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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

    顾繁的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的, 他想他是喜欢陆清霖的，可到底是百分之多少呢？

    “七十？五十？四十？”顾繁纠结极了, 眼见着陆清霖的脸越来越黑，他都不敢继续往下说下去了。

    “怎么这么少？”陆清霖捏住他手问：“再多一点不行吗？”

    “我不知道啊。”顾繁一脸茫然, 到底想要多少才行，而且：“你不是说你有很多，可以分给我吗？”

    “那我分给你之后, 你能百分百喜欢我吗？”陆清霖倒不介意分给顾繁, 他担心的是这个。

    “……我也不知道啊。”顾繁依旧迷茫的说，他现在已经傻了，脑子转不过来弯，虽然知道陆清霖会生气, 可他也挺委屈的呀。

    “我本来数学就不好, 你还让我算这个。”顾繁抓抓头发，简直要被这问题折磨坏了，陆清霖好气又好笑, 只得说：“那不算这个问题了，换一个问。”

    “换个什么？”

    顾繁并未得到陆清霖的回答, 因为对方正低头，将唇轻轻的覆在他的唇上。

    只如蜻蜓点水一般，那触感几乎微不可查，仅留下点点涟漪荡漾开来，可在陆清霖离开之后，一切就又静了下来,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讨厌我这样吗？”

    听见陆清霖问他，顾繁脸立刻爆红，他完全不知该怎么回答，唇瓣微微动了动，而后又紧紧抿住，他眼睛里有慌张，却没有厌恶。

    陆清霖又低下头，再一次吻住他，还是之前那般轻柔，只是时间长了些，顾繁睁着眼睛，连反抗都忘了。

    “看来是喜欢的。”再一次起身时，陆清霖说着：“这样就有百分之五十了。”

    顾繁想说没有喜欢，但见陆清霖那样看着他，他就连话都不会说了，其实还是喜欢吧，顾繁满脑子都是陆清霖刚刚的动作，而后陆清霖又俯下身，顾繁想说别亲了，却没想到对方这次却又和以往不同。

    他感到陆清霖的咬住了他的唇，而后轻轻舔舐吸吮，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让顾繁眩晕，在这种炽热而浓烈的交缠中，对方撬开了他的唇齿。

    顾繁惊呼一声，却连声音都被吞噬，陆清霖像只饿极了的狼，又凶又急速的进攻，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拆吃入腹，顾繁无力抵挡，只能绵软的被他压在身下，偶尔会发出一两声黏腻的声音，也只会让陆清霖更加发狠了似的欺负他。

    顾繁被吻的天旋地转，早已经忘了自己是谁，该做什么，肺部仅剩的一点点空气也被陆清霖掠夺过去，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去敲打陆清霖的手臂，带对方终于放开他时，顾繁仍有一种不知是活着还是升入天堂的迷茫感。

    陆清霖伸出手，意犹未尽的摸摸顾繁的唇瓣，嫣红且微肿，泛着漂亮的水光，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他轻轻地抚摸着，像对待一件珍宝，梦中幻想无数次的场景终于转换为现实，让陆清霖有种依旧游离在梦中的感觉。

    “这样也不讨厌的，对吗？”

    “……”顾繁刚想说话，却被口水呛到，一个劲的咳起来，陆清霖拍拍他的后背，让他不要紧张。

    陆清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时顾繁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被呛到的或许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还有陆清霖的，可想到这问题之前他就已经全咽下去了……

    顾繁整个人都不好了，几乎羞的晕死过去，又是一阵乱咳，眼泪都飙了出来。

    陆清霖连忙去拿水，让顾繁喝下。顾繁一看到水又想到刚才的事，根本就没办法直视，可是他现在没力气，被陆清霖喂到了嘴边，也只能听话的喝下去。

    如此折腾了许久，顾繁仍觉得嗓子很痛，他虚弱的倚在床头，陆清霖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背。

    “你还好吗？”陆清霖担心的问他。

    顾繁不想同他说话，只瞪了他一眼，陆清霖被这一眼瞪的心热，又按捺不住的吻了上去。

    顾繁根本没想到自己的这一眼也能惹来杀身之祸，想阻止时却已经来不及了，他只恨自己平日缺乏锻炼，连陆清霖半招都抵挡不住，最后只能任人鱼肉。

    等对方终于餍足的放开他时，顾繁已经灵魂脱壳了，陆清霖再和他说点什么，他都根本没听进去，直到后来，陆清霖在他眼前晃了晃，顾繁的眼中才渐渐有了光亮。

    他能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跑，但翻身到床边的时候两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陆清霖把他捞回来时，顾繁彻底绝望了。

    “你……别靠近我！”顾繁有气无力的说，尾音已经发颤，却仍想营造出一点气势来，陆清霖知道这次把顾繁惹毛了，只得点点头，不碰他了。

    顾繁扔过一个枕头，砸到陆清霖身上，再拽起一个来，捂在自己脸上，他说：“我要死了。”

    “你不喜欢吗？”陆清霖问他。

    “你喜欢？”顾繁随口说，很是愤怒。

    “我是喜欢。”陆清霖却答道。

    一时间顾繁都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闷闷的捶了下床，随后又有些迷茫。

    他喜欢吗？他也说不上来。顾繁总觉得自己跨不过那道坎，没办法做到完全坦诚，甚至在问自己内心时也很容易被蒙蔽住。到底喜不喜欢呢，顾繁在问自己的同时，陆清霖也在问他。

    “假如别人对你这么做，你也是现在这样吗？”

    “怎么会？！”顾繁简直无法想象，如果真有人敢这样，他或许会在这之前撞死。

    “我呢？会觉得恶心吗？或是难受？”陆清霖继续问他。

    “不……”顾繁完全没有这种反应，他甚至觉得……

    “所以还是喜欢。”陆清霖最终说道。

    “不，我……”顾繁想：“我受不了这个，太……太那个了”

    “哪个？”陆清霖不明所以，他觉得感觉好极了，即使之前拍戏中也骗过顾繁与自己接吻，但那是克制的，很多东西不敢爆发出来，全都在心底隐忍着。而今天这次与之前完全不同，这种吻是完全由他所掌控的，肆意又尽兴。

    并且他能感觉的到，顾繁也是喜欢的，至少在接吻的时候，陆清霖感觉对方也有反应了。

    只是不肯承认。

    “太……太刺激了。”顾繁觉得这个词用得很不贴切，却又找不到更好的来形容，他红着脸，见陆清霖还要说什么，只得打断他，让自己继续说下去：“我们明明还什么都不是……”

    “可以是的。”陆清霖牵起他的手：“你想是什么都行，我们再进一步关系，一切不都名正言顺了吗？”

    顾繁抬头，又悄悄低头，脑袋里思索着什么，一直在纠结着，最后被陆清霖捧起了脸，和他说：“情侣的话，做什么都可以的。”

    顾繁一听，立刻吓得直摇头，说：“那还是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