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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老何面馆好找的很,离这也不远。他们家其他品种也不错,下次换个点。你分明不喜欢吃沃面,那么勉强干什么。”林清平觉得自从上了火车,对方的话就少的很。难以判断这样的情况是否属于异常,因为他并没有和他的以前来做参照。于是他索性多说些,有的没的。 “对了,我在面馆里遇到一个老外,蛮帅的,而且身材倍棒。” 应致治本来侧对着他而坐,心不在焉,听到这句话,身体猝然转向他,眼睛不自觉瞪得更大了。看过来的目光好像在纠结地期许着什么。 “哎,我虽然这么高了,比那老外还是差了点。种族差异还是挺明显的。头发是金色的,眼睛是不是蓝的,这倒没注意。” “蓝的。那人在那儿干什么?” “嗨,你说还能干什么,买面呗。两份沃面。”林清平顿了顿,想想还有什么好说,恨不得这个话题能够延展出无数个枝节来,“那老外估计在中国待挺久了,话说的标准,而且老板跟他特别熟的样子。” “我告诉你,我绝对没有感觉错,那个家伙还跟着我走了一段路,等我从浮力森林里出来人才不见了。浮力森林就是……” “蛋糕店。”应致治几乎是恶狠狠地打断道。 他对这儿清楚地很,林清平也没有感到多么诧异。说话间,将6寸的蛋糕奉上。对方瞧了一眼,然后盯着他,目光灼灼,“他跟着你干什么?” “不知道,我长的帅吧。”剧情的走向跟他预想的不符,令林清平稍稍不快。“我说你怎么这么关心那个老外,合着你们认识啊?” 应致治摇了摇头,天知道什么意思。 “有点表示啊,我端着手都累了。今天你生日,真是一点都不浪漫。” 应致治看着他,用一种故作厌弃和不可思议的目光。然后端住蛋糕,诚挚地看过来。终归是感动的,那双大眼睛里能够表达出一切能够被表达的感情。林清平笑开,起码达成了一种明面上的和谐,但是应致治对于那个老外的不同寻常的了解和关注让他心生疑窦。来杭州,恐怕是一个必然,而他自己,不过是这必然上面小小的偶然而已。 拿出2、8字样的蜡烛,插在蛋糕的中心,点燃。林清平完成这一切,对他说,“许愿吧。” 应致治迟疑了一会,然后双手并拢,闭上双眼,然后呈现出祈祷一般圣洁和天真的神情。 就像小孩子会永远相信袜子里的礼物来自圣诞老人,对方的表情也笃信许愿必定会成真一样。林清平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冲动,带着抢不及的恐慌感,在应致治吹灭蜡烛前,也许了一个不怀好意的愿望。他在心中说:叫应致治许的愿望不要实现。兑现该成双,无用亦是一对。应致治说的对,中国式的狡猾。他什么也没有做,理直气壮地很,无处可怪罪。 蜡烛熄灭,空气中飘着一缕轻烟。应致治对他笑了,但他对自己暗中做的一切毫不后悔。 “这个款式挺漂亮的。不过他们家是需要提前预定的吧?” “是啊。凑巧有个顾客今天没来取,就让给我了。说是给女朋友庆生,结果记早了时间,倒便宜了我。”林清平说完,自己也笑了。 “谢谢。” 这纯粹的感谢一时间竟让他有些无所适从,连希望对方从‘女朋友的蛋糕’中生出些什么联想的心思都消散了。该做些什么吧,扩大初步胜利的战果,可是林清平的脑袋偏偏当机,只能察觉到流过去的每一份时间都极其饱满,让人不自主地心生满足。 应致治取下蜡烛,拿塑料刀切出一块边界清晰的锥形蛋糕,递过去,又同样给自己切了一份。 两个将近三十岁的男人窝在被满世界的雨围堵的房间里,静静地相对吃蛋糕。按说是啼笑皆非,形容上也说不上好看,但是他们并不觉得可笑或局促,反而像4岁孩童的模样,终于盼到这一天,满眼满心都只有这一件唯一重要的事。 应致治一口口吃着,专心且珍惜,几乎让人不明白何以如此。林清平渐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对方的样子,越看越惊觉好看,几近魔怔。嘴角很干净,没有沾染上一丝奶油的痕迹,但是因为咀嚼,颇为水润。他迅速俯贴过去,想要一个吻就走。口腔里是温暖又甜腻的味道,比喜爱更甚。深入,辗转,攫取,他察觉自己变的凶狠起来。而应致治,几乎逆来顺受,没有任何反应。 林清平再一次深刻地剖析自己,心跳、呼吸还有早已确定的心意。这么深重的喜欢,迟早有一天将变为爱,或者远比爱疯狂的什么。仅仅吻上那嘴唇,便让他忘了全世界,也拥有了全世界。如果应致治也这么爱着自己就好了,就在此时此地,就以相同的程度。只要对方没有把他推开,他打算一直吻下去。 终于还是分开。应致治右手抵着他的胸膛,左手端着蛋糕碟子,没有叫它掉到地上,也没有糊到什么其他地方。 ‘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已经行进到嗓子眼处,只要撩开一层面纱,一切或将天翻地覆,或一成不变。只是反反复复几次,仍被林清平咽了回去。 “赶紧吃吧。”应致治看上去很宽容,选择了对他的举动视而不见。 林清平忿忿,“我的吻*技如何?” “不错。”对方瞥了他一眼,可也没有更多。 他忍不住想要谈谈自己以前几段无往不利的爱恋,以此来达到刺激的目的。幸好理智及时制止,才没有做出愚蠢可笑的事。 应致治将撕下的包装和用过的叉子、碟子扔到垃圾桶。林清平双手抹了把脸,平息下来。他发现两人之前不多的几次相处,尚有如沐春风的舒适感,但是一旦求爱的氛围或举动出现,对方就极其疏离,就像撞上一层玻璃,还带着霜的冷淡。他迷惑不已,思考后仍得不出准确答案。 费了好大力气把情况描述给蒋谷川听。几乎在得到回复的前一秒钟,他突然明白——其实再简单不过,他喜欢应致治,而应致治不喜欢他而已。 微信中赫然写着“他不喜欢你而已”。心情沉重,胸中积聚一团雾气,难以排遣,也开始感到无力。林清平泄愤般端起剩下的一半蛋糕,像吃馒头一样恶狠狠嚼着。但是这极度的甜抵消不了心中的苦,甚至冰火两重天,添了胃部不适罢了。 “你干嘛?”应致治古怪地看着他。 “你不是让我赶紧吃嘛,我这不赶紧吃了!”他咬了一大口,左挤右挤顺着食道塞下去,“可不能浪费了。” “可笑。” 林清平看着他的轻笑,觉得自己有些蠢,但是又仿佛得了什么夸赞。等到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他突然想起来问,“我回来之前你出去了一会,去哪了?” “晃到十字路口那里,在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