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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说以前的事,我就不问了。”淳于生说着握住唐脉沾满油腻的手,“唐脉,我等来这一天,就不准备放手了,你愿意重新跟我在一起吗?” ☆、【淳于生的愤怒】 淳于生问唐脉,愿意重新跟他在一起吗? 唐脉没直接回答,他只说,给他一点儿时间。 淳于生不会逼唐脉,他知道,唐脉不是拖沓的人,所以他愿意等。 然后淳于生还给唐脉讲了很多这几年发生的事。 淳于生说,高三毕业之后的那个暑假是他过的最漫长的暑假,他每天钓鱼读书或者发呆一直过了两个多月。之后的大学四年,他依然在读书,没有交朋友,只换了一次专业。然后是就业之后的四年多,他开始忙了,每天很晚睡,白天很早起,他开始学会与人打交道,开始留意这个社会的不同面儿。 后来,他发现了自己的长处,与其被管理,不如去管理。 淳于生说,他这辈子都没什么比别人好的,唯一的一个就是头脑,所以,他利用自己的长处为公司提了不少方案解决不少问题,上司看中他,提拔他,也给他机会。 淳于生还说,那个女人叫小云,她不是聋子,也不是天生的哑巴,小时候因为车祸失去了声音,她是淳于安在聋哑学校的同学,小云喜欢淳于安的画,渐渐的也喜欢上了淳于安。 淳于生大三那年淳于安和小云结婚了,他们有了孩子,就是现在的乐乐,淳于乐。 淳于乐因为是早产体质弱了一些,但谢天谢地是个健康的孩子,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哥似乎并不喜欢那个孩子,从来都没抱过。 在孩子一生日的时候,淳于安自杀了。 淳于生说,他哥死于抑郁症,用小刀把手腕儿割破了,有好几次都没成功,最后那一次彻底伤到了大动脉,没救回来,因为是聋哑人,死之前也没留下什么话,唯一留下的,就是满屋子的画。 淳于生后来到了B市,就把淳于安最后画的那幅拿走了,他还把那幅画挂在了自己的床头。 唐脉记得那幅画,画上是一个诡异的世界,扭曲的人脸,扭曲的房屋,唯一不扭曲的是一轮弯月,画上所有的人都伸着扭曲的手似乎想要碰触那轮弯月。 唐脉不懂画,可他告诉淳于生,他觉得画上的那轮弯月就是乐乐,那个扭曲的世界就是淳于安的内心。 淳于生也不懂,他就觉得唐脉说的,都是对的。 唐脉问淳于生,淳于安死的时候,你有没有哭。 淳于生说,没哭,就是好几天都没着觉。 —————— 淳于生拆线儿那天唐脉没去,淳于生给唐脉打电话说他已经出院了,腿大概还要一些日子才能痊愈,拄着单拐不影响工作,不然还要麻烦业成每天都跑来跟他汇报公事。 淳于生还说,小云回A市了,和他老妈在一起住,两个人照顾一个孩子轻松不少,乐乐还要上幼儿园,大概过年之前谁都不会来看他了。 唐脉知道淳于生什么意思,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淳于生出院之后的第二天就正常上班了,好在他的工作不用多走路,不然腿康复的再快,也没用。 但是,第四天他就坐不住了,他想唐脉,已经不是每天的几通电话就能缓解的了的,终于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让业成开车送他到唐脉家的楼下。 唐脉这个时间应该刚洗完澡准备睡了,不过今天他可例外了,此时人正在酒吧看着大家伙胡闹呢,为什么?因为今天是谷茗的生日。 谷茗人缘好,认识的朋友多,这几年过生日都是在酒吧大家一起给庆祝,往常唐脉都不参与,今天却被谷茗给叫下来了。 这还是第一次,谷茗不允许唐脉拒绝。 GAY吧的人都很开放,又是唱歌又是接吻又是脱/衣舞的,好不热闹。唐脉也是GAY,不过他隐藏的好,可就算他以前去的场合再多现在也看不下去了,他觉得今晚的酒吧就是淫/窝,到处都是不堪入目的画面。 他现在就坐在吧台前,喝着不知道什么酒,这酒的度数低,也不是很好喝,他不回头,也尽量让自己忽视后面的一切。 大家闹了好久,终于有人把订制的蛋糕给拿回来了,大家将两个桌子合并在一起,把蛋糕往桌子上一放,灯一关,这就唱起了生日歌。 唐脉坐在吧台前不去凑热闹,也没唱,就算项权过生日他都没唱过,感觉特别幼稚。 今天的谷茗穿的非常帅气,站在人群之中,依然是最时尚最惹眼的那一个,他已经二十八了,吹完蜡烛就让人开灯并不准备许愿,大家就起哄,非让他许愿,谷茗为难了一下,最后还是妥协了。 不过他没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愿,而是走出人群,绕到了吧台里面,还拿出他个人的调酒用具,他说:“许愿之前,我要先准备一下。” 说完,谷茗就拿起调酒用具,开始调制起酒来。 谷茗的手很好看,握着酒杯的样子也非常有魅力,但是唐脉没看,他就盯着谷茗手里那颗血橙看。 “哦哦!Casabnca!” 人群里已经有人看出了谷茗要做的是这款鸡尾酒,高呼着,也兴奋着。 他们当然会兴奋,谷茗调酒很好,但他只肯调一些经典或常见的酒,绝对不会调制这种寓意非常特殊的酒,除非想将这酒赠予谁人。 没多大功夫,一杯粉红色的鸡尾酒调好了,谷茗在杯沿上放了小半块儿的柠檬瓣儿,然后将鸡尾酒缓缓推倒坐在一旁吧台前的唐脉面前。 唐脉一怔,呆呆的看着漂亮的粉红色酒水。 人群很安静,他们看着两人的反应,和谷茗的神秘一笑。 谷茗的薄唇是挑着的,他用非常休闲的姿势将胳膊拄在吧台上,弯身靠向唐脉,“尝尝。” 人群有点儿骚动,唐脉一瞄后面,他差点给吓死,因为所有人都看着他,不,应该说盯着。 唐脉朝谷茗干笑,“我喝不了烈酒。” “这酒不烈,你尝尝就知道了。” 谷茗说完又把酒往他面前推了推,唐脉咽了口吐沫,手缓缓的抚上酒杯,“这酒挺好看的,喝了怪可惜。” 谷茗被唐脉逗乐了,他摸了摸唐脉的头,“你喜欢,我可以每天都给你调制……而且,只给你一个人调。” “……”唐脉不傻,一听这话就明白了,他觉得这酒绝对不是普通的酒,他问,“这是什么酒?” “Casabnca。”谷茗说,然后握住唐脉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唐脉,你就是上天给我的Casabnca。” “哦哦哦!” “喝,喝,喝!” 谷茗话音一落,人群顿时就沸腾了,他们经常来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