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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尾人。 天知道检验血液样本会出什么岔子! 有问题,找灰狼。 他果断发出短讯。 “——卧槽!为什么这里会屏蔽光脑信号!”钱惟宁看着光脑信号源为零,怒。 “当然是禁止向外界传递消息。”龙辉回答,“你是在联系里昂吗?白天就是他聘请我过来当你的律师。” 他继续安慰钱惟宁:“没关系,检验用不了多久。” “你懂什么!”钱惟宁焦躁。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啊,再牛也是炮灰…… 还是个学渣…… 感谢genfenduo姑娘投喂地雷~开心地次掉~ ☆、萌狼的位置 钱惟宁不清楚身份暴露的具体后果,但猜得到自己一定没好果子吃。 他到是不怕,只要对方没一下子怼死他,只要一秒钟他就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打架杀人他都无所谓,身份什么的,他同样一点儿也不在乎。 但他不知道冲出去以后,会不会耽误狼崽子的事。 狼崽子说,要找出回去故乡的办法。 因为他是人类,他想了解他,所以一定要回去。 之所以接受主管的委托,其实也是狼崽子借助这个任务,过来查资料找线索。 真是蠢。 那头狼虽然本事似乎挺大,但是前前后后也没少捅娄子。心眼特别实诚,又极度缺乏常识,总之是头不知天高地厚的蠢狼。 现在联系不上,他跑了以后,蠢狼会干出点什么来,他也没法确认。 “真是麻烦死了。”钱惟宁嘟囔。 龙辉不再劝他,而是后退一步,暗暗打量对方的神色。 钱惟宁的不安,龙辉起初其实不算懂。 但就算不懂,看到钱惟宁这么焦躁,也懂了。 在他眼里,钱惟宁就是个土老帽暴发户,虽然形象不错,但徒有其表,一点气质都没。 当然,形象气质什么的,对他无所谓,律师么,只要检验对方通过正常渠道,给他提供薪水,且自己能胜任,那么就接工作而已。 然而钱惟宁听说要检验血液样本时,毫不掩饰的焦躁,说明两种可能性。 第一种可能,血液样本异常,钱惟宁真磕过药——这不是什么难办的事,代理哪个案子都是工作,龙辉很愿意为他的嗑|药事件做辩护律师。 只不过他这几个小时都跟着对方,没见过对方嗑|药,对方也没有任何磕过药的表现,所以,这一种可能性不大。 第二种可能,身份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这是龙辉更加关心的重点。 他早就注意到,晚上出来时,“胡曼先生”的灰白色大毛尾巴不见了。 虽然对方身后有一团鼓鼓囊囊的,但是龙辉敢用自己的尾巴发誓,大狼尾巴的体积,绝对没那么小一团! 甚至他趁着骚乱,还按了一下——那手感绝对不是正常的尾巴,对方也没有任何正常尾人应有的反应。 尾巴是尾人极为重要的标志器官,尾巴根更十分敏感,尾人都很注意保护尾巴的隐私,而这位胡曼先生如此不在乎尾巴……那只有一种推测。 ——出于某种原因,对方失去了尾巴。 如果不是天生缺失,那么,只有从小发生意外。 从小发生的意外……比如尾巴被人为砍下。 只有私刑才会这么残忍,比如对待奴隶。 胡曼先生如此不在乎缺失尾巴的事实,加上他惨不忍睹的文化水平,完全不是公民级别的。 因此身份么……昭然若揭。 接下来,一名偷跑的奴隶或者贱民,想要混进公民圈,弄到假身份,必定不可能靠勤勤恳恳的工作达到目的。 可是,如果不靠勤勤恳恳的工作,怎么变身为挥金如土的大富翁呢? 胡曼先生简单粗暴的思维方式,低俗粗鲁的言行举止,这些加在一起,令龙辉不由联想到一群游离于法律之外的危险人物。 危险,意味着利益。两者向来成正比。 龙辉的精神随之振奋起来。 他在接到这一单委托开始,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尽心完成自己的工作而已。当然,和委托人搞好关系,构建长期合作项目之类,是很正常的思路。 毕竟,每小时8888群星币的价格,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底气聘请他出场。 而完成委托后,胡曼的问话,真正引起他的注意。 “法律管不了的方面”,是哪一方面呢?对方是虚张声势的菜鸟?还是经验丰富的老鸟? 龙辉开始思考胡曼的真正身份。 而恰在此时,对方给了他一个契机。于是龙辉就开始了循序渐进试探。 对方的段位和心思,在龙辉眼里跟透明的也差不了多少,试探起来并不困难。 在确定胡曼的知识水平和财力后,最终一步就是鉴别身份,印证他自己的猜测。 现在他提出血液样本检验,果然胡曼整张脸上都是大写的“有秘密”,毫无疑问验证了他的猜想。 胡曼先生,以及那名未曾谋面的里昂,另一层身份,会是怎样一种存在呢? “段位和心思简直不能再好猜”的钱惟宁,丝毫不管龙辉的小算盘,也根本想不到龙辉的算计。 他焦躁地在单向镜前走来走去,并且纠结于“有一个搭档是幸福还是负担”。 忽然单面镜亮起,一个不带任何感□□彩的声音同时响起: “里面的人排成一队,举起右手食指到胸前,依次走出房间。” 镜面上,也亮起动作示范图和流程图。 那个声音继续说:“血液检验只需要五分钟,我们将通知检验结果呈阴性的诸位,签字确认后可以离开。” “阳性的呢?”角落里有人喊。 “到时候就知道了。”三个荷枪实弹的尾人士兵,出现在房间门口,为首的那一个挥舞着手里的喷雾枪,“快点快点!妨碍公务也是罪,没磕过药心虚什么。” 这里关着五十多名男性尾人,大家似乎都很平静,或者说,看起来很平静,一个接一个站起来走了出去。 “快轮到我们了。”龙辉说着站起身,看向脸黑得要滴出水的钱惟宁,“胡曼先生,您……” 钱惟宁:“我在检查这堵墙的结实程度,有问题吗?” 不仅仅是墙,他目光四处游移,寻找趁手的武器。 手指也像弹琴一样活动着,踝关节、腕关节、腰、脖子……一一活动着,准备一旦察觉不对,立刻放手大干一场。 龙辉忽然小声说:“胡曼先生,您有什么顾虑吗?我可以帮您争取一点权利。” 钱惟宁猛盯他:“真的?什么条件?” 听到钱惟宁的回答,龙辉了然微笑:“那么,胡曼先生果然不是真正的胡曼先生了。” 钱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