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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万一有人推门进来看见,我可说不清楚。” 白还歌张口咬住枕巾把头埋在臂弯里,祁蓝心里好笑,给他擦完背后,故意翻过来顺着腹股沟往下擦,白还歌紧张得抬腿夹紧了不让擦,祁蓝憋着乐:“把腿打开。” “不用擦了。” “你叫我擦的。” “这儿不用擦……不行太痒了……啊啊……”白还歌捂着裆部在床上打滚儿,祁蓝一边笑一边扯他的腿:“你叫我擦的,不擦好了,就你这白扒皮明天想起来准得找我麻烦……快点儿把腿打开,一会儿水凉了……水凉了把你擦成阳痿我不管啊!” 如此这般闹腾了一阵子,白还歌酒后乏力,到底拗不过祁蓝,抬起手臂挡着脸任他擦过去。热毛巾擦过的地方,粉红色渐渐消退,白色肌肤的面积也越来越大。祁蓝换了几次热水,擦到第三遍时,白还歌凌乱急促的呼吸便平静了许多,渐渐趴在枕头上睡熟了。 祁蓝放了水盆,替白还歌盖被。被子揭起来,却见白还歌上臂抬起压在脸下,脊背被拉得纤细颀长,犹如某种鱼类的脊背。腰肢以下臀部紧窄双腿修长,虽然骨骼纤细肌肉单薄,却十分匀称,酒精渐退,肌肤色泽均匀成一片柔和的淡粉红,犹若某种运动后血液奔涌的颜色。 祁蓝发觉自己走神了,他慌忙把被子给白还歌盖好,径直下地关了灯,一跳跳回自己床上躺下,只觉得一个古里古怪的念头在脑海间一闪而过,记不真实,只是那股古怪的感触却在心间激荡不已,良久良久不能安眠,最后只好爬起来去打游戏。有个他拯救过的人质是个高中生,擅长编码,祁蓝玩游戏懒得动脑筋,全靠小朋友开外挂作弊,打起来也算成就感满满,为此常受白还歌讥笑,祁蓝解释日常工作已经够累,打游戏再受累那是谁玩谁。还歌不置可否,祁蓝作弊依旧。这游戏直玩到天蒙蒙亮祁蓝才上床睡去。 于南望的别墅远离市区,司机来接祁蓝的时候,白还歌用被子盖着头不肯起,祁蓝也犯困,可是答应好的不能爽约,只得一个人去了。 车子沿着盘山道开了很久,山路上风景幽静,两旁树木高大,郁郁葱葱,野花星星点点,不时窜出一只灰松鼠站在树顶上看着车子缓缓驶去。车里放着轻音乐,司机姓何,是一名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身高与祁蓝相仿,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粗大,嘴唇紧抿,一望可知练过外家功夫。上车时何师傅请祁蓝坐在后座,既然白还歌没有同行,祁蓝便选择了视野更开阔的副驾驶,也便于和司机聊天。他闲聊些时事新闻或是体育赛事,何师傅都十分随和地与他聊,然而只要问到于总相关,何师傅便推托是新入职,一问三不知。 祁蓝摸了摸鼻梁,看来于南望训练员工卓有成效,不该说的话一句不说,这位老大哥的职业操守要比之前开蓝宾利那位好得多了。这么想着,随口问道:“您是专职开这辆,还是倒班开?上次看于总那辆蓝宾利的车不是您开着的。” “您说于总的小蓝?” “他那车还有名字呐?” “对,于总自用的车都有名字。”何师傅腮帮子上的肉跳了一下,祁蓝敏锐地问:“那这辆车叫什么?” “叫‘萧瑟’。” 何师傅是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的,有点绕口。祁蓝想了想:“怎么写的?” “就有个草字头那个’萧’,另外一个字上面俩土,不对,俩丰?也不对,俩什么来着?”何师傅蹙着眉头想,祁蓝说:“两个王,瑟瑟发抖的瑟?” “对对对,就是那个字。叫‘萧瑟’。” 何师傅松口气,祁蓝道:“好名字。其他的车呢?” “其他的车,嘿嘿嘿。”何师傅严肃了三十公里的脸终于露出一丝羞赧的笑容,“祁先生,您别笑话我啊,我这人大老粗,给于总开个车打个下手还行,认字真有限,那些名字我能给您学上来读音,字儿是哪个就不清楚了,叫干糖的,叫稀粥的,叫饼猪的……听不明白也记不住,就那辆蓝车叫小蓝,好听又好记。我们是四个司机倒班开,定岗不定车,赶上谁当班,于总想用哪辆就开哪辆。不过那辆小蓝一直都是小王开,只要于总用小蓝,不是小王当值他也得去。” 祁蓝明白这一位估计是保镖兼司机,蓝宾利要是给他开,说不定于南望还遭不了那么大劫,当下问道:“小王?大名叫什么?” “王一寒。一横那个一,寒冷的寒。挺年轻的,二十出头。” 祁蓝转着眼睛想了想:“于总这么重视他,小蓝单独给他开,是不是开车水平特别好啊。” “还好,还好。”何师傅打了个磕巴,同行兼同事不宜多点评,但这个语气已经暴露了专业司机的鄙夷,又赶紧往回找补,“小王长得漂亮,人懂事,嘴甜,当老板的带出去体面,是个老板都喜欢这样的不是?像我们这种老头子,哪儿能上得了台面,您说是吧,哈哈哈哈。” 祁蓝跟着笑了两声:“他跟你们处得也挺好吧?” “啊、啊,是啊,还行,还行。”何师傅挠挠头,“主要是平时接触也有限,点点头打个招呼的事儿。他就只负责开车,像车子保养清洗什么的杂活儿都是我们几个分,他别的什么都不用管。我们上班去都在值班室待命,值班室里头有小屋可以睡觉,他有单独的休息室,没跟我们在一块儿。” “哦,待遇够好的。”祁蓝话锋一转道,“我怎么听说小蓝被人砸了,他让人打了,何师傅,您知道这个事儿吗。” “我昨天倒休,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是昨天,是大前天被砸的。你们于总扔下车没管,亲自带着小王去的医院,我看见了。” “不能,昨天于总破天荒打车回来的,还叫我给他交的车费,怎么大前天被砸了。” “哦,您不是倒休来着?” “我是,那什么,我是该倒休来着,这不于总有事,又把我叫回来了。”何师傅使劲儿擦鼻尖,擦红了。 祁蓝道:“听说砸得很严重啊,人也打昏了。” 何师傅喃喃地道:“这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呐,下手真够狠的,小蓝的玻璃、前后车灯全砸碎了,轮胎都戳坏了,车身上划得没法看,里面的仪表盘、音响也都砸了,座椅都拿刀割烂了,里里外外泼着红油漆,毁到这份儿上,没法修了。” “王一寒人呢?伤得怎么样。” “脑袋上让人打了一棍子,打晕了,轻微脑震荡,有点儿皮外伤,歇几天估计就好了。”何师傅嘟囔着,“于总人好啊,说反正也就是静养,医院条件有限,让小王搬回来住,让厨房单独给做病号饭,一个月不给他排班,工资照发。” 祁蓝乐了:“瞧您这意思,不是觉得这好事自己怎么没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