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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图】第一集 初承双仙(全)

悄地走在甲板上,向着后舱摸去。

    今天晚饭时她就没怎么吃,一直都是魂不守舍,茶饭不思。再这样下去,只怕很快就要形销骨立,为情伤身了。

    但她终究不是那些胆小怕事、无法出闺阁一步的千金小姐,或许十几年前曾经是,但这些年来她执掌大权、将上下人等数百口的侯府以及有着万千佃户的各处田庄管理得井井有条,杀伐决断,胆略自非寻常女性可比。

    虽然知道这样不太好,可是情欲涌动,无法克制,蜀国夫人最终还是下了决心。

    在甲板上走了一路,她的心坪然乱跳,只觉自己就像初恋的女孩一样。

    站在伊山近的舱房前面,丫鬓轻轻敲门,不一会门从里面打开,却是一个小丫鬓,奉了蜀国夫人的命令,在这里陪伴着两个病人。

    伊山近从落入水中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只在晚饭时勉强张开嘴,喝下一些粥饭汤药。

    而当午陪了他许久,也是心力交瘁,终于沉沉睡去,只有一个小丫鬓奉命守在这里,不敢擅离。

    蜀国夫人轻移莲步,走进房间,看着床铺上躺着的少男少女,就像一对金童玉女般,俊美无限,交映生辉。

    她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般,紧紧地盯着伊山近,无法移闲,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面色微红,冷冷地扫视身边碍眼的丫鬓。

    那个小丫发倒是很有眼色,一直低头站在旁边,而另两个丫鬓干脆就没有进屋,只是垂首站在门外,就像三具泥塑木雕的人像,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

    侯门深似海,身处大富大贵人家,步步都是危机,稍不小心,就会被家法乱棍打死。她们已经看惯了这样的例子,当然知道什么事情不该看,不该听,更不该记得。

    见她们这么乖巧,蜀国夫人冷冷地哼了一声,吩咐道:“都出去,不许人进来!”

    等到小丫鬓从外面带上了门,房中只剩下蜀国夫人时,她美丽的眼睛里面立即射出了炽烈的火焰,射到伊山近的身上,几乎把他烤焦。

    就像着了魔障一样,她一步步地挪到床前,只觉喉咙干涩、呼吸困难,只能费力地咽着香津,目光根本无法从伊山近的身上离开。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轻轻地抚上了伊山近的脸,目光痴迷地看着他,脑中一片晕眩,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虽然蜀国夫人也在努力克制,不想让自己做出越礼的举动,订是心中的火焰越燃越炽烈,晕眩越来越厉害,素手在他的脸上越抚越是用力,甚至还不可自制地向着下面摸去。

    洁净的舱房之中,一对容颜俊美的少男少女沉沉地熟睡,而在他们身边,绝色而又高贵性感的贵胄佳人,轻轻地娇喘着,满脸都是红晕,艳若桃李,美目中柔情无限,彷佛要滴出水来一般。

    她颤抖地伏下身,轻轻地吻着男孩的脸颊,红润樱唇柔柔地贴在他的嘴唇上,将柔滑香舌向着唇间伸去,顶开伊山近紧闭的牙齿,向着里面伸去。

    丁香暗吐,挑逗着他的舌头,激烈地交相缠绵。

    这男孩看上去比她的儿子还要小一些,可是这宫廷贵妇却禁不住心中如火春情,用颤抖的玉臂抱紧他瘦小的身礼,搂住他热烈地狂吻,甚至忘了去担心是否会弄醒他。

    温暖柔滑的玉手在情欲的驱使下,激烈地在他的身上到处抚摸,甚至摸往他的下骼,捏揉着他的臀部,那触感让蜀国夫人的娇喘更加剧烈,醉人的香气不住地喷射到伊山近的脸上、鼻中,让他在沉睡中无意识地吸了进去。

    琼鼻中喷出来的气息,十分温暖香甜,伊山近在睡梦中吸入鼻中,神情也微微变得有些不一样。

    蜀国夫人颤抖的玉手抚摸着他,渐渐移到前面,隔衣轻柔地抚摸他的下身,感觉到裤子里面的东西,更让她娇靥如火,美丽明眸不自觉地转向下方。

    洁白如玉的温暖双手放在伊山近的下身,迅速地解开他的腰带,脱去裤子。在做这些事的时候,绝色丽人浑然忘记了一切,只是一心一意兴奋地做着,彷佛这就是她生存的意义。

    褪下裤子,看着眼前的器官,蜀国夫人突然一阵眩晕,只能用手撑住床,才勉强没有倒在他的身上。

    性感诱人的贵妇趴跪在床上,穿着华丽衣裙的窈窕身躯跪伏在伊山近赤裸的两腿中间,双手放在他的腰部两侧,而成熟美丽的容颜,正对着他的下体,近距离紧紧盯着他的小鸡鸡,目光热切,不断地向外散发星光,彷佛那是一件绝世珍宝一般。

    伊山近的鸡鸡白白的,就像白玉一般,肤色仿若珍珠,莹润而有光泽。

    毕竟是在仙人体内,以最精纯灵力锻链过三年的仙家法宝,自然与凡夫俗子不同,对成熟贵妇的吸引力,也绝非一般的大。

    梳着宫廷贵妇发髻的蚝首,一点点地低垂下去,俏丽面庞离着鸡鸡越来越近。

    蜀国夫人美目迷蒙,眼睁睁地看着那鸡鸡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却无法控制自己这瑜礼的举动。

    就像无法抵抗磁石的吸力一般,她娇艳欲滴的红唇终于贴上了男孩的鸡鸡,轻柔地吻着它,将它缓缓地含到温暖湿润的口腔中。

    她的脑中一片迷糊,等到稍微清醒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含住了这陌生男孩的鸡鸡,甚至还用柔滑香舌轻柔地舔弄着它,舌尖顶在鸡头上轻舔,试图翻开男孩的包皮,尝到里面的滋味。

    一滴晶莹泪珠从美目中涌出,洒在伊山近的睾丸上面。蜀国夫人为自己的行动感到羞惭,心中却兴奋欣喜,让她容光焕发,心神恍惚之问,彷佛又回到了少女时代。

    “反正已经这样了……”

    她就像自暴自弃一般,兴奋地舔弄吮吸,横吹竖舔,香唇中的吸力越来越大。

    突然,她口中的鸡鸡开始有了异动。

    就像草木萌芽般,稍微充血变硬的鸡鸡开始生长。她的口腔和香舌能够感觉到包皮在慢慢地褪去,露出了里面圆润的龟头,缓缓地插入了她的口中。

    龟头上面,还带着男孩奇异的味道,让她颤抖喘息,樱桃小口吸吮的力量却越来越大,刺激着伊山近的肉棒,让它生长更加快速,满满地充盈在丽人的口中。

    蜀国夫人陶醉地吮吸着,感觉着它越来越大,吸起来也更加舒服和过瘾。

    但很快,她的眼睛就惊讶地瞪大,因为樱口中的肉棒还在不停变长,彷佛不会停止一般。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困难,感觉到龟头顶在咽喉;正在惊恐的时候,肉棒终于停止变长,让她松了一口气。

    她缓缓吐出口中肉棒,依依不舍地轻吻着,瞪大美目凝视着它。

    那根小小的牙签,最终长成了一裸参天大树,挺立在她的面前,从头到尾都沾满了她的口水,还在微微地摇晃,彷佛在向她致意,或是示威。

    骤然见到如此粗大的肉棒,蜀国夫人又是一阵晕眩,急促娇喘,打在湿润的肉棒上面。

    尽管对此感到惊讶,但那根粗大肉棒带来的强烈吸引力,还是让她忘记了一切,不由自主地将娇艳红唇贴上去,含住龟头,努力张大樱口,一点点地将肉棒吞入口中。

    美妙的滋味让她陶醉,蜀国夫人上下晃动着蚝首,奋力吸吮着,滋滋有声。

    充盈的幸福感从口中一直流到心里,她拚命地吸吮着,不舍得停下。

    在这一刻,对她来说,只有这根肉棒是真实的,其他的一切,都只是虚幻,根本不值得去关注。

    丽人品肉棒,便如品香茗一般,越品越是快乐陶醉。蜀国夫人彻底沉浸在舔鸟吮鸡的快感之中,过于沉醉,吮吸的声音越来越是响亮,渐渐响彻整个房间。

    她早就已经忘了,原来在床上睡着两个人,加上她,一共是三个。

    如此响亮的啧啧吸吮声,就是睡佛也要被吵醒,何况旁边那女孩一直在担心着伊山近的身体,睡得并不踏实。

    长长的睫毛缓缓抬起,清纯女孩迷迷糊糊地看着眼中的一切,半晌回不过神来,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可是梦终有醒的时候,陋吮的声音越来越响,纯洁的女孩终于彻底清醒,瞪大清澈的明眸,惊骇地看着救命恩人趴在她心上人的胯下舔吮肉棒,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在震惊之中,她的身体都僵硬得不能动弹,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连闭上眼睛都做不到。

    看着成熟美妇激烈地吮舔男孩的肉棒,。如此淫靡的情景就在眼前,让她雪白的俏脸红得像火烧一样,小小的心灵疯狂地乱跳,娇喘声也变得激烈。

    但蜀国夫人在狂乱的兴奋之中,什么都听不到,只是拚命吮吸肉棒,温暖柔软的玉手还握住肉棒根部,上下套弄,努力让梦中的男孩感觉到快乐。

    伊山近却仍在沉睡,浑然不知他清白的身体,又一次惨遭蹂躏,被一个成年女性进行激烈的口奸。

    昏迷对他来说是一件幸事,让他不用看到这样残酷的情景。如果发现自己又被女人玩了,说不定他会不堪打击,兴奋或是痛苦得晕过去。

    温暖的玉掌,在他的胯部到处抚摸,不论睾丸还是光溜溜的屁股,都被蜀国夫人摸了个够,过瘾至极,爽得都快要死掉了。

    因为受了重伤,又服下助眠的药物,伊山近沉睡不醒。可是身体却很忠实地反应着它的兴奋快乐,肉棒挺立,更加粗硬。

    身穿宫廷贵妇服饰的丽人兴奋得几乎疯狂,玉手环握住睾丸和肉棒根部,樱桃小嘴拚命地吸吮着,强劲的吸力彷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吸入到她口中一般。

    口腔肉壁强力压榨着粗大肉棒,香舌快速地舔弄龟头和棒身,快感源源不断地传来,终于让伊山近在睡梦中达到快乐的顶点,身体突然绷紧,肉棒猛烈地狂跳起来,将灼热的精液激烈喷射到美丽佳人的口腔之中。

    噗噗一阵乱射,蜀国夫人的口腔被精液激打得一阵发麻,可是心中充溢的幸福感让她兴奋至极,紧紧抱住男孩光滑的臀部,大口大口地喝下他的精液,浑然忘却了这男孩看上去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小。

    她突然呛住了,精液被射进了气管,让她痛苦地咳嗽起来,俏脸下意识地偏了一偏,肉棒从嘴里滑出,滚烫的精液大肆喷射到她国色天姿的玉容上。

    蜀国夫人浑身酥软,陶醉地闭上眼睛,享受着滚烫精液喷在脸上的感觉,心中只觉畅美至极,彷佛所有的压力都彻底释放了一般。

    旁边的女孩却看得两眼发直,眼前的一切简直超过了她的想像。

    救他们性命的恩人,突然做出这样下贱的事来,跪在小她许多的男孩胯下舔他的下鳄,喝下里面射出来的东西,脸上还带着淫荡的笑容,对她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而且,伊山近的肉棒突然变得那么大,吓得她的小心肝不停乱跳,回忆从前服侍帮主撒尿的时候,那鸡鸡都不算大,怎么现在大得这么吓人?

    蜀国夫人娇喘着坐起身来,伸出香舌舔去嘴边的精液,还用手指抹了脸上了精液塞入口中,一边舔着手指,一边露出快乐的淫笑。

    当午慌忙闭紧眼睛,担心被发现,那样她自己反倒会羞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蜀国夫人吃尽脸上精液,重又趴下来,吮吸着变软的肉棒,将他的胯部舔得干干净净。

    伊山近这百年来,次使用肉棒,就被蜀国夫人尝了鲜。

    仅仅一次,当然不足以将积压的精液释放干净,很快肉棒就在美人口中直立起来,重新变得粗硬。

    蜀国夫人吐出肉棒,轻握着它放在眼前观察,美目迷离,娇喘越来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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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翻身坐起,快速地脱着衣服,将身上的华丽衣裙都脱了下来。

    很快,她的上身就只残馀一件素白抹胸,下身更是一丝不挂,露出了乌黑毛发掩盖下的花园。

    当午眯着眼睛装睡,目光偷偷地向她胯下望去,对于成年女性的身体总是有些好奇。

    那里的毛发比较浓密,或者对于成人来说很正常,但对小女孩来说,卷曲的阴毛还是多得有点让她吃惊。

    花瓣粉红,上面沾着几滴露珠,还有露珠在源源不断地从嫩穴中流出来。

    看着那里,当午突然想到,自己在上船时看到的那个高傲冷漠的侯府千金大小姐文娑霓,难道就是从这里出生的吗?

    这个念头让她羞得脸上滚烫,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却看到那个救了自己二人性命的美貌贵妇已经骑到了伊山近的身上,柔芙般的玉指轻轻捏住肉棒,引导着它向文娑霓出生的地方插去。

    当午震惊得身礼僵硬,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脑中浑浑噩噩,根本想不到该怎么阻止。

    美丽贵妇修长的玉腿跪在伊山近腰部两侧,纤手引导着肉棒顶在嫩穴上面,龟头插入穴口,那磨擦的快感让她忍不住仰起头,发出了一声快乐的呻吟。

    花蜜从蜜道中流出来,染在龟头上面,顺着肉棒流下去。穴口嫩肉颤抖地夹紧龟头,久未有过的充实快感让蜀国夫人兴奋得几乎要流下泪来。

    此时她的心里突然出现了自己的儿女,不由一惊,心中微微清醒,下坐的动作犹豫起来。

    可是焚身的欲火再也克制不住,狠狠一咬牙,就要义无反顾地坐下去,强行奸淫这昏迷的少年,享受那极乐的快感。

    当午震惊地瞪大眼睛,几乎要跳起来,将她推下去。哪怕是救命的恩人,这样做也太过分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大船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摇晃的幅度极大,将蜀国夫人整个人都甩下了床。

    轰地一声,这绝色丽人一头撞在木地板上,摔得狼狈不堪。再加上赤裸的雪白臀部趴在地上高高蹶起,情景实在是很难堪。

    “幸好没有人看到……”

    蜀国夫人费力地撑起身子,头晕目眩地想道,听着外面到处响起的惊呼声,心中的情欲也被这一摔而减少了许多。

    但事实并非如此,当午就清楚地看到了她赤着下体倒撞下床的丑态,却不敢声张,只能咬着嘴唇继续装睡。

    外面的惊呼喧哗越来越响,蜀国夫人也不敢再玩弄男孩,慌忙穿上衣服,并替伊山近拉好裤子,免得被人看出破绽。

    她开门出去时,又已经是一副宝相庄严的威严模样,冷漠地看着外面的丫鬓,问:“出了什么事?”

    “好像是船撞上什么东西了。”

    一个贴身美婢回答道,突然看到她美丽玉颜上有未及擦干的精液痕迹,不由大惊,几乎叫出声来。

    她慌忙低下头,紧咬住嘴唇,甚至咬出了血,却万幸地没有发出不该有的声音。

    蜀国夫人冷哼一声,转身向前舱走去,清风袭来,衣袂飘飘,恍若神仙妃子般,风采照人,却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精液已经把她出卖了。

    那贴身丫盘春桃慌忙跟上去,心跳快速,生怕被她知道自己发现了她的秘密。

    一转眼,她愕然看到另两个丫鬓也是脸容惨白,一副面无人色的模样,恍然明白她们也看到了主人脸上的奇妙液礼,都在杀人灭口的边缘上勉强生存。

    蜀国夫人迎风而行,浑然不觉自己的疏忽。幸好苍天有眼,吹过了几股疾风,替她将脸上的精液吹干,馀下的精斑在夜色之中极不显眼,才没有被的人看到她满脸精液的美态。

    在船头处,已经有许多人聚在那里,大声呼喝,斥骂对面来的船不长眼睛,竟然敢撞到本府的座船上。

    可是撞来的船也并非善蓬,反而回骂,并喝令他们立即停船,接受检查。

    大河上,密密麻麻停着十几艘船,将大船团团围住。虽然没有他们座船这么大,但十几艘中等木船的威势,也不可小看。

    船上打着旗号,却是在这一段水域上讨生活的青蛟帮,为首的是他们的帮主封遂。

    当初伊山近被抬上船的时候,也有人看到,悄悄地禀报了各个帮会。

    虽然有人怀疑那个男孩就是彩凤帮寻找的人,可是皇亲国戚的尊贵地位,他们这些草莽之夫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因此,怀疑的人虽多,而蜀国夫人的座船这一路行来,却没有受到影响。各个帮会也得受朝廷控制,就算给他们几个胆子,也绝不敢对皇亲贵戚有丝毫惊扰。

    但青蛟帮的控制范围离伊山近上船的港口很远,又被竞争对手渔叉会设了圈套,故意漏消息给他们,只说彩凤帮通缉的人上了这艘船,却故意不透露蜀国夫人的真正身分,只说这是一艘商船。

    青蛟帮在这一带横行惯了,又想要向赵飞凤卖个人情,听说是商船立即找了上来,在夜色中拦住了这艘大船,逼令他们下船接受检查。

    蜀国夫人走到船头,听到这样的事情,心中大怒。

    江湖上的帮会,在官府中人眼里和走江湖卖艺的没多大差别,都是社会上的贱民,当然,彩凤帮那样有强硬后台的除外。

    蜀国夫人本是皇亲国戚,与寻常官宦人家更有所不同,哪把这些江湖中人放在眼里,冷叱道:“调兵过来,让弓箭手准备!”

    随队的将官立即应命,大队官兵从船舱中涌出,各持兵刃冲向船头。

    青蛟帮帮主封遂亲自率队前来,站在船头,遥指前方大船,厉声喝道:“快把那两个小家伙交出来,就放你们过去!不然本帮主一怒,亲自上船,让你们鸡犬不留!”

    他喘了口气,又仰天笑道:“其中有个叫”锄禾“的,据说是个卖屁股的兔子,装娇作媚靠上了一个麻子乞丐帮主,后来又杀了自己的孤老自立门户,这样欺师灭祖的家伙,我看了就不顺眼!现在这家伙还敢去打彩凤帮主的主意,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快让他出来,让爷狠煽他几个耳光,让他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绝不能做!”

    这些消息,有的是赵飞凤命人放出的谣言,用来败坏伊山近的名声,以泄她心头之恨;还有一些是封遂自己夸大其词编出来的,洋洋自得地站在船头大放厥词,说得很是高兴。

    蜀国夫人刚才没有干到伊山近就很不爽,一股欲火堵在胸口,现在一听这莽汉竟然是冲着她的小情人来的,更是无汰忍受,冷冷地怒视他一眼,举起手怒喝道:“放箭I”弓箭手密布船头,闻声拉开硬弓,飕飕声如狂风暴雨般响起,将漫天箭雨朝着前方疾射而去。

    青蛟帮众人只当这是一艘商船,哪里想得到他们敢反抗,在黑夜中看不清箭势,漫天箭雨袭来,由空凌厉射下,箭尖直插进船身和人体,噗噗地响声大作。

    惨叫声震天响起,大批帮罕纷纷中箭,扑通连声落入水中,就像下饺子一样,在水里挣扎呼救。

    弓箭手毫不怜悯地继续放箭,甚至还在蜀国夫人的命令下换了火箭,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赤红光芒,射向堵住河道的木船。

    封遂大惊失色,这些军弓、火箭都是民间禁用品,只有军队才有储备。难道这些人不是普通商人?

    这时,大船上的奴仆们也都动手了,高高地悬起了大红灯笼,上面“伯阳侯府”几个大字在黑夜中闪动,颇为刺眼。

    蜀国夫人本不想太过招摇,所以没有让府中下人打出本府字号。谁知竟然有毛贼不长眼地前来围攻,大怒之下,再不隐藏,挂出灯笼威慑群贼,并下了严令,让弓箭手不可放松,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封遂拔刀拨打箭矢,心里大为惶惧,知道这次踢中了铁板,立即回身大叫:“风紧,扯呼!江叫了两声,他的座船上的火势已经不可控制,别的木船也都纷纷起火。封遂见势不可挽,一咬牙,纵身跳入水中,免得被烧死在船上。

    刚一跳进水,就有一枝利箭追射过来,穿入水中,噗地一声射穿屁股,让他只能咬牙忍痛,带箭游水逃去。

    他属下的帮众此时都顾不得他,纷纷跳水逃命,后面的木船也都掉头逃走,不敢再对侯府起什么心思。

    这个时候,伊山近却已经站在船舷边,在当午的搀扶下,望着黄河中大批落水惨嚎的江湖好汉,心中骇然。

    他原本出身于偏僻小镇,也听说过江湖好汉的英雄事迹,在想像之中,除了修练有成的神仙,就属他们最威风押气了。

    在当了丐帮帮主之后,那些江湖帮派还是压在丐帮的头上,哪怕一个小小的帮会,也是他的小丐帮惹不起的,更不用说青蛟帮、彩凤帮这样的大帮会了。

    谁知道这样的大帮会,在官府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看到侯府的名号,竟然不敢接战就仓皇逃去。两者实力对比相差之大,由此可以看得出来。

    当然,他对官府的尊敬也是由来已久。偏僻小镇的居民,和社会最底层的乞丐,对官吏们都敬畏至极,视之如天,因此对于官府的庞大势力,伊山近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吃惊于大帮会也如此害怕官府,和升斗小民没有什么不同。

    河流中,人头搅动,到处都有落水的人惨呼,不时有尸体从水下浮出来。

    船舷两边站满弓箭手,冷酷地挺弓疾射,就像不要钱一样,毫不顾惜地将大量利箭射入水里,将那些潜在水中的帮众一一射杀,尸体在河面上飘得到处都是。

    伊山近骇然半晌,看着这样惊人的威势,对官府的敬畏之情又加深了几分。

    在夜色之中,他看到在船头处,大批婢仆卫兵簇拥着一个衣饰华丽的女子,如众星拱月一般,显然就是救他性命的贵人了。

    伊山近紧走几步,在当午的搀扶下来到蜀国夫人面前,拜倒在地,诚心诚意地磕头感谢道:“小民锄禾,叩谢夫人救命之恩!”

    当午也跟在他身边拜倒,想起刚才蜀国夫人还跪在帮主两腿中间吮吸他的下礼,那情景只是在心中浮现,就让她脸热心跳,羞赧得不敢抬头看她。

    就像心有灵犀一样,蜀国夫人也想着自己跪在这男孩腿间的一幕,羞得玉颊飞红,看他跪在自己面前磕头,尴尬得不知所措。

    虽然她已经露了形迹,幸好旁边的婢仆士兵都只当她是因为青蛟帮的无礼举动而激动发怒,才会气红了脸,反而为她艳若桃花的面庞失神,慌忙低下头去,不敢多看。

    当然,那三个婢女并不是这么想的,偷偷看着蜀国夫人绝色的容颜上那一抹几不可察的白斑,心里都是坪然大跳,想哭又想笑。

    蜀国夫人定了定神,用雍容悦耳的声音,平静地道:“原来公子已经醒来了。”

    心里却跳了几下,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的,难道是在自己跪在他胯下、津津有味地吮舔小肉棒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吗?

    伊山近却没有怀疑,只是磕头微笑道:“刚才外面太吵,不知不觉就醒了。”

    实际上,事实是:他被蜀国夫人吸得太爽,体内积压百年的精液喷射出去,心理压力大为减轻,即使当时还迷糊,过了一会,自然而然地就醒过来了。

    而且,在射精之后,他的伤势竟然大有好转,其中奥妙,他现在当然不能理解。

    蜀国夫人看着他手臂上打着绷带、夹板,还跪在地上磕头,不由大为心疼,慌忙道:“快扶锄公子起来。你有伤在身,以后不要再多礼!”

    她的贴身美婢春桃、春杏盈盈上前,小心地将伊山近扶起,却是鼻观口、口问心,根本不多看伊山近一眼,只当射在蜀国夫人脸上的精液并不是他的一样。

    伊山近站起身,悄悄地看了蜀国夫人一眼,只见这丽人年约二十馀岁的模样,容姿美丽至极,却又高贵无比,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又隐然有着杀伐决断的威严,显然是他从过见过的贵人,不由大为敬畏。

    而她洁白如玉的面庞上,又有着淡淡的红晕,艳丽妩媚,酥胸高耸,浑身充满着女性的强烈魅力,伊山近甚至能嗅到她身上诱人的幽香。

    这样美丽成熟的女子,对伊山近既是强烈的诱惑,又是隐含的威胁。伊山近慌忙移开目光,脸上不自禁地微微泛红。

    “好纯情啊!”

    蜀国夫人心中欣喜赞叹,优美红唇边不自禁升起一抹笑意。

    在华美衣裙的长袖中,纤手紧紧地握住成拳。她已经决定了,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把这男孩弄到手,让他长伴自己身边。

    就像面前放着一件稀世的珍宝,又怎么能让它轻易地从自己视线中消失呢

    第六章恩深似海

    伊山近闭目盘坐在舱房中的床上,凝神修练。

    在经脉之中,灵力如涓涓细流般,源源流动不绝,运行了一个周天终于停下,缓缓纳入丹田。伊山近睁开眼睛,体会着身体轻飘飘的舒畅感,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笑意。

    海纳功修练达到了第二层的感觉,果然非常不错,不但灵力运行更加快速有效,身体的伤势也好得非常快,骨伤差不多已经好了。

    自从上次受伤之后,他因祸得福,回房修练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一举突破关口,进入了海纳功的第二层。

    他当然不知道是因自己积存百年的上古佳酿被蜀国夫人一口吞尽,妨碍灵力运行的阻力消失,才有今日的突破,只当自己苦修多日终于有所成就,更是苦修不辍,灵力逐日提升,变得更加充沛。

    当午知道那一天的真相,却闭口不言,只是每天陪在他的身边,服侍得无微不至、体贴至极,就像一个温柔贤慧的小媳妇一样。

    受伤的这些天里,伊山近大多数事情都要仰赖她来做,和这纯洁女孩的感情也一日千里,进境极速。

    毕竟是出生入死过的伴侣,与旁人不同。伊山近虽然僧恨女性,但对于她,还有救过自己性命的蜀国夫人,都是十分感激,而论到与他的感情深厚,天下没有人能及得上当午。

    自从失去了亲人之后,这一对少男少女便将对方视为最亲的亲人,相依为命。

    白天的时候,伊山近一直体坐练功,到了晚上就和当午同床共枕,抱着她交颈而眠,只是怜惜她年龄幼小,加上他心伤、身伤都未痊愈,从来不试图与她交欢,获得了女孩的敬佩和感激。

    他休息了一阵,又闭上眼睛,进行下一周天的修练。

    进入第二层的好处之一,就是他可以用内视之桔,观察自己的身体内部。

    灵力在骨裂处流动,可以感觉到骨头在渐渐地愈合,现在差不多都已经长好,只要不剧烈活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那本小册子里面写的疗伤之汰并不详细,而且许多方法也不是海纳功第二层可以施展的。他也只是按照上面所说,让灵力在断骨处流动,果有奇效,原本要几个月才能好的骨伤,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海纳功到底只是入门的功法,他心向高远,一心想要变得更强,也曾将仙府玉壁上面浮现出的金字功诀拿来修练,但总是无法入门,灵力根本无法进入那几处经脉,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虽然他明知谢希烟珍视地隐在玉壁上的功法一定极强,但既然无法修练,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慨叹机缘不到,尚不能一窥仙机。

    海纳功其实也是一种很强的修仙功夫,尤其适合初学者,而以他毫无杂质的灵童之体,修练进境更是极速。

    如果其他的修仙者见到他,得知他修练了这么短时间就进入了第二层,一定会嫉妒得发狂,一怒之下说不定还会斩草除根,提前消除了这个祸患。

    伊山近虽不知自己的修练进境其实已经比别的修士快了许多倍,却也晓得这急不来,只能耐心修练,期待着比那两个仙女更强的一天早点到来。

    再睁开眼睛时,他变得神采奕奕、容光焕发、更充满着强烈的男子魅力。

    当午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看他额头微微有汗,赶忙拿毛巾擦拭,却被他拦腰抱住,揽在怀里,轻柔地吻着她温软的樱桃小嘴,将舌头伸进口中,与她进行甜蜜的热吻。

    当午羞涩地低声哼呜,却又被他的热情吸引,与他紧密相拥,缠绵蜜吻,直吻得娇躯绵软无力,才喘息着停下来。

    伊山近轻轻地搂着她,微笑看着她娇慵无力的可爱模样,伸手轻抚她柔顺的发丝,心中充满幸福的快乐感觉。

    就在这一对少男少女深陷温柔乡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一个女孩的声音在外面恭声道:“锄公子,夫人请你过去。”

    伊山近无奈地轻叹一声,放下怀中清丽绝伦的女孩,叮嘱道:“你自己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当午柔顺地点头答应,望着他出门远去,眼中闪过依恋和不安的复杂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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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性情柔弱,就算伊山近此去是羊入虎口,她也不敢留他下来,毕竟现在他们还都要指望着这位救命恩人的保护。

    上次夜战之后,青蛟帮遭受重创,蜀国夫人立即发文给沿途州府,各路军兵迅速出击,将青蛟帮杀得七零八落,元气大伤,封遂潜踪逃走,剩下的副帮主宣布和他断绝关系,发誓要协助官府将封遂捉拿归案,才勉强留了一脉,没有被彻底剿灭。

    事后,各路帮会迅速瓜分青蛟帮的地盘,青蛟帮根本无力抵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地盘被瓜分殆尽,其中骗他们进圈套的渔叉会则是其中得利最大的一个。

    彩凤帮作为始作俑者,因为有强硬靠山的缘故,没有受到打击,现在仍在暗中虎视院耽,一旦他们离开蜀国夫人的保护,必然会遭遇可怕的命运。

    伊山近跟着丫蓑在船上行走,来到前面的舱房中,看到美艳动人的蜀国夫人正在温柔微笑,等待着他的到来。

    伊山近慌忙跪下磕头,蜀国夫人摆手微笑道:“锄公子,这些俗礼以后就免了吧,不然我司要生气了!”

    这丽人在轻瞠薄怒之间,别有妩媚动人的风情,伊山近看得心中一跳,慌忙低下头答应,脸庞微微胀红。

    “好清纯、好清纯,啊,我不行了……己蜀国夫人心中狂喊着,只觉骨头都酥了,眼巴巴地盯着这鲜嫩可口的男孩,美目中似要滴出水来。

    自从上次喝了伊山近的精液之后,她变得容光焕岭,彷佛年轻了好几岁,肌肤也更加雪白滑嫩,常揽镜自照,暗自赞叹。

    她当然不知道那是百年陈酿大补的作用,却也把功劳记在伊山近的身上,想起野史中说过,女子性事适度才有益身心,深以为然。

    这种情况下,她对于伊山近的身体更是渴望,每天都梦想着与他颠鸾倒凤,常常在床上翻来覆去,夜不能寐。

    只是伊山近醒来后,就不像昏迷时那么好摆弄,船上又过于狭窄,往来人口众多,她总要顾及一下声名,不然这么多年在府中的威望都要丧尽了。

    这些天在船上,她虽然心中情欲如火,也只能在白天请伊山近过来闲谈,考校他的才学,说说笑笑,打发一下时间。

    谈及上次遇难的事,伊山近也不隐瞒,把彩凤帮与自己的恩怨说出来,自己家传的宝玉被骗走不算,还要被杀人灭口,引得蜀国夫人义愤填膺,声言要替伊山近讨还公道,绝不能让这些匪徒横行不法。

    她又问起伊山近在失玉之后的遭遇,对他沦落为乞丐的事情大为怜惜,甚至还为他掬一把同情之泪。

    见她这么关心自己,伊山近大受感动,心里暗自决定,一定要好好地对她,将来如果有出头之日,定要报答这位善良慈爱的尊贵夫人。

    “母亲大人!”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文娑霓盈盈走进门来,行止娴静温柔,只是清丽面庞冷若冰霜,让人不敢亲近。

    伊山近慌忙躬身行礼,文娑霓却傲不为礼,美目射出缕缕寒光,上下打量他一阵,冷然道:“母亲,像这样的下贱乞丐,为什么要收留下来,还容许他登堂入室?”

    蜀国夫人俏脸一沉,喝斥道:“不许胡说!锄公子才华非凡,将来定非池中之物!如果不是你一心要与仙家结缘,我还有心将你许配给他。这次带他去你姨母家里,给你雨虹妹妹看一看,如果看中了,以后就是亲戚,要好好相处才是!”

    文娑霓眼中闪过一抹讥诮笑容,转头看着伊山近,眉目中含着说不出的轻蔑僧恶,就像在看一沱屎:“不过是个下贱的乞丐,在我家当奴仆都嫌出身不干净,有什么资格与我家结为亲戚?至于许配给我,或是雨虹妹妹,那更是笑话。像这样的东西,不如一到济州就赶他走,能在我家的船上好吃好喝过上这些日子,足够他跟人夸耀一生一世了。”

    蜀国夫人柳眉倒竖,怒喝道:“住口!我要留他在家里,谁敢说什么!·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多口?”

    她们母女吵嘴,伊山近夹在中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慌慌张张地行礼告辞,逃也似地冲出门去。

    即使走出好远,他还能感觉到文娑霓那冷漠尖锐的目光射在身上,如芒刺在背,羞窘不堪。“大好男儿,怎么能屈居在别人家里,受人凌辱嘲笑!等到伤养好了,还是带着当午赶快离开,不能再留在这里丢脸了。”

    伊山近羞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快步地跑开,自叹人穷志短,只因为手中没钱,被人追杀,才会受到这侯府千金的侮辱嘲弄,男人的尊严荡然无存。

    只是蜀国夫人说过,她的妹妹在济州认识修仙家族,而他也想要打听仙家的消息,如果能有确实的消息,还是早点离开,去投奔仙家为好,说不定还能得知冰蟾宫的一些事情。

    舱房中,这对容貌肖似的美貌母女相对冷视,谁都不肯服输,丫鬓们早就躲了出去,不敢接近这里。

    最终还是文娑霓收回了目光,带着淡漠的冷笑,柔声道:“母亲这些日子想是太过劳心劳力,性情都有些不同了。孩儿告退,请母亲早早休息,不要想太多了。”

    她转身出去,在清风之中,衣袂飘扬,美丽优雅,彷佛世外仙子一般。

    背对着蜀国夫人,她的脸色突然沉下来,现出一抹阴冷之色。知母莫若女,蜀国夫人这些天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心中充满忧虑,生怕她做出有辱家风的行为来。

    “都是那个该死的乞丐害的!”

    她如秋水般的明眸中射出熊熊的火焰,纤手紧握,尖尖的指甲深深陷入玉掌之中,心中杀意无可遏止地狂涌而起:“事不宜迟,要想不闹出丑闻,只有尽快杀掉那个下贱乞丐才行!”

    ※※※济州府的码头上,人潮涌动,都是前来迎接蜀国夫人的。

    因为是要迎接伯阳侯府的女眷,知府梁迪不方便亲自来,就委托了自己的夫人朱月溪与女儿前来,而她们正是蜀国夫人的亲妹妹与甥女。

    伊山近站在船舷边,挽着当午的小手,遥望码头,只见迎接队伍之中,有一对佳人,被众人簇拥在中间,如众星拱月般,彰显尊贵身分。

    那二人美貌异常,容颜相似,与蜀国夫人母女的相貌也颇有相同之处,显然都是有着亲密血缘关系的近亲。她们的身分也就呼之欲出了。那个满身绫罗绸缎、衣饰华丽的高贵美妇,显然是蜀国夫人的亲妹妹,。知府夫人朱月溪。

    伊山近听丫鬓们说过,她们姊妹年轻时曾受当时的太后恩惠,服用了珍稀至极的仙药,因此容颜能够长保年轻貌美。

    虽然她现在的身分只是知府夫人,但那是由于梁迪一向身体虚弱,常告病休养所致。最近这些年他经过医生用药物调理,精神渐趋健旺,有精力将济州府治理得蒸蒸日上,提拔高升指日可待,如果身体不出什么问题的话,进入朝廷中枢,成为国家重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朱月溪本来与现在的皇后就是表姊妹,让梁迪因此有政治靠山,身分高贵至极,一般官宦人家的夫人远远不能相比。

    虽然已经有了一个十几岁的女儿,她外表看起来却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头上长发梳成样式高贵的发髻,仪态高傲端庄,唇边带着一抹欣喜的笑容,凝目望向大船,对于和姊姊见面很是兴奋。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漂亮女孩,与文娑霓差不多大的年纪,容貌美丽,满脸都是欢快的微笑,不住地向这边挥手,欢呼雀跃,显然是一个活泼女孩。

    对于出身世家的千金小姐来说,她的表现稍嫌越礼,因此她母亲轻轻拉她的手,示意她安静些。梁雨虹收敛了一些,可是不一会就忍不住,又跳跃欢呼起来。

    大船缓缓靠岸,蜀国夫人母女率先走下船去,欢喜地与妹妹、甥女拉着手叙话,又唤了伊山近过去,说是在路上遇到的一个少年才俊,介绍给她们认识。

    蜀国夫人倒是真心想将甥女许配给他,那样就成为了亲戚,以后来往也都方便,实在不行,让朱月溪认为义子也好。

    她稍微露了两句口风,梁雨虹就一脸厌弃地看着伊山近,鄙夷地道:“他?让他再长几年,长高点再说吧*二其实伊山近长得不算矮,只是容貌颇显稚气,就像一般十二岁男孩的模样,与他百馀岁的高龄颇不匹配。

    文娑霓听得心里高兴,不动声色地微笑道:“这位伊公子,可是非同凡响,做下了好大的事,很快就要在济州扬名了!”

    梁雨虹听得来了兴趣,拉住她的玉手轻摇,欢笑道:“到底是什么事?好姊姊,告诉我吧!”

    文娑霓轻抿嘴唇,拉着她走到一旁,用柔和温婉的声音,将伊山近从前当乞丐、养侍女、被追杀的事都说出来,甚至还提到那个青蛟帮主说过的浑话,什么“当兔子、杀孤老”的话也都隐晦地说出来,弄得梁雨虹娇笑连连,目光闪动,好奇而又鄙夷地盯着伊山近看个不停。

    文娑霓当众说出这些话来,虽然像是在说姊妹之间的悄悄话,却偏要说得人人都听到,让众人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异样。

    伊山近的脸简直都要被丢尽了,满脸胀红地低着头,只觉所有人都在鄙视地看着他,恨不得能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蜀国夫人狠狠瞪着自己的女儿,文娑霓却视若不见,仍是尖牙利齿地数说伊山近的下贱出身和卑劣往事,气得她玉颊微红,转头看向自己的妹妹,希望她能阻止梁雨虹陪着她岭疯。

    一看之下,她突然一怔,心中涌起异样的感觉。

    朱月溪静静地盯着伊山近不放,雪白柔滑的玉颜变得腓红一片,眼中也在射出灼热的光芒,高耸酥胸快速起伏,显示着她心中的不平静。

    在她眼中,这初见面的男孩肌肤白嫩,容貌俊美,简直就像白玉雕出来的俊美童子,模样可爱至极,让她忍不住想要和着口水将他一口吞下去。

    蜀国夫人暗自叹息,心里明白,自己的妹妹和自己有了同样的心思,果然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姊妹,连喜欢的男孩类型也都一样。

    她却不知道,这与她们当年服用的仙药有关。那所谓的仙药,实际上就是谢希烟研制出的药方,后来流传出去,一些修士就据此炼些丹药,令女性长保青春。

    这丹药的药性不是太强,凡人也可以服用,只是服用以后,遇到修练他这一门双修仙诀的修士,就会抵挡不住他的魅力,心甘情愿地拜倒在他的胯下,供他驱策。

    谢希烟的好色之名倒不是假的,当初造这种药也是为了自己多收些性奴,只是这药后来改名为养颜仙丹,专供养颜之用,倒是他始料未及了。

    伊山近在被仙女拘禁的那三年之中,每天都被强迫修练双修秘法,在醒后修练的海纳功,也是谢希烟修改创造的一种双修功法,虽然功力还不能强悍到让她们心甘情愿供他驱策的地步,但吸引她们注意、挑起这一对美女姊妹的情欲已经是足够了。

    朱月溪凹凸有致的性感娇躯已经开始微微地颤抖,美目中射出的欲火也越来越强,蜀国夫人不想被人看到她当众失态,婷婷走上前去,挽住她的手,亲密微笑道:“妹妹,姊姊舟车劳顿,倒是有些倦了,不如先回你府上休息吧。”

    朱月溪娇躯一震,猛然清醒过来,含含糊糊地点头答应,心中羞赧无限,生怕被人看出她对这年幼男孩的异样情思。

    众人簇拥着这一对尊贵美妇上车而去,没有人看到文娑霓虽然挽着表妹的手温婉地转身离去,眼中却悄悄闪过一抹令人心悸的寒光。

    ※※※清风拂起,正是吹面不寒杨柳风,在这春天最美的时刻。

    温柔美丽、秀外慧中的二八少女,站在绣楼窗前,望着庭院中鲜花盛开的景象,默默地沉思着,一副娴静动人的模样。

    她来到姨母的家里已经有几天了,这些日子,她冷眼旁观,只见自己的母亲和姨母常往那个乞丐无赖的住所跑,这让她既感可笑,又颇为愤怒无奈。

    那个做过乞丐的家伙,出身卑贱低微,只靠着一张小白脸混饭吃,居然厚着脸皮赖在这里不走,实在是可恨。

    每次见到,文娑霓都对他冷嘲热讽,希望能将他赶走。这家伙倒也知耻,多次向她的母亲和姨母辞行,却都被她们苦苦挽留住,不能成行。

    她们的理由是他的骨伤还没有好彻底,一定要留下来多观察一段时间才行。为了留住他,姨母甚至还保证要收集彩凤帮的犯罪证据,将来好将彩凤帮一网打尽。

    为此,一定要受害人留在本城才行,将来才好在大堂上指控彩凤帮杀人越货的行径。而他住在别的地方,会被彩凤帮找上门去杀人灭口,只有住在知府宅邸才能保证安全。

    谁都知道济州知府极为惧内,如果他的夫人命令他整治彩凤帮,他一定不敢不从,也只是因为彩凤帮后台极强,所以官府现在还没有动手对付他们。

    但那也只是时间问题,在文娑霓看来,母亲和姨母都被那个小乞丐迷了心窍,为了讨他欢心,已经开始不顾一切。

    “这么做简直太蠢了!”

    文娑霓愤怒地咬住樱唇,心中充满了对伊山近的痛恨,杀意涌现。

    彩凤帮不仅是一个普通的江湖帮派,在它的后面,还有强大的“侠女盟”七位名震天下的女侠,组成侠女盟,互相扶助,誓要将这江湖打造成为女侠的乐园。这样的雄心壮志,足以令无数闺阁少女倾倒着迷。

    而赵飞凤正是七侠女中的一个,是天下赫赫有名的女侠,武功高强,更有其他六位女侠佐助,实力深不可测。

    侠女盟的势力,已经深入到本国的各个角落,在朝廷中也颇有影响力。甚至还有传言说他们和仙家的修士门派有关系,就连皇室也不敢轻易招惹她们。

    为了一个乞丐树下这样的大敌,殊不为智。为了除掉小乞丐,她派人和赵飞凤联系,双方谈好了合作条件,只要能骗他出府,立即就会有杀手出动,要了他的小命!

    她轻轻地冷笑着,漫步走到另一扇窗前,看到在桃花林里,梁雨虹正在练剑。

    那二八妙龄的美丽少女,手持寒光森然的宝剑,上下翻飞,动作优美潇洒之至。

    花瓣纷飞,洒向她的身上,而她就在这漫天花雨中舞剑,仪态翩翩,美得动人心魄。

    她自小习武时,本来不受父母支持,但她已经被宠惯了,哭闹着要学习武艺,父母最终还是拗不过她,只能请了女武师前来教导,经历了多年苦练,她的武功已有小成。

    静静看着自己的表妹舞剑,文娑霓的娥眉微挑,突然想起一个主意:“如果她看到自己的母亲和那小乞丐在一起,并且有纶礼的举动,会不会一怒拔剑,杀了那乞丐?”

    这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能想到这个办法,让她快乐地微笑,并迅速在心中拟定计画,将细节一一地填补进去。

    她的目光转向远方,遥遥看到花林中的一座精致住宅外面,几个丫装正在采花,随意说笑。

    文娑霓厌恶地皱起眉头,那座住宅,就是那个小白脸现在居住的地方。姨母居然还派了几个丫鬓去服侍他,这简直太不合规矩了!

    紧接着,她看到自己的母亲和姨母从那住宅里面走出来,满面春风,并肩走在桃花林中,脸庞上带着淡淡的红晕,以及娇羞的微笑。

    文娑霓愤怒得几乎呕吐。她们以为自己现在几岁,还在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但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她看到一个小丫鬓拿着信匆匆地走向乞丐的豪宅,那是她的安排,只要母亲她们离开了那里,计画就会迅速执行。

    过了不久,她就看到那个无赖牵着他下贱的乞丐情妇、一个叫“当午”的小丫头的手,匆匆地向着大门外走去。

    就是这样!文娑霓紧紧地咬着猩红的嘴唇,双手将手绢拧紧,几乎把它当场扭断。

    她设下的圈套,已经有了完美的结果。只要彩凤帮的杀手真像他们说的那样厉害,这个乞丐就休想活着回到这里!

    一想到没有这个乞丐的生活该多么美好,她的心中就充满了快乐,整个人也轻松得像要飘到空中一样。

    美丽贤淑的少女,温柔地微笑起来。

    这一笑,彷佛在春天的花园中,无数鲜花盛开,美丽异常,让旁边随侍的婢女们都不由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