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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天啊,这是怎么了?”艾玛一见到我,就高声尖叫起来。 她这种激烈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也没有时间作长篇大论。我已经来得比预定时间晚了15分钟。 我加快脚步问道:“会议准备得怎么样了?” 她赶紧跟在我后面回答:“一切都按你的指示完成了。所有的管理人员都会参加。比起这个,延雨,你要换个衬衫吗?”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啊好吧,材料打印好了吗?需要我再打印点吗?” 我点点头,走出秘书室,径直走向了总经理办公室。 虽然我疯狂地踩油门,但也只是在会议开始时才堪堪到达,甚至连去洗手间照镜子的时间都没有。如果我能亲自确认我现在的样子的话,我可能更想直接下班回家。 被钢笔打中的眼睛不停地刺痛,而且还留下了沉甸甸的眼袋,我模糊地想到我现在的样子该有多么糟糕。我走进走廊最后的房间,当我打开门的时候,我看见我的办公桌紧挨在总经理办公室前面。 我深吸了一口气,用平常的节奏敲了敲门,尽管并没有得到答复,我仍然准备和往常一样直接开门。那一瞬间,门突然从里面开了。我反射性地退了一步,那个正好要出来的男人站住了。 “天……” 他发出了一声短暂的感叹。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极优Alpha的荷尔蒙扑鼻而来。 我差点就要骂人了,于是急忙用袖子捂住鼻子,屏住了呼吸。我很害怕,害怕到差点连屏住呼吸这个简单的动作都不能完成。 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我的动作。 凯斯?奈特?皮特曼,神为向人类证明自己有多么的不公而创造的人类。他的父亲是金融公司的总裁,并且是美国金融界的领头人。而凯斯是声望极高的“皮特曼家族”的继承人,但目前经营着娱乐公司。因此,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力,都被这个男人紧紧抓在手中,够他站在世界顶端了,更遑论他还是那全世界不到0.1%的极优Alpha。 换句话说,他是在食物链顶端也占据着最上层的那一类人。 这是个天生就拥有能够诱惑对方的“荷尔蒙”而且具有俊美的外貌的Alpha,因此毫不意外,这个男人经常在和对方初次见面时就让对方折服。 真是“多亏”了这些,自从我给他当秘书后,我每次都要做很多多余的工作费尽心思为这个男人扫尾。 过去的事情像全景画一样一一在我脑海里闪过,我的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冷静下来了吗?” 他看着气喘吁吁的我,那张靠在门框上俯视我的脸和其他那些看到什么有趣景象的人没什么两样。此外,凯斯明目张胆地在我身上上下扫视,然后再次把视线定格在了我的脸上。 “这是什么?搞得跟个乞丐似的。” 尽管他的脸上仍然带着笑容,但那笑容却充满了讥讽。他的视线充满了蔑视。无论何时都是分毫不差的完美主义者的他当然不允许别人乱了阵脚。当然,我从来也没有过这种装扮成“乞丐的样子”的嗜好,只好强忍着怒火,抬头看着他。 “伊丽莎白签了合同。”我生硬地开始报告。 “所有补偿将会在本周内完成。考虑到她和皮特曼先生的关系,合同将会走法律程序,切断以后可能发生的不必要的纠纷……” “喂!” 他一句话就把我噎了回去。 “这些事我必须全都知道吗?” 我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他几乎没有表情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我生硬地回答道:“不。” 凯斯又问: “所以,你觉得我会想知道?” 我还是直言不讳地说:“不,但这是我的工作。” 凯斯此次表现出了极其不耐烦的神情: “今后不要再报告这些无聊的事情了。” 别人发生了什么对他来说,是比眼前的灰尘还要微不足道的事情。尽管是熟知的事情,但一到这个时候我就对他感到无比失望。尽管如此,我谦和温顺的脸庞下的心脏却跳动得更加激烈了。 “很抱歉让您感到了不快。会议准备好了,我们正在等您。” 凯斯叹了一口气,好像是在为我感到可悲。我跟上他的脚步。突然他转过头看向我: “你干什么?” “我会跟在皮特曼先生后面。” 他抬头看了看,感觉很荒唐似的,用生气的语气发问: “这个样子?你打算现在丢人去吗?” “为什么我会丢人呢?” 真糟糕。 后来我才意识到我犯了一个大错。凯斯停下脚步,将头转向一边,眯起眼睛道: “你能不要表现得这么愚蠢吗?” “很抱歉。” 我立刻道歉。他仍然很不满意地皱着眉头,但不久又转过头去。 “嘿。” 听到喊声,我和凯斯同时转过头去。我被突然停下的凯斯挡住了,看不见对方是谁。但注意到他那是我两倍大的体型,我不用看就知道他是谁了。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凯斯的朋友也正是这一类人——拥有巨大财富和权利的戏剧性的Alpha,并且他们两个都是马球运动员。如果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或许对面那个要比凯斯轻一点? 格雷森?米勒(Grayson Millier),一个热爱他的每一个对象的男人,但问题是他的爱情总是结束地太过短暂而坚决。 有一次,一个被他抛弃的女人在上演自杀戏码时,格雷森在她面前放肆大笑的事情经常成为人们的饭后谈资。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真的笑得太开心了,像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有趣的节目一样。 格雷森对绝望的她说: “我的上帝,你对我来说连灰尘都比不上。但如果你愿意让我快乐一分钟,那可真是太好了!快跳下去吧,这样还能有点用处。” 说完那句话,格雷森笑了半天,笑得仿佛要断气了一样。在场的人中只有格雷森在笑。 这就是这段极其悲惨爱情的结局了。虽然最后她没有自杀成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但后来有传闻说她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治疗。当然,格雷森毫不在乎,他又重新找到了一段崭新的爱情,在说完“果然你也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一天之后,他就改变了口气,并且再次去寻找新的爱情了。 而且他总是厚颜无耻地说自己是真心爱着对方的,用那双如此冰冷的眼睛。 “这不是延雨吗?好久没见。” 我看向那个笑着和我说话的男人的脸。 “你好,米勒先生。” “叫我格雷森就行。” 他吐了吐舌头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