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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的李久最爱的柳绿配榴红,绣的是李久最爱的羊肉,衣袖裁片似李久最爱的飞鹰翅膀,身后衣摆上还有个李久喜欢的狗尾巴,简直将他的喜好一网打尽,费杀他多少心思才能凑得拢?他还敢嫌弃? 李久的狗胆哪有那样肥,他那点胆汁儿全花在了床笫之上,何处能寻来一些胆子花在嫌弃上,故而他将眼珠转了一转,笑道:“卿给我想的花样,自然要穿得。只是这里不曾有人那么高的镜子,也不知道我穿着是什么模样,不如卿穿给我看个样子?” 温余容正要拒绝,李久先攥了他的手,假装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半年里养出的脱衣服的手上功夫使出来,瞬间把人剥了个精光,将那轻如烟的纱衣给换了上去。温余容气愤不已,却拿他没办法。李久灯下看情人越看越喜欢,嫩嫩的柳绿色极衬肌肤,更显得肤润如糖玉,色色动心,李久端详了一阵连吹灯也顾不上,涎出一张色中狂魔的脸,一声声“好人儿”“心肝儿”鬼吼狼嚎地扑了上去。 第二天,李久穿一领柳绿滚榴红衣缘的长衫,外罩温余容送的寿礼,神清气爽,踱着八字公鸭步到处显摆,逢人就炫耀说“这是内子给做的生辰礼物”“我家那位念头多且清奇,我很喜欢”“全天下只得这一件,奇思妙想,只得我夫人有这好处”……种种奇葩评论暂且不提,温余容顶着村里人看稀奇的眼神简直要羞愤欲死,直到一个多月后,家家户户忙忙碌碌地要准备秋收,顾不上这些夫妻之间的狗都不吃的小情趣,这才没了声音。就这样也把温余容恼得经月不曾出门。 此时时近中元,李小四儿禀明皇后后,带着宋秀弈去马场与几位卫家姑娘共度七夕,刚回来就和她兄长一起接到诏书进宫过节,李久只好依依不舍地暂别王妃,回宫祭祖。 这时候诏他们这些皇子皇女回宫,也是说之前那事告一段落的意思。 那事情最后不了了之了。 任皇帝陛下如何查检,愣没找到一丝一毫的痕迹,仿佛那个胎儿是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倒是朝里有人上书说皇帝陛下椒房专宠,宠的还是个生不出孩子的公鸡——这句话他们不敢明写,悄悄带一点意思还是很容易做到的,总之就是这样不对。皇帝陛下不置可否,不几日遣派内侍去那几户人家里传旨,爱小妾美色的,侧室侍妾等全部禁闭,逼着他只能和已经红颜不在的发妻同房;爱嫡妻重结发的,将他的嫡妻诏去宫中教养公主,逼着他夜夜独守,无人主持中馈;有不爱美色爱龙阳的,给他十个二十娇滴滴的美人儿近身伺候,却将他心爱的怜儿香儿都拘在道观里念经,将他十八辈子的隔夜饭都恶心得吐了出来。如此一番折腾,众人终于懂了。爱哪个宠哪个是私事家事,外人何苦招嫌。且皇帝陛下并非无子,即便无子,还有宗室子可以过继,皇帝陛下顺心,一朝文武都好过,怎么过不是过,当然好过最好,既然可以好过,干嘛自讨苦吃。于是这些反对的声音逐渐的平息,到中元时,已经完全恢复到之前的和气。 皇帝陛下心气顺了,对着李久等人也有了好脸色,好声好气地关怀几句,真让李久受宠若惊。 第50章 终极目标 “卿,你看老大是不是又胖了三圈?”稍微提筷扒拉两口就不动了的皇帝陛下以一种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对皇后耳语。 皇后颇有兴致地瞄了李久一眼,点头称是。 李久搁下铁木箸,捏一捏腰间的软肉,说道:“心宽自然体胖——明天儿子每日晨练加一个时辰也就是了。”又道:“父亲倒是几十年如一日,未曾变过,可知是心不宽的缘故。” “大胆!”皇帝恼了。 皇后的视线落在皇帝身上,凉凉的,冷飕飕的,皇帝立刻一转话锋:“我儿如今肥瘦正好,不必练什么,为父随口说说逗你玩的。” 啧啧。李久起身谢过父亲教诲,心里吐槽不已。这幅可耻的妻奴嘴脸,真眼熟,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额,这是好传统!要保持! 皇帝陛下放过李久,继续打量着其他子女。 “小五,你又是怎么回事?也肥了三圈?” 李小五也停下筷子,捏捏腰上的肉,说:“这……最近发现一家烤羊特别好吃,一天一只这不就吃成这样了吗。不过以后吃不了了,我没钱,吃不起。” 皇帝陛下刚想嘲讽两句,想到皇后的眼刀,改口说道:“多大的事,你喜欢吃,我还供不起?以后去吃都记内帑上,等你开府时一并清算。” 小五听到前面半句还是很高兴的,这挣钱他不会,放开肚皮吃他还不会啊?一听到最后那句就萎了,无精打采地谢了恩赏,他也缩了。 皇帝陛下又巡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幺女身上。 “四儿。” 小四儿慌忙站起来:“父亲。” “神气好了不少,精神也足,可见送你去宫外小住送对了。” 小四儿长长地舒气,笑道:“都是托父亲洪福庇佑。女儿多谢父亲。” “为父和你说几句实话,你为什么虚言以对?是那家人将你照顾得很好,与看不见的福运有何关联?说来惭愧,若非你兄长提起,为父差点忘了你,倒是为父的不是。” 李四儿被他几句话感动得眼泪直冒,赶紧称谢。 皇后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了一阵,说道:“过去不觉得,今儿一别数日,再见四公主倒让我想起一件事。” “嗯?”皇帝侧过头温柔地望着他,“何事?” “今年是四公主的将笈之年。”皇后只提了这一句便不再说,怕底下坐着的女孩子不自在。皇帝陛下想了一会儿才懂,却皱起眉来不予置评。 皇帝陛下认为这是许美人该操心的事,不该拿出来打扰皇后。许美人看好人家,赐了婚,内帑里出个嫁妆就完了,一切自有定例,何须他们心急。再说了,既然早几年前不愿意让皇后插手,这时候也不必求着他管了,这些女子不怕食言而肥,他还怕耽搁了他的时间呢。 李四儿不知皇帝陛下在想什么,一张小脸羞得通红。李久安心在宴后说温煦武如何的,忽然想起温余容的意见,便不提起。 不久宴席散去,李久微醺着回到李小五的殿里暂住,上了床却睡不着,大半夜的摸起来写情诗,叮嘱长河等清早送出去,方能就寝了。 李久的情诗送到温家时,温煦武也在,温余容背着他拆了信,只见满篇甜言蜜语,肉麻至极,然则仔细一看,文字酣畅淋漓,真情透于纸外。温余容不觉一叹,默默将信收了。 温煦武在旁边磕着瓜子说道:“哟,谁的信,我也看不得?” 温余容回他:“赶明儿你娶了弟妹来,你弟妹写给你的信你可让我看?” “哥哥这就是骗我了。”温煦武笑得一脸油滑,“是拿你弟妹写给我的信作比,还是我写给你弟妹的信作比?” 温余容牙痒,写道:“不拘是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