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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打中了头,他一吃痛就滚到了地上,还没来得及抬头,一双锦靴就踩在了他的脊背上。 他费力地侧过头去,勉强看到一袭云龙纹白衣,刚想骂娘,背脊上的力道又加大了,踩得他的骨骼作响。 他没想到这个瞎子有帮手的,只得求饶:“我错了,小的错了!公子爷您原谅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他为表示诚意,还磕了几个响头。绝对情真意切,他连额头都磕出了血。 那位爷总算饶过了他,高抬贵脚,冷冷道了一声“滚”。 他爬起来就要跑。 “手上的东西还回来。” 他吓得赶紧抛回去,男人稳稳接住。他回头时,他看见那个男人如寒星的一双眼,令人胆寒。 那个男人该是踏尘而来的,眉宇间有着些许疲倦和戾气。这通身的气派,一看他就不是小镇上的人,倒像是世家出来的贵公子。 他再也没有胆子来这里了。 言昭含已然站了起来,身子绷得有些紧,心脏颤疼。 “三哥?”他抓着衣袖,摇晃着走了几步,“是三哥吗?” 男人一直没说话。 “三……三哥。”他摸索着,一个踉跄,险些被散落的东西绊到,接着又有些着急,差点摔了。孟透一把将他抱起,掀了布帘走进内卧,把他放到床上。 言昭含抓住他的手:“是你吗,三哥?”他伸手去触碰男人的脸。 “你能不能说句话,三哥。” 孟透反握住他的手,一把将他摁在床上,声音低沉:“你想让我说些什么,嗯?” 是孟透,果真是孟透。言昭含心底忍不住欢欣。 言昭含想说些什么,原先胃隐隐约约地发疼,那一瞬间突然疼得厉害。他整个人都蜷了起来。 孟透有些无措:“你……怎么了?” “胃很痛。” 孟透把他圈在怀里,给他揉了揉,语气软了些:“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 “多久没吃饭了?” 言昭含想了想,道:“记不清了。” 暮色四合。拂莲的夏日夜晚也闷热。孟透打开了床,让凉风吹拂进来。窗前的桌案上,摆放着言昭含的母亲和兄长的牌位。 孟透找到蜡烛,点了桌上那盏荒弃的灯。他在巴掌大的屋子里找厨房。他在里面翻到炉子,煮上了一壶水,然后在灶头里翻到了几个馒头。他抓了两个回到主卧。 “这馒头都馊了,你就吃这些?” “……嗯。” 孟透语气蓦然转冷:“那个杂碎是不是三天两头来闹事?” “嗯。” 孟透照他说的,给他做一盘凉拌丝瓜,看着他喝完一杯热水后,捋起衣袖,说要出门一趟。 言昭含拽着他的衣袖,问道:“三哥,你要去哪儿?” “我出去买点吃的 ,”孟透握住他的手,“会回来的,很快就回来,你乖乖等着我回来。” 他这才安了心。 等到言昭含快睡过去了,孟透才回来。 孟透把他抱在怀里,想给孩子喂饭一样,给他喂了一碗排骨粥。孟透怕他烫着,对着每一勺粥都吹了几口风,待他吃完后,又喂了他几块糕点,给他擦了嘴角。 孟透帮着他洗漱。他找了木盆子,放上温水,端到床前,为言昭含洗脚。他做着这些,中途没有说过什么话。自己洗漱完后吹了灯,和衣睡到他的身旁。 “三哥……” 孟透将他圈进怀里,侧脸蹭着他的发,声音有些哑:“我赶了很久的路,一口气都没有歇,想早日找到你。我现在有些疲惫,好困哪。” 孟透吻了吻他的额角,阖上了眼。不久后沉沉睡去了。 第9章 云不栖01 言昭含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摸不到边上的人了。他失神地躺了很久,想着自己还是做了一场梦。 大梦初醒,他如同过去的日子,穿好衣物,洗漱后出门。 邻家小小的姑娘瑶瑶,不久前跑过来告诉他,他的院子外的那棵木槿树开花了,花开得非常漂亮。有时候几个孩子就绕着那棵树兜圈子嬉闹。 那是他母亲生前种的树。 他闻着那清香,心底的一潭死水,枝枝蔓蔓地要长出些什么来。他想,幸好还是夏天。 他到了茶摊,给几位客人倒了茶水。这天挺热闹,好些客人都聚在一起兴奋地谈论些什么。他隐约听到了东街那个恶霸的名字,却没什么兴趣。 婆婆一直觉得自己遗忘什么事,她上了年纪,总是想不起来。她跟自家老头子正说这话,忽然想了起来。 她着急地坐到桌旁跟他说话:“婆婆忘了告诉你,上次来镇上找你的小哥回来了!就在昨天晚上啊,他把东街的那个恶霸打了,把他打得鼻青脸肿,还打断了他的胳膊和腿,算是为你出了口恶气,真是老天开眼哪!” 言昭含心头一跳:“昨天晚上?” “是啊。就在西亭坊那儿,很多人都在那儿围观,一个劲儿地拍手叫好。我家老头子也去看了。”婆婆说,“但是今天早晨,那小哥刚在街上露面,就被官府的人带走了。” “被官府的人带走了?” “是啊。也不知道衙门会怎么办。”婆婆说,“你如果想见他,现在可以过去看看。” 言昭含刚想说话,身后传来孟透的声音:“不用,我已经回来了。” 言昭含站起身来,伸手去触碰他:“三哥。” 孟透握住他的手,按着他的肩让他坐下,道:“是我,让你担心了。” “我今早想出门买些菜做饭的,结果刚出门就碰上了官差,于是去了趟衙门。他们没对我怎么样,问了几句话就把我放出来了。” 孟透将一小箩筐菜搁在了桌上,“我刚刚买完了东西才回来。” 婆婆问道:“你是孟言的兄弟?” 孟透听了这名字微微一愣:“是。” 言昭含道:“三哥,这位是祝婆婆。我在茶摊子里帮这位婆婆做些事,这一年多以来都是她在照顾我。” 婆婆的语气带了些埋怨:“你这个兄长也真是的,怎么这么久才来找他。他一个人这么可怜,眼睛看不见,身体也不好,东街那个恶霸还经常欺负他。你们家一年来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是我的错,我今后一定会照顾好他的。”孟透对祝婆婆说,“这么长时间,多亏您照顾他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 “没多大的事,你别挂心上。我看着他也像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样。”婆婆说,“前些时候啊,我给小言张罗了一门亲事,想着这个姑娘可以照顾他。现在你这个做哥哥的来了,这就是你们自家人的事情了。” 孟透看向言昭含:“亲事?” “嗯,”言昭含似有察觉孟透的目光,抓住了他的手臂,“是……是镇上的一个姑娘。” “那姑娘就是相貌差了些,心肠很好的,人也很贤惠。”婆婆问,“小言啊,你还心悦那个姑娘吗?” 言昭含感觉到孟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脸上,将他的衣袖抓紧了些,张了张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孟透牵起他的手:“婆婆,这件事儿我们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