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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线排除,在一番排除法后,白千羽将田畦中大部分能走的线路都剔除了,然而从一个点到下一个点之间的排列组合数目仍是个可怕的数字,她决定从苏似柔带她走的那条线路的起点开始探索。 不得不说,她的运气连气运之子都要甘拜下风,走到第五条路线,白千羽就觉得自己的眼前发生了些许变化,虽然周围仍旧是药田,农人却全数消失,空气里弥漫的气味也绝对称不上清新。连她自己都不得不叹一声“牛逼”。 周围的环境大致没有发生什么改变,但是之前白千羽所预想的场景却打了个折出现了,眼前原本属于待客的院落此时被数个炼丹的鼎炉占据了,鼎炉形态各异,类似高达,乍一看给人一种蒸汽时代造物的错觉。 乖乖,真的夸张。由于给人的印象过于浮夸,白千羽没来由地肯定自己没有走错地方。 越是往里走,天色就暗一分,白千羽觉得自己区区十几步就从正午走到了黄昏,忽然一股可能成为新谎言的故事线索钻进了她的大脑,让她对接下去的谈判更有信心了。 莘不危在内境中见到白千羽时,内心是震惊的,他第一反应是药王谷出了叛徒,毕竟他第一眼就险些被这个妖女迷惑了心神,那么门下弟子长老中有人中招也是极为可能的。可他转念一想,昨天夜中才变更的通路,怎么这个女人得到消息的速度这么快? 所以当白千羽坦白是自己误打误撞闯进来时,莘不危显得将信将疑。 “如果是为了帮你复仇的事,我不参与,至于你来见过我的事,我也不会说出去。” 白千羽笑了:“我一路走来,觉得药王谷法阵构造实在精妙,当初您的道侣邓羽落又是如何在这精妙法阵的左右下消失的呢?” 莘不危抓紧了袖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许提她的名字。” 白千羽保持着与莘不危的距离,继续说道:“我听说妙音门的音律十分高妙,有曲子能惑人心神,诱使他人做出违背心愿的行为……” 莘不危驳斥道:“这不可能!” “当然咯,您才是邓羽落的前任道侣,自然比我了解她,您觉得她当初的失踪就没有蹊跷之处吗?”白千羽歪了歪头,将结果与推论串联在一起,将谎言编织其中,若是莘不危不愿意承认一开始邓羽落是因为腻烦了自己才出走的,那么谎言于他来说就是甜蜜的解药。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白千羽冷眼旁观莘不危的神色,他因痛苦而扭曲了五官,周身散发着悔恨。活了几千年,忍耐力就这?就这?这简直就是开了极简单模式一般,怒点这么低,怎么修炼的啊,怪不得要花几千年。 白千羽不说话,静静地欣赏由自己的话语而催发的效果,从邓羽落的多情就可以看出来,她出逃失踪可能还真是因为受不了莘不危的无趣,然而这么单纯的结果并不会轻易地为高傲的药王谷主接受。现在的莘不危就像是被困在树上的猫,好不容易有人递了梯子,一骨碌就顺了下来,也不管梯子下面等着的人是谁。 莘不危转身进入内室,将门紧闭,白千羽觉得自己势在必得,也不在乎等多久,随手翻动手边的笔记,拨弄晾晒的丸药,东嗅嗅西摸摸的,活像一只不怕生的猫。可莘不危进去的时间实在太久,白千羽不多时便等得无聊了。 如果想细细考虑,好歹告诉我能不能先跑路啊……白千羽内心颇有些不满,盘着腿坐在桌子上晃悠,忽然一盘藏在角落上面用布盖得严严实实的药草吸引了她的注意,本能驱使她靠近,掀开上面的几层麻布,里面还有用药液浸透的麻布覆盖着,从旁边抽了一张麻布围住自己的口鼻,小心翼翼地用揭开这几层被染成茶褐色的厚重麻布,只是掀开一角,奇诡的香气就扑面而来,白千羽连忙屏住呼吸,却是看到了熟悉的植物,毫无疑问,这些花是情花的异种,就是熊云空之前在信件里提到的东西。听到内间有悉悉索索的声响,她连忙将上面的麻布恢复原样,回到了方才坐的位置。 那门被跌跌撞撞的莘不危撞开,白千羽发现他脚步虚浮,四肢挥舞得及其诡异,双眼无光,毫无焦点,他往外扑的样子竟像一个3岁的孩童被门槛绊倒一样滑稽。白千羽走上前去扶住他,莘不危双手箍住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头发,声音发着抖:“不要走……” 白千羽心想,幸好他没叫邓羽落或是羊霜蕾的名字,不然她绝对会把他甩到地上。 不过很快她闻到了莘不危身上发出的奇异的香气,和方才她发现的异种情花的气味很像,推论尚未成型,她就觉得莘不危的状态变得更加不对劲了。他的掌心很烫隔着衣服顺着白千羽的背一路摸下去,头也偏到她的耳边轻轻地用嘴唇摩擦她的耳廓。 说实话,白千羽觉得现在的状况很诡异,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她的脑子还在光速运转,然而身体已经准备好上床了。 这家伙明显情欲高涨又不像平常中情毒的人的模样。 莘不危含住了白千羽的耳垂,后者立刻就觉得自己的小腹有一股热流涌了下去,他微微发烫的掌心在她的背上游走,让她的身体有些发软地靠在莘不危的怀里。 情花的变种,这种东西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我在宗门书库应该是看过类似的东西的,啊,为什么现在突然想不起来了。 莘不危一只手提上来抚着白千羽的脸颊,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他的眼神十分迷离,但幸好他没说任何一个其他人的名字,因为白千羽被撩弄得也想做了,如果他叫了别的名字肯定会尴尬得瞬间没有欲望。 大乘期的男修诶,这种修为不贪自己就是傻子,嘿嘿还没睡过大乘期的老男人呢。啊不对不对,我到底在哪里见过变种情花的功效? 莘不危迷蒙又眷恋的眼神让白千羽有点烦,她倒也不在乎他到底想要注视谁,这种眼神她在很多鼎炉,啊不对,床伴那里见过,就算见过这么多次,她还是没办法习惯,至少没有尴尬得背毛直竖就已经是进步了。以前还好,睡过了那些人这辈子再也不见面也就算了,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搞不好就要和固定的几个人玩恋爱的游戏,那她必须要加强自己的忍耐度才行啊,别在深情款款的时候破功…… 白千羽双臂环着莘不危的脖子,两人稍微分开了一些,她开始细细打量莘不危的长相,长得挺好怎么遇到的渣女都这么奇葩呢(包括自己),搞不好这家伙就是喜欢渣女类型的。 虽然觉得直接在院子里也不错,白千羽还是拉着莘不危进门,他也乖乖地跟着。 这家伙的反应会不会有点太乖了啊,一会儿看看能不能套点话,前提是自己能在做爱的时候保持理智,嗯,保持理智,太难了。 总之就是温柔得过分,是白千羽最不习惯的那种,不管是亲吻还是抚摸,包括搂着她最后冲刺的时候都过于温和了,虽然她不排斥这种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