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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在最上层橱柜里。他朝应致治看过去,褪去了小心翼翼和痴恋的目光,而志在必得和有恃无恐突然间又回来了。就如同一下子天高云阔,不再纠结于什么。 等到饭菜上桌,红酒倒好,蜡烛点燃,玫瑰插在花瓶,林清平出来,看到应致治窝成一团睡着了。他放轻脚步,俯下身仔细端详着。想要埋在那颈边,又不愿将人吵醒。他想他们之间何时能够有两心相印的感觉呢。 猛然间,他将他抱起。应致治在动荡中睁开了双眼,略带不爽地轻吼,“作死啊!” 瞄准那因刚醒而微微苍白的嘴唇,快速俯冲下去亲了一口,“不作死,要做也是做*爱。” “放我下来。” 林清平大步走到饭桌边,将人放在椅子上。 应致治看到桌上的东西,面色阴晴不定,抬起眼神质问。 林清平耸耸肩,“烛光晚餐。”然后举起酒杯,“庆祝不用再住医院。” 应致治端起酒杯,心烦意乱地在他被子上一碰,一饮而尽。 “小心你的胃。” “少废话。”应致治自己抄起酒瓶,倒了第二杯,“叫我注意就不该给我喝酒。” “小喝怡情。”话音未落,对方第二杯已见底。这烛光晚餐彻底变了借酒消愁,林清平也表现十分冷淡,心想你爱喝便喝去。既然不是为我,何必拦着你。怡然吃着自己的饭,随对方在那里发疯发狂发癫。 一瓶酒见底,应致治早已双颊绯红,“我去洗澡,东西麻烦你收吧。”林清平盯着他完全没有醉态的背影进了任亚的房间,缓缓饮尽唯一一杯中的最后一口酒。 一切收拾妥当加洗完澡,已经八点。林清平身着灰色棉质运动裤站在窗前,打开窗户,雨不知何时停了。他伸出手,掌心沾了些毛毛细雨。拉上窗帘,刚躺倒床上,门就被猛地撞开。应致治微微发红的皮肤裹在一团雾气中出现了。他心脏猛然加速,嗓子发紧,清楚马上要发生什么了,可是竟一本正经地问了句‘干嘛’,好像他真的对于对方的意图一无所知似的。 ‘啪’。灯灭了。 应致治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屁*股下沉,完全没有使力——这个过程好像很快,又好像慢极了。“我要睡这间。” “那我去睡你哥哥的房间?” “不行。”他下面还想说些什么,却总是没有出口,一个劲地说‘不行、不行’。说话的过程中缓慢向上移动,使得林清平察觉那浴袍底下什么都没有。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句话在林清平心中来来回回,却始终没有出口。他不能说,任何能够使对方改变此刻行为趋势的话和事他都不会做。 应致治解开腰侧的带子,将两个人都拢在浴袍中。他褪下林清平的运动裤,使两个人的皮肤贴在一起。“没有东西。” 林清平伸手将做饭时从厨房顺的拿出来,没有动,只是递给他。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隐约的轮廓感带来更加刺激的感觉。他注视着对方的每一个动作,一切进展顺利地就像一场梦。 应致治变了形的呻*吟、痛和欢喜,他永远都会记得。林清平伏在他的身上,鼻子酸的想要流泪。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很2啊。应该没有超过脖子以下吧。 ☆、秘密 单元楼下有五、六棵枇杷树,挂满了青中带黄的果子。将近八点,但是天色阴沉,估计不多时又是一场雨。 应致治蹲在小花园的台阶上,直愣愣盯着在潮湿的水泥地上一蹦一蹦的麻雀——低头啄食,尾巴翘起,随即一蹦。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一只飞走,另一只再停留,无论如何,视线中一直留存着一只,好像怕他无聊了似的。动了动几乎麻木的双腿,迟疑片刻,终是小心翼翼地坐下了。不远处是一片杉树,枝叶间不断有此起彼伏的清脆鸟鸣传来。 杵在这里也够没意思,可是他不想回去。昨晚自己做了什么,他一清二楚。但是同样的事情当时和现在却完全是两种滋味。他不愿意在一桩事尚未解决的情况下再惹上另一桩,但是一转念就否定了自己,也许早在他发出邀请的时候就注定了今天的结果。 清晨醒来的时候,他窝在林清平怀里,两人身上盖着同一条毯子。应致治没有动,保持着交*缠的姿势——依偎在一起的体温刚刚好,甚至舒服的像空中颤颤巍巍越升越高的泡泡,脑海中却一片茫然。他仰起头,审视着对方。林清平的脸无可挑剔,只要他愿意,毫不费劲地就能让数不清的人为他哭为他笑;他身上的味道是干净的、温暖的;他的身材很好,他的脾气不错,他前途光明,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很认真地喜欢着他。应致治垂下眼睑,想象着和这个人度过余生,却还是——抗拒。 屁*股离开冰凉的台阶,换回蹲着的姿势。 林清平醒来找不到人,整个屋子都叫唤一遍,仍是没有回音,令他感到慌张。这当然不是担心对方出了什么事,而是昨夜才做完清晨就消失的举动未免是某种讯号。匆忙下楼,尚未出单元门,就看到应致治傻傻蹲着的背影。他松了一口气,慢慢走近。 应致治察觉到有人,背部一下子变的紧张起来。 林清平看见了他面前的麻雀,放轻了声音,“大清早的在这儿蹲着呢。” 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林清平蹑手蹑脚地走到旁边,学着他的样子也蹲下。就一瞬间,麻雀扑棱着飞走了。 应致治愤而回头,瞪着他,两只圆且大的眼睛像光滑的荔枝核儿。 “这小鸟要飞我也管不住。大不了陪你个大的。”林清平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目光中带着促狭朝下面看去。渐渐地,人讪讪的,无法再调笑。因为昨夜那样的靠近,在此时反而生出一种新的陌生感了。他瞧着那张越看越爱的面孔,脸皮竟然烧起来。‘我爱你’在胸腔中不断翻滚,几欲从舌尖上吐出,却终是保持了缄默。他想:下一次吧,他们还有那么多的时间。 应致治突然推了他一把——并不是生气,而是对于胸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的发泄,却被顺势拽着倒在对方身上。 “嗷~,我的衣服。” 应致治也不管手按到哪里,找到支撑,立即站起来,抬脚作势要往他身上踹。 “好汉饶命。”林清平嬉笑着,也不急着起来。然后二人动作均顿住,因为察觉到旁边有人在看他们。 一位头发灰白的老太太拎着鼓鼓的购物袋站在隔壁单元门前不加掩饰地打量着他们,身姿是少有的挺拔。 他们停止胡闹,双双站直,隔空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你们看着面生,新搬过来的?” “我们是任亦的…” 林清平接着话头,“朋友。任亦出去旅游,喊我们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