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窖了,娘,今儿要不要多做个菜,活重了,人吃的也多了。” “嗯,多做点,今天的饭多一倍,别到时候不够吃。”说到这,姜暖突然想起来,“莹莹,明儿就十八了,你赖子哥该去下聘了。” “这个我记得,”金氏笑着开口,“赖子哥这段时间,天天往县城跑,东西应该差不多了吧。” “东西置办好了,明儿下聘后定下日子就能迎亲了,”话音一转,姜暖开口,“不过,最近这两个月没有特别好的日子,恐怕要等段时间才行。” “我怕赖子哥等不及,”金氏捂着嘴笑了,“嫂子一直抱怨赖子哥不守规矩,都快订亲了还天天往她那里跑。” “这孩子,”闻言,姜暖刷一下脸黑了,“跟他说了多少次,不要猴急不要猴急,这么点时间都等不及,真是欠收拾。” 她就不明白,何苦呢?几年都等了,还差这几天,就不能老实点。 穿了身皂衣,也改不了他熊孩子的本质! “这不是着急抱媳妇嘛,”金氏摇了摇头,“等媳妇娶回家就好了,对了,娘,赖子哥说酒席去县城办,村里这边就不半了。” “他在村子里根本办不起来,”姜暖摇摇头,“整个村子,就没几家他没得罪的。” “不对,”想了想,姜暖改口道,“今时不同往日,可能还真有几个会去。” 别人他不确定,族长肯定会去。 第195章 改观 这段时间,黄族长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各种折腾,连去服徭役这么辛苦的事都做出来了。 这么一个抱大腿的机会,他肯定不会错过。 “相公跟我说赖子哥打算在酒楼办酒席,就在俱全楼,已经谈好价钱付了定金。” 汗! 姜暖有些无语。 这还没订亲呢,就想好做酒的事,打算的好长远。 姜暖怀疑,赖子会不会生孩子的满月酒都已经订好了。 “这样也好,在村里确实不方便。”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他家倒可以帮忙,但是,这种事,一家根本不够用。 红白事,没有个三五家撑场子,根本办不起来。 “娘,”犹豫半刻,金氏才扭扭捏捏地开口,“听人说大哥在俱全楼很辛苦,人都瘦了一圈,咱们,要不要把他接回来?” “瘦了一圈,”姜暖挑了挑眉头,“不错,总算没浪费我一片苦心,不接他,回来也要服徭役,这个也不轻松呢。” “娘,”金氏嘴唇抿了一下,“这样对大哥,会不会有点残酷?” 她可是听说了,五味楼那帮人,已经坑了大哥三两银子。 继续坑下去,大哥绝对会怀疑人生的。 “这算什么残酷,”姜暖意味深长地笑了,“他喜欢逞能,我就让他逞个够,这可是来自亲娘的爱。” 希望儿子不要太惊喜哟。 见状,金氏只觉得浑身发冷,手中的鹅扑通一下掉在水盆里。 “娘,我突然想起来,厨房还有碗没洗,我去洗碗。”说完,三两步溜走了。 总觉得娘现在有点可怕,我还是避着点吧。 心中为黄老大默哀一秒钟,金氏很快把这人甩到脑后。 中午,一家人来到官道时,姜暖发现多了一波人。 长辈、平辈、小辈都有,约莫有十来个。 “大哥,”姜暖惊讶地看着黄村长,“你怎么也来了?” 黄村长用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才开口,“现在要修官道,我怕大山扛不住,过来帮帮忙。” 说这句话的时候,黄村长特意撇了撇一旁站着的赖子,看到他没意见才偷偷松一口气。 说实话,若不是知道赖子监工,他也不敢这么大胆。 毕竟,一个耽误徭役的帽子扣下来全都要县里蹲班房。 幸好,赖子到底看在同村的情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来这样,”姜暖点点头,“擦擦手,快过来吃饭。” 幸好今天准备的东西多,不然肯定不够吃。 奇怪,怎么也没个人告诉她,让她有点准备。 她不知道的是,黄村长自己心里也没底,从没人这样干过,大家伙又跟赖子不对付,他们也只是试试。 眼看着儿子一天比一天瘦,黄村长夫妻俩彻底坐不住了。 想把儿子换回来,儿子却说什么都不愿意,没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 幸好,赖子没有计较。 想到这,黄村长对赖子改观很多,这人虽然眦睚必报了些,正事上却能顾全大局,人虽然有点小毛病,却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第196章 有肉吃 心存感激的黄村长,早就忘记之前的自己有多么不待见这个搅和的全村鸡飞狗跳的无赖了。 反而,越看赖子越顺眼。 姜暖打开陶瓮,瞬间,一股诱人的香味散开。 用勺子摇出半盆肉菜,姜暖递给旁边的二儿子,“老二,把这盆给季全他们送过去。” 季家村那些人,比黄山他们惨多了。 姜暖目测季全瘦了七八斤左右,他人本来就不胖,这么瘦下来,都有皮包骨头的感觉了。 姜暖本身特别喜欢季家村这些让人心疼的孩子。 她有了解过情况,这些来服徭役的人,只有季全是家里独苗苗,不得不来,其他人还有别的选择,但是,却选择了牺牲自己。 这种牺牲,有一定的迫不得已,也非常渺小,但,却令人动容。 “成,”黄老二端起盆,“娘,还有啥话要带给季全哥没?” “没有,早点回来吃饭就行。” 另一边,季全望眼欲穿的看着装饭的陶瓮。 “全哥,你闻到没,鹅的味道。”季芹陶醉地抽了抽鼻子。 “你吃过鹅肉?”季全砸吧了一下嘴,“我这辈子都不知道鹅是什么味道。” 他家那两只鹅,爹娘看的跟祖宗似的,一会儿找不到就急的乱转,他就是想找机会杀了吃肉都不行。 “吃过,”季芹伸出食指,摇了摇,“就一次,我家的鹅被树砸死,只能炖了吃,别说,那滋味,我到现在都没忘。” 说着,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舌头。 虽然肉有点老,却耐不住它香,肥油又多,咬进嘴巴里,能把人舌头都吞下去。 “别想太多,有汤喝已经很好,”季全拍了拍季芹的胳膊,“也是婶子性子好,不嫌弃咱们这群拖油瓶,换成别人,别说给汤,不用棍子赶人就不错了。” 每次想到这个,季全就觉得心里很暖。 干完活就着肉汤,他能吃两个杂面馒头。 不是不羡慕对面的人,只是,人要知足,他没这运道,能沾光喝口汤已经很不错了。 听别人说因为今年的徭役重,已经有人累病了,没办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