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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老鸨大惊。 小眼睛锐利地打量一遍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后,才压低声音问,“此话当真?” 她当然想留着这么一颗摇钱树。 所说五万两银子很多,但这么绝美的人不再属于得意楼,楼里连个撑场子的都没有。 只是,她不敢这样想。 百年来的规矩,花魁可以退贱从良,就是官府都不能拦着。 伺候一个人总比伺候千百个好,所有人都巴不得赶紧脱离青楼,威逼利诱人家直接寻死,被官府知道,整栋楼都保不住。 主动要留下的,还真没见到一个。 “媚玉不会拿这个开玩笑,但,”话音一转,媚玉开口,“前提是,媚玉不做那等肮脏之事。” 闻言,老鸨不满了。 “伺候男人叫肮脏?你见哪个女人不要伺候男人?莫不是全天下的女人都肮脏。” 说着,笑意不断减少,“我还真当你顾念妈妈,原来只想寻个不用应付爷们的地,意满楼庙小的很,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妈妈,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家小姐……” “秋情,闭嘴!”媚玉训斥自己婢女后,才笑着开口,“妈妈别动气,听媚玉仔细说来。” “您养这么多姑娘,也无非想多赚点银子而已,倘若媚玉卖赎走,您也就只能拿这么一笔钱,以前呢,媚玉在楼里怎么样,妈妈心里也有数,那可算不上好。” 若不是自己有几分手段,别说当选花魁,命都保不住。 有时候,美色是一种倚仗,有时候,它又是一道催命符。 “你这是威胁我?”老鸨嘴角的笑意彻底凝住了,寒着脸开口,“媚玉,妈妈自问待你不薄,该给的全给了,你们姐妹间的玩闹,这可不能怨怪我?” 这小蹄子,也就刚进意满楼那段时间受了磨搓,她低头后,自己可是费尽心思培养。 这会儿翻旧账,好没道理。 若不是性子过于倨傲,就冲这张脸,她也不会遭那么多罪。 都进青楼七八年了,还傲个个什么劲儿,除了身子没让人破,哪一点跟楼里姑娘不一样? “威胁谈不上,媚玉从不打算威胁人,”媚玉打量老鸨一番后,才不轻不重地开口,“正所谓买卖不在仁义在,妈妈做再多的事,也无非为了钱财两个字,只要有银子入账,妈妈又何必在意那么多。” “这话说的有道理,”老鸨冷笑一声,“可那些男人不是傻子,不可能把银子白白砸在占不到便宜的人身上。” 不是自己家的,谁舍得花那么多钱。 “赚钱是媚玉的事,媚玉敢应承,自然有把握,”她挑挑眉头,徐徐开口,“若是媚玉保证,每年为意满楼入账不少于三万两,妈妈可敢答应媚玉。” “你真能做到?”老鸨满是怀疑,“媚玉,妈妈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不出卖皮肉,想赚银子,那是痴人说梦。” 入了青楼还想清高,把天下人都当了傻子? “若是妈妈不信,咱们不防签一张契书,今日起,媚玉每年需为意满楼赚取三万两,以五年为限。” “怎么才五年,”老鸨有些不高兴,“这也太短了。” “妈妈,贪心不足的下场,您这位历经风雨的长者应该比媚玉更清楚。” 说这话的时候,媚玉的语气已经带着几分警告。 眼前这人并不是她唯一选择,只是这条路最近,她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此路不通,她可以找飞花楼的景红。 再不济,也可以先虚与委蛇一番。 柔媚中带着冷冽的语气,彻底把老鸨从不满中拉出来。 此女成了花魁,已成大器,随便勾勾手指,就有达官贵人扑上来。 确实,不是她一个小小的老鸨能得罪的。 “妈妈说错话了,”老鸨轻轻拍自己嘴巴一下,讨好地说,“乖女儿,五年后,又怎么说?” 媚玉如今二八年华,五年后也不过二十出头,颜色正好的时候,这朵娇花,想来还能再开几年。 这么好的摇钱树,老鸨可不想放过。 “这跟妈妈并没关系,”媚玉晃荡一下绝美的长腿,不紧不慢地说出自己的要求,“摘花令结束前,媚玉希望妈妈把奴家的身契消了,改成良籍,否则……” 第328章 玩物 停顿良久,媚玉才接着说,“奴家宁愿与人为妾。” 闻言,老鸨急了。 立刻笑着安抚,“乖女儿别急,妈妈这就跟你办妥,只是,这户引,还是放在妈妈这里才行。” “不用,”媚玉撩撩头发,笑着拒绝,“可不敢劳烦妈妈费神。” 谁知道她会拿着户引做什么。 真的会还回来? 闻言,老鸨冷着脸问,“媚玉,你想自己拿户引?” 这贱蹄子,想得可真好。 自己拿户引,岂不是再不用受控制? “不行?”媚玉委屈地看着老鸨,眼眸波光流动,动人心魄,“还是,妈妈不愿意?” “媚玉,”老鸨缓缓脸色,压住心中的火气开口,“不是妈妈信不过你,而是,事关重大,由不得妈妈不慎重,你拿了户引,无法兑现承诺怎么办?” 别以为留个花魁多简单。 不说吃穿用度,就是过会儿的摘花令,都要自己垫付不少银子。 她若是敢少飞花楼那两成的银子,以后都别想府城浑了。 “这点媚玉之前便说过,签契书即可,”媚玉咬着红唇开口,“况且,媚玉弱女子而已,只身居于意满楼,妈妈有何不放心?” 老鸨闻言,转念一想还真是这样。 不过两个弱女子,她意满楼那么多人,还看不住这两个人。 瞬间,脸色有阴转晴,“乖女儿,妈妈方才心急,说话重了些,你可别往心里去,户引的事,妈妈这就帮你办。” 按照传统,只要是花魁都能转良籍,但,培养花魁并不容易,没人甘心白白放走一个摇钱树,所以才会行飞花令。 有人替花魁缴纳这笔银子,花魁给了花楼辛苦费,这才算彻底告别过去。 但,别人的银子也不是白拿的,故而,一般来说,大家都默认花魁为出钱人妾室。 做正头娘子是不可能,青楼女子,比不得清白人家的姑娘,纳妾是风流,娶妻则是丢人。 好在花魁们也有自知之明,并不会贪念那些不能肖想的,脱离风尘,有个男人依靠,已经足够。 但,除了媚玉这个意外。 景红听到这事后,审视地打量主仆两片刻,才悠悠地开口,“媚玉姑娘,你确定真的要这样做?” “媚玉确定,”她的声音娇媚却坚决,“给景红妈妈添麻烦了。” “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 “媚玉明白!”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