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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孟醒从镜片后面定定地望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学校的课程并没有给任亦造成什么困扰,在国内学过的内容远远足够。所以,他可以有充裕的时间来调整心态适应新的生活。 孟醒从初中就已经在英国读书,监护人是他母亲大学时的好朋友。对于学校附近的所有地方早已驾轻就熟。放学后提议一起出去玩,任亦想想第一天,还是准时回家的好。 他们的住处只隔了两个街区,将要下车的时候,孟醒快速地拥抱了任亦,并吻了他的侧脸颊。车门合上,任亦看着他含笑挥手说明天见。颊边微湿,人有些发愣。除了小时候,没人亲过他,这样的礼仪一时间难以习惯。 家中无人。他把书包扔在地上,感到淡淡的疲倦,整个身体靠在书桌旁的窗边。天色阴沉,风拂动着窗帘,偶尔将他裹在里面。 房前的路上走来两个人影,渐渐能听见放肆的调笑声。从那颗金色毛茸茸的脑袋,辨认出是Auther。旁边的女生长发波浪大卷,性感超乎任亦所能想象。她说了句什么之后,二人急不可耐地踉跄着往房屋周围的栅栏靠去。Auther背部抵着栅栏,然后女生弯下了身子。 任亦猛地将身体往后一躲。等到心跳稍稍平复,又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房屋边的野草一时间茂盛起来,填满了视野。 Auther的右手揪着女生的头发,身体紧绷,动作急切。任亦担忧地朝大路上看了看,生怕有人经过。过了好一会,都不打算看下去了,Auther的手才慢慢松开,身体虚脱似的贴在栅栏上。长发大卷水蛇一样扭着身子站起来,就要往他嘴角亲去。然后他们的位置瞬间转换,Auther粗鲁地将人按住,凶狠地亲上去。 洞开的窗户引起了他的注意。嘴巴保持着亲吻,目光却一直盯着二楼的房间。任亦贴在墙壁旁边屏息,窗帘飞起来,惊疑不定。 再看出去时,两人已经不见了。他害怕Auther将人带回来,便有些坐立不安。房间门被打开的时候,费了大劲才忍着没从椅子上弹起来。你回来啦,一个哆嗦,话就从本打算保持沉默的嘴中溢出来。 Auther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来,衣服不加掩饰地凌乱着,很容易看出是事儿后的状态。他边脱衣服边向浴室走去,衣服甩了一路。进浴室前幸好还剩条内裤。 任亦心猿意马,快速将散乱的衣服归拢起来,搭在椅子上,逃到楼下去了。 晚间,他又开始失眠。也分不清到底是时差的原因,还是因为傍晚看到的事情。Auther仍然裸着,左腿和上半个身子露在被子外面。黑乎乎一片,他的目光却胶着着流连不去。 在床&上辗转反侧,任亦焦躁的几至愤怒。大力掀开被子,Auther对这声响一无所察。他蹲伏在他床头,觉得自己遭受了某种恶意的戏弄。 这里是一个牢笼,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更加凸显。Auther和长发大卷出现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已经睡着。 清晨醒来的时候,被子里一片黏腻。任亦全身发冷,恨不能时空裂出隙缝好叫他自处。不敢起来,静候对方离开,而不甚理睬他的始作俑者竟出声提醒他再睡就要迟到了。 任亦又急又尴尬,却只能装出迷迷糊糊没睡醒的样子,‘额啊恩’地支吾着。一场可能深入些的交流戛然而止。Auther主动出声,却得到冷淡对待,气愤不已。穿衣、洗漱、出门样样动作都带火气。 没心情管去,这一场梦&遗已叫他恍恍惚惚。 孟醒如同窥视人心的巫师,轻易发现他神色有异。及至凑上来的时候,脸色较昨天更白了一分。“你怎么了?” “……” “没睡好吧。”任亦刚想点点头,就听见他接着说,“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便生生遏制住了点头的冲动。 “遗*精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他的脸色还是几不可察地红了。 孟醒十分好奇,“你梦到什么?嗯~。”尾音拖着,上翘,充满了暧昧。 “我看到我弟弟和一个女孩亲吻。” “嘁,我还以为什么有意思的梦,让你魂不守舍。也不过这么无聊。”孟醒很失望的样子,又趴回自己的座位,怏怏的。 任亦被他说的懵了。 “这儿的女孩子,很是放的开。你看见的,是不是长发大卷披肩,像梦露那样的性感尤物?她们一个低回的眼神、貌似不经意的动作都像带着倒刺,勾在一拍即合的男生心上。酒吧、旅馆、甚至小树林里都能看见她们。也不过都是那一套,无趣的很。” “嗯。”任亦心不在焉地应着。女生如何,他是没有仔细留意;但可能和Auther住的太近,现在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名义上异国弟弟的健硕身体——是精心练出来的古铜色。“你知道的挺清楚嘛。” “被她们睡*过很多次。” 任亦转过头看他,一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是别人强迫你?你不愿意?” “说了你也不懂。” 不懂?难道这还有什么门道不成。也无非就是男女之情罢了。 孟醒的手指越过走道,朝他额头上点来,像越过他在看别的什么,“你这样子的,很受欢迎。” “受谁欢迎,性感尤物?”语罢,又收到一声嗤笑。孟醒拥有那种天然的懂很多的气质,易于接近,却同时忧心忡忡。感情与肉*欲是任亦未曾接触的世界,一切都是纸上谈兵,加上没有过多的跃跃欲试的心情,话题便也到此为止。 晚间又提议出去玩,任亦虽然不情愿回去见到Auther,却还是没答应。 “这是你第二次拒绝我了。” 他有些发窘,sorry不禁脱口而出。 孟醒盯着他,高深莫测地说:“我不急。” 急什么呢?任亦没再问下去,怕又遭遇招架不住的问题。 放了学,没有回家。闲晃着,坐的每一辆公共汽车,线路、站台名都生生记下了。即使是心情不佳,也不敢放纵自己去完全的出走。 他经过成衣店、二手衣店、百货大楼、写字楼、警察局,最厉害的关注不过是多看了几眼。怀抱着一种羞怯,一个地方都没有进去。走在路上时,漫不经心地扫过擦身的行人,往往换来他们的好奇的回视。 天色渐黑的时候,回到了家,一时间,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Carl在看体育频道,英语的介绍及点评像一场遥远的闹剧,应琴看过来,没能掩饰掉审视的眼神。应致治正独自在饭桌上吃饭,轻飘飘地看过来,又极快地转回去,好像在表达轻蔑一样。 “抱歉,回来晚了。”“快去吃饭吧。” 任亦上楼去放书包,心想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