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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怨气,不曾善待老臣,先皇大惊,赶紧加封了几个老臣世家之子,其中便有秦家和田家,与田家不同,秦家子孙骁勇善战足智多谋,肯吃苦,愿意为国效忠拼杀战场,于是,隐居没落几代的秦家重掌兵权,为国出战。然而同为开国老将的田家,却是后继无人,平淡无奇,先皇只好封了田棠文臣,又将自己的三公主嫁给田棠之子田文安。 “我要一起去,三公主与我有数面之缘,我想知道她没事。” 沈月柔几步走到门口,挡在门扉上,静静的说。 苏衍想想,便应下了,转身对沈修道:“沈刺史,朕不希望别人知晓朕的身份。另外需派人去紫竹客栈将秦统领寻来,他身手好,遇事也可有个照应。” 沈修垂首躬身应允。 …… 田家在柴桑城的东巷,这里住的大多是城中的权贵人家,沈月柔他们到这里时,大火已经扑灭,远远看去残败的屋梁凌乱的横在废墟里,时而腾起的缭绕烟雾,让人看着便心生戚戚之意。 来来往往的几个小吏都赤膊满头是汗,有的衣衫染上灰烬,漆黑一片,沈修急急上前询问。 沈月柔手心紧紧握着,长长的指甲嵌进肉里,刺的生疼。 她不知廷易究竟是为何一次又一次去寻死,上一次是自己跳河,这一次便是拉着田府一起共赴黄泉。 究竟这田府对她做了什么,竟然她那般柔弱之人,做出这般疯狂之事? 一只温暖的手掌贴了上来,将她握紧的拳头慢慢舒展开,攥着她的手指,细细摩挲。 苏衍凑上来,声线轻柔:“别担心,会好的。” 田府的火虽然熄灭了,但府内正厅损毁严重,房梁倒塌,人也进不去,只好先在偏室和后院查看。 “廷易一向温顺乖巧,当年父皇让她远嫁田家,朕至今仍记得她听到这个诏书时那淡然的表情,若是别的人肯定会向父皇哭闹一番,可廷易没有,她在皇宫里就像个影子,轻到所有人都忘记她的存在。” 沈月柔想到那张瘦弱的小脸,皙白干净却写满倔强,她真的是别人眼里看到的那般吗? 太多的疑问萦绕在心间,沈月柔死过一次,自然之道死的痛苦,她想不出什么缘由能让人有勇气去死第二次。 田府里一片狼藉,小吏衙役进进出出,沈修也不得闲,站在门廊下仔细安排,唯一的好消息便是还没发现里面有人。 忽而,东巷的窄道上有一辆马车飞驰而来,扬起层层砂砾。马车到田家门口时,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四五十岁年纪,穿着绸缎绫罗,一看就是权贵之人。 那妇人一下车,便“啊”的一声大叫起来,向着田府匆匆奔进去,男人倒是有几分沉稳,似乎对这样的事情早有预见。 沈修一把拦住扑进来的妇人,冷冰冰的道:“厅内危险,暂不可进入。” 那妇人大喊:“这是我的家啊,怎么成了这样?” 沈月柔盯着那二人,问道:“皇上,他们可是田棠大人夫妇?” 苏衍哼了一声道:“男的确是田棠,女的却不是田家夫人。” 沈月柔回头疑惑的看着,只见苏衍面露讥屑,道:“听闻田棠早年间便与一风尘女子勾着,生生气死了自己的发妻,想必这便是那个女子。” “三公主怎会嫁了这样的人家?她毕竟是个公主,怎的也算是身份贵重之人,怎会……?” 沈月柔听闻此言,眼角又泛起泪光。 “廷易性子懦弱,父皇又过于迷信神鬼之说,廷易出生时便有人说她命相不好,克父克夫,所以才会草草嫁人。” 苏衍盯着那二人,欠着沈月柔的手向田府里走去。 跨过门栏,便听到那妇人蹲在地上抽泣,沈月柔懒得去看她,而是走到田棠身侧。 “田大人,三公主曾在数日前曾在城外的黑水河寻死,后被人救下,您可知她为何会寻死?” 田棠拧着两道眉,盯着沈月柔看了一会,顺着她的手才看到身边的苏衍,脸上一惊瞬间系出冷汗颤颤巍巍的跪下道:“给皇上请安,不知……” 苏衍细长的眸子透出寒意,好似剑锋冷萃一般,道:“不必,沈贵人再问你话,你如实回答即可。” 田棠赶紧转了转,对着沈月柔跪拜道:“回贵人的话,老臣并不知公主曾有过寻死之事,三公主嫁入田家,老臣一家蓬荜生辉,顿感荣光,好吃好穿伺候着,未曾亏待过公主啊。” 此时,沈月柔的后宫群蠢蠢欲动,有人敲她。 武则天:“这老贼一看就是满嘴谎话,月柔听朕的让小皇上把他送进大牢,严刑拷打。” 刘娥:“武皇息怒,哀家这有一良策,不如一试。” 沈月柔:“刘姐姐快些说,我还真有点担心三公主,不知她是生是死。” 万贞儿:“这你不必担心,本宫刚刚查探过附近,没有亡魂,这是个空宅。” 沈月柔稍稍安心,又催刘娥尽快将方法告知。 刘娥:“哀家早年当太后时,得了一张符咒,据说可让恶人吐真言,哀家一直未用,月柔你便收着。” 说完沈月柔便收到了红包【灵咒符】。 【红包使用说明:收取红包后将灵符贴于人之脊背,便可生效。】 沈月柔收下红包,慢慢蹭到那地上的妇人身边,借扶她起身之际,将灵符贴在其身后。 那妇人年约四十,眉眼细长,嘴角微弯,眼角挂着风流纹。 她前一刻也听说沈月柔身份贵重,看其搀扶自己,以为她对自己有善意,刚想攀附过去,哪知对方小脸一别,手臂松开,差点又将自己摔了个跟头。 沈月柔回到苏衍身边,对那妇人问道:“夫人对廷易公主可好?” 那妇人虽上了年纪,却依然涂着胭脂水粉,倒颇有几分风韵。 只见她风情万种的眼波转了转,张嘴道:“原本那小贱人刚来时,我对她也是好的,可谁知她有手有脚的却什么都不会做,事事还要我来侍候,从未问过安,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对我极为无礼,我便将她关了几次柴房。” 沈修上前一步道:“你敢将公主关进柴房?” 田棠愣了一下,赶紧走到那妇人身边,拽了拽她的衣袖,暗声道:“胡说什么,滚一边去。” 那妇人眼珠不停转动,并不看田棠,继续说道:“公主算什么,皇上又不知道。” 嗐,现在知道了。 苏衍冷笑。 “那个小贱人不光我不喜欢,田文安也不喜欢,说她无趣得很,躺在床上像一条死鱼,动都不会动,不如我送他的填房钰儿有趣。说来奇怪,那小贱人嫁来田家已有五年,都不曾有孕,上个月钰儿前脚有孕,她倒也会赶,后脚也怀上了。” 妇人继续说着,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