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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 我笑著回过去:“那是叫赔偿费……”妈的,一群营养不良的家夥硬要来干你干架,你拿他们试身手把人打伤了,不给钱治还让他们烂死在那破地不成。 “总之……”胖子小嘴一张:“我们都知道你是好人。” 我头疼:“对,我是好人,这汤不错,明天多给我弄点来。”行,好人就好人吧,懒得争。 “哎,行。”胖子胖脸笑开了花。 我哂笑,这群人,一点点东西就容易满足,笑起来时笑得真得让人不敢直视,这麽多年,竟然没变。 第73章 这三天,果然也没让我太过於意外,聂闻涛只匆匆回来过几次,有一次他洗澡出来见我坐在地上玩儿扑克,愣了几秒,到了晚上小胖就带了几个人来跟我玩牌。 原本我也没期待多少,这次来也只是为探知某些东西,确定……一些东西能赶走一些东西,而他的表现已经非常让我满意了。 要回北京最後呆在L市的那夜,半夜我被响声惊醒,睁开眼只见聂闻涛小心翼翼地穿裤子,估计是刚洗澡出来,只著了内裤,在浴室门边小凳子上摆放著他的衣物,浅浅的昏黄街灯射进来,光线不是很足,浴室里也没有亮度。 他没有开灯,我知道。明显是不想打扰我。 裤子拉上了,我可惜的舔舔嘴,这男人腿很长,难得的还没有男人那种大腿很粗的感觉,他有幅好身材,很男人,伤痕很多,那都是他活著下来生命给他的痕迹,一道道布满全身的伤痕充满著魅惑力,嗯,SEX? 我咽了咽口水,把枕头拉起来,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欣赏性感男人出浴图。 聂闻涛像是回过头找打火机抽烟,身子一转眼睛就看向床这边,看见我,他征了一下,把嘴角的烟拿下:“吵醒你了?”这个时候他半赤著身倒没有不好意思,只是声音里有点疲惫。 “没有,怎麽还不睡?”我问。 “回来洗个澡,等会还要出去。” “过来。”我拍拍身边的床,叫唤他。 他迟疑了下,走到床边,不看我,眼睛盯著地板。 一块水泥地,有什麽好看的?我叹笑道:“睡会吧,天亮了再去也不迟。”我了解他那种事必亲躬的态度,对於他来时,每个机会都是他极渴望得到并且为之掌握的,他也不是故意忽视我,他习惯不了这种面对面的亲密,也不知如何相处才不会……让我不高兴。 “嗯。”他应著,然後作势要走开。 我连忙说:“去哪?” “睡觉。” 我看看四周除了这张床外并没有别的躺人的东西,连张沙发都没有:“去哪睡你?”我禁不住又想笑了。 “睡地上就好。”他走了开,随便拉了件衣服,在另一边的宽敞处躺下,连枕头都不用,把衣服罩肚子处,这样就当睡觉了。 我揉揉头疼的脑袋,天,我差点都快忘了这哥们是在哪出来的了,这人随便哪都睡觉,可他也不是当初的他了,这要求怎麽就不高一点呢? “过来。”我带著不悦用力地拍拍床边,看著他的举动我就有点难受,靠,真TMD难受,老子不高兴了。 他翻过身子,不说话,不理我。 我翻翻白眼,把被子一掀,砰砰砰地走过去,用力踢了他一脚:“老子叫你去床上睡。” 他拉了拉那件衣服,背过我,过了二秒才说:“这样就好。” “妈的,你这没用的乞丐,老子叫你去床上睡,听到没有。”我怒骂。 没人理我。 我一生气,不管了,管这地板有多脏,身子往下躺,“这地板是个宝贝,老子也躺躺。” 身体还没触地,就见那男人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蹦起再把我给拉上来:“凉,去床上睡。”他冷声道。 “你睡我就睡不得?”我推了他一把。 他丝毫不为所动,站著,大有你不去床上睡我就站这一辈子看著你的意味。 我不耐烦,我这人一头疼性子就躁:“妈的,老子头疼,你到底去不去床上睡?跟老子在这耗一晚?”妈的,这臭小子,不给他利害看真以为老子好说话。 那男人把衣服往边上一扔,有点气势汹汹地往床边走,一掀开被子,就向我这边看过来。 我笑了,走过去,躺下,故意不拉被子,他马上给盖过来,站旁边又不动,我就著浅浅的光线看著他,他的头发眼睛,他的身躯,他的手臂的力度,在黑夜里就像黑色地狱里那藏著的一点亮光,明知隐晦凶险,但瞅著就是让迷失者看著觉得安全。 “头还疼不?”他僵硬地问。 “好点了。”我懒懒的道,打了个哈欠,这小子明知抵抗不了我,还跟我玩这套,早从了我多好,“睡吧,我累了。”转过身,留了半边床给他。 过了良久,他爬了上来,我感觉後面有两只眼睛瞪了我半晌,渐渐地我後背属於视线的热度才消退,过了好半会换之是一人体的温度,我稍稍回过身,那男人闭上了眼,呼吸平缓地进行著,而他的食指和大麽指正小心地捏著我白色T恤的边角的一小块。 看著他那睡著失去了所有凶狠和凌厉的孩子般的脸:“累了,好好睡吧。”我微笑,慢慢睡去,有些东西,总是美好的,如果能得到,人之大幸,必治愈所有伤害与疼痛。 第74章 下午的飞机,胖子要来送我,被我打发,他搔著头不好意思说聂闻涛跟著几个市政府的人在视察工地,抽不开身。 我拍拍他的肩,“这两天谢谢了,你做的菜不错,有时间教我两手。”挥挥手,上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我插著口袋背著包准备过安检,从远处人流中奔来一个人,只见那人我瞅著熟悉,退了个步子,把机票收回,看著那穿得一身工人服的男人跑过来。 聂闻涛跑到我面前,递给我张卡,说:“密码是你生日。” 我扬眉,不接,笑著盯著他看。 他看著我,平静地说:“这给你的。” 我交叉起手臂,好笑:“给我的,凭什麽?” 他皱了眉,手还是停在空中不动,旁边的人潮纷纷打量著我们,他也丝毫不动脸色,就是把手伸在那。 我再次被这种执拗打败,伸手拿过,摇摇卡片:“当我借你的。”老实说我现在是比较穷但还不至於要他那点钱,但他很显然要给我,我乐得接受。 “那就这样,拜拜。”我欲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