾艾地回禀了一遍。 殷瀛洲道:“给她撤下去。” “去告诉厨房,日后没我的吩咐,不许给你家小姐做这些。” 真真是晴天霹雳。 袅袅怒瞪殷瀛洲,他恰好也与她对视,竟还唇一勾,冷硬的眉眼瞬间奇异地柔和些许,似笑非笑地开口,却不是对她:“春杏。” 碗被拿走了,殷瀛洲手一抬,剩下的婢女也全遣了出去。 二人一时无话,袅袅莫奈何,只得随意再吃了几口,殷瀛洲倒不再勉强她,食毕自去了书房。 袅袅心里闷着事,午觉起了依然气儿不顺。 这口气终于在听春杏说,殷瀛洲吩咐了,从今往后不许吃冰西瓜时,变成了抑止不住的怒火。 袅袅进书房时,殷瀛洲仍坐于书案后看账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