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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面的公公,怎么可能欺负百姓,不说百官会弹劾自己,就是主子那也不会轻易揭过。 “都说故土难离,这些人可能没那么容易搬家。” “这些杂家有数,自有办法应对。” “那就好。” 姜暖说完,诧异地打量一眼祁庸。 突然发现,这太监虽然性格不怎么讨人喜,能力却非常不错,也很有大局观,总体来说瑕不掩瑜。 就像刚刚,她以为祁庸会把所有豆种都带回去,偏偏他却反其道而行,这份急智和格局,怕是刘安都有所欠缺。 “夫人,以后这些豆田,以后就劳您多多费心了。”祁庸无比郑重的开口。 “我知道轻重,其实也不需要怎么费心,”姜暖无奈解释,“这种大豆很好养活,只要不是特别极端的天气都能种活,南北皆可,你若是不放心,可以派人过来一起照料。” 其实,她觉得有没有自己差别并不大,毕竟,大豆是真的很好活,只要注意浇水和预防黄叶病就行了。 可祁庸不放心,她也同样担心。 毕竟是自己的心血,交出去之后什么情况完全不能掌控,倒不如直接握在自己手里。 “这也是杂家要说的,等地契拿到手,杂家就会立刻安排人把守,到时候给夫人造成不便,还请您忍耐一段时间。” “派人把守?会不会太过紧张?” “以防万一,”祁庸沉声解释,“免得某些人不长眼,惹出祸端。” 他其实更想把姜暖圈起来种地。 只是没这个胆儿。 不说姜暖本身就性格彪悍,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主儿,就是人家现在的地位,也不是他能圈禁的。 这一出接着一出的事闹起来,哪怕自己说她是假仙,别人也未必肯相信。 虽然还没有出现苗头,祁庸却已经看到姜暖登上神坛的画面:一呼百应,千万人跪拜。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 亲手制造出来一个能对抗皇权的谪仙,也不知会生出怎么样的波澜。 “言之有理,”姜暖提醒道,“只要不影响家里的日常生活我就没意见。” 她很理解祁庸的紧张。 自己随时能种出来,还有空间这个作弊神器,本身也不是特别需要,当然能以平常心对待。 可对祁庸不一样。 这些普普通通的大豆,承载的是千万百姓的希望。 果然,自己的格局还是不够远。 “夫人放心,杂家必然妥善安排。” 祁庸的行动力很快,说完这些,饭都没吃直接离开。 第625章 控诉 一直沉浸在后院种地的刘安,出来后才得知祁庸来了,顿时脸色大变,“那阉狗怎么来了?” 意识到自己口吐芬芳后,立刻用衣袖掩面,“老夫方才一时口误,你们可以直接当没听见。” 黄家有毒吧。 以往他只会跟着另外两个阁老背后骂人,怎么会现在骂出来。 几十年来,还从来没有出过这种差错! “刘叔放心,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小四为了让自己说的更真诚,还特意卖了一个萌。 赤裸裸的敷衍,刘安觉得小四故意调笑自己,却不敢直接点破。 最终,黑着脸点点头,“他来做什么?让老夫回去?你们告诉他,老夫不会跟他回去,让他死了这条心。” 至于当面说,他刘安才不屑。 “刘叔,”黄小三弱弱地解释,“你误会了,祁庸不是找你回去。” “不找我回去?”刘安一瞬间的愕然后,立刻为自己的自作多情尴尬起来,“那来做什么?他一个太监不好好待在宫里伺候圣上,乱跑什么!” 语气中,颇有几分羞恼。 “他来送东西,还带走一些豆种。” “什么?”刘安声音陡然拔高,“你们让他把豆种带走了?” 怎么能让那死太监带走豆种? 这等神物,落到那等小人手中,确定不会辱没? “怎么?”黄老二纳闷地问,“不行?” “当然不行,他一个太监,除了伺候圣上,背后告状,还会做什么?这等祥瑞到了他的手里,肯定会拿来大做文章。” 刘安很不解。 好端端的,怎么会这么巧合的碰到祁庸这阉人。 他派去京城的人还没到,这狗太监就已经来了,偏偏他一直在后院不知道这事,连阻挠一下都没有。 一想到祁庸给自己添那么多堵自己却没有报仇,还给他送过去一个献媚的好机会,顿时,心塞了。 “还会做饭,”古大夫捋捋胡子,怀念地说,“手艺不错,做的糕点很好吃。” “古御医,本阁很认真,”刘安被这话噎的脸都青了,“您老别凑热闹。” 他很愁,都快愁坏了。 本来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偏生被祁庸掺和一脚,也不知会不会出乱子。 曹振那个狗东西,跟祁庸狼狈为奸,肯定是他拦住人才没人通知自己。 “刘安,”看刘安激动不已,姜暖只好出声安抚,“你别激动,祁庸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夫人,你信老朽,那个狗东西,真的不是人。” 接着,刘安滔滔不绝地数落起祁庸的罪状。 “祁庸这狗东西,从圣上登机就开始猖狂起来,我等向圣上谏言,他不高兴直接拿茶水泼。” “大冬天故意在宫门口浇上水,不知道多少人因这个摔得鼻青脸肿,脸面全无。” “我等请圣上广纳后宫开枝散叶,也不知道是不是戳到那死太监痛脚,竟直接把我等敲晕扔进青楼。” “只要有人弹劾他,我等不是官帽被扔就是官印丢失,还混淆黑白,各种告状,害我等被圣上责备,那厮简直不堪为人。” 闻言,姜暖疑惑地问,“我等,可是你们三位阁老?” “没错。” 得到确定的答案,姜暖忍不住咋舌。 祁庸也是人才,能把当朝三大阁老打压的如此狼狈、脸面全无,太监的巅峰啊! 真没看出来,他居然这么虎! 能活蹦乱跳活到现在,也是命大。 “娘,”黄小三忍不住摸摸鼻子,“看不出祁庸也有这么……这么不着调的时候。” 若不是亲耳听到,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祁庸能做出来的事,确定不是哪家的熊孩子跑了出来? “何止不着调,简直丧尽天良、灭绝人性、不堪为人,所以,一定不能把豆种交给他。” “刘叔,你真的误会了,祁庸只要一千斤带去皇庄,剩下的全都留了下来,”顿一下,黄小三犹疑地说,“我觉得,你对祁庸偏见太重,他其实并没有那么不堪。” 他了解的祁庸,虽然态度恶劣,言语间还有一股高高在上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