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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躺下来的时候,正好能看见那根红木横杆,如果有人被吊在上面挣扎,躺在床上的人可以很方便地观看。” 他向于南望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甚至可以一边欣赏一边自渎。” 于南望嘴唇翕动,像是低声骂了句“操”,不过没出声。 第82章 白还歌缓缓地道:“所以重点不是有人吊在上面,而是有人要看别人被吊在上面,不管活着或是死亡,都可以带来性快感。打,固然很重要。但带有仪式感的打,以及欣赏整个过程更重要。整间黑卡包房都是用来干这个的,不是吗。” “好啊,继续。”于南望脸上的笑容淡了,但还惯常性地勾着嘴角。 白还歌道:“第二件,王一寒的尸体里检测到一点苯巴比妥,尸体有生前反应,是在镇静状态下呼吸道受阻造成的窒息身亡。王一寒吸毒,是你从凤凰台带出来的少爷,培养成司机。在地下车库,你被人袭击,差点被拍下性爱录像,他作为司机仅受轻伤。有人见财起意,有人复仇杀人。” 于南望听见“性爱录像”四个字着实上火,这事儿肯定是祁蓝透给白还歌的,这事儿先压着不表,白还歌一张张摊牌出来却不下注,不知道是在卖什么关子。 白还歌看出于南望眼中不屑,抿了抿嘴道:“王一寒怎么死的,于总一定心知肚明,既然如此,认尸时那么惊慌失措,怕有人上门刺杀,都是做给一个人看的。这人虽然长了眼睛,不过更像个瞎子,只看见自己想看的东西。虽然长了脑子,不过也像傻子,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若是平时,这几件案子早都被他联系起来了,关键这其中有个人,他就那么信任。不过于总也承认,没有什么来不及的事儿,有些帐慢慢算,总是算得清的。” 于南望的目光投向桌子中间那捧花,像是有些出神,淡淡地道:“相爱的基础本来就是信任。白警官说这么没趣的话,难道是这辈子没有爱过什么人吗。” 白还歌喝口柠檬水:“相爱的基础是信任,可信任的基础,首先要真实。提起信任来,于总,你确定你展示出来的就是真实的自己吗?” “我非常真诚!” 白还歌没接话,转头道:“孟光涛死法意外,死因却很清楚。某个公司掌握着本市相当长的一条借贷链,拴着大大小小的公司银根,也锁着许多老百姓的存款。银行资金动用起来总有不方便的地方,自己有蓄水池,开闸关闸方便得多,上可通天,下可遁地。我只是没想明白一点,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公司火急火燎地抽取现金。从财报上来看,公司经营状况差强人意,如果需要大量现金,那确实是件非常严重的打击,甚至可以说是灾难,别说游艇,就是府上的豪车想必也没少卖。好在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内里烂得再厉害,外壳总还是风光旖旎,不然主子们怎么信你还会翻身——公安局业务技术用房的标拿得不容易吧?标底压到最低,要干下来是不是还得再卖几艘游艇?其实上一艘游艇你卖得很划算,千万资金不算多,留在慈善基金会里稳妥得很,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好名声也落下了,这一点于总聪明,我佩服得紧。” 于南望摆摆手:“白警官,你今天废话连篇,到现在也没说到中心。你放心,你不说完,他回不来,你也走不了。” “我敢来,就没打算能稳稳地走。”白还歌掀起眼皮,锐利的目光直射到于南望脸上,寒意森森,“我见惯了死人,也不怕交代自己的身后事。” “你要什么不妨直说。”于南望向后一靠,“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多废话,干脆说个完整,好让我看看一个人究竟能疯到什么程度。” “你离开他,彻底从他生活里消失,就像你从来没出现过。”白还歌一字一字吐出这话,掷地有声。 于南望眼都没眨一下,轻轻一笑:“我和他之间的关系,那是两个成年人两情相悦两厢情愿,你就算对我发疯,难道还能强迫他不成?再说了,您算哪位?贵姓?老几?您是我老子还是他爹?小手儿白嫩嫩的不大,伸得可真够长啊。” 白还歌下颏微收,从睫毛下盯着于南望,黑眼珠有一半都隐藏在上眼睑后面:“呵呵,你对他说出真相,看看还能不能保证两厢情愿。” 于南望微微撅起嘴来,他唇形优美,撅起来时颇显俏皮:“哦,真相是什么?真相就是你用一堆似是而非的线索推出来一个子虚乌有的结论?白大法医日常工作对象都是死人,仗着死人不能回嘴,想怎么编就怎么编,忘了活人是反驳的,不能由着你编故事。” “很好,于总,你要是贼,一定是不抓住手腕在人口袋里就死不承认的贼。” “承蒙谬赞,白警官,既然你们讲究捉贼捉赃,也要给我一点确凿的证据。这样公然上门挑衅污蔑,既不是执法者的规矩,也不是法医的规矩。你只适合跟不会顶嘴的死人打交道,还是别在活人面前现眼了吧?” “你尽可以对我抵赖,和你交往的男人一个月死了三个,每一个都跟你有脱不开的干系,一旦立案调查,你觉得能把自己摘得一清二白?” 于南望耸耸肩:“不要强逼着无罪的人承认自己有罪,这本身就是一种罪。” “于总,刚才你说你对他很真诚,这是偷换概念。我告诉你,真诚和真实是两个状态。真诚是你想让对方看到的,真实是你想不想都已经发生的。我承认你对他的态度很真诚,但你敢把真实的一面暴露给他看吗!你敢吗!你以为你和他之间有信任的基础?我告诉你,那就是一场海市蜃楼,太阳升起来就会彻底消失!” 白还歌掏出手机翻了几下,把屏幕对准于南望:“看这里,于总。” 手机上是一条新闻,粗黑的大标题很清楚:中央巡视组于昨日正式进驻本市。下面配着本市官员陪着巡视组在楼前漫步的照片,巡视组的人目不斜视,一脸的公事公办,本地官员竭力摆出自然微笑却掩盖不住眼底诚惶诚恐。 于南望静静地望着白还歌:“你想说什么?” “真相。我只想说真相,你千方百计想要隐藏起来的,绝不能给他看见的那部分真相。你自己非常清楚,你不能给他认识到真实的你,你们的感情就像冰见不了太阳。犯罪事实摆在这里,你只能不断扯谎去圆,越扯越大,到你自己也盖不上的那一天,你怎么办?” 于南望的眼睛眯起来,像只打量另一只踏进自己领地猛兽的豹:“你想教我做人,未免太费心了。” “我没义务教你,也教不了你,你是春风得意还是陷入牢狱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我为谁而来你很清楚,我只关心一个人的安全,而你打着爱的旗号,把他陷在自私的囚笼里,企图用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