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风(二)
柔风(一)
熟能生巧,阮厌觉得做爱也适合这个道理。 但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地伸过脖子等我咬? 阮厌看他肩上隐约的牙印,有点心虚,可微微动作甬道里就有很明显的异物感,阮厌感到羞耻,但脸被情欲浇透,已不能再红了。 纪炅洙单手环抱住她的腰,他蹙了下眉头,退出来些,然后性器不要命似地撞上去,几乎听见细嫩软肉被碾过的声响,即使是错觉。 阮厌啊的一声,上半身软在他怀里,泄愤般咬上他,牙印又印上新的痕迹。 你看,果然咬我。 他把她固定在怀里,月色在她身上勾勒出斑驳的碎影,湿漉漉的水色在暧昧的吻痕上蜿蜒,一双小鹿眼沾了睫毛的潮气,此刻正略带茫然地看他。 厌厌。他忍不住,一边亲一边向上顶,水穴发出燥人的声音,都被我操迷糊了? 你别啊! 阮厌耳朵烧起火焰:你说这话怎么不羞耻? 为什么?纪炅洙偏要在她耳边说,你看起来这么可爱。 她声音仿佛一滴水溅落湖面,荡漾四分五裂的涟漪,而眉眼皆潋滟娇媚,恰是浓妆西湖景,可全是他厚脸皮养出来的,干嘛弃而不用? 阮厌又气又无奈,揽着他的脖子又咬了一口,内壁软肉却和他的茎身频繁摩擦,阮厌被顶撞得浑身无力,但她此刻女上,无力只会让她吃得更深,几乎到花心。 阮厌颤了颤,她撑不住,又不肯叫委屈,宫颈被前端触碰的感觉如同触电,她声音都变了调。 等下,你先 你喜欢这样?纪炅洙看透她的表情,要是不喜欢,她可不是娇滴滴的样子,你竟喜欢被这样刺激。 那也啊也不用这么深 但直接接触的并不是他,而是带润滑的避孕套,酥麻的碰撞掺了微妙的痛和痒,既不敢再来一遍,却又忍不住追逐新奇。 穴流着水,媚肉在咬性器,钥匙紧紧扣在锁孔里。 阮厌又爱又怕,攥着纪炅洙不再发力,额发汗津津地贴在脸上,像只猫一样乖顺地被抚慰。 却依旧没有言语迎合,她还说不出来。 快感让纪炅洙不住地吻她,唇舌胸背,落满淫诱的痕迹,乳房被他揉得似乎变大了些,但他依旧爱不释手。 早就想早就想全都插进去,破开她,给她灌出个小猫崽子,让她大着肚子还要被 物种繁衍造就的生殖本能让他满脑子无法言说的情色念头,但她太小,不用着急或许迟早 但也不行。 厌厌。不能再想了,他哑着嗓子,难不难受,要不我退出来? 你倒是真退! 阮厌控诉他,她又有点想哭,她恨死这个体质了,显得自己多娇气似的,但他真松开,甬道每一寸都在热情地挽留他。 你不让啊。 他擅于用被雨淋湿的狗狗外表讨好处,纪炅洙寻到花丛里的珍珠,慢慢揉捏,她阴蒂很敏感:放松些。 她湿得厉害,被细心逗弄反而夹得更紧,在越来越快的速度中逐渐烙印他的形状,阮厌被他抱得闷,最终还是瘫在床上,张开腿任由对方鞭挞。 你慢点话更细碎,且微弱。 纪炅洙舔着她的乳,当然也不放过她下身的花户,细缝被撑得玉门大开,穴肉有点外翻,还要挣扎地绞紧硬挺的性器,纪炅洙动作凶狠,并不听她的哀求,只在插弄的间隙哄她:慢点你会被吊得很难受。 啊!阮厌弓起身子,宫口被顶得酸麻,不能再碰了,小纪,不 阮厌受不了,声音被迫提高,她要反抗纪炅洙,但早就被动位的小姑娘已经没有力气,她翻身要逃,又被他困在身下,且要得更狠。 求求饶的话说到一半,阮厌硬生生憋回去,雾气化成泪从她眼底坠下。 纪炅洙在她湿漉漉里射出来,她刚从高潮里缓过神来,但依旧止不住流泪,他几乎顶着她的子宫,阮厌觉得自己要得宫颈糜烂了。 不会的。 纪炅洙轻柔地安慰她,等阮厌慢慢恢复体力,他欲望满足就乐于做好售后服务。 阮厌恢复了些体力,并没有生气,毕竟自己的确是不太明显的半推半就,当然也是被哄得开心了。 她洗完澡出来,看见纪炅洙趴阳台上:怎么了? 下雪了。 纪炅洙指指窗外:你不是一直想玩雪?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但一提起来阮厌就充满了对男朋友的怨念,虽然她现在对下雪的好奇心远没刚上大学时重,但听到下雪还是凑了上去。 说是会下一晚上。鹅毛大雪,又要结冰。 纪炅洙只是提醒她,但阮厌眼睛顿时亮了,追着窗外轻微的雪花,小鹿眼睛忽闪忽闪。 走。她抓着纪炅洙,不行,我这次一定要堆个雪人出来。 等等你先吹头发 因为轻度感情依赖,阮厌一直试图跟纪炅洙保持一定的空间,她怕如果纪炅洙过度依赖某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会重新冲动犯罪,而且被过度依赖只能是负担。 她高中还需要辅导数理化,但上了英文系就全是自己努力,口语的发音问题被一点点磨平,专四的口试直接拿了90分。 再后来绩点也被提到3.5以上,体育反而成了她最拉分的项目,不为别的,体测确实吃了体弱多病的亏。 至于为什么陈柯会出现在这 别提了,替考被老师抓住了。陈柯掐着腰喘气,还不忘感慨,人心险恶,我还是太低估权威的力量。 好在老师给她一次重考的机会,结果自己比替考跑的还快。 那你为什么还找替考? 什么?陈柯觉得她很天真,人生就是为了懒惰而勤奋啊大姐,你翻译作业能借我抄抄吗? 绝不。 陈柯很奇怪,她话说得很难听,但人非常可靠,密室把阮厌拖下水,后来专门请吃饭道歉,还帮阮厌解过很多次围,但好好交流又很困难,以致于阮厌在外面还要教陈柯说话。 难怪舍友也跟她关系诡异。 她我行我素,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偶尔当一次揭穿国王没穿衣服的小孩,是很明显家庭教育出问题的性格。 阮厌有点同情她,将就将就也算了。 反正除了帮做作业,阮厌也不亏。 但也不是随传随到的工具人,阮厌会借着专业便利找兼职,她储蓄余额快要破五位数了。 不过,最近要砍掉一些。 纪炅洙的圈子扩大以后,虽然没有出现重心偏向某一个人的情况,但也不意味着可以让你们偷我生日。 纪炅洙很莫名其妙而且好奇:我每个社交账号的生日都是乱填的。 无所谓啦,我们管你填什么,去向班长要个全班信息表查一查你的身份证不就知道了。徐丰瑞扒拉他,快吹蜡烛,一会儿灭了。 他们订的包厢空间很大,天花板的吊灯是很有氛围感的暖黄色,窗外月白风清,火树银花,他所在的世界落进喧嚣又仿佛格格不入。 怎么感觉过了那么久,今年才二十一。 纪炅洙看着插得比较密集的蜡烛,找了下角度,忽然抬头看了岑期一眼:这个蛋糕有点奇怪。 岑期啊了一声,表情凝滞,又赶紧救场:你看错了吧,按正常流程走的,我们可什么都没做。 纪炅洙不置可否,目光转向一直不说话的阮厌,女孩子接收到狐疑的质问,低着头眨眼睛。 做贼心虚。 纪炅洙垂着眼睛,静默半晌,吹灭了蜡烛后捏着最中间的一根往下摁,果然有碰到硬物的感觉:你们这是别出心裁,还是偷工减料? 你怎么这么快就猜到了。 徐丰瑞拉着岑期嘿嘿笑,两个人实行装疯卖傻策略,把最容易露馅的阮厌挡在身后:当然是别出心裁,是我们精心为你挑选的礼物,啊对对,岑期,唱生日歌。 纪炅洙笑眯眯地看他们唱歌,他气质阴郁疏冷,两只并不怕他,但这个表情就说明他们完蛋了果然是完蛋了,要是他打开礼物 纪炅洙挖掉奶油,蛋糕中间埋了个正方形的红色盒子,徐丰瑞福至心灵:等等! 让我来给寿星切。 他一溜烟跑过去,纪炅洙没拒绝,但默默地把盒子拿起来了。 纪炅洙掂了掂,很轻,以那两个人的脾性,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纪炅洙依旧有一点期待,然后,他就在这期待里看见一张硕大的鬼脸砰地弹跳在他眼前。 他都在期待着什么? 纪炅洙按捺心跳,凝神静气,他甚至没生气:你们可真是太优秀了,往我生日里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哈,哈哈。徐丰瑞心道玩大了,他脑子飞快旋转,生日嘛,当然要热热闹闹。 热热闹闹。 我们呢,只是怕你学习压力太大了,想给你减压。 给你减压。 虽然用的方式不太对,但初心是好的,更何况这也是给你生气添加花样嘛。 添加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