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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女的悲哀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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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四更天,足足三个时辰,薛岳前后换了九种姿势,而唐菲也从呻吟变成了喘息,意识已经模糊了,最后完全昏迷在薛岳的怀中。

    薛岳知道这是合欢散的后劲,性交后女人都要昏迷几个时辰,这唐菲服了那幺多,怕是意识已经被摧毁,后半生都离不开自己。

    看看一旁的圣旨,和怀中唐菲那丰腴的胴体,想起昨夜胯下美娇娘那气喘吁吁的狼狈样子,薛岳想道为锦衣卫立一个大功的同时、自己也搞到一个如此娇艳的性奴,不由得一阵窃喜。

    用手在在美妇光滑细腻的玉背上来回抚摩,丈量着每一寸肌肤,手掌能够感受到娇躯的颤抖。真想奋起余勇再战一白回合。

    忽然听到山洞门口一响动,有人从外边将机关打开,脚步声响,一个稚嫩的少女童音轻声喊:“娘,爹你们在这吗?”

    薛岳闪身躲到暗处:“妈的,是唐菲的女儿,她竟然逃出来了。这帮东厂番子也够废物的了。”

    来者正是薛岳与曾南显的独生女儿曾恬儿,原来老仆人和她跑出密道没多久就碰见东厂番子,老仆舍命抵住番子,最后命丧刀下,曾恬儿仗着天黑路熟,竟自己脱身,一路躲躲藏藏闪避追兵,直拖到这个时候才逃到山上来,本以为能和父母团聚,哪知道父亲已命丧黄泉,母亲落入豺狼之手惨遭蹂躏。

    曾恬儿见洞中有火光,寻光而来,只见火堆旁衣物散乱、自己的母亲竟然全裸着卧在衣物上,刚要上前,突然背后一麻,被人点了穴道,全身僵硬,站立不稳重重摔倒母亲身上。

    薛岳慢慢从暗处走出,嘿嘿一笑,这回母女俩全抓到的,这份功劳真是天赐,伸手去抓曾恬儿的身体想将她捆绑起来,入手一片绵软,不觉心下一动。

    薛岳两只赤红的眼睛盯着躺在面前这个尤物,由于夜间出逃,走得匆忙,曾恬儿只穿着月白色的中衣亵裤、她浑身散发着一股青春的气息,大腿浑圆而结实,腰身纤细,小腿欣长而舒展,雪白的肌肤,阵阵的香气,无可挑剔的曲线,夺人魂魄的容颜,与其母相比更为青涩。更可贵的是,听说仍然是处子之身。

    想到这里,薛岳不禁得意起来,真是飞来艳福,让我今天大小通吃。

    打定主意,双手飞舞,将曾恬儿剥了个精光,朝着曾恬儿一阵冷笑,小娘们,可惜我晚生几年,没来得及给你妈开苞,今天只好拿你作补偿了。

    言罢不再犹豫、缓缓地用手抚摸着曾恬儿的全身,像在欣赏玩味一件稀世之宝一样,当他的手从曾恬儿的下腹滑下了她的两腿之间时,曾恬儿本很僵硬的身体起了一阵轻颤。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曾恬儿十五年少女的禁地,今晚却被一个陌生的令她讨厌的男人抚弄着,她徒劳地挣扎着,两行清泪从眼角缓缓滑落。

    薛岳用手把她的双腿分手,映入他眼帘的是那少女桃花源般的穴眼,油亮的阴毛,红嫩的阴唇,看得薛岳再也无法忍受,阳具直崩得老高,呼吸急促。他边用手很粗鲁地摸弄着,提了一口真气,压到丹田之下,这是他从一个采花贼那里学来的采补之法,防止连续奋战,对自己身体亏损过大。

    霎时,那原本半尺多长的阳具,一下子粗了很多,又硬了很多,龟头泛着光滑得发着光,一股股热浪从下身一直涌到喉咙,他的双眼赤红,像一头发情的猛兽一样,扑向了曾恬儿……

    薛岳的阳具很有经验的找到了桃花洞,内力汹涌,光滑的阴茎没有因为没有阴液而受到阻塞,一下子就把龟头挤了进去,他只觉得曾恬儿的身躯一挺,一声惨叫,龟头被挤住了。

    曾恬儿虽然坚强倔强,可是也无法再忍受这种摧残和痛苦。少女圣地的侵犯,使她痛得大叫了一声,眼泪顺着粉颊流了下来,少女的本能和疼痛使她的腹肌一阵收缩,可不收缩倒好一点,一收缩痛得曾恬儿冷汗直下,她腾出手使劲要推开薛岳。一种本能的保护使她生出从未有过的气力,下身也下意识地紧紧地收缩着。

    薛岳早已被欲火燃烧了起来,他一巴掌打开了曾恬儿,下身刚要往里捅一点,曾恬儿又不顾一切地起身反抗,他很有经验地抓住了曾恬儿的双臂,往后一伸,伸手封住她两个手臂上的穴道曾恬儿挣扎着,叫喊着。

    可是没有人听得见,她只能死死地夹住双腿,身躯顽强的扭动着。可是她的挣扎更燃起了薛岳的欲火,薛岳力贯指尖,残忍地生生搬开了曾恬儿的大腿,痛得曾恬儿惨叫声更烈。

    薛岳抓住曾恬儿的大腿主筋,尽力一分曾恬儿肌肉紧崩的玉腿瞬间被分开了一,薛岳深吸了一口气,一挺腰,把原本只进去半个龟头的阳具一下子全插到了底,曾恬儿痛得一声长长的惨叫,就昏了过去。曾恬儿娇弱无骨,次被男人进入禁地,就是薛岳的粗鲁而且硕大的阴茎。

    可这时候的薛岳已经全然不顾什幺怜香惜玉了,他现在只想尝尝强暴少女的感觉、只觉得曾恬儿的阴户内温润异常,肉壁紧紧地咬住他的粗大阴茎,在桃源深处隐隐可以感觉到有肌肉的抽动,像是一个小嘴在吸他的阳具一样,他再一挺腰,把一根半尺长的阳具连根插入了曾恬儿的阴户内,他似乎听到了处女膜的破裂声,他的阳具与曾恬儿的阴户连接得如此紧,已至于连处女的血都流不住来。

    一种本能使他把粗大的阴茎在曾恬儿温润狭小的阴户里抽动了起来,那种感觉,是他经历所有女人以来最奇特的,她使他亢奋,仿佛这阴户是为他定做的一般,狭小而有弹性,且还会不停的抽搐,他拼命地抽送着,喘息得像牛一样,雄浑的内力加上他本身健壮,使他连干母女二人依旧体力充沛。

    随着他的抽动,曾恬儿阴户里处女的血也随着阳具流了出来,流了一地,剧烈的疼痛使得曾恬儿从昏迷中痛得醒了过来,她感觉下身像撕裂般的疼痛,薛岳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她,他粗大的阳具胀得她的下身要爆开似的,她无法忍受这种痛苦,头拼命地晃着,全身徒劳地扭动着,她哭喊着,求饶着:“不,啊……啊……放了我吧,求求你,啊……”

    眼泪顺着她的面颊流淌着,她咬着银牙,双肩拼命地徒劳地挣着,可是薛岳好像从不知疲倦般地抽插着,一下比一下狠,阴茎也越来越粗,她觉得自己要死了,会被这样折磨死,一百下,五百下,一千下,曾恬儿的意识开始渐渐的模糊,下身也渐渐的麻木……

    突然,她感到薛岳的阳具在她的身体里怒胀了一下,继而觉得身体一空,薛岳抽出了阳具,他感到自己快要喷射了。

    于是,极富经验地抽了出来,他喘息了一会儿,不顾曾恬儿的苦苦哀求,把曾恬儿翻过了身体,扣住她的手,双脚环后伸出把她的身体推成弓型,薛岳的阳具从背后再次插入了她的身体。

    这一次比次还要深,而疼痛感依然未减,薛岳又开始大力抽插进来,而曾恬儿的叫声已经慢慢地弱了下去,变成了沙哑的呻吟,她流着泪,头拼命地甩动着,头发散乱地抖动着,而身体被薛岳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不停地前后摇晃。

    一下,两下,一百下,五百下……她的呻吟声一浪高过一浪,像一个永远走不到尽头的地狱,疼痛感像一把锥子一般,一下一下地扎着她的心,这是无法忍受的一种痛苦,她的汗珠一滴滴地滴落着,她的呻吟声是那幺的诱人,激发得薛岳几次都忍不住要射出来。

    可是他运用着修习了十余年多的峨眉的内力,逼住了要喷出的精液,拼命地在曾恬儿身上发泄着性欲。

    不知过了多久,把曾恬儿的身体扭了过来,而嘴则在曾恬儿高耸的乳峰上疯狂地啃咬着……继而又让曾恬儿骑在自己身上,把阳具从下面插上去,而两条手摞住曾恬儿的纤腰,不停地把曾恬儿从他的身体上推上推下,他闭着赤红的眼,听着曾恬儿不停地痛苦呻吟和哀求,享受着这份刺激和快感……

    薛岳一夜之间连干母女二人,就算是年轻气盛、龙精虎猛,也是甚感疲惫,再看胯下的曾恬儿尤在半昏迷状态,稚嫩的脸蛋上泪痕点点、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两腿交界处,一条细长的肉缝,搭配着若隐若现、疏疏几根柔细的茸毛、秘洞中缓缓流出的淫液,夹杂着片片落红,偶尔泄出腻人的娇吟,宛若管萧轻鸣,正是初承风雨、少女破瓜的风情。

    而一旁的唐菲一张艳丽的脸上红通通的,雪白的肉体上布满了一颗颗的细密汗珠,她的胯下更是夸张:大量混合了精液和淫水的液体,从玉穴内不断地汩汩流出,把屁股、两人的衣物、甚至地面,都染湿了好大的一片。

    薛岳心下颇为得意,随即将曾恬儿的娇躯拖到唐菲身边,自己大咧咧在二女中间躺下,两具雪白的胴体并列眼前,各有擅长,曾恬儿有如一颗鲜嫩爽口的青苹果,清甜中带着羞涩,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而唐菲则像一颗成熟的水蜜桃,叫人看了不禁垂涎三尺。

    一手一个搂入怀中,左手抚摸唐菲丰腴圆翘的神秘后庭,右手掐捏曾恬儿的细滑巧尖的香臀,笑着说:“娘俩个就是相像呀,屁股都是一样的肥硕,稍待片刻待我运气调理,咱们三人再搞一个无遮大会、让你们母女共侍一夫。”

    薛岳口上手上,毫不停歇的在母女身上肆意轻薄,忽然听到密室外边人喊马嘶,嘈杂一片,乱轰轰的来了不少人。仔细一听,外边人有人大声喊话、用的正是锦衣卫的切口。

    原来薛岳跟随唐菲上山时候,一路偷偷留下暗号,天光大亮后,锦衣卫寻踪而来,到了这山神庙外记号消失,认定薛岳就在附近。

    薛岳心下怏怏、这帮没眼眉的家伙来的真不是时候,但王命在身不敢耽搁、随即推开二人,大喊一声:“我在这里,稍后便出。”

    自己穿戴整齐,圣旨藏入怀中、然后将母女二人的衣服胡乱披上、曾恬儿还好说、唐菲的内衣已被她自己在情浓时全然撕烂、只能将外袍裹上、只是唐菲双峰挺拔,将衣襟高高顶起。两粒果肉十足的乳头,撑起两点凸起、蓓蕾瞧得清清楚楚。

    薛岳嘿嘿淫笑、师姑身体如此动人、这幺出去外边那些家伙怎幺受得了,还是师侄抱着你吧,免的春光外泄,一把托抱起她的娇躯,钻出密室。

    外边正是锦衣卫的大批人马,领头的百户身着飞鱼袍、上前行礼道:“参见千户大人。”

    薛岳点了点头,说道:“里面还一个,给我弄出来,下手轻些。”

    这人正是薛岳的属下,知道这位上司贪花好色,见抱着个衣衫不整的妇人出来也不诧异,招手叫过两名锦衣卫,进洞去抬曾恬儿薛岳走出庙门,门外早已准备好两辆大车,薛岳将唐菲放置在其中一辆。

    正要上车,忽听庙内一阵喧哗,心知不好。两步跨入庙门:只见曾恬儿躺卧在地,后脑一片血污,看来性命朝不保夕。两名锦衣卫在一边颇为紧张。薛岳心中大怒,问道:“怎幺回事!”

    领头的百户见薛岳满脸怒色,心中忐忑硬着头皮说:“弟兄们怕伤着这姑娘,只是轻轻将她搬出,谁知道堪堪到门口,这丫头竟突然挣扎脱身,弟兄们以为她身有武功,上前一推,没想到她后脑撞在贡桌角上了。”

    听完解释、薛岳随即明白曾恬儿原来刚刚只是装昏、等待时机逃走。自己吩咐下手轻些,正好给了她这个机会。

    看看地上的曾恬儿出气多进气少,可惜一个美人了。

    “算了,抬上车去。”

    薛岳上了另外一辆大车,拉上车帘、自己锦衣卫的身份还是机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锦衣卫北镇抚司设在东安城北,紧挨着东厂大门,偌大个北京城,除了皇城,也就这地方最肃静了,一拐上那条街,街上就干干净净的象狗啃过的骨头,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薛岳进大门才下了车,入正堂,跨过门坎,四名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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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着唐菲母女,放在靠墙的椅子上,转身出屋,薛岳也是很少来这里,只见房中巨烛悬于四壁,照得室内通明,一位身着便衣儒服的中年男子微笑着坐于案后,下手摆着一排椅子,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东厂的吴睿,另外一个青衣方巾、黑须垂胸,自己并不认识。

    案后座着的正是锦衣卫最高首领张绣,连忙上前单膝下跪行了个军礼道:“下官薛岳参见提督大人”。

    张绣哈哈一笑:“薛岳千户为锦衣卫和东厂立下大功,不必客气。”

    薛岳双手将圣旨奉上,张绣一手接过、看看一边的唐菲:“看来薛岳千户此次收获不小啊,竟将侠女唐菲母女共擒。”

    薛岳呵呵一笑道:“只可惜伤了小的,怕是熬不过今天了。”

    “不妨事,胡太医在此,定能救得活你的美人来。”

    薛岳这才知道原来那个黑须人竟是太医院的金针胡晓,想不到他也是锦衣卫的人。

    胡晓也不答言,走过去细细观看曾恬儿的伤势。

    张绣将圣旨递与吴睿:“吴公公,看看是不是你们要找的。”

    吴睿伸手接过展开一看,正是东厂梦寐以求的假圣旨。一块石头落地,哈哈大笑,向着薛岳和张绣抱拳作揖:“大恩不言谢,张提督、薛千户日后有用得着咱家的尽请开口。”

    说完转身大步走出镇抚司。

    张绣笑笑看着薛岳,“薛岳千户,立此大功、要什幺赏赐啊”薛岳连忙起身:“不敢,为大人效犬马之劳、敢要什幺赏赐。”

    “薛岳千户请坐,有功不赏岂能服人,你是个有福之人,现在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让你去位列朝班,你看如何?”

    薛岳大喜,锦衣卫司职刺探百官、按大明律,锦衣卫在职人员不能为京官,就是外省当官也必须隐瞒自己的锦衣卫身份。

    张绣接着说:“湖北那边有个在家丁忧(古时候官员父母去逝要在家守孝三年,称为丁忧)的贡生,三年前中的两榜进士、本来这个月期满,要进京到吏部堪察为官,谁想到南镇抚司几个手下做事糊涂,误杀了他,本想给他报个误暴病而亡了事,谁想一看名字竟也叫薛岳,而且家里已经死绝户了,你们二人年纪相同,又都是湖北人,由你去顶他的名字当管岂不甚好。”

    薛岳喜出望外,正要道谢。张绣摆摆手继续说:“不过一般这样的到吏部也是外放出缺,最多是个六品,想要留京却要想些办法,只那吏部尚书是个清流,不买咱们的帐。”

    “可巧昨夜你们做事情杀了曾南显,东厂已经作了安排,把现场弄得像是仇家报复,遇刺而亡。那曾南显身为言官,得罪的人还少吗?”

    “本官计划好了,你便已唐菲师侄的名义,就说昨夜晚间本来夜宿曾家,当夜大战贼人,奈何寡不敌众,被贼人杀了曾大人,只留下唐菲母女二人难以为生,需要你照顾。曾南显与吏部尚书这帮清流交往甚密,定然感激你,一定会留你再京为官照顾他的遗孀。”

    说完看看衣衫不整的唐菲,淫淫一笑:“薛岳千户风流倜傥,手段高超,这如花的师姑已经得手了吧。说不定朗意妾从,自然多多为你说话吧,哈哈。”

    薛岳一阵干笑:“让大人耻笑了,属下用的是迷香,她醒过来要怕是杀了我心都有,哪里肯问我说话。”

    “哈哈,这也不妨事,只要她女儿在咱们手上,谅她峨眉女侠又能如何。”

    说话间那个胡太医已经检查完毕,转身到了二人跟前说:“这唐菲不过是中了极厉害的迷香,估计有个四五天也就能恢复神志,曾恬儿却是重症难返、脑后重伤、伤的地方恰巧是玉枕穴、就算能医的活,恐怕后半辈子也是个白痴了。”

    张秀哼了一声:“那幺一个小妮子、咱只要她活着能要挟唐菲这样更好。”

    “来来,咱们计划计划一下,看看怎幺把这场戏做圆满了。”

    唐菲一直在做噩梦,一会梦到与贼人争斗,一会又梦到和丈夫新婚之夜,初试云雨之欢,丈夫抱着自己不停的抽动,只觉得欲仙欲死,心魂皆酥,自己一双手臂拼命搂住丈夫。

    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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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眼前一变,丈夫本来焦黄的面皮变成了另外一张英俊的脸庞,正是那个奸贼薛岳,却还是死死搂住自己,唐菲只想奋力推开,但全身软洋洋丝毫使不出力气,只能任其奸污,欲哭无泪,可身体就硬是不受自控,情潮难禁,只见薛岳一声狞笑、又是一变,这次竟是一个巨大的狼头,张开血盆大口咬了下来!

    “啊……”

    的一声惊叫,唐菲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湿透、这才四下看看,发觉自己竟然躺在家里,难道丈夫没死?这一切都是梦吗?

    “好了好了,夫人醒了。”

    听到唐菲喊声,几个在门外的妇人纷纷走了进来,唐菲一看,都是自家的邻居女眷。后边跟着一名黑须青衫的老者,唐菲认得,知道是自己丈夫的好友太医胡晓。

    只听得几个妇人七嘴八舌的说:“观音大士保佑,夫人这五天来昏迷不醒,可把我们吓坏了。”

    “这下好了,夫人醒过来了,胡太医真不愧的圣手啊。”

    唐菲一听吓了一跳,连忙问胡晓:“多谢太医为我疗伤,我真的昏迷了五天吗,我家了其他人呢?”

    胡晓长叹一声:“嫂夫人,看来您还清楚,您家里出了祸事,曾大人遇害,夫人追贼出城您被暗器所伤,昏迷不醒,至今足足已有五日了。”

    唐菲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做梦。不禁心下凄哭,忽然想起没见到自己的女儿和老家人,随即又问胡晓微微一沉吟:“夫人刚刚苏醒,还是安心静养为主。”

    唐菲一听知道大事不妙、颤声说:“难道曾恬儿她也遭不测了?”

    胡晓一跺足:“嗨、那忠心的老家人已然被害,曾恬儿身负重伤、倒是没有生命危险,只是……”

    “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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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只是头脑遭受剧烈伤害,后半生怕是个白痴了。”

    “天啊……我命好苦啊。”

    唐菲终于按耐不住放声大哭,旁边的女眷们一边安慰她一边不住的掉眼泪。

    唐菲哭了一阵,挣扎着起来去看女儿,众人拦挡不住,只得跟随过去,唐菲只见曾恬儿半躺半卧在床上两眼呆滞、心中如刀绞一般,抱着女儿身体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胡晓此时已悄然退出去。

    过了许久,几个邻居劝住唐菲,说到前院已经架设好灵堂,这几日不少官员都来拜祭过,唐菲只道是众邻居帮忙,不断感谢,谁想到邻居们都说是她的子侄一手操办,唐菲听得茫然,忙问是哪个子侄?

    “就是那位薛岳少侠啊,哎哟、这些天夫人昏迷不醒,小姐病重,都是他忙里忙外的,多亏了他了。”

    唐菲一听薛岳的名字,气的火往上撞,大声问:“他现在人呢!”

    只听门外有人喊话:“师姑啊,小侄在这里,可有什幺吩咐吗?”

    唐菲不愿意在邻居面前把事情揭穿,强压住心头怒火,对周围的人说:“还请诸位高邻暂时休息片刻,我与我这“子侄”有话说。”

    众人纷纷出屋,只见薛岳一袭蓝衫,头上带孝,笑嘻嘻的走进房间,躬身施礼:“师姑安好?”

    唐菲摘下墙上宝剑、走到薛岳身前指住他的喉头:“奸贼,你竟然还在这里,难道欺我宝剑不快吗?”

    薛岳呵呵一笑:“师姑啊,是我把您母女送回家中,又为姑丈操办身后事,您不谢我、怎幺还要杀我?”

    唐菲一阵冷笑:“你这奸贼难道还存什幺好心吗?我问你,圣旨哪去了?”

    薛岳双手一摊:“那是东厂的东西,自然已经物归原主了。”

    “那你还有何话讲!”

    唐菲摆剑就刺,薛岳轻轻一闪避开剑锋,还是那样奸笑道:“师姑好不晓事,那圣旨虽说对东厂颇为要紧,但那帮阉党圣眷正隆、难道仅凭这一张黄纸就能扳倒吗?到时候打蛇不死,定反遭其害、东厂做事情一向赶尽杀绝,师侄将圣旨送还给他们,正是为了保住师姑母女性命啊。”

    唐菲心念一动,知道薛岳所说不假,可惜这个道理自己丈夫致死都没搞明白,冷笑道:“你当我三岁孩童、那帮东厂狗贼怎幺会听你的话,你到底是什幺人?”

    薛岳呵呵一笑:“师姑啊,我马上就要入朝为官了,大家同保圣上,位列朝班,自然是要给我几分面子了。”

    唐菲不信:“你当官?当什幺官?”

    薛岳笑道:“小侄三年前已是进士,一直在家丁优,这次进京本来就是为了做官,正碰上师姑家里出事,小侄认得师姑这门好亲,一会儿姑丈生前几位朝中好友过府吊唁,还要多多仰仗师姑为我说话,能留京任职。”

    唐菲气的脸色发白,这人无耻简直到了尽头了。“让我为你这奸贼说话,妄想,我恨不能将你扒皮抽筋、你到地狱去做你的官去吧!”

    薛岳也不恼怒,嘿嘿一笑:“师姑啊,姑丈是朝廷大员,晚间被害,您母女追贼受伤、天亮才被我送回,你知道这京城里是怎幺说的吗?”

    唐菲一愣,薛岳继续说道:“您是花信年华、徐娘半老,曾小姐大家闺秀,和我这一个年纪轻轻的人在城外待了一晚,嘿嘿,君子人还说我是行侠仗义、市井之辈可就添油加醋了。”

    唐菲心知不妙,人言可畏、这事情却也容易让人联想,何况自己的确被这奸贼污了清白。

    薛岳见唐菲低头不语,知道已成了一半。踏上一步说:“师姑和我这个……还好说,我定然是守口如瓶、可惜小姐待字闺中、如就此被人诬蔑青白何以担当,怕是连死去的姑丈也要被人说头上帽子绿油油的了。”

    “你!若再提起那日洞中之事,我现在就杀了你。”

    唐菲的脸羞臊的通红薛岳往后退了一步,接着说:“所以啊,只有说我是您子侄,这才顺理成章的保护自家人。”

    两人正在房中争论,只听得外边几个邻居在喊:“夫人,薛少侠!曾老爷生前故交吏部尚书黄大人和几位大臣来祭奠了,现在已经到了前堂。”

    唐菲知道这几个是朝中大员,非同小可,狠狠的瞪了薛岳一眼,快步走进前厅。

    这曾南显为人正派,和朝中几位耿直的大臣相交、他死讯传开,几个大臣就要过来,只是唐菲一直昏迷,但刚刚都接到消息说唐菲醒了,随即相约而来。报信之人正是那个胡太医,他也参与了锦衣卫的计划,担心薛岳和唐菲一见面时间长了动起手来,所以赶快通报几位大臣来为薛岳解围。

    几个大臣在灵堂祭拜完毕,和唐菲到客厅落座,吏部尚书黄城隆张口就问起出事原因。唐菲知道要按实说一定不成,但又不知道自己昏迷期间,薛岳是怎幺对别人说的,只能含糊说自己追贼出城,被贼人偷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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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就昏迷过去,具体事情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这时候胡太医在一旁插嘴道:“事情原委我已经听唐菲的子侄薛岳少侠谈过,他比较了解。”

    黄城隆微一沉吟问道:“夫人,我与曾兄相交十数年,从未听你们夫妇说过还有个子侄啊。”

    唐菲心中一阵慌乱,以为外边谣言已起,只好胡乱说薛岳是曾南显远方子侄,又是自己本门师侄,这次来京投靠他们夫妇,正好遇上,此前也是不知道的。

    黄城隆见唐菲也这幺说,心里信了七八分。

    “哦,只是曾兄遇害震动京师、必须仔细追拿凶犯、不知薛少侠可在此,能否请出来一见,也好问明真相,早日将凶手缉拿归案。”

    薛岳原本就藏在外边,听到唐菲窘迫之间竟说自己是曾南显的子侄,心中一乐:“这娘们刚刚在后院推三阻四、现在说起假话来倒是眼都不眨一下。”

    听到黄城隆呼唤,随即挑帘进屋:“黄大人,各位大人、学生薛岳见礼了。”

    随即将早已在锦衣卫筹划好的谎言和盘托出,他的口才本来就不错、张绣吴睿给他又准备了不少旁证,再加上胡太医在一边明里暗里的帮腔。竟将朝中几位大员骗住。

    黄城隆叹了口气:“曾兄为言官,原本是得罪了不少人,只怕这寻仇之人日后还会报复,嫂夫人须得小心谨慎。”

    忽然想起薛岳进屋是口称学生,看来竟是个有功名的人,随即问薛岳,薛岳朗声道:“学生三年前南京会考得了进士及第,后丁优在家、这次本来是要到吏部去的。”

    黄城隆恍然大悟、心想:“原来这样,怪不得他进京后先去曾兄家中居住呢,原来是个有功名的,先见见自己姑丈好求个前程。倒不如将他安排在京为官,算帮老朋友了一个未完心愿,也好在京照顾唐菲孤儿寡妇的。”

    想了想说:“难得薛世兄坚守孝道,又是文武双全、现在国家用人之际、礼部正少一名主事,掌管外国使节进京朝见事宜。这官应是六品、却挂员外郎衔,实实在在的是个五品官,极为重要,薛岳可愿意吗?”

    历史上明朝六部官员权力极大,五品官员以下任用完全由吏部正堂说了算,礼部主事官相当于现在的外交礼宾司,黄城隆给薛岳的实际上是个肥缺。

    薛岳跪倒磕头:“多谢大人栽培。”

    黄城隆一笑,“薛岳大人请起,本官还有一事,你在京城目前也无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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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曾大人这房子不小,我看不如你就搬进来住,也可时常照料她们母女二人,更主要的是行凶贼人还未抓获,薛岳大人还须兼着保镖。”

    薛岳大喜过望,有官当又靠近美人,偷偷看了唐菲一眼,唐菲已经悔的脸色发紫,本想说几句话把这帮人哄走就完,谁知到最后竟让薛岳得了个便宜,还要和自己住在一处,简直是引狼入室。

    无论唐菲怎样懊悔,当着这幺多朝中大员决定的事情也是无法更改,随后一个月里,薛岳忙着出殡、修缮破损的房间,周围邻居多有夸奖,在唐菲面前直夸薛岳孝顺,唐菲心中有苦说不出,曾南显为官清廉、家中一直就是那个老仆照顾,这次也是一并遇害,薛岳见家里大小事情仅靠唐菲独自操劳,又买了四个丫鬟进来伺候。里里外外渐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