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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姨娘一时糊涂做了错事,清漓愿意退了与太子的婚事来赎罪。” 安阳侯和林老夫人面色黑如锅底,用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跪在他们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林清漓,久久不语。 林清漓见二人不说话,又膝行着跪到了许凝岚面前,声音哀哀切切:“母亲,不,夫人,我姨娘做下那等恶事,请您念在她伺候您多年,就饶了她的性命吧。清漓愿意把婚事还给姐姐,我求求您……”说完,林清漓哭着就给许凝岚磕头,没一会儿额头就见了红。 姜姨娘看着林清漓一副为她求情,宁肯婚事都不要了的做派,目露震惊,忍不住喊林清漓:“清漓……” 林清漓回头,哭着怒斥出口:“姨娘,事到如今您不要再辩解了。之前我就劝过你,我能够成为太子的未婚妻已经心满意足。我从来没有嫌弃过自己是庶出,毕竟不管是嫡是庶,都是爹爹的女儿,都是祖母的孙女不是嘛,你为何,为何……”林清漓哭得说不下去,又跪在地上磕头,一会儿朝这个磕赔罪,一会儿朝那个磕头道歉,看着好不可怜。 林溪心中对林清漓的警惕再次升高,这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啊。看现在这个情况,今天这事儿,怕是只有姜姨娘会受到惩罚,而林清漓估计会全身而退了。 果不其然。看着自己养大的孙女如今为了那么个糟心的姨娘弄成这幅凄惨模样,林老夫人面露不忍,重重叹了口气开了口:“清漓,姜姨娘是姜姨娘,你是你,你起来。” 林至明看了一眼许凝岚,也出声:“清漓起来。” 林溪和林清铎对视一眼,林清铎想开口,林溪微微摇了摇头。林清铎阴沉着脸一甩袖子,偏过头去不再看。 到此,事情暂时就算明了。无非是姜姨娘不守本分,想为自己儿女谋个更好的出身,这才借机对林溪下毒手。又想趁机让许凝岚悲伤过度一命呜呼,想给自己谋个正派夫人当当。 姜姨娘是许凝岚的陪嫁丫鬟,成了姨娘也是她开的口。而林至明先前对姜姨娘还大为赞赏,儿子传了信回来,他没有深想毫不犹豫地就把事情交给姜姨娘去办,这才扯出这么多的祸端。夫妻二人心思各异,脸色都是难看异常,却一时半会无人开口。 “冤有头债有主,犯错的不要姑息,无辜的也不要牵连。溪儿受了大委屈,怎么处置你们夫妻商量着办,要给溪儿一个交代。但是行事之前,要想想太子殿下那边。我累了,就先回去了。”林老夫人开口说道,说完起身,扯起依然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的林清漓,扯着她的胳膊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往外走。 林老夫人的意思很明显,姜姨娘犯下的事就收拾姜姨娘,不要扯上林清漓,毕竟这是未来太子妃。 是人都怕死,姜姨娘见林清漓捂着脸就那么跟着林老夫人走了,忙跪爬着坐起来,哭着朝她喊:“清漓,你救救姨娘,你打小就聪明,这么多年,姨娘一直听你的,你救救姨娘!” 林清漓猛地回头,一副悲痛欲绝模样:“姨娘,你犯下这等大错,女儿不孝,救不了你,但我会照顾好大哥!” 一听林清漓提起林清谦,姜姨娘顿时不再出声,颓然地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哭个不停。 林清漓满脸泪水转过脸去不再看,扶着林老夫人走出院子。 林溪看着林清漓的背影磨了磨牙,握紧了拳头。行,姐我就让你再演几天。 林清铎阴沉着脸,转身看向安阳侯:“父亲?姜姨娘如何处置?”那些下人们不必问,送去衙门,再打声招呼就成。可姜姨娘的身份毕竟还有林清漓这个未来太子妃在,又是林清谦的生母,总要估计一些他们二人的名声。 不知为何,想起刚才脑中出现的真正的林溪,林溪突然觉得有无尽的委屈,等她转身看着林至明开口时,声音竟然哽咽了:“爹爹,还请您给溪儿做主!”请给你真正的女儿林溪做主。 许凝岚也捂着脸落泪:“侯爷,你我差一点,就再见不到我们的溪儿了。” 林至明沉默一瞬,面色漆黑声音冰冷:“姜姨娘身患恶疾,送到庄子上将养,终身不得回府,任何人不得去探望。铎儿,你去办吧。” 林清铎恭敬应是,对着院子门口的成安招了招手。 林至明起身走到林溪身旁,拍了拍林溪的肩膀:“溪儿,你受委屈了,爹日后会补偿你。”说完转身往外走,一向高大挺拔的背影突然有些佝偻。 姜姨娘目露惊恐看向林至明,张大了嘴嘎巴了几下却没说出话,等反应过来爬起来去追,却被成安带进来的随从一掌劈晕,拎起来就走。 - 许凝岚看向林溪,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泪流满面,忙心疼地上前抱住林溪,柔声安慰:“溪儿,不哭。溪儿,都过去了。” 听着许凝岚柔柔的声音,林溪脑中再次现出红衣林溪落泪坠崖的情景,心口猛地一抽,眼前一黑晕在了许凝岚的怀里。 “溪儿,溪儿!”林清铎和许凝岚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大喊出声。 林清铎也顾不得许多,抱起林溪就往屋子里跑,一边跑一边喊:“成安,快去请大夫。” 林溪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一会儿梦到红衣林溪顶着和她一样的脸满眼含泪翩翩坠落,依然还是说着那句没有结尾的话。一会儿又梦到开满茉莉花的院子,许凝岚带着小林清铎和小林溪在嬉戏玩耍,满院子的欢声笑语。一会儿又梦到林老爹拉着她一边掉眼泪一边喝酒,喝着喝着爷俩还丢起花生米…… “溪儿,溪儿!”许凝岚焦急不已的声音一声一声传来。 是娘亲啊!林溪从梦境挣脱,睁开眼睛,和许凝岚苍白又憔悴无比的脸对上。看着许凝岚红肿的眼睛,林溪也忍不住眼泛泪花,软软地喊了一声:“娘!” 许凝岚小心翼翼地摸着林溪的脸,眼泪强忍着才能不往下掉:“溪儿,你可好些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林溪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一脸委屈:“娘,我饿。” 许凝岚松了一口气,伸手探了探林溪的额头:“傻孩子,能不饿嘛,你从昨儿一直睡到现在,都错过几顿饭了。” 她睡了那么久嘛?林溪有些发愣,扶着饿得有些发晕的脑袋:“哥哥呢?” 许凝岚扶着林溪坐好:“你哥哥守了你一夜,今早又请了大夫来看过,说是无大碍,你哥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