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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心对不住。 最近太忙,请原谅 ☆、第13章 文寒骑车去路郝家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这途中,离着路郝家有几条街的路程,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一大清早,很多人都聚集在事故中心,人群围成一圈看热闹,有沉默的,有暗自唏嘘的,也有就事大声谈论的。 事故的中心在一个十字路口,地上躺着一个浑身带血的小男孩儿,不见肇事者踪影,大约是逃逸跑了吧。这个十字路口是去路郝家的必经之地,一大清早看到这个,让人很难受,文寒不想多做停留,匆匆看了一眼还是骑车赶往路郝家,他知道心里有什么不好的情绪被填满了。人的生命如此脆弱。 由于事故的发生,造成了交通堵塞,红绿灯颜色变换着,此时却起不到任何作用。仿佛嘲讽一样的高高在上,看着地上的人们。 文寒骑车到了路郝家的楼下,以为路郝还在睡觉,结果却发现路郝正站在楼下擦车。路郝看见文寒来了,咧着嘴道了声“早”。 文寒来来回回看了路郝的脸好几遍,确定路郝的气色好像是真的恢复了,才算放了心。心里还琢磨着路郝这体格是真好,才一个晚上,就跟没事儿人似的了,完全看不出头天病怏怏的神态来。 路郝看了看文寒自行车车筐里的东西,大致也猜的出来对方的来意。他自顾提了东西,一股脑都放在自己出租车的后备箱里。文寒看不明白,嘴里说着“哎……”还没说完,路郝就抢过文寒的自行车,落了锁,揽着文寒的肩膀,就说“我知道有个地方,早点做的一级棒,咱们一起去吃。” 文寒被路郝揽着肩膀,多少有点不自在和不习惯,虽然他感激这个人,这个人之前也帮了他很多,他没想过要依靠过这个人,可是他确实依靠了,他以为两个人就是朋友。可在两个人都坦白性向之后,无尽的尴尬与生分席卷而来,文寒不清楚路郝是不是也有这种体会,可他自己是这样想的,他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路郝,他觉得,就算他和路郝两个人都喜欢男人,命运也不能强硬的把他和路郝生生撮合在一起,他从心底感激路郝,希望路郝是他哥,是他朋友,就是没想过路郝会做他的恋人。 况且路郝也没说过喜欢他,文寒又觉得自己多想了。可是万一路郝真的像他表白,他又觉得太快,就好似这“快”,比一见钟情还要来的更神奇。 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文寒就这么随着路郝一边走,一边想,最后被路郝带到了一家小餐馆门脸前的露天摊位落座。看起来路郝是这里的常客,路郝先是径自去炉子里掏了几个薄薄的烧饼盛在盘子里,接着又舀了两碗羊杂汤端到一张桌子前,招呼文寒赶紧趁热吃。 两人落了座,路郝还是一声不吭,就大口吃起来。文寒拿了一个烧饼咬了一口,嚼了嚼,很好吃的烧饼,很香很脆,虽然是之前没见过的烧饼,样子有些像大饼,但是味道真的挺不错。不过烧饼好吃,但是羊杂汤文寒是吃不惯的,无奈路郝招呼也没打,问也不问就给文寒己盛了一碗,他也不好拂了路郝的面子,就是吃几口烧饼,皱着眉喝一小口汤,吃来喝去,那碗汤看起来也还是那么多,跟没喝也差不了多少。 待到路郝光速的解决掉早餐战斗,发现对面的文寒还在和那碗羊杂汤大眼瞪小眼,一脸的苦大仇深。 “不喜欢喝就不要勉强了。”路郝对着文寒说了一句,文寒抬起头来,脸红红的,被路郝道破心事,有些口吃着回答“也……也不是不喜欢,就……就是太烫。”说完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似的,快递的低下了头,不做所措的样子。 路郝听了笑出声来,也没有说话,伸手拿过文寒面前的那碗汤,大口喝了起来。文寒惊讶的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路郝,脸更红了,连带着耳朵都染上一层薄红色。 路郝也不嫌他脏啊,文寒心里想。 吃罢早饭,文寒抢着付了早餐钱。两个人一起走回路郝的家,还是不说话。路郝一边走一边吹着口哨哼着歌,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文寒看得出来路郝心情不错,可他却想不明白为什么,大约是早餐很好吃的缘故吧,小文同学心里默默得出结论。 他看着路郝的侧脸,晨光照在路郝小麦色棱角分明的脸上,光线打的路郝脸上的绒毛镀着一层薄薄的金光,看起来都很高兴的样子。 其实是自己多想了,人家路大哥也没想跟自己怎么怎么样。这么想的时候,文寒整个人都放松起来,心情也随着路郝的感染,奇妙的好起来。 两人拐进小区,小区里都是树,还都是一些树龄很长的古树,基本都叫不上名字来。有各种鸟声叽叽喳喳,早晨的空气很清新,安逸舒适。要是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文寒觉得现在的生活也挺好的,很惬意,他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生活路上,没有人是一帆风顺的。就算是天之骄子,也总有不随心的时候,更何况是凡夫俗子。 世间大多人都像蝼蚁一样艰难的活着,考验重重,磨难接踵而至。当你觉得幸福的时候,其实痛苦就在黑暗中悄悄注视着你,等着把你击倒在地,而希望又会带你重新站起来,拆扶着你大步跨过去,迈过这道坎儿。 人活着就是修行。 文寒的修行路上又出现了可以预料且难以避免的苦痛。 文寒接到家里来的电话,整个人都像被抽走了精气神一样,手一个劲儿的抖,嘴唇哆哆嗦嗦的想说话,却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内心痛骂自己早就该想到的,他妈的病情根本不可能好转,更不可能回天乏术后又奇迹般的好起来,那个梦,大约就是他妈在跟他告别。 这个噩耗来的时候,文寒还在路郝家里。两人吃过早饭,文寒打算给路郝猪窝一样的家收拾收拾。 当初医生告诉文寒他妈活不久的时候,他也曾想过,只是当事实摆到眼前的时候,“不久”竟是这么短,短到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死神却不期而至了。 电话那头文寒家里人挂了电话,而文寒还是那么傻傻的站着,手机里传来毫无意义惹人心烦的嘟嘟声。 路郝拿掉小文手里的手机,揽过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肩窝里抱住,小文的眼泪流在了路郝的衣服上,透过衣服温热潮湿的感觉,那泪,仿佛流进了路郝的心里。 文寒跟学校请了假,说了事情的缘由,学校领导很通情达理,主动给了文寒一星期的假,叫他节哀顺变。 可能是两个人都没妈了,路郝觉得文寒也跟自己一样可怜了。那首有名的儿歌不是说,没妈的孩子像棵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