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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的?” 江翊打趣道:“说明你来年跟钱财没缘。” 薛夜站起来,又俯身捞了一碗:“我不信。” 李行风吐出个铜钱,道:“这硌牙玩意儿,我吃到了一个。” 薛夜看了一眼,拿筷子往碗里戳了戳,苦着脸问道:“妙姑娘,你不会只放了一个铜币吧?” 言妙说:“不会,我放了好些。二哥在一旁看着我包的。” 他总算没话说了。 言清衡笑着问言昭含吃到铜钱没。言昭含摇头,说没有。 孟透放下碗筷,自桌下牵过言昭含的手,将一个精致的小锦袋放到他手里。 言昭含问:“什么?” 孟透眉眼弯弯:“压岁钱。” 那个锦袋上绣了只白鹤,抽绳上挂着两颗玉珠子,倒挺好看。孟透随身带的物件都是格外精巧。言昭含把玩了一会儿,还是收下了。他想留个纪念。 除夕之后,在席的人都将暂时分别,各赴前路。 薛夜睁圆了眼睛:“透哥儿,我们呢?我们的压岁钱呢?” 孟透无辜道:“你刚刚没看到么?我把所有的钱都给我媳妇了。” 薛夜瞬间觉得他跟孟透间坚不可摧的友情出现了裂缝。 几个人吃完饺子,就去院子放爆竹、点烟花。言妙那么大个人了,见到烟花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得不得了,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催着霍止点燃长鞭炮。孟透说她幼稚。 言妙不服气:“那我应该倚着柱子,看着烟花伤感地说,烟花虽绚丽,但只有一瞬长的生命,真是令人惋惜吗?” 孟透想象那个画面,有点美,不敢再想象。言妙之所以是言妙,是因为她从不伤春悲秋,从不感怀世事,过得单纯而自在。他欣赏这样的姑娘。 夜深后,他们乘兴还都喝了点薄酒,有些醉意。言妙跟薛夜划了几回拳,两人喝空了三坛酒。言妙喝醉了就耍无赖要霍止抱。 言清衡撑着头,抓着孟透的衣袖,对他说:“作为言家的郎婿,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昭含。” 孟透没醉,整个人清醒得很,笑道:“郎婿?二哥,你承认我……” 言清衡倏地抬起头来:“嗯?那么作为言家的媳妇?” “……二哥你说,我不插话了。” 言清衡拉着孟透,也不知道嘱咐了些什么。孟透一直笑着,温和地说好。 言昭含喝了几杯酒,有些醉。散席后,孟透带着他回别院。 孟透半哄半骗把他抱上床,打了热水,用手巾为他擦拭脸和手。言昭含意料之外的乖巧,像只慵懒的猫儿。他的模样太过诱人,眼含水雾,丹唇外朗。他温软唤了声:“孟透。” 孟透在床边坐下,握住他的手贴到自己脸颊上:“嗯?” 言昭含偏过头瞧他:“晚安。” 孟透轻笑,将他额前几缕散乱的发丝拢到耳后,温柔道:“没有别的话了?” “有。”他敛眸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第66章 穆城1 入秋后,穆城常常落雨。回暮涑的行程暂搁,他们一行人被困在这个旧城里,宛如竭泽里的鱼。 孟婍偏爱这样的秋天。她喜欢撑着油纸伞,穿上广袖交领梨花衫,穿梭在雨幕间,寻找卖桂花糕的小摊。穆城的街道破旧而窄小,石板的裂缝间长出青苔,路旁皆是坍矮的老旧民宅。小城别有小城的韵味,秋雨清冷的气息,似乎能洗尽人的一切烦恼。 她回客栈后就收了纸伞。绣花鞋进了水,她略感不适,但稍后这种不适就被她抛在了脑后。 客栈里歇脚的客人们,十几个人围着一桌,说着什么。往日里他们聚在一起唠的都是家长里短,这日他们神情肃然,声音低沉。当中的人一脸惋惜,说好好的周家。 她没听清,只听到“尸斑”、“遇鬼”的字眼。她没放心上,以为又是坊间的留言。她提着裙子,噔噔噔地踏着老旧的木梯上楼去,找见孟透的客房,推开门。 屋里有点儿暗。阴雨天,孟透也没开窗。他坐在桌旁,一手撑着额头,想事情想得出神。他能这样枯坐一天。 半个月来,他少言寡语,不大吃些什么。人有些憔悴,下巴上有了胡渣。除了赶路,大多数时间他都在客房里度过,不与任何人交谈,连霍止和薛夜都没办法打开他的心结。 孟婍打开了窗,客房里顿时亮堂了起来。清冷的斜风细雨打进屋里。她将那买来的桂花糕放在桌子上,自个儿拉出凳子坐下,双手托腮:“三哥,你吃点儿东西吧。你都瘦了。要是让少君见到,他该多心疼啊。” 孟透长睫微颤,嗓音沙哑,他说他吃不下。 孟透说他昨晚又梦见了言清衡。梦里的他反复质问孟透,为什么没照顾好言昭含。 孟婍宽慰道:“哥哥,霍大哥说得对,苏绰派人带走言昭含,是想救他。他不会伤害少君的。你也别太过担心。” 孟透知道。但苏绰带走他,定是别有用心,难保不会对言昭含不利。江翊被锁在荆唐山多年,苏绰有这通天的本领,将他救出来。他“鬼才”的称号不是虚得的。 江翊党羽死灰复燃,意味着暮涑又将面临一场腥风血雨。苏绰带走言昭含,怕是想借他的手,掌握袭且宫一脉,继而与暮涑抗衡。苏绰既已出手,便有十成的把握做成这件事。 孟透不敢想,如果江翊一派重振旗鼓,暮涑会不会是下一个沉皈。他想不明白,言昭含设计调走他的延火令,究竟是想做什么。 霍止知道他的遣调令被换走,猜测道:“言少君或许,早已与明决沆瀣一气。” 他从未怀疑过言昭含,如今想来,他当时在平阳客房的窗台上见到的痕迹,确是外人留下的。他与宋景然除媚骨时,言昭含曾背着他,私会明决的人。而那人那日该是听见孟透回来的动静,仓皇地从窗户逃走。 言昭含在赌,赌孟透会相信他。 这些事儿一直缠绕着他,令他不得安睡。他头疼欲裂。 孟婍将自己的手覆在兄长的手背上,水盈盈的一双眼看着他,她扬起嘴角:“哥哥,明天的事儿,我们明天再说好吗?就算明天天要塌下来了,今天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没什么事是大不了的,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她拆开包着桂花糕的油纸,推到孟透眼前:“吃点儿甜的,你就会开心了。你要是不爱吃桂花糕,我可以亲自下厨,给你煮碗面。” 孟透说:“……别,我还是吃桂花糕吧。你做的面跟薛夜有的一拼。你做的面比他的还难吃。” 孟婍气得跳脚,作势要打他:“哥哥!” 薛夜踢开房门,捧着一碗热面进来。有点儿烫手,他把碗放到桌上后,还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他对着手指头呼了几口气:“透哥儿,我给你下了碗面,赶紧趁热吃啊……我的娘喂,烫死我了……” …… 孟透这晚做梦,又梦见年少时的言昭含。他赤着脚在房间里走,去了桌子边一趟,捧回一碗水晶葡萄。他那么一个爱干净的人,赤脚踩过地,竟直接曲腿坐在了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