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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不是说要和孔雀他们开会吗?怕是等了很久了吧?” “糟糕!忘了!”郝鑫一跃而起,才起来这件重要的事,急急忙忙地冲回了营地。前后不过耽误了半个多小时,军区里的佣兵已经走了小半了,帐篷也消失了很多,视野瞬间变得空旷了起来。再抬头看向三楼,一个身影一闪而逝,既像是郝运,又不像。郝鑫希望那个人就是郝运,这样就给他传递了一个好的信号,希望以后郝运见到自己会绕道走。 来到“利剑”的临时办公室,推门而入,当里面的人影映入眼帘的时候,郝鑫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郝运就坐在办公室正中间最显眼的办公桌后面。 另外,主板和孔雀坐在左边的椅子上,右边是“郁金香佣兵团”的团长理查德和第一队长迈克尔、以及“美洲狮”的团长克罗米芬,他们手上拿着笔和本子,都扭头看了过来。 郝鑫瞪着突然出现的郝运,目光愣愣地无法收回,直到郝运的眼眸闪烁了一下,飘到一边后,郝鑫又再次找到了那种快感,勾着嘴角退后了一步:“抱歉,不知道你们在开会。” “外面的人呢?”“美洲狮”的克罗米芬叫了起来,“孔雀这可是你们的地盘,军事会议,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吗?” 孔雀说:“他不是外人。郝,要不你也一起听听?” 郝鑫后退的脚步顿住,扫了郝运一眼,然后点头,走到了孔雀的背后站定,是很标准的站姿,双脚比肩宽,双手背负,收腹挺胸直视前方,用眼角的余光看人,那股架势很突兀,甚至透出一股难以掩饰的张扬。 “咳!”郝运回过神来,僵硬地收回了摸在下唇的手,把视线又落在了笔记本上,说,“那么……嗯……那么……嗯,咳咳!刚刚咱们说到区域划分问题是吧?就那么定吧。” “等等,我有意见!”‘郁金香’的理查德团长说,“为什么我的区域那么大?而且环境恶劣,很难防御,那里甚至有很多暴民在聚集!” 郝运扫了理查德一眼:“不行吗?那我只能换人了,会有佣兵团接这个任务。” 理查德团长眉心一蹙,却没再说话了。 “好了,谁还有意见?没有就散会。”郝运说完这句话已经站起了身,扫视一周见没人开口,火烧屁股一样地大步走了出去。 团长们默默地整理着笔记,纷纷起身出门,主板回头看了郝鑫一眼,问:“什么事那么高兴?” 郝鑫努力压下翘起的嘴角:“没什么。” 等人走完后,临时会议室里就剩下郝鑫和主板、孔雀三个人了,紧接着雷神也走了进来:“嗨,怎么样?开会说什么了?” “分派区域。”主板笑了一下,走到挂在墙上的大地图前用手指比划出了一片区域,“我们的地方没有变,还是原先那样,‘郁金香’在最外围,如果有敌人从东边过来,他们会形成第一道防线。西边是‘美洲狮’的区域,相对来说要安全很多,我听说‘美洲狮’和佣兵组织的一些高官交好,这应该是特殊照顾,至于我们嘛……”主板看向郝鑫,长叹一口气,“看也知道,这是一片非常安全的地方……” 郝鑫和孔雀都微微蹙眉,只有雷神不在乎地看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明显不悦的郝鑫脸上,暗自叹了一口气,这家人的关系真是让他一头雾水,一个对另外一个好得不得了,一个却恨的咬牙切齿,难道……鬼才这是因爱生恨了?还是头儿对鬼才做过什么?哦!?难道是……雷神脸色剧变,被自己的脑补画面吓坏了! 主板研读着几个人的表情,古怪地扫了好半天脸色难看的雷神,然后说:“好了,就这样吧,我们要安排巡逻点了,虽然还是原先的区域,但是‘三把枪’撤离后,我们的人手还是很缺,必须要做更好的安排……郝,你可以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商量。” “好。”郝鑫点头。 这天下午,他们在办公室里讨论了将近两个小时,无论怎么安排,都会出现人手不足的情况,最后无奈,只能向老汉克求救,如果只是这种普通的巡逻驻守任务,完全可以临时聘用一般的佣兵,所以他们只要在这里坚持一天就够了。 问题解决,孔雀急着将任务布置下去,急匆匆地走了,主板则把郝鑫叫到了一边,问起了话:“你和Shadow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了?” 郝鑫沉默地看着他,既没点头,也没摇头,他不太明白主板问这句话的意思。 主板蹙眉想了想,一咬牙,说道:“好吧,那我开门见山地说了。为了‘利剑’,我会不惜一切,哪怕和Shadow交好,甚至是出卖灵魂!所以,如果你和Shadow真的有问题,我可能会让自己的立场倾斜到另外一边。” 郝鑫的好心情瞬间不翼而飞,瞪着主板。 主板又说:“我早就发现你们的关系很古怪,不过我不好奇这些,也不会让你回答我任何问题,可是既然你站出来说要帮我们重整利剑,那么我只希望最后毁掉这颗幼苗的不是你,无论是我,还是孔雀、主板,我们都有了选择,死去的人要缅怀,可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他们或许会在地狱里等着我,但是我不会后悔现在的决定。” 郝鑫的眸光闪烁,好半晌,他掏出烟给自己点燃,看着楼外缓缓行驶的那辆装甲车,慢慢地抽了起来。 主板沉默地站在他的身边,等他将一支烟抽完,才愧疚地说道:“我应该说了很过分的话,可是这个选择也是我很艰难才做出来的决定,人不能活在仇恨里,因为那才是让人毁灭的元凶,比起报仇,我更希望能够赚很多的钱,寄给他们的亲人和爱人……郝,那次死在战场上的兄弟里有一个孩子再过四个月就出生了,我也劝过,可是他的未婚妻却坚持要生下来,我希望有一笔钱交给那个孩子……” “小不点……”郝鑫喃喃低语,想起那个爱笑的小兄弟,想起他的未婚妻,想起他们在沙滩上吃着烤鱼,想起他努力争来的干爸爸头衔,郝鑫的眼眶红了。 主板看了他一眼,说:“铁头的爸爸得知儿子去世的消息脑淤血了,现在行动不便,需要一笔费用支付给看护。还有阿隆大哥,他有两个孩子在黎巴嫩……” “我知道了。”郝鑫抬手打断了主板的话,对自己突然产生了深深的厌弃感,就在他埋首在仇恨中无法挣脱的时候,他没有半秒钟想过那些还活着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