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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数卷秘籍,为江丛云后来突破大乘期打下坚实基础。 此处壁画上出现“凛山之志”四字,可作解为墓主人巧合之下入了凛山之志洞府,作画以为怀念。也能理解为这座墓与凛山之志有几分渊源。 总之,无论如何,这座墓穴都应有了不得的地方。 流霜的表情被江丛云尽收眼底,少年晃了晃他,问:“你知道这个?” “喵嗷!”流霜不好否认,只能点点头,仗着江丛云听不懂他的话,不做其余解释。 但江丛云不傻,既然流霜知晓这四字,便意味着“凛山之志”不只是壁上一幅画。 橘色光芒在少年眼中跳跃,清冷黑眸被晕上些许温和,他眨了一下眼,恰好怀里的澜虎扭了一下身子,头顶擦着他下巴过去,搔得有些痒。 他把这扭来扭去的毛团按好,问:“凛山是否为地名?” 流霜摇头。 “凛为修饰词?” 流霜再次摇头。 原剧情里没对“凛山之志”这个名字做解释,而洞府主人的名号也与这四个字无关,流霜觉得可能是作者瞎取的。 他没法向江丛云传达“凛山之志是个洞府”这一信息,凭着少年这般瞎猜,可能猜到天荒地老都猜不准。如是想着,幼年澜虎拍拍江丛云肩膀,伸爪指向甬道深处,示意继续前行。 江丛云面色平淡,右手在幼年澜虎毛发上一梳,顺着曲线滑向脖子,揪起后颈肉,把这一大坨放到地上。 “一般而言,为防止墓中随葬品被偷窃,设计墓穴的工匠会在暗处布置机关,你走的时候小心些。”江丛云开口,“尤其是地砖,指不定哪块就翻上来了。” 幼年澜虎瞪着眼调转脑袋,愤怒地拍江丛云脚背。江丛云面上闪过一丝笑容,语气却依旧清冷,“你再拍,约莫我们两人都会遭殃。” 流霜拿脑袋撞了他一下才罢休,不情不愿地转回去,嗖的一声跃起咬住一张照明符,轻盈迅捷地跑开。 甬道很长,流霜跑了半柱香时间都没到头,壁画还在延续,想来墓主人生前活得长久,能够记录的东西如此繁复。 江丛云远远地跟在后面,流霜只能看见那一团照明符的光芒,看不清人影。他用尾巴扫开石板上的灰,坐在墙根下等少年。 这一幅壁画比先前见的要清晰许多,墓主人的五官、表情刻画得生动。他垂眸抿唇,身着青色大氅,左手托塔,右手举着一根高过头顶的法杖。天空里黑龙足踏祥云,身后卧着只狮鹫,而他脚边,盘着一条蛇。 龙与狮鹫都是传说中的生物,流霜觉得这画有些浮夸。而似是感受到他心中所想,壁画中的人竟唇边多了丝轻蔑笑意。 流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后背发凉,蹿起来便往回跑。可墓道在他走过之后发生了变化,岔口静默无声地出现,内里漆黑一片,像是吞人的巨口。 幼年澜虎嗷呜一声冲向江丛云,在距离他还有丈许时骤然一跳,跟颗圆球似的弹到少年怀中。 “怎么了?”江丛云胸膛被冷不丁一撞,脚步后退了半寸。 “喵喵喵!”这墓穴里也有鬼! 流霜把身子拱进江丛云前襟里,再笨拙地翻了个身,露出个脑袋。 比起在噬魂林时,流霜真的胖了不少,少年的衣襟已经不太挂得住他。眼见着就要被动宽衣解带,江丛云眼疾手快地把流霜揪出来,端在手里。 “见到东西了?”他拍了一下流霜脑袋。 “喵喵喵!”嗯嗯嗯! “喵呜!”我们回去,不往里走了! 流霜抓着他衣领往回扭,少年顺着转了个身,才把爪子给扒下来。“修行之人,怎能怕这些个妖魔鬼怪?”江丛云说。 幼年澜虎挣扎着不合作,江丛云又道:“那你自己回去,我继续前行。” “呜!”这怎么行,你一个人还不得死在里面! 流霜又气又急,踹了江丛云好几脚才安分,抱着脑袋鼓起眼睛。 江丛云“啧”了一声,“胆子这么小,是该练练,否则以后见到大妖兽,不得吓傻。” 流霜踩着江丛云手掌,赌气不说话。 路过那个忽然出现的岔口时,江丛云拍过去一道符纸将之照亮。这条道路两旁没了壁画,壁上石砖的规格也与主甬道不同,再看灯盏,亦是另一番制式。 “你也看看。”江丛云薅了把流霜头上的毛,把他脑袋轻轻扳起。 流霜不大高兴地唤了声,慢慢悠悠掀起眼皮,打量岔口里的景象。 很奇怪,两条路上的模样与陈设相差巨大,好似墓穴修建到一半突然没了后续支援,只能就地取材,用土红色的砖继续盖。 等等,红砖? 流霜眼睛一瞪,抬起爪子指着那面墙。 江丛云抱着他靠近,“你也发现了,燕水村村民们搭建房屋大多使的红砖,而方才我们看见的甬道,一律为青石砖。青石砖大,而红砖细长,全然是两种风格,不太可能出现在同一座墓穴中。” 流霜明白了他的意思,两种不同的砖,两种风格迥异的灯盏,证明着此处不只有一座坟墓。 “就年代而言,方才的要久远一些,而这条路上的,与我们如今差不了多少年。”江丛云又道,“这个应该是燕水村本村的墓,那一座……” 江丛云话音渐低,因为身后传来一阵怪响,流霜与他同时回头,见到外面那条甬道竟在移动,墙面往岔口上移,入口正飞速闭合。 流霜再次想到凛山之志是座会移动的仙人洞府,当即咬住江丛云袖子把他往方才的甬道上拖。 少年也清楚两座墓穴孰轻孰重,先是将流霜往外一抛,紧接着旋身,从缝隙里擦出。 两道照明符都被留在方才那处,江丛云点亮第三道,又搓亮一颗耀石挂在流霜脖子上。 一人一虎接着方才的路继续前行,没过多久,流霜再次路过那幅壁画,画上的人表情又变了。 流霜瞅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害怕之余止不住好奇,走远后又扭过脑袋,而那个人竟也换了朝向,留给流霜一个后脑勺。 幼年澜虎拍拍江丛云,示意他去看。 少年沉吟一阵,道:“约莫是仙人有灵,但也有可能是先人闹鬼。” 流霜:“……”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吓死虎你有好处啊。 “好了,一幅画而已。”江丛云顺着流霜后背的毛,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要怕也得等画里人跳出来后再害怕。” 幼年澜虎气了个倒仰,挂在江丛云臂弯里,抠着他袖子,满脸不乐意。 走完甬道,再过一条拱桥,便来到墓门。墓门甚是壮观宏伟,镶金石,坠金环,观览全貌须得退后至拱桥那头,高约十丈,宽约三十丈,重不知凡几。 流霜与江丛云试着推了一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