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风苑听箫生情
射出灼热的浓精,尽数注入她咽喉间。 她咽了几下,柔软的喉肉挨着龟头蠕动,须臾才吐出那湿淋淋的孽根。 渡莲心如擂鼓,满头是汗,神魂还浸在快感余韵中。 “渡莲……”她依偎在他怀中,眼含泪意,嫣红的唇瓣开合道:“我不想伺候他们,我只想伺候你一人,我们离开这里罢。” “好,我们离开这里,你想去哪里?” “我想去滇南,听说那里风景秀美,时常下雨,我最喜欢下雨了。我们买一处宅院,种些花草,从此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你说好不好?” “好,只要你欢喜,怎样都好。” 烛火摇晃,佳人倩影无踪,大殿里唯有幡动。 沾满精水的布料贴着下身,那冰凉的感觉提醒他不过又是一场空梦。 在温泉池里闹了大半夜,韩雨桑抱着昏昏沉沉的陆为霜回房。 走在路上,她便睡过去了。 韩雨桑很想把她弄醒,继续与她探讨能否人道的问题,奈何眼下她只是个毫无法力的小女子,欺负过了,怕她敏感记恨,犹豫一会儿,终究作罢。 失去法力的陆为霜总是噩梦缠身,这一觉却是酣沉黑甜。若不是有人一直在摸她的角,她还能多睡一会儿。 睁开眼睛,看见男人欣长白皙的颈子,陆为霜不觉伸出舌头舔了舔,很有咬上一口的冲动。 龙的舌头比人身时粗糙得多,刮擦肌肤,带来奇异的快感。 韩雨桑道:“原来你是龙族,已故妖王与你是何关系?” 陆为霜变回人身,淡淡道:“没关系。” 韩雨桑直觉是有关系,但她不想说,便也不再问,咬住她一只乳尖,吮舔起来。 外面雨声潺潺,陆为霜道:“这里经常下雨?” 韩雨桑嗯了一声,将她双腿分开,摸了摸尚未消肿的花珠,手指探入娇穴,里面精水未干,甚是泥泞。 “家母很喜欢下雨,家父便择此处建了别院,让她居住。” 檀口妙语读淫书(上)H 他忽然说起家事,让陆为霜有些意外,下身一阵胀痛,他那物已经挤了进来。 龟头杵着花心,两丸抵着穴口,陆为霜蹙眉吸了口气,抬臂环住他的肩背,道:“楼主,轻点……” 韩雨桑架起她两条腿,挺腰猛力捣入,她疼得夹紧了他,忙改口道:“雨桑……” 韩雨桑被她夹得舒爽,又狠撞了她几下,方才放缓力道,慢慢地磨着她的穴儿,道:“陆姑娘明明很懂别人的心思,却总是装作不知。” 陆为霜看着他,喘息不语。一阵又一阵的快感中,她想到过去在龙宫听到的一些传言。 西山韩家原本有十位公子,自从大公子去世,每隔五十年便有一位公子失踪或是去世。 儿子越来越少,韩老爷的修为越来越高,终于只剩下六公子韩雨桑。 就在众人以为韩雨桑也难逃一劫时,韩老爷意外地走在了韩雨桑前面。有人说他是被仇家所杀,有人说他是自杀,还有人说是韩雨桑杀了他。 犹记当时是和风阙一起听到这话,他难以置信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杀自己的父亲?” 陆为霜道:“或许子不杀父,父便要杀子呢?” 他斩钉截铁道:“虎毒不食子,断不可能有这等事。” 他真是单纯得可怜,陆为霜有时很想让他看一看这世上最丑恶的事,又于心不忍破坏他这一片纯良。 身子忽被翻转过来,陆为霜还没回过神,便叫阳具自后贯穿,不由啊的一声,浑身都绷紧了。韩雨桑抚着她弓弦般的身子,后面几下捣弄都不甚怜惜。 陆为霜知道这是发现她在走神了,暗自感慨他虽然看不见,却比一般人更不好糊弄。 韩雨桑其实是个吹毛求疵的脾性,身边人有一丝一毫敷衍都会使他不快,且又孤僻寡言,人往往惹恼了他还不自知便尝到了苦果,久而久之,伺候他的人无不是小心翼翼。 陆为霜被他弄得狠了,穴里火辣辣得痛,臀瓣被撞得通红,两条腿颤巍巍地撑不住。 韩雨桑搂着她的身子,抽送力道丝毫不减。 “雨桑……轻点……”陆为霜叫了几声不奏效,吸了吸鼻子,软软长长地叫了一声:“六郎……” 韩雨桑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怔在那里,不动了。 陆为霜转过身来打量着他的面色,蹭着他的胸口,又叫了一声六郎,比方才那声还亲热。 韩雨桑低叹一声,向她朱唇上亲了亲,道:“你这张嘴……”话说了一半,按着她,往那肏熟了的小穴里又弄了数十下,被她狠绞了一回,便在暖融融的春水中丢给她了。 两人喘息着,汗津津的身子叠在一起,下头穴儿套着杵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过了好一会儿才分开。 外面的侍女进来,拧了帕子递给床上的两人。 陆为霜累得不想动,韩雨桑收拾了自己,便替她擦洗起来。想是没见过他做这种事,诧异的神情在侍女脸上一闪而过。陆为霜发现,即便主子是个盲人,这里的下人连表情都很规矩。 已是正午时分,两人穿了衣服,就在房中用了午膳,这回倒是有不少荤菜。 陆为霜咬着一只酱肘子,看对面的韩雨桑银箸只往几盘素菜里去,口齿不清道:“楼主为何只是吃素?” 韩雨桑道:“跟随家母的习惯罢了。” 陆为霜随口问道:“令堂信佛么?” 韩雨桑银箸一顿,淡淡道:“她不信佛。” 用过午膳,雨也停了,韩雨桑带着陆为霜出去散步。走着走着便到了上回合欢的亭子前,陆为霜这才留意匾额上的字——无色。 那张承过雨露的太师椅还放在亭中,韩雨桑抱着她在椅上坐下,向素纱广袖中抚摸那一双藕臂。这衣衫宽大,她又清瘦,从袖筒便能摸到玉乳边缘。 陆为霜寻思着找点什么事冲淡一下他过于旺盛的性致,见桌上有一本,心中大喜,娇声道:“六郎,我读书给你听罢。” 韩雨桑微微一愣,点了点头。 陆为霜拿起那本,正要教他做个清心寡欲的人,韩雨桑道:“不读这个。”叫来侍卫初三,道:“把上回在海市买的话本子拿来。” 初三一阵风似地去了,没等陆为霜从韩雨桑也会看话本子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便拿来了厚厚一沓书。 ,,,…… 看着这些书名,陆为霜又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她艰难地开口问道:“楼主,你买这些书自己看?” 韩雨桑云淡风轻地点点头,从中挑了一本,道:“这本文笔不俗,就读这个。” 檀口妙语读淫书(下) 看写别人的话本子和看写自己的话本子完全是两回事,陆为霜翻着手中这本,破天荒地觉得羞耻,一个字都读不出口。 她叹了声气,做出失望的语气道:“楼主,不是我说您,您也是有头有脸的体面人,怎么能看这种下里巴人的东西呢?” 韩雨桑道:“我又不曾看别人的艳情,有何不可?” 爱看别人艳情的陆为霜被将了一军,脸上讪讪,一时无言以对。 韩雨桑笑了笑,隔着裙子抚弄她的臀缝,道:“这本书里有一章,说我用悲欢笛弄你后面,写得倒是香艳。你不读,我们待会儿便试试。” 识时务者为俊杰,陆为霜不想被弄后庭,更不想被悲欢笛弄,咬了咬牙,道:“我读!” 韩雨桑收回手,道:“声音大点,开始罢。” 好端端的,说什么读书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陆为霜懊悔不迭,翻开第一页,深吸一口气,读道:“且说那青丘之泽有一白狐得天地之灵气,化为人形,自名陆为霜。” 这写书的不知陆为霜是龙,大多当她是狐。 “这陆为霜生得脸如三月桃花,暗带着风情月意;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纤腰袅娜,拘束的燕懒莺慵;檀口轻盈,勾引得蜂狂蝶乱。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 陆为霜对这段描写还算满意,读得颇为大声,看到后面一句,顿了顿,跳了过去,道:“陆为霜拜菩提道人……” “少了一句。”韩雨桑提醒她。 陆为霜默然片刻,道:“楼主,你该不会背下来了罢?” 韩雨桑嗯了一声,道:“重读。” 龙落平阳被人欺,陆为霜无奈重头读道:“这陆为霜生得……玉生香,一双妙乳白馥馥,沉甸甸,浑圆肥美,常蓄奶水,实乃尤物。” 韩雨桑摸着怀中佳人那一双玲珑妙乳,闷声笑了。 陆为霜狠狠瞪他一眼,接着往下读,读到她施展媚术,如何如何勾引韩雨桑,神情鄙夷,声音也干巴巴的。 韩雨桑不满意道:“从你替我宽衣这句开始重读,带点感情。” 陆为霜忍住摔书的冲动,又重读道:“陆为霜替楼主宽去衣衫,褪下里裤,见他阳具甚伟,不觉春心萌动,口干舌燥,便埋首于他腿间含住了那物,殷勤舔弄起来。” 这些艳情话本多是男子所写,总把女子写得几百年没见过男人的欲女一般如饥似渴,陆为霜十分看不上,又不得不读得声情并茂,似乎自己也乐在其中。 韩雨桑听得情动,想把她按在腿间做书上那事,又知道她不愿意。 陆为霜叫他那物抵着臀,坐如针毡地读了两个时辰,总算是把这本读完了。 韩雨桑静静地抱着她,良久无语。 陆为霜忍不住问道:“楼主,你……不难受么?” 韩雨桑身子动了动,附耳与她道:“难受得很,帮我舔一舔,好不好?” 陆为霜觉得不好,但这一问的语气过于温柔,竟叫她有些不忍拒绝的意思。 比起事情的本质,女人往往更在意形式,以至于自古不乏被男子花言巧语骗得一无所有的女子。 “霜儿……”韩雨桑轻舔着她的耳垂,等待她的答复。 陆为霜定了定神,对他提条件道:“那你今晚不许再来。” 无色亭中又吹箫H 韩雨桑欣然应允,拿了一个绣垫放在脚下。陆为霜半跪半坐在上面,掀开他的衣摆,解了裤子,将那直挺挺的物什放出来,托在掌心里,伸出舌头舔湿了伞状的肉冠,张口含入。 浑身的血液瞬间都往下涌,想象着性器撑满她的小口,在她唇间来去的样子,韩雨桑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陆为霜抬眸看他,忽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对着龟头上的小孔狠狠嘬吸。 黑暗中绽开斑斓色光,韩雨桑握紧扶手,守着精关,为她的顽皮不觉笑出声来。 他伸手一按陆为霜脑后,重重顶向她喉间,濡热喉舌受激反复收裹,吮得人心头发麻。 陆为霜忍着呕吐的不适感,他一松开手,便吐出阳具,咳喘起来。 韩雨桑道:“我们打个赌,一个时辰内你能弄出来,这三天我都不碰你。” 陆为霜眯起眼睛看着他,道:“一言为定,你可不许反悔。” 韩雨桑点头,陆为霜这便埋首在他小腹下,将两边囊袋都吮舔了一遍,再度含入阳具,嘬吸舔弄,吞吞吐吐,可比之前殷勤多了。 果然世人无利不起早。 韩雨桑弯起唇角,轻抚着她的发丝,指腹摩挲着她的头皮。弄得陆为霜头上一阵阵酥麻,闻着男子私处的麝香味,脸上发烫。 眼看半个时辰过去,他还没有滑精之兆,急得陆为霜愈发卖力,唇角磨得又热又疼,涎水止不住地滴落。 快感如巨浪翻滚,韩雨桑也忍得不易,汗湿的鬓发一缕缕贴在脸上,神魂好像都去了另一个世界。 一个时辰刚过,那物在她口中颤动,浓精股股喷射而出。 陆为霜满心沮丧,却听他呼唤着她的名字,霜儿,霜儿,声音似风呢喃,吹皱一池春水。 她愣了会儿神,正要拿茶盏吐出嘴里的精水,这厮敏捷地伸手在她喉间一按,她便咽下去了。 片刻后,她回过神,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吼一声:“韩雨桑!”扑过去掐住了他的脖子。 她这会儿的手劲实在不足为惧,韩雨桑让她掐着,面上带着餍足的笑意。 陆为霜忽一低头,咬住他的唇,舌头伸入齿间,将那股腥涩微咸的味道与他分享。 韩雨桑眉头微蹙,倒也没有推开她,只是用力在她臀上捏了一把。 有事待禀的文在心早就站在亭外,无奈里面这两人闹起来旁若无人,白日宣淫,做得光明正大,敢情害臊的都是别人。 等了半晌,终于看见韩雨桑向他招了招手。 文在心忙不迭地走进来,见陆为霜从韩雨桑身上下来,也不敢多看她,堆笑叫了声:“陆姑娘。” 陆为霜回以一笑,无意旁听他们谈话,整了整衣服,兀自走远了。 文在心要禀的也不是什么急事,韩雨桑心不在焉地听着,脸向着亭外陆为霜在的方向。文在心见这情形,十分知趣地加快了语速。 说了一长串想定制兵器的人的名单,韩雨桑一个都不感兴趣,这也是常事。 文在心又道:“主子还记得五十年前卖给温越人的金雀翎么?” 韩雨桑道:“怎么了?” 文在心道:“温越人前两日用金雀翎杀了青玉门的三位长老,青玉门掌门今日派人来说主子助纣为虐,要主子出面收回金雀翎。” 总有人以为杀人是兵器的过错,甚至是制造兵器者的过错。 韩雨桑从不与这些人理论,淡淡道:“转告他,我没空。” 良宵绵绵花解语 青玉门是个二流门派,却与蓬莱很有渊源,掌门赵之仪是苏映月的外甥,这才有底气派人来细雨楼兴师问罪。 文在心并不想太得罪人,将韩雨桑我没空三个字换成一番冠冕堂皇的理由打发走了来使。 晚上韩雨桑遵守承诺,没有再对陆为霜胡作非为的意思。两人对坐着下棋,陆为霜输了几局便不高兴和他下了,去书架前找书看。 韩雨桑这里书极多,有不少珍贵古籍,陆为霜看到一本似曾相识的,不觉一愣,伸手取了下来。 羿日神弓,番天印,日月仪…… 这本和巫山藏经楼里那本一模一样。 “七大神兵除了已经被毁的羿日神弓,其他据说都在仙界。”韩雨桑坐在椅上,手里拿着一把刻刀在一个龙眼大小的白玉球上雕刻着。 他话锋一转,问道:“霜儿可知羿日神弓为何被毁?” 陆为霜道:“羿日神弓是七大神兵之首,天神畏惧,将其毁之。” 韩雨桑微微叹息,道:“无论是人是神,都畏惧过于强大的存在。” 陆为霜将手里的放回书架上,走到他身边坐下,看着那颗白玉球在他刀下多出繁复精美的花纹,从平平无奇的石材变成一件巧夺天工的珍品,仿佛经历了一场蜕变,是个十分奇妙的过程。 “这是什么法宝?”陆为霜好奇地问道。 “明日你便知道了。”他放下刻刀,将玉球放进一只盛了水的水晶缸里,与她宽衣就寝。 熄了灯,碧纱窗透出银白色的月光,床上陆为霜散着一头长发,被韩雨桑挽在手里把玩,两人一时都睡不着,陆为霜便说灯谜给他猜。 “诚信的信字,打中的一句话。” “不失人,亦不失言。” “大勾决,打中的一句话。” “想是这笔尖儿横扫五千人,对不对?” “正是这句,原来六郎把记得也熟。” 韩雨桑笑道:“我说一个,你来猜猜。万物齐眠梦中幽,打一药材。” 陆为霜道:“全蝎。” 各自猜了几个,陆为霜打了个哈欠,嘟囔道:“事父母几谏……打个鸟名……” 韩雨桑道:“子规,是么?” 她不回答,呼吸绵长,是睡着了。韩雨桑将她拢在怀中,分明未眠,似已在梦中。 大昭觉寺,渡音正在房中看书,外间小沙弥看着炉子上的茶水,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茶要扑了。” 小沙弥忙睁开眼,将铜壶取下来,对眼前人笑道:“大师兄回来了。” 怀韶向他笑了笑,走进里间。 渡音看他一眼,道:“你回来了,我让你去拾得祖师那里取的东西取来了么?” 这怀韶自然不是真怀韶,而是陆雨假扮。 怀韶的芥子袋中有一封拾得和尚写给渡音的信,上面说了的事。陆雨便将信和那半卷拿出来给了渡音。 渡音先看了信,又翻了翻,打开一扇嵌螺钿檀木五斗橱。陆雨看见另外半卷就放在里面,渡音将手中的半卷放了进去,关上橱门,布下禁制。 陆雨道:“师父,听说这是湘君心血之作,弟子也想参详一番。” 渡音冷冷看他一眼,道:“这不是你该看的东西,上回偷了藏经阁的,你当我不知道?安分些罢!” 陆雨心中诧异,这是密宗心法,大昭觉寺是佛门正统,向来不屑密宗欢喜禅那一套,怎么会收藏密宗的心法秘籍? 他面上讪讪的,转身正要离开,渡音又问:“你师弟呢?” 陆雨随口诌道:“师弟去看望他在金山寺的一位朋友了。” 渡音并没有说什么。 若是大昭觉寺的圣僧也暗中修习密宗那一套,怀韶能发现夏鲤的天香骨体质便不足为奇了。陆雨这样想着,对这千年古刹顿生几分轻蔑,又想着这几个大和尚要修炼欢喜禅,这寺院中应该有女人,但不知被他们藏到了哪里。 陆雨从袖中拿出一只小瓷瓶,里面装的是寻香蛊,专会寻那女子香。打开瓶封,一点银光飞出,在半空中徘徊片刻,向着南边飞去。 伊人已去情未解七百珠加更 果真有女人!陆雨精神一振,隐匿身形,跟着寻香蛊走了半日,来到一间结界遮掩,十分破败的庭院前。 这结界自然拦不住他,走进庭院,寻香蛊停在一扇彩云追月的镂花门上。陆雨推开门,屋里并没有人,但见陈设雅致,桌椅床榻一尘不染,花瓶里还插着几枝百合,大约已有七八日的光景,花瓣都泛黄了。 窗边的梳妆台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排瓶瓶罐罐,都是女子用的脂粉香料,还有一把象牙梳,梳齿上一根头发都没有。桌上地上床上也看不见一根头发,这里应该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可是这百合是谁带来的呢? 隔了这么久,还能引来寻香蛊,这里曾经住的一定是位绝代佳人。 或许不堪折辱,已经香消玉殒了罢。 陆雨坐在梳妆台前的绣墩上,拿着那把象牙梳,长叹了一声,道:“姑娘,可惜我来晚了,不能搭救你。” 又想到红颜薄命,世间多少女子生得美貌,又有才情,却教人作践,零落成泥碾作尘。自己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补全这份遗憾。思及此,甚是惆怅。 坐了半晌,正要离开此处,却觉有人前来,陆雨便将房门关上,隐匿在暗处,待要看看这人是谁。 来人推开房门,却是渡厄,他手里拿着一束新鲜百合,将瓶中的百合换了,走到床边坐下,神情怔怔。过了一会儿,抱起床上的被子,埋首闻着。 “绮姜……绮姜……”陆雨听渡厄轻声唤着,应该是那女子的名字。 不知多少年前,他们在这张床上水乳交融,修着欢喜禅,这和尚对那女子动了凡心,到如今还念念不忘。 但将一个女子当作炉鼎禁脔,她对他如何能有真心? 陆雨觉得这道貌岸然的和尚可恶又可悲,等了许久,才见他走了,便离开此处,去监视渡音,伺机偷取。 入夜,渡音来到大悲阁,见渡莲坐在佛前诵经,不由一声叹息。 “师弟,六百多年了,你还不能放下么?” “师兄,我等罪孽深重,如何放下?” “罪孽深重?”渡音不以为然,道:“那女子本就是将死之人,我们让她多活了许久,这也是罪孽?” 渡莲道:“师兄知道么,绮姜说过,她宁愿死于恶疾,也不愿在我等身边苟活。” 渡音不知道,那女子与他甚少言语,双修时是很乖顺的。 他神情有些意外,然而也无所谓,挥了挥手,似乎挥开了什么厌恶的东西,道:“师弟,你真不打算收徒么?” 渡莲道:“我等罪人,如何当得起传道受业之职?” 渡音,渡厄,渡莲,渡梵四人之中唯有渡莲不曾收徒,这话等于在骂其他三人厚颜无耻。 渡音冷哼一声,正要说点什么,脸色微变,疾步出了大悲阁,转眼便回到住处。 见怀韶破开禁制,取了正往外走,渡音又惊又奇,心念电转,厉声道:“你不是怀韶!” 陆雨不想他回来得这般快,闻言不假思索,一掌向他挥去。 雄浑掌力迎面袭来,渡音不敢大意,使出十成功力与他对了一掌,竟被震得手臂发麻,连退数步。 大闹宝寺风雷动 陆雨腾身至半空,渡音急忙追上,手中多出一根伏虎棍,一声暴喝,携万钧之力当头向他打下。陆雨伸手一攥,连人带棍甩了出去。渡音在半空中翻了个几个筋斗才稳住身形,自知不敌,当下开启护山大阵,拦住他的去路。 这番阵仗惊动了渡莲和渡厄,两人同时赶来,渡音大声道:“两位师弟,此人窃取宝卷,快与我将他拿下!” 陆雨冷冷道:“就凭你们?” 玄铁剑出鞘,当空一划,浩浩剑气宛若天河倾落,压得三人心头大惊,旋即结阵抵挡。 双方僵持,陆雨唯恐寺中一百零八罗汉赶来,不敢久留,剑势忽转,撞上护山结界。 渡音,渡厄,渡莲三人压力骤减,各自出手向他攻去。 护山结界被陆雨的剑气撞开一个豁口,登时整座大昭觉寺都颤动起来。 陆雨化光出了结界,朗声道:“你们这些秃驴,明面上不近女色,暗地里却修炼密宗心法,虚誉欺人,恬不知耻!” 这话一说,渡音,渡厄,渡莲三人神色巨变。原来他们与此时并不在寺中的渡梵四人修炼密宗心法乃是大昭觉寺的绝密,此事若是泄露,大昭觉寺盛名尽毁,相比之下丢失一本根本不算什么了。 决不能让此人活着离开,渡音杀心顿起,念动口诀,霎时一股阴风平地而起,夜空之中浮现出一扇巨大的门,门上一张狰狞鬼脸,双目血红。 “师兄!”渡厄见渡音召唤出荼罗鬼门,惊呼一声。 大门洞开,无数鬼影飞出,密密如潮水涌向陆雨,被他周身剑气绞碎,又有更多涌出。 众罗汉也已赶来,宛若一圈铜墙铁壁将陆雨围在中间。 陆雨见这情形,无可奈何,双手结印,欲以九天风雷诀脱身。 狂风中,众人只见头顶雷光一闪,紧接着雷声轰轰,一道金色闪电直直劈在荼罗鬼门上。 渡音修为再高,也难抵抗劫雷之力,登时喷出一口血雾。渡莲和渡厄急忙将他扶住,心中皆是震撼至极。 荼罗鬼门消失,众罗汉亦被劫雷之力震慑住,陆雨趁机化光而去。 渡音面色惨白,颤声道:“九天风雷诀……他到底是何人!” 罗帷中,陆为霜睁开双眼,心知陆雨已经得手,但不知九天风雷诀一事传出,又将引起何等轩然大波。 眼下九卷已有六卷,只怕苏映月手中也有,总得想个法子夺过来。 心事重重,便睡不着了。 她转头看着韩雨桑的脸,遮住了那双没有情绪的眼睛,这张脸便显得亲和多了,额头有个美人尖,秀气的五官应该是随他的母亲多一点。 看了好一会儿,陆为霜亲了亲他的唇,却叫他捏住下颌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唇瓣厮磨至热,他伸出舌头分开她的齿关,向她口中搜刮了一回,松开她时唇角弧度分明。 陆为霜好像偷了他什么东西被发现了,有些心虚道:“你怎么没睡着?” 韩雨桑道:“你那样看着我,跟贼似的,我能不醒么?” 陆为霜心里埋怨他太敏感了,道:“那我不看你了,你睡罢。” 韩雨桑道:“什么时候了?” 陆为霜道:“子时刚过……”说着笑了。 太极丸动春潮急(上)H 韩雨桑也笑,解开她的抹胸,指尖在乳侧勾画着,渐至乳尖上,弄得那处挺立,便含入口中嘬吸着。陆为霜看着他的发顶,只觉乳上的刺激一波一波如浪潮,由他掌控着节奏,她扭动身子,发出轻微的喘息。 他的手来到腿间,隔着轻薄的料子抚弄私处,陆为霜不自觉地夹紧双腿,他的手指和布料一起陷入了两片肉唇里,转动着带给她快感。 春水浸湿了布料,抽出来时从他手指上剥离,透出私处的肉红色,是很诱人的样子,可惜他看不见。 不知是从何时起,大约是从春色楼听曲那一夜起,他对这片早已习惯的黑暗心生不满。 他想看看霜的模样,看看她一颦一笑是何等绝色,哪怕一眼也好。 然而若真的看见了,又怎么舍得看不见? 因情生憾,因憾而生惜。 韩雨桑吻着怀中人的酮体,时轻时重地吮吸着她细嫩的肌肤,留下一片片深浅不一的红痕。被花液浸透的底裤褪至脚边,他掌心抚上娇穴,一片濡湿,手指在穴口加倍地撩拨着她的欲火。 喘息不住的陆为霜挺腰去就他的手指,口中依依唤他:“六郎……” 韩雨桑发现,失去法力的陆为霜少了几分大胆轻狂,别有一番小女儿的娇俏,尤其是在床事上。 他伸入手指去喂那张翕动的小嘴,她紧紧地裹吸着他,呻吟时高时低,像琴弦随着他的弹奏变换曲调。 正兴起,他抽出手,隔空取来水晶缸里的白玉球,将其贴着她的肚脐滚动。 此物名太极丸,乃是房中淫器,遇热则动,切切有声,又叫勉铃,通常都是金属做的,鲜少有玉制的。 玉球发出清脆的响声,震颤不休,陆为霜倏忽明白这是什么,挣扎着想躲开。 韩雨桑压着她乱动的腿,玉球一径滚至私处,贴着花核震颤愈发剧烈。 他笑道:“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了?” 陆为霜想不到他一本正经做的是这么个东西,透骨的酥麻快感令人慌乱,双手推着他的手臂,撼动不得,急道:“快拿开!” 只这片刻春水便急涌而出,她声音都带了哭腔,慌慌张张的样子简直是昙花一现。韩雨桑哪舍得罢手,就着穴口的滑腻将玉球往里推去。 陆为霜身子一下绷直了,玉球在炙热的花穴里嗡嗡闷响,震颤更甚。甬道收缩着试图将异物退出,软肉的蠕动却使其陷得更深。翻天的快感模糊了意识,那张噩梦般的脸孔又浮现在眼前。 “别过来……别碰我……”她呻吟着,浑身抖得厉害。 韩雨桑愣了一下,从绞缩的花径中取出玉球,将她箍在怀里,叫她的名字:“霜,陆为霜!” 陆为霜,巫山没有这个名字。 是了,她已经不在巫山了。那个男人死了,一切都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么? 陆为霜埋首韩雨桑胸前,泪水浸湿了他的里衣。 韩雨桑没有问她怎么了,只是笑道:“一件玩物便将你吓成这样?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陆为霜哪去了?” 陆为霜喉中幽声呜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自觉这两日在他面前把脸都丢尽了。 韩雨桑抚着她满是冷汗的背,柔声道:“从来不知道你这样爱哭,是我不好。” 温存抚慰一番,陆为霜静下来,好好的帕子不用,拿他衣袖擦了把脸,鼻涕眼泪都抹在上面。韩雨桑有洁癖的人,蹙了蹙眉,愣是没说什么。 穴里叫那玉球闹得空虚,陆为霜推他一把,道:“躺下。” 韩雨桑便躺下了,陆为霜抓住他的裤子试图粗暴地撕开,以挽回一点颜面,不想这会儿的手劲连薄薄的一条绸裤都撕不开,又急又气。 韩雨桑少不得暗中使力,帮她将裤子撕成碎片,她这才满意地跨坐在他身上。 太极丸动春潮急(下)H 淫水未干的私处贴着阳具,她来回轻蹭,又滑又软的触感激得人心神荡漾,没几下她便抬腰将穴口对着龟头缓缓坐下。 甬道湿热至极,刚经历风雨的肉海翻涌亦比往常剧烈,韩雨桑微微一喘,那物胀得更难受了。 陆为霜没有入到底,余了一半阳具在外面,便上下套弄起来。韩雨桑忍不住挺腰,对着花心重重一捣。 陆为霜啊的一声叫出来,抬手便打在他胸口,道:“你,不许动!” 韩雨桑忍住笑,道:“好,我不动。” 她图着自己舒服,每次入得不深不浅,不轻不重,对韩雨桑来说着实磨人。好在没过太久,她大约是自家动兴,亦或是良心发现,加快了速度,将他尽根吞入,身子后挫,两瓣肉唇贴着囊袋研磨,霎时又是另一番天地。 韩雨桑喘息更沉,想摸一摸她,又答应了她不动,只好忍着。陆为霜却俯下身来,用乳尖蹭着他汗湿的胸膛,尖尖细细的牙齿在他颈上轻咬,温存中带着一丝危险的刺激,令人着迷。 靡靡春水淋湿了交合处,她起伏更甚,套弄出急促的声响,良久鸣金收兵,各自畅美。 韩雨桑笑问:“我能动了么?” 陆为霜伏在他身上,穴里的东西还一跳一跳地吐着浓浆,遂道:“你已经动了。” 这话挠得人心肺都痒,韩雨桑抱着她亲吻缠绵一番,方才抽出身来,让她睡了。 却说大昭觉寺那边,渡音等人彻夜无眠。 渡厄道:“师兄,那人会不会是蜀山那位?” 九天风雷诀本是仙术,要说当世有谁可能使出这样的法术,似乎除了蜀山掌门陆渊和北冥大帝解东来,再无第三人选。 渡莲摇头道:“堂堂蜀山掌门,岂会来寺中行窃?” 确实不太可能,北冥大帝也做不出这样的事,那还会有谁呢? 渡音徐徐开口道:“听说北冥和蓬莱都在寻找,蓬莱想来没有这等高手,然北冥,除了解东来,你们可还记得三十年前救走妖王儿女的黑衣客?” 佛门不曾参与三十年前的黄泉之战,但神秘黑衣客截杀道门众多高手,救走妖王儿女之事他们也有所耳闻,并猜测此人十有八九来自北冥,且是解东来亲信。而闻太后飞升,大帝重掌大权,妖王儿女也出现在北冥,更佐证了他们的猜想。 妖族与佛门这些年井水不犯河水,渡厄道:“若果真是北冥大帝的人,只怕还好些。” 机密外泄,即便对方不去声张,也等于攥住了他们的把柄,终究令人忐忑难安。 渡音满脸铅云,长叹一声,没有说话,心想徒弟只怕凶多吉少。然而出了这等事,大昭觉寺名声尚不知能否保住,他也无心去理会两个徒弟的死活了。 渡莲面无表情,他早已不在乎大昭觉寺名存实亡的清誉,甚至期待此人捅破真相,让他们这几个罪人迎接恶果。 “事已至此,师兄担忧也无用,好生养伤罢。”渡莲说着站起身,缓步出了大殿。 此时天色已明,有小沙弥坐在莲花池畔念诵,正念道:“迦叶问言:何等偈中出生三十七品及诸法?时尊者阿难便说是偈:诸恶莫作,诸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 渡莲脚步一停,看着池中迎着晨光绽放的洁白睡莲,面上涌现悲凉之色。 风声雨声读书声(上) 又是到了晌午,候在廊下的侍女才见房门打开,端了水盆手巾等物进去,见地上残破的裤子,自然知道是谁的,各自神情惊骇。 床上韩雨桑已经起身,半盖着被子,陆为霜缩在被窝里,拉着他的手,腻腻歪歪地说要吃红烧狮子头,油炸熊掌,蟹黄豆腐…… 侍女拧了帕子走近,一瞧韩雨桑脖子上,青青紫紫的全是牙印,简直吓傻了。韩雨桑接过她手中的帕子,她的手还僵在半空。 陆为霜看她一眼,微微一笑,风流无限,倒真像话本上写的狐狸精。 韩雨桑擦了擦身上,将帕子还给那侍女,让她吩咐厨房去做陆为霜刚才说的菜。她才回过神来,忙低了头,转身去了。 韩雨桑又拿了块干净的帕子,掀开被子,将陆为霜捞在怀里,假公济私,半是挑逗地擦着她一双乳。将乳尖儿擦得挺立,滑过小腹来到两腿之间,手指裹着帕子往花穴里去。 陆为霜并拢双腿,夹着他的手,他还是插了进来,弄得她哼哼唧唧。 旁边侍女一时都又聋又瞎,好容易等这两人没羞没臊地闹完了,才捧了衣服来。 侍女替主子着想,拿来一件领子很高的上衣,替他遮一遮脖子上的痕迹。陆为霜偏说这件老气,从衣橱里挑了一件月白云锦圆领袍,居心叵测地笑道:“六郎,穿这件罢。” 韩雨桑摸了摸这什么都遮不住的衣领,犹豫片刻,还是穿上了。陆为霜替他系着衣带,满心欢喜。 侍女默默将衣服放回原处,心想罢了,为了这狐狸精,连脸也不要了。 两人用着午膳,文在心便来了,在外面候了一会儿,见韩雨桑走出来,一眼便瞧见了他脖子上的痕迹,一时也瞎了。 韩雨桑道:“什么事?” 文在心道:“主子,昨晚有人从大昭觉寺偷走了,渡音渡厄渡莲三人都在寺中也不曾将此人拦住,渡音似乎还伤得不轻。” 韩雨桑挑眉,道:“何人如此能为?” 文在心摇头道:“不清楚,此人能动用九天风雷诀,属下寻思着和当初从凌烟山庄盗走的像是同一个人。北冥和蓬莱都在寻找,但不知其中有何玄机。如此高手不像是蓬莱的人,倒像是北冥的人。” 韩雨桑一瞬间便想到了陆雨,他们兄妹都与北冥关系匪浅。 此时北冥,蜀山,蓬莱各方都已得知大昭觉寺失窃与窃卷者动用九天风雷诀之事。 大帝和陆渊都知道是陆雨所为,自然不以为奇。 苏映月也不傻,料想是北冥的高手所为,与陆为霜一样恨不能将他们的夺过来。 到了下午,消息彻底传开,果然在修仙界掀起轩然大波。 就在众人对这修为高绝的窃卷者身份做着种种猜测时,陆为霜正与韩雨桑在湖上泛舟。 清风徐徐,小舟裁开一片粼粼水色,舟上两人衣袂拂动,一个读书,一个品茶,看起来倒是诗情画意,细听来俱是淫言浪语。 “那陆为霜脱得一丝不挂,叫楼主用大红绸带缚了一双雪足,吊在花藤架上,牝户大张,露出胭红内里。楼主向碟中取了一枚红枣,向其牝中弹去,连入三枚,皆中花心。” 陆为霜一边读一边翻白眼。 两人中间的小几上放着一碟荔枝,韩雨桑拿了一颗,像是给美人褪衣似地斯条慢理剥开壳,露出晶莹剔透的身子,放在另一只红玛瑙碟子里。 陆为霜见他剥了几颗都不吃,感觉不太好,伸手要拿来吃了以免后患,却被他挡了回来。 “读完再吃。” 这感觉更不好了,陆为霜无语望天,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能怎样呢?忍辱负重罢了—— 霜读的书都改编自,她和楼主这对cp可以放心站的,我连结局番外都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