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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了。 当然,这只是相对于当年的他而言。 而阿二对于那馒头同样很满足,两个人坐在那里一顿狼吞虎咽,比吃肉还香。 阿二嘴里大嚼着,含混不清的道:“白馍馍真好吃,老大,要是咱们能吃一辈子就好了。” “吃一辈子……”溟空咀嚼的动作停了停,然后用力咽下去,低头继续咬馒头。 谢知微看得无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场景很快就变了。 这个幻象是男主催动的,全由男主控制。聂霆,穆涸和他就像处在三个独立的包间里,联机看同一场电影。看来穆涸也觉得没意思,往后快进了。 夜间,溟空从稻草堆里坐起来,旁边的阿二呼呼大睡,而他的眼神清明的很,不带半点睡意。 他就这样坐了一会,抬头看看,天上挂着一勾上弦月,被周围的繁星压得黯淡无光。 他从腰间摸出什么来,小心的放在阿二手边。然后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动静很小,直到走出小道,阿二都丝毫没有察觉。 他来到树下扒出了白天买的衣服,往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他把衣服抱在怀里,趁着星光,头也不回的出了城。 画面又是一转,溟空依然蓬头垢面,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望着眼前的大山,眼中有欣喜流露。 谢知微一看,这不就是玄云山么,这哥们真有毅力。 靠着一路乞讨摸到了玄云剑派,就是寻仇都没他这么能坚持。 溟空四下观望,循着水声找到了一处山涧,他看了一眼里面映出的肮脏影子,然后开始脱衣服。 谢知微不用想也知道,他先前买来的新衣服终于派上了用场, 穆涸明显是看的不耐烦了,紧接着又往后拉剧情。 已经到了玄云剑派招收弟子的画面。溟空站在人堆里,穿着那身不起眼的灰衣服,头发拿麻绳绑起来,整个人看着总算干净了。虽和后来当长老的风采没法比,但已经和他当乞丐的样子判若两人。 目下无尘的沈幽本就不记得他,自然更认不出来。他此时就站在聂霆的身后,对着台下前来拜师的众人,脸上毫无波动,显出一种天生的优越感。 溟空给自己编造了一个还算上得了台面的身份。 说是父母双亡,家道中落,仰慕玄云剑派已久,才变卖最后一点家财跑来拜师。 溟空很克制,尽管日思夜想的恩人就在不远处,可他硬是一眼都没看。 谢知微觉得这种人才最可怕。 当初装孙子,就是为了日后当爷爷。忍着不去看沈幽,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完全占有。 后来的结果也证明了这两点。 溟空编造的出身普通,好在拼尽力气维持了一个还算忠厚的形象,而且模样本来也不差,总算是被一个长老收下。 这个长老资历和修为都不高,管的也是整个剑派的杂事,以致于弟子们东奔西跑的给剑派干活。 别人抱怨,可对溟空来说,这无疑是好事。 因为他能借着干活的名目,自由来往于各处。 自然也包括沈幽的住处。 第30章 暴露 穆涸这回应该是将时间轴往后面拉了很久。 眼前景象疾速变幻,再定格时溟空得偿所愿,离沈幽近了。 溟空正在拿着小刀削手里的一根树枝,神情看上去很专注。沈幽远远的站在一旁的树底下,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眉心蹙着,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谢知微瞧了一眼,他手里拿着两截断掉的竹管,拼起来应该是根笛子。 溟空削了一会儿,抬头去瞄沈幽,忽然“哎唷”了一声。 沈幽闻声回头:“怎么了?” 溟空忙背过身去,连声道:“没什么没什么。” 沈幽皱了皱眉,继续对着不远处的一丛兰草发呆。 溟空手上动作加快,没多久,他嘴角就浮起一点笑意,抬头叫沈幽:“沈师兄,做好了,你看。” 沈幽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正要转身,半空里就传来一个声音:“兰修,让我好找。”语气很拽,又不得不放软了说,听起来冷硬别扭。 一听就是聂霆。 溟空脸色一顿,从石凳上了站起来。 沈幽攥紧手中的断笛,没有应声,更没有抬头看。 聂霆落了地,看见沈幽这样,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说话。旁边溟空拜道:“参见掌门。” 聂霆才发现旁边还有人,瞬间端出架子,淡淡的“嗯”了一声,道:“我有话和你沈师兄讲,回避吧。” 溟空应了一声,没有立刻离开。他用一只手拿起削好的树枝,上前一步,想去给沈幽。却见聂霆又清了清嗓子,也拿着一个物件送到沈幽面前。 那是一根碧翠的玉笛,成色很新。 溟空愣住了,低头看看自己手里,那根树枝被精心削了皮,凿出笛子形状和音孔。 但树枝就是树枝,怎么比得上玉石? 沈幽脸上总算没那么难看,却没有接笛子,只抬眼看聂霆。 谢知微算看出来了,这对师兄弟一个别扭,一个傲娇。沈幽那般目中无人的一个人,到了更目中无人的聂霆这里,落下风不说,还得乖乖听他的话。 比如此时,若聂霆不开口,怕是沈幽不敢接笛子。 聂霆道:“拿着。” 沈幽这才接了过来,然后看看另一个手里有些年头的断笛,眼中流出几分不舍。 “我不该发火砍断你笛子。”聂霆不是什么温柔的人,没说几句就开始习惯性的训话,“可你玩物丧志,我不能不管。” 谢知微无语,聂霆这货情商低还是智商低,这哪里是道歉的态度啊喂。再说,小年轻吹吹笛子写写字,多陶冶情趣。要是跑到哥原来在的世界,看见小学生一水儿打荣耀的,还不气死你。 沈幽痛失笛子,本来心情就差,更别说他不认可聂霆的话。但他抿了抿嘴,最终只说了一句:“是。” 溟空暗暗瞪了聂霆一眼,就去安慰沈幽:“沈师兄别生气,我……” 聂霆脸色一沉,对着溟空斥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一瞬间,溟空被他的气场压的喘不过气,他下意识的看向沈幽。 沈幽看他一眼,也发了话:“你去吧。”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过,对于沈幽而言,现在的溟空也就是稍微脸熟而已,路上遇见都不一定认出来。 他和聂霆方才还僵持着,这么快就一致对外。 溟空被这两个神态漠然的人拒之千里,看得谢知微都替他尴尬。 可想而知溟空心里有多窝火,他低着头快步走出花圃。两只手握着那根树枝,捏得手背直冒青筋,血液顺着树枝往下滴。 谢知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