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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起来连说了一串的好就挂了。 “我姐这周过生日,还打电话过来指定礼物,你们说哪有这种人?”沈星烨摊摊手,“我最近记性不好,你们可得提醒我。” 舒成文是独生子,理解不了沈星烨被家姐支配的恐惧,“忘了会怎样?” “哥们,咱俩没仇没恨的,你可千万别拿我的生命开玩笑。”沈星烨抬眼看了眼白夏,后者正在专心地和一块骨头作战,吐槽道:“她最近脾气可大了,见我就发火,不就是她喜欢的那个歌手有女朋友了吗,有什么的......” “啪嗒”一声,白夏的筷子抖了一下,没有夹稳,排骨掉到了碗里,溅起的水花落到了他的衣服上。 三个人都朝他看来,沈星烨看到他脸色不太好,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这也不能怪他,他怎么想得到白夏这么大的反应。 偏偏舒成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接着沈星烨的话题接着说:“是啊,在热搜上挂了好几天,话说那俩是谁啊?” 沈星烨在桌子底下用脚踢他,示意他闭嘴,“吃你的饭!”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这是!” 白夏抽纸擦身上的油渍,怎么也擦不下来,只好起身换了一件,把脏的那件泡到了水盆里。 “没事,洗洗就好了。”他又坐下来,冲着他们说道。尽管他心里已经乱了,可是还是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不能让别人担心呐。 从上次以后,李嘉树没有再给他打过电话,他也一样,他们好像又回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那时候,谁也不主动联系谁了。 何况现在他有了女朋友。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季青还是没忍住去找白夏了,他以为自己有的是耐心,但白夏真的将近一个月都没有跟他联系,还是让他有些意外。 他现在一定很难过。 虽然“趁虚而入”这种做法很让人鄙夷,但他并不在意,只要能达到目的,过程和手段可以忽略。 他包下了白夏学校对面的整个西餐厅,花了大价钱请了小提琴手,甚至准备了一束玫瑰花,准备好了才给白夏打了电话。 那头过了很久才接,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刚哭过一样,光是想想那样子,他就忍不住滑动了下喉结。 “我在正门对面的西餐厅等你。” 白夏气势不输于他,“你说过会给我时间考虑的。” 季青玩弄着手里的咖啡杯笑了,“是,但是我现在反悔了。” 白夏气的狠狠咬牙,还没说话便听见对方接着道:“而且我以为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还是说,你想跟我纠缠一辈子?” 季青想了想好像一辈子也不错,他还没跟谁说过一辈子,补充道,“虽然我很乐意。” “闭嘴!” 白夏根本没想好,事实上是他根本没时间想,果然祸不单行,为什么所有的坏事都要跑到他身上。 “半个小时,不来换我去找你。” 白夏也是急了,却没有一点办法,“你不要来我学校!” 他刚出图书馆,因为声音大了些引得不少人回头,他却没有注意到,天下起了小雪,他裹紧了羽绒服加快脚步。 校园很大,但半个小时也足够到季青说的地方了,餐厅在二楼,很好的位置。 “不错,很准时。”季青颇有意味地看了眼手表,绅士地请他坐下,打了个响指让服务生上菜。 菜色很好,但白夏一点吃下去的心情都没去,他甚至想一盘子扣在季青脑袋上,当然只是想想。 “我以为你已经考虑清楚了。”他摇晃着红酒杯,想要跟白夏碰杯,被后者无视了。事实上,白夏没得选择,因为每一步棋都是他精心安排的,他不会让他有别的路可以走。 “当然,如果你愿意换一个条件的话。”白夏道。 季青听了他这话哈哈大笑,“我认为这已经是最不为难你的条件了,不然小夏你还能做到什么?”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的酒杯,“我对你已经很宽容了,别再挑战我的耐心。” 白夏打了个冷颤,季青那势在必得的眼神让他害怕,他又想起来那一次他对自己说的话,他说我怕我会杀了你。白夏不会忘,因为这个噩梦在他熟睡的时候重复了无数遍。 “小夏,你说呢?” 白夏没有那么大的勇气挑战一个神经病的耐心,或许应该说是疯子,他要把底片拿回来还行,要是没有还光荣牺牲了,那未免也太不值得了。 白夏低头切着盘子里的肉排,全都切成小块了也没有吃一口,谁知道这些东西会不会有问题。他想着办法跟季青周旋,他又再想,李嘉树啊,你给我打个电话吧,只要你打我就敢把这杯酒泼到眼前这个魔鬼身上。 可是手机迟迟未响,实际上这些天一直都没有响。 见他时不时用眼神瞟桌子上的手机,季青觉得好笑,“小夏你真是可爱,你不会还在等着李嘉树来救你吧。” 白夏难得没有说话,跟默认了一样。 “你怕是等不到了。” 白夏猛然抬头,手中的刀叉对着季青,“你把他怎么了?” 季青愕然,被人用刀指着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于是小心翼翼地让他把手中的危险物品放下,“真是冤枉,他跟女朋友约会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夏眼里流露出一丝哀伤,轻易便被季青捕捉到了,“所以啊,还是跟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白夏看都没看他,这话明明李嘉树也说过,可是现在人在哪里?他相信李嘉树,至少他在不断说服自己相信他,他只是难过为什么他都不跟自己联系,仅此而已。 但也许这样是好的,如果真的联系了,白夏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他又宁愿李嘉树不要出现。 他会跟李嘉树分手的,尽管他们之间已经说过一次了,但这次是真的,从奶奶去世的时候就决定了,老人家临走前说的话犹在耳边,他没有选择。 是的,他没有选择。 从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决定了,他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因为他是李嘉树的弟弟。 亲弟弟。 白奶奶去世前话说的很费力,也很不清楚,白夏伏下身仔细听,真相就那么轻易的在他耳朵里爆炸,点燃了全身的细胞,燃烧了他。 他甚至想让奶奶再说一遍,可是老人家已经闭上了眼,再也没有睁开。他知道他一定是听错了,可是这件事不久后在奶奶的遗物里得到了验证。 那是一本很老的笔记本,和家里一些重要的证件放在一起,牛皮纸的封面显得有些老旧,满是藏着秘密的味道。白奶奶年轻的时候是小学老师,她的字迹很清秀,一如她的为人,清清白白,没有半点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