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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辆服务车,可还是一下子就能把视线吸引过去。 而且看上去清冷,却又意料之外地容易害羞,简直让她们觉得有趣得不得了。 “来啊我们先干一杯!” 沈之繁不想沾酒,推脱了一下。 女孩子一下子用手抱住了他的手臂摇了摇,撒娇地笑了小:“啊呀,给个面子啦,看你可爱啊!” 另外一个女孩子也拍着手叫道:“来一杯来一杯!” 蒂亚太大了,人群纷杂,谁也注意不到这里。 “不行,”沈之繁只能继续推脱,“这是规定呢。” 好在女孩们也没什么坏心眼,很快兴趣又转到了几个月后的毕业舞会上,这个世界上女孩的八卦和话题永远不变的,无非礼服首饰口红,还有谁抢了谁的男朋友。 沈之繁低头推车,耳边又响起之前的那些。 很快她们走到了电梯,因为蒂亚全高三十六层,在星舰中也属于大型星舰,所以电梯十分宽阔,而且除了直达电梯还有很多升降层,升降层的风景更好,所以即使人数众多但是电梯处却很平静。 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在进入电梯后就停了下来,里面还有其他人,在共厅里还好,但是在电梯这种比较私密的位置里,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和收敛,如果再恰好对方英俊逼人的话,分分钟能从小野猫变成名门学校里的优等淑女。 可惜对方很快就在七层的位置就下了,也没来得及给她俩搔首弄姿的机会。 “是……是不是就是那位言将军啊?” 等到对方走了,两个女孩才小心翼翼地讨论道。 “好像是啊,”金发女孩看上去挺兴奋的,忍不住喊沈之繁,“你看刚才那位是不是就是言朔言将军呀!” 沈之繁的动作比她们两个更僵硬,手指扒拉在推车上,神色有点恍惚。 他略微一低头,嗓子不知道为何一咧:“是的。” “我以前上课的时候听到他的名字都没什么感觉,”金发女孩十分崇拜,“征伐之战这种战争总觉得是上个时代的事情了,谁知道他这么年轻,又这么低调呢。” “对啊,我以前一直觉得进课本的当然都是已经半截身子入棺材的老骨头了,”黑发女孩应道,“哎,谁知道这么年轻啊。” 沈之繁被她们都快逗笑了,心里又忍不住想起当年第一次见到言朔的时候。 的确觉得神奇。 “好啦,不想了,反正他的新娘又不可能是我们啊,还是快点去看脱衣舞秀吧。” 女孩们怏怏地又干了一杯,抱在一起安慰。 “对了你和查理还没有分手吗?” “早就分啦,前两天还发邮件给我,说要结婚了。” “这么快?天呐,你明明还这么喜欢他的。” “现在谈恋爱不都是这样的,”金发女孩听上去一点都不失落,和他说的一样无所谓,“我不在乎,再干一杯……脱衣舞秀上的帅哥们万岁!” “别……别喝啦,你喝太多了啊!” 沈之繁被这姑娘语气里的洒脱和豪气震慑了,一抬头想看看洒脱的女孩笑得得有多好看,却只看到一双泪眼汪汪的瞳眸。 偏偏她醉了,嘴角又挂着笑,撑着额头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 “啊呀,你别看我呀,怪不好意思的,”金发女孩刚才还清醒,现在却忽然醉了,“分手都好久的事儿了,怎么现在忽然提起来了,嗝,哎吗,真喝多了好像。” 门“刷”得开了。 二十九层到了,脱衣舞秀虽然香艳但不下流,点到为止,全捧个氛围,人还挺多。 可惜金发女孩打了一个酒嗝之后就光荣牺牲了,啪唧一下倒了下去,黑发女孩惊恐地摇了摇她的肩膀,然后求助地看着沈之繁。 沈之繁没办法,只能将女孩横抱起来,找到个清静地方让她休息休息。 “真是不好意思哦,”黑发女孩冲沈之繁歉意地笑了笑,“我这边约了人,让她先在你这边待会儿行吗?” 沈之繁很职业化地一笑:“这正是我的工作。” 黑发女孩脸一红。 别说,这服务生长得不行但是眉目里的气质实在是……实在是很容易让人心动。 金发女孩没看成心心念念的脱衣舞秀,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结束了,二十九层人都快没了,台子上的衣服倒是还剩得挺多。 她一下子崩溃了,揪着沈之繁的衣角就开始哭闹:“我就是想看个脱衣舞秀啊,上面有迈尔啊迈尔那么好看,我超想看他的!” 沈之繁不知道迈尔是谁,不过应该是个明星,想着奥利维亚大婚就是厉害,脱衣舞秀请来的都不是凡人。 “我做错了什么吗嗷——” 她哭得惊天动地的,旁边路过的人都用或鄙薄或疑惑的眼神,弄得沈之繁坐立难安。 他本来就是伪装,不想吸引什么目光。 不过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结束都结束了,总不能说“哎那我给你来一段呗我以前也是个机甲明星粉丝很多的”吧? 沈之繁一想,被自己逗乐了。 “我……我啊,”她继续抽抽噎噎道,“我就是想看个脱衣舞秀啊!” 她翻来覆去地念叨,沈之繁原本还觉得奇怪,可是女孩哭花了精心的妆,红着眼睛乱七八糟地捏着他的衣角,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她哪里是在哭脱衣舞秀呢,就好像她也不是因为酒醉的。 “没关系,”他忍不住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还会有的。” “没有啦,”她像个得不到心爱糖果的委屈巴巴的小孩子,女孩子伤心难过的时候总是像个小孩子的,“我再也找不到他了。” 沈之繁一下子就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要结婚了,”她忽然道,“我以前觉得我们永远都不会分手,可是一下子,他都要结婚了。” “也没有谁对不起谁,人和人的缘分太薄了,也许就是缘分到了,就没了。” 金发女孩终于冷静了一点,将头埋在臂弯中闷闷道。 “人和人的缘分真薄,开始和结束,一眨眼就过去了。我当年也以为我一定会嫁给他的,可是现在他结婚了,我发现我也没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就是,”女孩忽然抬起眼睛看着沈之繁,“可是我长这么大,多么不容易遇见一个我这么喜欢的,我付出了那么多,喜欢了那么久,如果以后不是他,那我得多亏啊。” 一想起这个女孩又想哭了。 “真的超亏的,不如看脱衣舞秀啊,门票都是别人送的。” 沈之繁有点哭笑不得,说到底她还是惦记着脱衣舞秀。 “谢谢你听我发牢骚,”沉默了很久,金发女孩忽然噗哧地笑了出来,哭哭笑笑的,“觉得我很奇怪吧……我也不知道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