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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面前,差异便显出来了。 那条紫眸猫因着幼年澜虎的步步逼近而颤抖,倒退着留下一连串脚印。等流霜窜起来时,竟一个腿软撞到身后那人面猴脚边。 流霜趁势往下挥爪,打散紫眸猫的身子,还不忘叼住它背脊的骨头。跟着他顺人面猴的腿上爬,来到人面猴腰际,横着一撞,把猴子撞散架。 江丛云在思考的同时,流霜也有自己的打算,他知道这些东西被打散后很快就会复原,所以今夜必定是场持久战。但他们没有时间了,必须想别的办法,尽快杀到沼泽岸边。 流霜注意到并非所有骨头都活了过来,那些无法拼凑出整具身体的仍睡在泥土中,被踩踏、被踢飞。 幼年澜虎心中有个想法成型,他叼着两块骨头,直直冲向生死树。见身后那头魔猪穷追不舍,便干脆上树,几个跳跃后来到生与死的界线上,将两块骨头丢过去。 生死树死亡一侧不接受任何活物,就连已然枯萎的树叶坠落都会化为齑粉归于虚无,那么这些骨头也应当会消失。 流霜紧盯着那落下的轨迹,两块白骨下坠得很快,一个呼吸不到就掉落在地,还发出了声响。 他不相信自己会失望,一直盯着不肯眨眼,约莫五六个呼吸过去,泥地里的白骨逐渐缩小,融入土壤中。 真棒! 他嗷呜一声,调头回蹿,跟在江丛云身后,把被少年打散的妖兽们的重要部位都给叼走,一一丢去生死树另一侧。 藏在树上的邵泽也在此加入战局。 死后的妖兽智商不高,行为靠本能引导,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它们才看清流霜的路数,但这时妖兽的数量剩下三只,分别是三尾狐、魔猪与独角牛。 两人一虎站成一个三角,那三尾狐尾巴往地上一扫,缓缓挪动位置,移向流霜。 “它们重点盯你了,小心一些,流霜。”江丛云低声道。 幼年澜虎爪子在地上一刨,趁三尾狐还没亮出攻击姿态,抢先冲出。 江丛云眼神闪了闪,剑一挽紧跟而上,可谁知流霜的目的竟不是三尾狐,他在人家面前晃了一圈,便飞速闪到魔猪身后,再钻到肚子下,一冲而上,驮起脊椎骨就跑。 魔猪散架散得措手不及,江丛云没什么表情地一掀眼皮,踢开往自己身前砸来的猪腿骨,顺势变换步伐,横剑拦下三尾狐。 流霜在江丛云脚下与生死树上往返一圈,又动了点心思,他顺着江丛云裤管上爬,回到自己的宝座里掏了张雷符出来。 江丛云皱着眉问了一句,流霜没理。 他故意晃荡到独角牛身前,装作一副虚弱模样,三番几次被抓到,又三番几次逃离。 很快独角牛被引到靠近沼泽的地方,幼年澜虎在独角牛眼前一跃而起,空翻至它身后,将雷符拍到它后腿上,再撤退数尺。 但等了好几息,都不见雷符炸开。 江丛云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抬脚踹离斜扑而上的三尾狐,挑起一道剑光送过去,那雷符才生了效,砰的一声炸响。 独角牛的骨头被炸得四散开来,有几根落入沼泽,引出了沼泽里的妖兽。它们咬了一口丢掉,似乎很是嫌弃。 泥沼流动间,独角牛的骨头逐渐下沉,留在岸上的骨头动了两下后,终究是没了声息。 “倒也是个方法。”江丛云呢喃一句,回身挡掉三尾狐的一招,再旋身,与三尾狐置换方位后连拍两道雷符。 接着少年剑尖垂地向前一扫,卷起的剑气把那堆骨头送入沼泽中。 至此,二十多只妖兽被清理干净,流霜松了一口气,蹦跳着回到江丛云脚边,伸爪往他鞋背一拍,留下一团泥印子。 他太矮,又因为角度问题,没看见少年捂住腹部皱了一下眉。 等他轻手轻脚爬上江丛云肩头,少年已恢复如常,从包袱重拿出几条肉干,提步往沼泽边上走。 流霜以为这是给他的,欢欢欣欣地伸手去接,没想到江丛云却垂下手,道:“这里没有果子,要想过沼泽地,只能先用你的食物了。” “!!!”幼年澜虎瞪大眼。 “乖,出去了再补偿你。”江丛云轻拍他脑袋。 作为一只识大体的虎,他只得委委屈屈收爪,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看不听。 ☆、章二三 章二三 过了这片沼泽地,江丛云与邵泽重新制了两件绿叶衣。 这次流霜没被包成芭蕉叶肉卷儿,他蹲在江丛云衣兜里,脚踩符纸,屁股下垫着先前从剑阁带出的灵石,碧绿的眸子透过特意留出的两个窟窿往外看,颜色倒和周遭相去无几。 江丛云问邵泽信物是他带到噬魂林中还是放于别处,得到答复便与之告辞,开始回穿铁鹰的领地。 夜空放晴后,行走间便没了阻碍,江丛云沿着来时路走,也就不必再重复斩除杂草藤蔓。他们行得相当快,约莫一半个时辰,就来到铁鹰领地与人面猴活动范围交界处。 流霜觉得一路上甚是颠簸,但也只敢这个时候探头。他伸爪将窟窿扯大,脑袋钻出去,扭身看看后面,又戳了一下寻宝仪边缘,再抬头望着江丛云。后者抬着头,他只能看见少年瘦削的下巴。 “喵?” 后面又没东西追着,走这么快干嘛?真有那么着急?不走快点四合鉴就要消失? 幼年澜虎轻唤。 少年喘了一口气,按住流霜脑袋:“穿过前方人面猴的地界,才算走完一半,你先睡会儿。” 说话时江丛云终于偏过头来,流霜看见他额上、脸颊挂着豆大汗珠,眼眶深陷,眼底青黑,更衬得肤色惨白如纸。 “喵!” 流霜被江丛云的模样吓了一跳,赶紧伸爪揪住他衣领,借力翻上肩头,用掌心触碰江丛云的脸。 “喵!” 怎么凉凉的! 流霜大叫,同时还拨开那绿叶衣,去试探江丛云脖子以及衣衫下方。 “好了,我没事,你别乱叫,省得引来铁鹰,我们还没完全离开它们的范围。”江丛云轻声道。 流霜从没听见他这样与自己讲过话,不是那种柔和的轻,而是大部分为气音,且句与句之间都需提一次气,若游丝般浮荡在耳边,抓也抓不住。 江丛云肯定是出问题了,但至于是哪儿,他无法判断出。 为了让少年减轻负担,流霜赶紧从他身上下来。少年便又迈开步子,有些颤,但速度比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幼年澜虎用上了跑。 他身上的毛沾染到不少泥和灰,色泽不再鲜亮。四条腿前前后后交错,风逆向而来,但头顶翘起的那撮毛坚强无比。他尽量和江丛云并行,偶尔遇到一个水坑,幼年澜虎绕开了去,江丛云却看也不看,直接往里踏。 流霜左眼皮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