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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也陪着说些花果,知道太子妃正跟着徐淑妃学如何安排宴会,张口就告诉她几个妃子的喜好,各人是喜欢甜的还是咸的,心里得有一笔帐。 这些倒是徐淑妃不曾说过的,太子妃点头记下:“谢妹妹提点我,我心里总是没着没落,又怕办错了事,娘娘的面上不好看。” 卫善听了,宽慰她两句,两人坐下还未饮一杯茶,腊梅就急匆匆的来报:“才刚送鲥鱼去姜良娣屋中,姜良娣接过谢恩,竹箩还没接到手上人就吐了,炊雪正去寻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刚染的毛 今天就淋了雨 地铁口卖雨伞的小摊儿,你去了何处(尔康手) 真不觉得鸡冠花好看,但时书里说它是“秋中之绝色”(……) 明天怀总过生日 要去吃饭要去看电影要去玩 啦啦啦,应该没有二更的(今天也没有) ☆、第148章 茉莉 鲥鱼是进贡上来的时鲜物, 因着是鲜物保存不易,离得近些还能拿冰湃着送来,离得远了, 送上来的也已经臭了, 前朝还有妃子因吃了烂臭的鲥鱼而亡。 到了本朝,虽也进贡, 却不似前朝要的那样多, 正元帝不爱这一口, 猪羊肉炖起来才更香, 还说这些个东西是南边江王宁那个白面软脚郎吃的。 果品江鲜须得一层一层的进贡,鱼肉不比旁的, 更不易保存, 卫善送回来那两篓,就因为省去这一层层的公文查检, 所以才快。 因着输送保存不易, 干脆下旨让厨子做了红糟的再送上来, 鲜鱼送得极少, 各宫得的也就极少, 正元帝那儿干脆不要, 每年送来的,都蒸上一条摆着看看样子,送上去了,他再赐给臣子,做个体面。 太子的宫中, 是再不会有臭了烂了的鱼的,底下人也没这个胆子送上去,前一日已经得了些,今日卫敬容再赐下来,说是赐给东宫的,实是赐给秦昭的。 各殿之中,你得些什么,我得些什么,都有互赠的礼节,譬如徐淑妃拾翠殿里的石榴,年年都开好花,结红果,年年都要给各殿分送。 鲥鱼难得,既多出来了,太子妃便想着给姜良娣送去半尾,拿青叶托着鱼搁在竹箩里,谁知道鱼才送过去,人竟吐起来。 太子妃顾不得卫善还坐在身侧,立时问道:“是当真吐了?还是犯恶心?”两句话都不在一个调上,若是吐了会不会是有了?跟着又想久病的人脾胃都虚,她连凉寒些的水果都不能吃,日日清粥小菜,闻见鲜味儿犯恶心也是寻常。 腊梅一直低着头,此时微微抬起,拿眼儿觑着太子妃的脸色,飞快瞥了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姜良娣确是吐了,都吐到素鹃姐姐的裙摆上了。” 炊雪立时就要去报给秦显,被饮冰拉住,几个宫人面面相觑,这难道是怀了身孕,贸然把太子请来,听见说是接鱼才吐的,只怕又有一通要发作,赶紧把人安置在榻上,这才急急去请太医。 太子妃立起来就往偏殿去,才迈出一步,就又顿时住脚步,回身对卫善笑一笑:“妹妹要不要跟我一并去看一看。” 鲥鱼早早就送来了,却偏偏等到太子议完事才赐到偏殿中,其中有些什么官司卫善并不想管,心知太子妃这是要拉着自己正名的,可她心中挂念,去看一看才能安心。 去了偏殿便知碧微该有的良娣规格还是有的,就跟她在东宫里的偏殿一样,按着品格给东西,她分明有陪嫁,也并不曾摆出来,只怕比宓宝林房中还差着些,空落不摆几样金银,宽口瓶里插了两枝粉荷花,一个水晶盂中养了两条指长的小红鱼。 屋子里已经散过味道,她久病吃粥,吐出来的东西也没甚异味,烧了两块梅花香饼,坐在靠水的窗边,病恹恹的躺着,听见太子妃来,还要扶着饮冰给她行礼。 太子妃赶紧住:“妹妹躺下罢,可是身上又有哪儿不好?”她的脸倒快跟姜碧微的一样白,心里发抖,就怕她有了身孕。 碧微摇摇头:“还是老样子,坐了车来颠了一路,有些受不住。”良娣坐的车轿和公主坐的大辇怎能相同,可她一路从蜀地来到京城,坐的也是青绸小车,只是病久了身上没有力气,更受不住颠簸。 太子妃待看见小几上搁着的青瓷罐儿,盒盖半开着,里头盛着蜜梅子,她一看之下,半晌都没能说话,看向殿中的宫人,怎么姜良娣有了身孕,竟没人来报给她知道。 太子妃的眼睛一溜过去,碧微便知道她心中所思,饮冰送了茶盏到她嘴边,她就着饮冰的手喝了一口,这才垂眉温言:“方才吐过,口里味苦,这才吃蜜梅子解一解味儿。” 到这时候才看向卫善,和与太子妃说话时全然不同:“多谢你过来看我。”想尊称公主,可看见卫善满面担忧,这公主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伸手摸一摸鬓边那只玉兰花簪子,仿佛轻声同她又打了一声招呼。 卫善看一眼太子妃,太医不来诊过脉,太子妃也是绝不放心的,来都来了,必要等太医号过脉才走,她从窗内望出去,能看见芙蓉阁外头种了一排芙蓉花,粉的白的开成一片。 两人隔着太子妃,一句话也不再多说,反是太子妃把宫人都叫到跟前来仔细问过:“良娣平日里可有吐过?身上有什么不好?寻常用粥菜可有脾胃不适的?” 卫善坐在罗汉床边,和碧微两个隔着一块锦毯,看她脸色发白,双眉微蹙,看向自己时眼中点点水光,似乎是含笑,一时竟不忍看她,收回目光来,捧着饮冰奉上来的茶,掀开茶盖一看里头飘着几个茉莉花骨朵,梗子碧绿,花朵莹白,显是才从枝上掐下来的。 难为她病得这样,还能记得自己最爱喝什么茶,卫善心里一酸,旧年七夕两人还住在同一殿中,今年就只能这么坐着,不等太子妃问完话,两人都不好开口。 太子妃很快就问完了,不论她问什么,几个宫人都是摇头,症状还是那个症状,隔五日号一回脉,也没说良娣添了什么别的病症,药也越用越轻了。 药方是碧微自己看的,知道再养一养也就好了,太子妃听见这句,疑心有什么瞒着自己,等太医一来,才刚隔着帕子按到脉上,秦显就赶了过来,进门便问:“怎么吐了?” 转进了飞花落地罩,这才看见太子妃和卫善都在,太医低着头只敢看地毯裙摆,摸过脉说是胃里吃的太素了,经不起生鱼的腥味儿,这才呕吐,等调养好了身子,再慢慢吃起荤食来就好。 秦显一来,卫善就不愿意再呆在这个屋子里了,自他进殿来,太子妃一下就挺直了背,而碧微侧过脸去,她望向窗外那一片芙蓉花,就看见秦昭立在那花树下。 这殿中每到此时红白芙蓉便开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