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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胡茬,“我上周回家的时候见李阿姨了。” “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在街上碰见的,她刚买了水果,见了我非要塞给我几个。” 李嘉树最怕李琴笙做白夏的思想工作,自己不听她没办法,但白夏耳根子本来就软,李琴笙还爱打感情牌。 “我们这样,是不是很对不起她呀?” 李嘉树手指摩挲着他的耳朵,底下有个小小的痣,“你呀,就是耳根子软。” 白夏心里还是觉得有愧,“可是阿姨对我那么好。” 李嘉树看着他的眼睛,干净的像一汪湖水,睫毛扫在他手腕上心里却痒痒的。 “我会对你更好的。”白夏听见他说。 高中几乎没有多少打工的时间,尤其是白夏这种住宿生,早上有晨读,晚上有晚自习。助学金的名额竞争很激烈,班上有很多像白夏这样家境不是很好的学生,他听宿舍其他人聊天说,每年助学金的名额都只优先考虑班上学习好的。 白夏的成绩在重点班只能勉强在中等,所以他就下定决心要好好读书,上课也比以前更认真了些。周六日写完了作业也要拿着卷子看几遍。 因为李嘉树的关系,白夏去酒吧的次数渐渐变频繁了,和季青他们接触的机会也多了,有时候太晚了就住在他们的仓库。 白夏很不喜欢季青这个人。季青给他的第一印象不太好,甚至可以说有点差,白夏总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中带着点轻浮,事实证明,有时候男生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第19章 第十九章 “夏夏怎么了,不开心呀?”李嘉树和他走在路上,白夏心不在焉的,好几次差点撞了行人。 “啊,没有……”白夏刚跟着他从酒吧回来,李嘉树看他失神的样子,不由担心。 “要是有不开心的事就跟我说,怎么说哥也是过来人,肯定能帮到你。” “没什么,只是学习有点累。” 白夏心神不宁,差点又撞了人,李嘉树把他护到怀里,惩罚似的捏了捏他的鼻子。 “想什么呢,别拿没事哄我。”李嘉树生气了。 白夏典型的软硬全吃,李嘉树一黑脸他就害怕,平日里舍不得给他摆脸色,这回是真不高兴了。 他打探式的问道,“你觉得季青这个人怎么样?” 李嘉树喊他季青哥,白夏听着不觉得有什么,一开口却喊不出来,他直觉告诉这个人很危险,不应该和他走太近。 所以私下里白夏就直呼他大名。 “你问他干嘛?”李嘉树不解道。 “我就随便问问,他好像对你很好。” 李嘉树没有多疑,“是啊,他这人挺好的,讲义气,有能力,还帮我介绍工作。” 他说的是季青帮他介绍酒吧工作的事。 白夏本来只是随口问问,听他这么说感觉心里有些不舒服,自己除了学习什么都不会,还学不好。恐怕连帮他排忧解难都做不到。 两人没一会儿就到了家,这个话题也就过去了。 以后白夏很少跟李嘉树提前这个人了,也很少跟他去酒吧,每周都孤零零的呆在李嘉树那等他回来。期末的时候白夏考了第三,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李嘉树比他还开心,买了一大堆东西要庆祝。 “又不是高考。”白夏见不得他这么破费,再说了,平时李嘉树可没少给他买零食。 李嘉树笑嘻嘻地搂着他道,“是,高考肯定比这还好。” 等做好了饭,白夏正准备动筷子,听见敲门声,一打开门,是涵子他们。 白夏少说也有一个月没见过他们了,傻呆呆的站在原地。 “来了!”李嘉树站在白夏身后,请几个人进屋,看他站在原地没反应还以为这个惊喜太大了,“忘了跟你说,今天季青哥生日。” “哦...”白夏有点失落,不过没有明显表现出来,此时已经是夏天了,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跑回卧室关上门换衣服。 直到李嘉树来敲门,他还在攥着皱皱巴巴的睡衣没有脱下来。 饭桌上就差他一个人了,白夏在李嘉树的催促下随手套上一件衣服。 “小夏又长高了。”说话的是季青,大家都看过来了。 白夏咧着嘴努力让自己笑了笑,虽然看起来并不好看。 涵子把他拉过来,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是呀,我都好久没见夏夏了,想死了。” 他们来的时候买了蛋糕,李嘉树关上灯,点上蜡烛,几个人一起唱生日歌。许完了愿望几个人起哄问季青许了什么愿望,白夏看到他抬头目光扫了一下自己,笑着说不能说。 没人会注意到这一眼,但白夏心里却咯噔一下,冷若寒霜。 晚上半夜三更的时候白夏做噩梦了,他梦到一只狼正在舔着自己身上的血,他吓得一动不敢动,突然那只狼抬头凶恶的瞪着他,眼里发着绿光。 他吓醒了,在黑咕隆咚的夜里晃着李嘉树的胳膊,他真的太害怕了。 “哥哥,你醒醒.....” 李嘉树睡得正香,耐不住他一个劲摇,最终睁开半只眼睛问他怎么了。 白夏一把钻到他怀里,也顾不上天气热,“我害怕。” 李嘉树翻了个身声,顺着白夏的动作把他圈到怀里,含糊不清地问,“怕什么?” 白夏说自己做恶梦了,不敢睡,还把梦跟他讲了一遍,李嘉树这才放下心来,安抚着他让他别怕,两人说了一会话,李嘉树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白夏盯着一片漆黑的房顶,怎么也睡不着。 他是有事情瞒着李嘉树的,关于季青。 那件事发生在还是冬天的时候,那段时间他经常跟着李嘉树到处跑。有时候去季青那里排练时,晚上要很晚才结束,太晚没有公交,打车又很贵,白夏就跟他一起在那里住一晚。 那天他半夜睡得正熟,感觉身上痒痒的,有只大手放在他身上,揉来揉去,金属的冰凉触感让他立刻警觉,李嘉树是不带戒指的。 白夏睁开眼睛,正对上季青那张半笑的脸。他似乎毫不在意来自白夏的凝视,抽回自己的手,伸出舌头意味深长的擦了擦。 白夏浑身颤抖起来,甚至觉得很恶心,他很想把李嘉树叫醒,可是他一动也动不了,眼前这个人直勾勾的眼神让他发渗。 没用的。季青那可怕的眼神告诉他。 季青得逞又不屑的看了眼正在打鼾的李嘉树,若无其事的蒙上了被子。 白夏一整夜兢兢战战,僵着身子不敢入睡。 第二天,季青又收回了他的獠牙,和平时如出一辙,对白夏还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甚至让白夏开始怀疑他只是做了个梦。 但他知道不是的,那种恐惧,太真实了。 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