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快许愿吹蜡烛
73、快许愿吹蜡烛
封绅把车停在了入户电梯口,看到庄际找个开车门的门把手都找摸半天,知道他是真的喝得不少,摇了摇头,解开安全带下车替他开车门。我去,你喝那么多干嘛,我还是送你上楼吧。 谢了兄弟。庄际依靠着门,一只手在密码锁在按动,一只手摆动着挣开那扶住他的手,示意封绅可以走了。 确认庄际没有走错家门,把密码锁解开,门把拧动了,封绅才转身离开。行,我走了。 庄际步履摇晃地扶着墙壁走到沙发才一倒坐下,她家他已经来了许多次,闭眼都知道摆设方位,见客厅的灯亮着,看来女人是在家的,耳朵嗡鸣的他听不到浴室里的水滴声,就在想估计女人是在睡觉吧。 正要从沙发起身进房找女人,突然想起遗落了东西,摸着自己身上的兜找出了手机。Siri,打电话给封绅。 对了,我后备箱里有一个袋子,你帮我拿上来。 封绅一脚油门,单手握着方向盘看着远处红绿灯上显示倒数三秒,如一道闪电般冲了过去,压在红灯亮起的那刻过了红绿灯,然后嘴角洋溢着自信漂亮的笑掉头转换车道往回开。幸亏我没开远,我这就给你送去。 舒心忧洗澡完出来见一个男人正在自家沙发坐着,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拿过水杯走到立在沙发旁的饮水机接了一杯水后,对闭着眼喘着粗重呼吸的男人语气一如既往地不友好。庄际你怎么又来了? 项丞左柳宿风从来不会上门,都是找电话找她,或者直接在楼下等她,偏偏庄际,时不时就跑过来和她抢床,已经好几次了。 估计是体虚,她每次洗完热水澡出来就像蒸了一小时的桑拿,又渴又乏力的累,所以她洗澡现在都是分两次,洗完头趁着吹干的功夫歇口气,之后再洗澡,即便这样还是每次都缺水,所以一出浴室就要找水喝,喝了两口水后才把水杯放下。 想你了。喝了不少酒的他听到女人的声音,睁开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眉梢处露出一道涟漪,把来的意图照直明说,三个字似乎是半开玩笑的随口一说,又似情真意切。 舒心忧见他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走近了些微微躬身,用秀挺的鼻吸了吸,弥漫着酒气的空气便送进了她的鼻腔,舒心忧不由得拧着眉怒斥:你疯了么,不要命了么?喝那么多酒还过来,酒驾了? 谁知男人听闻女人的埋怨呵斥没有不悦,反倒眼角含笑,伸手去够着距离他几步之遥的女人的手。你是在担心我么? 女人被男人握着的手本想甩开,可是男人的力度太大她挣脱不开,只好任由着他把她的柔荑凑到鼻前嗅着。亲爱的,你真的好香啊,还没有别的男人味道。 男人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手背,让她觉得发痒,想抽开,男人却一用力拉扯,将之往怀里一带,她稳稳落入他的怀中,不由分说地抱紧。 舒心忧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智障,你喝飘了吧? 她想挣扎起身,一身烟酒味的男人把刚洗得香香的她醺得不轻,可是喝多的男人显然不是理智在线的,他抱紧了女人,手也开始乱动,正往女人胸口摸去,轻轻一挑,仅是塞进一角的浴巾立即散开,从女人身上滑落盖住了他的膝盖,女人此时上半身已经寸缕不着。 别走,让我抱抱。庄际的头正埋在她的锁骨下方正贪婪地吸取她身上的味道,低喃的叹息轻飘飘地从他鼻尖溢出。 封绅拿着蛋糕推开虚掩的门就看到庄际正环抱着侧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女人的浴巾一部分被她坐压着,一部分盖住了庄际的膝头垂落地上,女人整个光洁赤裸的后背乃至后腰两个显眼的腰窝都落入他眼中,因为女人不是正背对的而是微微侧着的身子,他甚至能看到那高耸挺立的半边胸部,和那傲立在雪白肌肤上的一点红梅。 听到身后的声响舒心忧心中大骇,都没敢转过头慌张地拉起浴袍挡住胸前,往男人的怀中缩去。 他喝得不少,又是在那么嘈杂的地方呆了几个小时,本来就耳鸣,所以封绅迈进门口的声响他也没听见,要不是女人的突然入怀他也不会有察觉,抬起头看了一眼,见是封绅,就没放在心上,搂紧了女人的腰,不慌不忙安慰着怀中惊恐万状的女人。没事,我朋友。 女人身材不错,这是封绅第一眼的想法,估计是庄际的新玩物吧,封绅耸耸肩捏着车钥匙的手摸了摸鼻子,将之和另一只手上提着的棕色盒子装的蛋糕一齐放在桌上。 咳咳,蛋糕我放桌上了,钥匙也放这,我打车回去。真是的门也不关,就少儿不宜。 门锁声落,舒心忧紧绷的神经才松懈将浴巾重新围好。 庄际将手覆上她的眼睛,让她在沙发坐好。乖乖闭眼,不许转身哦。 听到男人这样说,舒心忧自然能想到他要做什么,毕竟刚刚那个人都说了送蛋糕,首次那么乖巧地听他话,对等会的事,心中隐隐期许。 她听到男人踉跄凌乱的脚步声,走到餐桌旁,然后是打开硬质纸盒子的窸窣声、打火机吧嗒燃起火苗的声音 好了,可以睁眼了。 舒心忧睁眼转过身时,男人已经把蛋糕从饭桌捧到了茶几上,而他正坐在地毯上,一只手肘挨着茶几稳住身子。 亲爱的,今天是你生日,现在正好还有二十分钟,还能赶上许愿吃生日蛋糕,happy birthday to you... 舒心忧把目光汇集在蛋糕上,那印有bvlgari的字样的6寸黄棕色蛋糕上插着蜡烛,把最上面印有LOGO的那一层给戳开了几道裂痕,点燃的蜡烛尖端折出十字的烛火,又转向男人那挂着笑容的给她唱生日歌的脸,脑子突然恍惚,一时忘了反应。 生日蛋糕,好遥远的事了,好几年了吧,自从父母在四年前过世就没人绕着她给她唱生日歌,奶奶倒是会给她做上一大桌子好菜,她出国读书时,也无心交朋友,天天学校图书馆寝室,毕业回国和蓓蓓在一块过过一次,她也说两个人过有点没必要弄这些花里胡哨的,就吃一顿饭了事,说实在不喜欢节日。 话是这样说,她也不会随意把生日告诉别人或者发朋友圈祝自己生日快乐,可心底还是期待有好友给她送祝福,就像林昕还有杜容谦给她发信息祝福她还有转账时候就特别欢喜,见司闲的信息回复还停留在两个多月前就很失落,觉得自己生日过得有点惨时就心底生出感慨。 所以有一个她没告知过自己生日的人,突然醉醺醺地捧着蛋糕给她唱生日快乐,她的心忍不住隐隐恻动 直到男人把一首生日歌唱完,在她迷离发愣的眼前打了一个响指。生日快乐,快许愿吹蜡烛。 她才迟钝地神游回来,虔诚地双手交叉放置胸前,闭眼许愿然后吹熄蜡烛。 谢谢!刚想抬头看向庄际冲他道歉,可谢字音还未落完,就看到男人正手撑在茶几上举着手机在拍她,她忙把头一瞥,抬手挡住脸。你干嘛? 你刚刚特别好看,等会发给你,让你发朋友圈。庄际很是从容地锁屏放下手机,把刀递给舒心忧切蛋糕。 舒心忧切了一块蛋糕递给他,又给自己切了一块,叉着蛋糕塞进嘴里,却看到男人正垫着下巴直勾勾地望着她,她切的蛋糕他并没有动。 亲爱的喂我。看着庄际张开的嘴,舒心忧白了他一眼,看起来不情不愿但是心底却不像以往那样厌恶嫌弃了,打算伸手向那块蛋糕时,男人又得寸进尺了。 我吃要你手上的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