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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祁妙这名字李铭轩提过不止一回了,我都没在意啊,听着感觉是那种小个子圆眼镜大学霸,当个班长每天暗搓搓在小本本上记谁上课不认真听讲,下课蹦蹦跳跳去办公室邀功那种。” “噗!咳咳咳...”童晨星喷了一地。 秦笛马上从口袋里掏出块手帕,先给他擦了手,又去擦衣领,当他低头看向一地水的时候,童晨星缓过来掏出纸巾蹲下清理自己造的孽:“行了快收好你的宝贝手绢儿,用它擦地我承受不起。” “你倒是想。” “不,我不想,你俩认识时间比咱俩都长,按辈分他还是我二哥。绢儿哥,您受累把我大哥领回去吧,眼看要打铃了。” 秦笛把手帕小心折了,揣回口袋,拍拍他后背,叮嘱道:“回去好好顺顺啊。” 童晨星轻咳着冲他摆摆手,转身回了班。 自习课,秦笛踩着铃进了教室,刚坐稳,李铭轩就凑过来低声问:“找大晨去了?” “嗯。” “打听祁松言?” “我打听他干嘛,真要打听问你不好吗,费劲上什么楼。” 李铭轩点点头,“说的也是...哎,刚课间他问我课的事儿,我推销你了啊,你啥时候方便把文科的笔记借他拿去印印。” 秦笛不由自主扫了边上的祁松言一眼,回身用更小的声音急切地说:“谁同意了!谁答应了!你借刘小桐的它不香吗?” “刘小桐充其量就是工整,哪有你的经典啊!马上期中了,你也不想咱家三口人有两个倒数吧?” “谁跟你俩一家三口。”秦笛被他先斩后奏噎得发晕,脑子却还是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漏洞。 “我都许诺了,给个面子...包三天午饭晚饭!求求...” 李铭轩双手合十就差没上下搓两下了,脸上写满“人我已经吹牛逼罩了不能丢脸”。 秦笛刚要反驳,班长王初冉咳嗽了两声隔着大半个班级送过来一个“要造反吗”的眼神。李铭轩马上坐正抱出一摞卷子,又蹭了蹭秦笛的肩膀。 秦笛从笔袋抽出根笔,唰地拉好拉链。 “糖醋里脊,酥炸小黄鱼,四天!” “好嘞!” 秦笛也抱出一摞卷子,想了想又塞了回去,拖出那本重厚的文综笔记,把今天记的几页都打开线圈撤了,拿起自己最贵的那支笔,开始一笔一划地誊抄。 李铭轩不敢吱声,把整套彩色记号笔上供般地小心奉上。秦笛左手每个指缝夹一支,连写带画,越抄越上头。 秦笛就是这样,于自己擅长的部分里永远保持绝对自信,并且决不服输。更何况,他不只是代表十二班向新来的同学传递温暖,他是在挽救一位理转文帅哥岌岌可危的成绩——无私、友爱、光芒万丈! 作者有话说: 晚饭吃的可口,于是暗搓搓提前开更。今日双更 第2章 背影 祁松言来十二班的第二天早晨,愣在座位上眼睛都没睁明白就被李铭轩拖起来去倒垃圾。他俩一人一手拎着大红桶在晨光里往操场西北角蹭。初秋的凉意丝丝缕缕钻入衣袖,祁松言打了个寒颤,揉着眼睛问:“今天我值日?” 李铭轩嗷呜了个困虎出笼的呵欠:“咱们班没有值日啊,体力活儿都是哥儿几个谁看见谁干。” “体力活儿是指?” “搬教材,擦玻璃,扫除、换水、倒垃圾。” “也就是所有劳动。” “差不多吧。咋的,你个著名绅士还计较这个?” 祁松言换了只手抬桶,“就是觉得和理科班不太一样,你班女生这是公主待遇啊。” “是咱们班。小帅说了女孩儿就得拿来宠,现在练成手了,以后伺候媳妇儿不怕愁。再说,其实女生挺照顾我们的。咱几个说学习,真行的也就秦笛一个,复习的时候基本都靠女生带。脏了的球服和小毛巾每个礼拜都帮忙洗得香喷喷。要是生了病,更了不得,女生一旦妈起来,那叫一个无微不至……你笑啥?” 祁松言把脸上波出的酒窝捏散,“我好像明白你当初为什么死活要学文了。” 李铭轩把桶抢到自己手里,边倒边嘟囔:“可惜花儿万千朵,都不属于我。我要是有你那张帅脸就好了……” 祁松言看着他哀怨的小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他同桌那个人。 他自己的长相也就是普通意义上的不错,秦笛……名字听着婉约,长得却是明亮恣肆的好看。走廊龙虎榜上一直挂着他的照片,学校下了八百个令不许在照片上涂抹,也拦不住女生们在他照片上画满了爱心。但这人看着总觉得不是善茬,昨天他带头鼓掌的时候那一脸“哦嚯有意思”的表情让祁松言说不上哪里有些不舒服,可李铭轩自作主张借来了他的笔记,又应下了四天午饭晚饭,想到这儿祁松言不自觉地捏了捏鼻梁。 “哎?秦笛!” 祁松言正想着,就被李铭轩一嗓子叫得心底一颤,好像做什么坏事被抓包,桶差点没抓稳。 他抬头就看见秦笛远远走过来,逆向晨曦,插着口袋,越近,神采飞扬的眉眼越清晰。可能是初升的熹光太透明,可能是校服上衣的颜色太浅淡,刚记忆中太过张扬而引起的不适似乎从来没存在过,秦笛冲他们挥挥手笑起来,面庞竟显得十分柔和,像空气中流动的清新的树叶气味,刚飘来就无声漫在鼻尖。 一中的夏季校服原本是通用的米色长裤,男生蓝色上衣,女生粉色。到他们这一届,学校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给男生女生统一订了浅粉色的POLO衫,前襟有两颗纽扣,翻着白色的衣领。这颜色挑人,女生穿着不觉得什么,男生穿起来长得帅的更出众,长得抱歉的更显得灰头土脸。所以如非必要,男生多数都不穿夏季校服上衣。祁松言日常都是配一件白T。 “人家刚来第二天就拉他倒垃圾,有点太不温暖吧?”秦笛说着李铭轩,目光却落在祁松言身上。祁松言习惯性地堆了个营业微笑,接话说:“没,大轩带我熟悉班风建设呢。” 秦笛觉得有意思,昨天他就发现这个祁松言虽然经常脸上堆着和煦的笑意,待人接物礼貌又亲切,但背过人,立刻就收敛了笑容,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外热内冷啊……秦笛挑了眉毛,点点头,走在他俩前头往楼上去。 祁松言看着他悠哉的步子才注意到,他没背书包,反而手里握着一册历史书,应该不是刚来,而是早早到校找了个清净地方背书。学霸果然比较不一样。 秦笛有一小截上衣塞在了裤腰间,两条裤线从磨起了毛边的白色编织腰带延伸下去,走了很远才结束在挽边的裤脚里,露出白皙的脚踝和一点点白袜边。他一手拢著书搭在臀上,另一只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