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方菡的心思
17、方菡的心思
没聊几句,司闲就从画室走了出来,抱着一副一米五多大的画,对舒心忧问:大妈你说这幅画挂哪里好? 舒心忧没回头看他,早已经习惯司闲抽风的她只是对着杜容谦点头示意抱歉,一边不耐烦地冲司闲吼。 随便哪里都行。 那我挂大厅中央好不好?司闲抱着画,目光直勾勾盯着舒心忧。 你高兴。 听着舒心忧对他说话的态度那么随意,对杜容谦是那么温柔,顿时怒火丛生,拿着那副画,站在杜容谦正对面的墙壁上,比划来,比划去。 哦那我挂了。 只见杜容谦一个不经意的眼眸就对上了,司闲举着的那一副画,眼睛一转不转,眉头皱着,拉下的口罩露出的好看嘴角也阴沉着。 舒心忧看着杜容谦的转变神情,问了一句,却见他没有反应,就顺着他的正前方的目光转过身看过去。怎么了? 不看不要紧,一看舒心忧就忍不住了,直接蹦了起来,因为那一米多宽的画布上的不是别的就是舒心忧还有司闲,要说画的是别的也就罢了,偏偏 画面上落地窗的窗帘大开着,橙黄的朝阳照亮了卧室,空旷的雪白大床上躺着两个人,两人同边侧躺,女人的双脚蜷缩着在被子上隆起弧度,男人的一只手搭在女人的肚皮上胸口紧紧贴着女人的后背,另一只手的胳膊让女人枕在颈脖,大掌则弯起覆在女人眼上,替她挡去刺眼的光线,下巴抵着女人的头部,整体身体笔润细腻,女性重点部位做了模糊化勾勒方式,看起来很唯美的场景,只是两人都赤裸着,只在腰部以下堪堪盖了张被子,可惜的是两人都只见了侧脸侧身 单从欣赏艺术方面来说,艺术无色情,可是在舒心忧和杜容谦眼里就不这么看了,前者是因为画中的是自己她压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做了模特,而且而且两个人躺一起的姿势,那么像后入 后者则是不安和嫉妒,因为画中的女人是他妻子可是却和另一个男人躺一起,被他看光画了出来,而他还不能说什么。更重要的是,看到那画上的曼妙身姿他觉得下腹一热。 啊啊啊啊,司闲你要死啊。舒心忧立即跳了起来,秒速冲到司闲身边,抓着他举着画的手,拉了下来,用身体挡住了画的部分,把画反过来一推给司闲,咬牙切齿地对着司闲吼。 立马给我滚回你房间。 司闲见目的达到也不多留,抱着画,表面对着舒心忧委屈无比,转身走回房间时候却是对着沙发上的杜容谦挑了一个眉,带着深深的挑衅。 把司闲赶回房间,舒心忧红透得不行,极为不好意思地挪步走回沙发坐好,抠着手指,见杜容谦直勾勾盯着她,脸上更是烧红,支吾着解释。那个他喜欢画画,所以总爱画莫名其妙的东西。 杜容谦一怔淡淡摇头似乎不介意不上心,心头却是另一番滋味,因为舒心忧对待那个男孩的打闹有些刺眼,而舒心忧对他的态度是客气温柔,相比之下态度是对他的更显疏离,可还是对舒心忧说:没关系那下个月我们一起回去么?。 嗯,好,到时候给我电话,我回去到了在机场等你。见杜容谦似乎对刚发生地事似乎不在乎,舒心忧才安了下心,放下了尴尬。 不用,到时候我来接你。 嗯?嗯。舒心忧也不推辞,省了机票费何乐不为。 ............. 北京飞A市的机上,舒心忧站在过道上伸长了手收着餐盘,方菡在玩着ipad,抬头看到是舒心忧带着吃惊,看着舒心忧弯下身努力去够餐盘,没有要给她递一下的意思。 当舒心忧够到餐盘之后,朝方菡鞠了身,将盘子放在餐车上,准备要推走餐车的时候方菡拉下了口罩,喊住她。 舒编? 舒心忧对她印象说不上好说不上坏,交集不多不作点评,停了下来对她笑着点了一下头。您是还有什么需要么? 方菡盯着舒心忧,看着她带着笑的样子眼里有什么划过,没事,等下有空么?找个地方喝杯咖啡? 等下?舒心忧很是吃惊。说起来她和方菡不过在越鸟时候呆过一个剧组,说话次数都寥寥无几,对她的邀约说不吃惊才是怪了。 嗯,有点事想和你聊聊。 这一班航班之后舒心忧就没有飞行任务了,说起来等下也不是没有空,也就应下她的邀约。 好的,只是要麻烦你等一下了。 那麻烦你去经济舱和我助理说一声等下不用等我,我先走,我在雨花咖啡厅等你。说着方菡就戴上了口罩。 一个小时后,舒心忧推开包间的门见方菡正坐在主位上啜饮着咖啡。 舒心忧走了过去放下包包,对她致歉。不好意思,晚了点。 方菡冲她笑笑让她坐下。没关系,不知道你想喝什么,给你点了杯摩卡。 谢谢。舒心忧坐下了之后就直接进入主题想问方菡要和她说什么,因为她在来的路上也在想着,貌似她们两个没有什么事可谈的。 你说有事和我谈谈,不知道是什么事? 不着急,来的路上口渴了吧,先喝杯咖啡,还是你不喜欢? 舒心忧看着冒着热气的咖啡,端了起来,抿了一口,她不喜欢咖啡,只是作为礼貌也不好辜负别人心意。 你觉得颜辞和柳宿风怎么样?舒心忧放下咖啡杯的同时,方菡问了一句。 舒心忧听到这两个名字脸部的表情明显僵硬了一下,抬起眼帘看向方菡,看不出她问这句话的意思。方菡见舒心忧没有回答笑了一下接着问:我看宿风经常提起你挺欣赏你的。 当方菡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舒心忧想她大概知道方菡的意图了,记得在别墅的时候颜辞说过,方菡喜欢柳宿风。 是么。舒心忧又抿了一口咖啡,回答得漫不经心,她实在不想听到这几个人的名字,眉头一皱再皱,也不知是咖啡不合口味还是话题让人不舒服。 突然想到了什么,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因为她虽然不在乎,可是那种欺骗的感觉还是紧随着,舒心忧端着咖啡话锋一转对着方菡说:其实有时候我们不妨停下追逐的脚步看看身后的风景,看看背后那个默默为你付出的人。 方菡哪能听不懂这话的意思,只是舒心忧想说的是她追逐的人是柳宿风,她背后的人是颜辞,因为在舒心忧看来,柳宿风是把所有人都只会当成替身,肯定会如他所言将会是不幸的。 而颜辞正因为他对其她人的果决,所以对他所爱的人才会掏心掏肺,舒心忧完全是处于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善意的提醒,甚至是跳出对颜辞的厌恶来说旁观者的话,因为撇开颜辞对其他的人恶劣来说他或许是个好情人。 而方菡想的是舒心忧在劝解她放弃柳宿风和颜辞在一起,是在让她退出,因为方菡在说出柳宿风欣赏她的时候一直盯着舒心忧的表情,在她看来,把舒心忧的从容不迫当成了掌控大局的自信,把舒心忧的善意当成了劝离,瞬间美眸微闭,闪过不符她表面柔笑的算计。 不同舒心忧从容的含蓄劝告,方菡拿过纸巾擦了擦嘴。追逐的才是自己想要的,身后的再付出再多也心甘情愿不求回报的,有句话叫感动不是爱不是么? 方菡的意思很明确地就是在告诉着舒心忧,柳宿风是她想要的人。 方菡的一席话把舒心忧说得无言以对,看来她不只听不进她的话还把她当成了假想敌,在想着她话中的意思,看来她是知道颜辞喜欢她对她的付出了。 在同情着颜辞的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地幸灾乐祸。坏坏地想起了一句名言。天道好轮回,人贱自有天收。 就在舒心忧还想说着什么,让方菡知道柳宿风其实站在她的方向上在感情上柳宿风还不如颜辞的时候,方菡侧身从包包里拿出了一台手机,点了几下,放在桌面上推过去给舒心忧看。 舒心忧看着推过来的手机不明就里,没有拿起,而是看向方菡,方菡对她说。你看看吧。 舒心忧拿起手机,刚一触碰黑了的屏幕就亮了起来,看到的第一眼舒心忧整个手都在发抖,因为手机的视频是她自己,那熟悉的小木屋,她坐在地板上穿着凌乱的衣服,一双手伸进了衣服里,眼神迷离着。 方菡看着舒心忧垮掉的表情,一张画着淡妆的小脸变得煞白,嘴角勾了一下,立马装作气愤。 这是我上个月无意在颜辞手机中找到的,我见他发给了柳宿风,我用手机拍了几秒,颜辞手机为什么会有这个你知道么? 舒心忧愣住了,听不见方菡后面的话,颜辞,他怎么会拍了视频是了,她说上次她删除他手机照片的时候怎么颜辞那么痛快,原来呵呵 方菡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把视频拿出来给她看,让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让她知道柳宿风已经知道了她的面目,而舒心忧已经想不到她更深一层的意思,只是错愕着,她现在只想咬掉舌头竟然刚刚还替他说话。 舒编,舒编你还好么?方菡问了几句,舒心忧才回过神,扯了笑摇着头说道:没事。 你别担心,我现在给你删我拍的,颜辞的上次我是偷偷拍的我不敢删掉怕他发觉,我猜想他肯定不敢外传的你放心,我找机会会帮你的。方菡假意安慰道,话说得诚恳,若放以前舒心忧定能看出来,只是她现在大脑都罢工了,一段视频把她拉回去两个月前,一直逃避的两个月前,压根心思不在方菡这上面。 方菡拿过手机删掉了舒心忧看的视频,然后拿着手里给舒心忧看。我删掉了,颜辞是我学长,我说话他会听几分的,你别担心。 谢谢,我我先回家了舒心忧朝方菡点了点头,她神情变得恍惚,脚步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