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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秦润不理会荣闵那听起来并不严厉冷酷的拒绝,耍着赖皮纠缠对方。 他一步一步往前逼近,仿佛想把自己嵌入荣闵的身体里,而荣闵在这个雷雨夜,莫名地有些不争气,被少年迫着步步后退,直到退不可退,一屁股坐到床上…… 荣闵怒道:"多大的人了,还跟我撒娇!" 秦润坏笑着舔了一下荣闵的耳垂,如愿地看到荣闵又瞪了他一眼,用劲儿一扑,两人翻滚在床上,他在荣闵发火前,小声道:"你放心,我什么也不做,我猜你睡不着,只是想陪你聊聊天。" "说这话前,先把你的手从我衣服里拿出去!"荣闵一把推开缠在他身上的人,心知跟某人聊天准没好话题,火大地抄起一本书,扔到秦润身上,"既然你精神好,就把这本书念给我听。" 秦润咕噜噜又滚回荣闵身边,坐起来,翻开书一瞅,哟,全英文的。 瞥了一眼躺在身侧,背对自己的荣闵,秦润搓了搓手指,指头上似乎还残留着身边人的体温,放在鼻间嗅了嗅,悠悠一笑道:"阿闵,你要让我给你读睡前故事,总该给我点面子,转过身来对着我吧,你看其他的情侣,像我俩这状态,最美好的姿势,应该是有个人枕在另外一个人的胸口……嘶……阿闵,你拧我干嘛?" 秦润捂着大腿上惨遭荣闵毒手摧残的部位,十分夸张的龇牙咧嘴,荣闵看不清,但听着对方嘶嘶吸气的声音,凉凉道:"别装了,你再废话,就给我出去睡沙发。" 嘿嘿笑了两声,秦润这才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开始读英语,他的语速舒缓,音质醉人心,专心听着听着…… 荣闵竟然开始眼皮打架! 没等秦润读完十页,身侧的人便睡着了。 搁下书,附身唤了几声阿闵,没得到回应,秦润便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在对方唇上偷香。 窗外的雷雨已歇,滴滴答答的水珠还打在窗台上。雷声消失后的夜,尤为寂静。秦润目不转睛地盯着荣闵的睡颜,心想,前些天还对他那么警惕,眼镜一碎,今儿便对他这么没防备,他该说什么…… "阿闵,我总觉得你这么轻易地让我上了你的床,是默认让我亲近你……"秦润自言自语着,"你说,我应该没有多想吧?" 作者有话要说: ☆、欺负老人 == "你说,我没有多想吧?"秦润俯下身,几乎贴着身边人的耳朵,他作势欲再偷一个吻,一只手猛地伸出捂在他脸上。 本该睡着的荣闵睁开眼,一个翻身,罩在秦润身上,明明眼睛看不清,他看人的神态仍旧十分专注。 摸了摸唇,脑海里不可遏制地冒出一种他被人占了便宜的念头。 这种事情他怎么会觉得吃亏和被占便宜呢?便宜这种东西,必须在巨大的差别里才能体现。比如,一个猪哥摸了一把女神的屁股和美女在拥挤的地铁上不小心摸了猪哥的屁股……前者可以称为占便宜,后者……那叫乌龙。 荣闵本想好好睡觉的,奈何身边的小年轻大晚上欲求不满,非要闹他。他不想为被偷吻而恼怒,只因他觉得那种不淡定地姿态让他处于被动地位,气势上弱三分不说,还很容易被秦润牵着鼻子走。 据说喜欢一个人,会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对方。 荣闵暗暗地扪心自问--他……可曾对这个少年起过不良心思? 想到此处,脸有些疑似发烫。荣闵忆起多日前的春梦,一瞬间心脏扑通一通乱跳,绮念顿生。 寂静的室内,似乎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暗夜里像是流淌着,涌动着一股看不见的引力。 荣闵不说话,秦润不说话。 秦润伸手关了灯,室内陷入一片黑暗,两人眼前的世界融合在一起,彼此都看不见。 荣闵缓缓地摸索着,当他触碰到秦润的脸颊时,指尖如同被烫了一般,微微弯曲。 将这个少年拥入怀里是什么样的感觉?他那颗从来为色之一字不动如山的心动摇了,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蠢蠢欲动…… 荣闵敏锐地察觉他已变得不像白日的自己,黑暗里的他,像是突破了某个樊笼。理智在告诉他,他需要压下某些正在脑海里翻涌的念头,可他若被诱惑了一般,意外的固执。 "阿润。"荣闵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 一团墨色的夜里,秦润勾了勾唇,他把手放在荣闵的腰上,在对方情不自禁、着魔一般俯下身吻他时,手不失时机地钻入了对方的衣服。 ==== 翌日早上,阳光调皮地流泻入卧室,投落在地板上凌乱扔着的睡衣睡裤上,悄然生出一阵暧昧。 卧室里唯一的大床上纠缠相拥在一起的两人还在沉睡。直到日头移动,明晃晃的日光映照到荣闵的脸上,他迷迷蒙蒙地用手一挡,想要翻个身,却扯痛到一个难以言说的地方,刹那间犹如惊雷劈顶-- 荣闵猛地睁大眼,光【裸】地手臂迅速伸到薄被里,一溜向下,心惊肉跳地摸到一片光光,更让他整个人发傻的是他摸到他光溜溜的下半身,内裤不翼而飞…… 腰上还缠着两只手臂,脖子上有热热的呼吸。 完了。这是荣闵第一个念头。 冲动是魔鬼。这是荣闵的第二个念头。 有人……欺负老人。这是荣闵第三个念头。 他想掐死秦润!这是……荣闵的第四个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详细版的肉,容后在其他地方发。晋江这边就清水吧。 ☆、后遗症 荣闵故作镇定地假寐。他穿戴整齐,窝在沙发上,姿态看似轻松惬意,实则,如果不是考虑到极为不雅,他很想趴在沙发上。 弄得他坐立难安的混账小子此时游魂一般在公寓里飘来飘去,几次想上前跟他说话,都被他身上拒人千里之外的低气压给逼退。 一夜春宵,原本打算的扑人反被扑,换谁身上心情都不会好。更别说,荣闵认为自己是年长的一方,潜意识里一直理所当然地坚信他应该是攻。 这就如同一只架在火上烤得外焦里嫩,香味扑鼻的羊羔,他按捺着心中激动的情绪,琢磨如何开吃,结果一眨眼,好了,他变成了肥嫩的羊羔,被一只狼啃得连点儿渣都不剩。 巨大的落差,直接让荣闵懵掉。 他心乱如麻,又思及昨晚上最先是他主动,他起了色心,想要把秦润这样那样,然后不幸的自己被那样这样,技不如人,被吃干抹净……似乎是……他活该,由而他要是恼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