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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了过来,她一身凌乱。 程嘉禾抿着嘴唇,没有提那事: “上车。” “你怎么——” “你走之后我就拦了个车在后面跟着你,害怕你出什么事儿。”他解释道: “他打你?” “没。”她下意识地否认。 傅羽是不会打她的。 顶多就是在床上虐虐她。 可是比打她更令人难受。 可是程嘉禾是不信的,他摇摇头,微微叹息道: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他说过要娶你吗?” 她没说话,他倒是没说过,但是带她去看了爷爷,还说自己是他的妻子,这样可以吗? 程嘉禾瞥了她眼,仿佛知道些什么,方向盘捏得更紧: “他好像没什么优点值得你为他赴汤蹈火。” 车子停在一处红绿灯前: “你现在已经走不出来了?” 她意识到他在以心理医生的态度和她谈话。她怎么了,难道看起来也像抑郁的人吗? 不,她才不抑郁。一点也不。 不过程嘉禾似乎没有期望她会回应,他把她送走之后相当一部分时间里陷入了沉思。 可是高小姐不知道,傅先生其实是看见程嘉禾带她走的。 他追了出去,他后悔了,他不能放她走。 但是他却看见她进了别的男人的车里。 他的手握成了拳。 失踪 高盼把傅羽删掉了。 她努力在脱离傅羽给她带来的影响,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少笑,为什么大多数时候,他们之间只有性。 所以当高盼发现自己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联系他的时候,自己也感到惊讶。 程嘉禾来过几次,被她拒之门外。她想自己清醒清醒。 可是她没有想到,第一个来找她的人不是傅羽,而是杨茜。 小姑娘扎着一个麻花辫,身旁是她的男朋友。 她焦急地问她: “姐姐,傅先生和你呆在一块吗?” 小姑娘不只是从哪弄来了高盼的地址,她微挑了下眉,刚想否认,女孩却道: “傅先生失踪好多天了!” “怎么会?” 她眉心在跳,一个不好的预感笼罩了她的全身。 “我和寒生这些天没有去他的家送东西,所以也不知道他不见了,今天我去市中心的时候看见他的书吧也关了,我打电话给工作人员,他们说他们也联系不上傅先生了!” “没有报警?”她走近了一步,抓住杨茜的手臂。 “我以为他在姐姐这里,所以……” “报警啊!”她道,拿出手机刚要拨打电话,可是她忽然想到,会不会,他会不会在傅颜那里。 可是傅颜又有什么理由收留他呢。 他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就走呢。 傅颜、傅颜……该怎么联系傅颜…… 她给姜然打了个电话。 * 姜然躺在自己的公寓里,屏幕上是个无聊的公路电影。他难得清闲,最近很忙,和甘婷又刚大吵了一架。他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随即接了起来。 姜然还没说话,便听那边道: “姜然,你给我个电话号码。傅颜的电话。” “你要他的电话干什——” “我有事情联系他!”她的语气紊乱,一阵风把她的头发吹得更加凌乱: “求求你!快点!” 姜然在电话簿找到了号码,高盼把号码记了下来,随即挂断。 姜然混沌的头脑片刻就清醒了。 她有什么事情找傅颜?不会是和傅羽有关吧? 傅羽——他坐了起来又躺了回去——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懒懒地想到。 * 傅羽没在傅颜那里。 傅颜听到傅羽失踪的时候音调都变了: “什么?”他刺耳地说: “这么久了,没人报警吗?” “没人注意他失踪。”高盼自己也很愧疚: “我也没发现,我本来……” “报警。”他说: “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 —— 你们猜我今天干嘛了,我去和傅羽原型面基了哈哈哈。诶,告诉你们吧,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原型,但是他是我的灵感来源呢。 今天和朋友出门了,很开?。 血样 大厅里,没人说一句话。 死一样的沉寂。傅颜盯着高盼,他的目光都能把她戳出一个洞来。 高盼不太明白他对她的敌意是从何而来。似乎从第一次见面,他就不太喜欢她。 虽然他儒雅斯文,对任何人的态度都很好(可能除了他的那个新婚妻子),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总觉得他对她还是有些冷淡。 但他并没有责怪高盼,杨茜攥着手指,打破了这份平静: “可是傅先生究竟去哪儿了呢?” 没人知道。 傅颜穿着皮鞋,走到了门口。 警察这会儿正在调监控。他的身形偏瘦,头发还显得稍微有点凌乱,和他弟弟差不多——甚至傅羽更瘦一些。 高盼知道他是想和她单独谈谈。 她走了过去。 傅颜垂头,眼中没有一丝的光。 “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果然。 高盼没吱声,听见傅颜啧了一声,他蹙着眉,道: “你知道他有病。” “我知道。” 傅颜沉默片刻,他们都没说话。 “傅羽喜欢你。”他在说一个陈述句: “那我很好奇,那你把他当什么?” 她没说话,在傅颜眼中就是心虚。他带着不易察觉的鄙夷看了她眼: “如果不能认真相处,就别给他希望。” 认真相处'群陆叁伍肆捌零玖肆零整理? 高盼很讶异,自己没有和傅羽认真相处吗?她知道他有病,所以三番五次地上门找他,怕他多想,怕他发病。 可是他的发病不是她能控制的。他喜欢的似乎是没日没夜不要命不要工作的陪伴,相当一段长的时间傅羽的书吧业务都暂停了,都是因为她。 难道她真是祸水? 她无意识地握紧了拳,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没说。 警察示意他们几个人进去看视频。 “这是六月二十九号的视频。”那警察道: “我们已经派人去开门了。你们一会儿可以赶过去。”他看了高盼一眼。 “这位女士二十九号去过这位先生的家吧?” 视频里是高盼,她急匆匆地赶了过去,怕他出什么事。 他快进了一下,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她又衣衫凌乱地走了出来: “这是过了一会儿。”他道: “然后当天的视频就到这里了。” “什么意思?”高盼敏锐地察觉到: “什么叫‘当天的视频就到这里了’??” “噢,是这样。”警察道: “三十号之后,我们发现监控的线路被损毁,所以没有视频文件——” 她咬着牙,手心里都是汗。 这是栽赃嫁祸。 很聪明却也很愚蠢的栽赃嫁祸。 “我真的和傅羽的失踪没有关系。”高盼道: “我能不能?能不能去他的家看一看——” 就在这时,摆在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那警察接了起来,说了几句话,很微妙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