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娃

    

套娃



    诸天神佛?骗人的吧?

    听到这句话,我第一个念头便是不可置信。

    有什么证据?我听到我自己在问道,而且你说你之前是她的...Master?

    直接叫御主吧,嗯,是的。对方悠然说道,逼近一不小心便被卷进去了嘛,那个叫圣杯战争的什么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我忍不住问道,圣杯战争到底是什么?

    这个嘛,他想了想,说道,起初我也不太明白,不过你就理解成一个疯子的闹剧吧。

    疯子的闹剧。我重复了一遍。

    哼哼,他弯起嘴角,怎么,难道你不想知道吗?关于那些她无法告诉你的东西,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关于那些常人不知道的,极为隐秘之事。

    ......若说我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然而要我同意我跟他说的一样,这又令我微妙的有些不爽。

    不过,便是要说,恐怕也得等一会了。面前的男人忽然笑道。

    什....?我还没说完,便被他猛然一拉,随即我之前所在的位置便出现了一个大洞,他随即将我拉起来,往门外跑去。

    我只来得及回了一下头,便看到一个身披黑色兜帽的人悄无声息地站在我之前的位置上,脚下满是地板的残骸。

    那是,秘法师?我跌跌撞撞地被他拉着往外跑,问道。

    嗯,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他了。男人头也不回的说道,顺便我也叫太宰治,不过为了将我和他们区别开来,叫我哒宰也是可以的哦?

    .....好恶心。我面无表情地吐槽道,为什么他们可以影响现实了?

    这嘛。哒宰在一处隐秘的小巷子里停了下来,笑着看着我,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的心猛然沉了下去,是因为这个?我伸出手,上面蝴蝶的花纹浮现出来。

    蝴蝶啊....他看着我手上的花纹,眼中出现了怀念之色,很久没见到这个图样了呢。

    这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是令咒。他说道,一共有三划,也就是三道命令,他给我讲解道,虽然这个命令有言灵的功效,但是嘛,如果你和她之间的魔力差的太大,强行命令她也是也没用的。

    你用了吗?我问道。

    我?他耸了耸肩,我当然用完了,不然为什么是前御主呢?

    用完之后契约就会消失吗?我问道。

    嗯,就是这样哦?他笑道,呐,所以要不要先用令咒大闹一通比如把我杀了之类的?

    我为什么要浪费这个来杀你。我很是无语地说道。所以,只要这个存在,她便不会消失,对吗?

    会不会呢。他耸耸肩。

    那么,你和另外一个是一伙的?我又问道。

    这个嘛。他想了想,说道,只能说,我们合作过,经此而已。

    合作杀她吗?那你们和秘法师又有什么不同?我问道。

    不要这么生气嘛,他耸了耸肩,再说了,如果不是我这么做,你又要怎么遇到她呢?

    .....我沉默。

    不过关于影响现实是真的。他的神情严肃下来,因为你和她签订了契约的缘故,她通过你渐渐恢复,于此同时,隐藏在这世界之底的神秘也渐渐浮出了水面。

    所以,如果杀了她,一切就会还原,你想这么说吗?我问道。

    嘛,这也正是我和他分歧的一点。他说道,你看,我到现在也没出手攻击你们吧?

    那有什么办法....?我问道。

    啊~这就很麻烦了,他打了个哈欠,总之该说的都说完了,这里真糟糕啊,连个跳下去就一定会死的高楼都没有~走了走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啊对了,他突然停下来,回头对我说道,虽然你总能想明白...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稍微提醒你一下吧。

    什么?我问道。

    什么也没有。他微笑着说完,这回是真的走了。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虽然说的话颠三倒四,不过大致上也厘清了不少东西。

    首先,曾经应该有个叫圣杯战争的事情,而那两个未来的太宰治曾经在战争之中合作过,利用少女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并且在最后的最后,联手将少女置入了死地。

    至于为什么后来产生了分歧,我不明白,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一个太宰治已经很麻烦了,如果不是他们内斗的话,我想我大概会从开始的时候便失败了吧。

    然后就是那个叫秘法师的家伙,等等,秘法师是个疯子,但是之前那个哒宰说的也是疯子,难道....?

    不是哦~一个轻佻的声音在前面传来,虽然我确实也有合作过,只不过那个舞台可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完成的呢~

    我猛然顿住,一个浪人打扮的流浪汉正抱着武士刀,站在前方不远的阴影中,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你...!我猛然后退了几步。

    嗯~我怎么?秘法师弯着嘴角,他还用着荻田华章的皮囊,那尸体已经开始渐渐腐烂了,随着他的动作,簌簌的往下掉着腐烂的肉块和皮肤。

    场景实在过于恶心,我皱眉,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他似乎也极为嫌弃这副皮囊,随便撕扯了一下身上的蛆虫,说道,如你所见,之前的舞台被蝼蚁弄坏,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现下嘛,他的笑意加深,只要将这个世界变为我和她都能自然而然的生存下去的地方,就可以了。

    .....?我警惕地看着他。

    难道你不想吗?他耸耸肩,诱惑着我,难道你不想让她永远的,切实地存在在你的身边,哪里都去不了,哪里也没法去吗?

    你甚至还能让她只能看到你,只能接触你,像这样将她独占,任凭她的光辉充斥着世界。他越说越狂热,仿佛某个邪教徒一般。

    只是这样?我一边不着痕迹地后退,一边问道。

    不然还是怎样?他说道,难道你不想独占她吗?

    这个是自然的。

    我自然也想独占她,将她据为己有,然而却不是这样的独占。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冷漠地说道。

    很简单。我说道,确实,我喜欢她,想将她独占,然而,却并非囚禁她,这与囚禁是不一样的。

    他冷冷地看着我。

    我又后退了几步,幸好这个巷子不是很深,再几步我就能回到人群中了。

    所以必须说点什么来拖住他。

    我不想囚禁她。我说道,因为我爱恋的正是她的自由,她对我而言是独特的,诚然,确实一开始我是被她的独有吸引,然而,我想了想,就算她并非如此,我想,我最终也会被她吸引吧。

    是的,就是这样。

    我喜欢她,这份感情已经盲目到连她身上潜在的危险都可以视而不见的程度,疯狂到即使现在使用那所谓的令咒就可以逃出生天,可我却不想因为这个冒着失去她的风险。

    .....你让我真正想要杀你了。秘法师失去了笑容,他的手上浮现出一点乌光,你以为,你再跑几步就能离开这里吗?没用的。

    话音刚落,我猛然朝身后跑去,却看到他又出现在前方。

    你早已进入我的结界之中了,如果不用令咒的话,你会死在这里,必死无疑。他说道。啊,对了,我为什么不早就这么做呢?那个男人没有告诉你,令咒是可以强行转移的吧?只要把你的手切下来就可以哦?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然而你又能怎么做呢?你连她的职阶和真名都不知道吧?

    真名?那是不知道,如果猜想正确,可能没有真名才是她的特性,那就只有职阶,然而职阶又是什么?

    直到此刻,我才开始恼恨自己的无能和懈怠,因为在她身边过于放松,才导致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秘法师见状,知道我已经束手无策,跟猫捉耗子一样跟我游斗起来。

    我忙不迭的躲避着,然而我的身体又并非是那种健壮的身体,没过多久,我便已经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看,看看,秘法师缓缓走向我,其实她本来可以直接使用你的身体,我安排的如此完美,只要她占据了你的身体....哼,真是恶心,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宁愿死去也不愿接受他人馈赠....

    你是说像你现在这样活着吗?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说道,那我真的明白为什么她不愿意照你说的去做了。

    总有些不知死活的小东西的。秘法师说道,你们之前不就是在调查他的故事吗?告诉你也无妨,自己的妈妈被亲切和蔼的叔叔强bao了,然后在母亲的请求下杀死了她,接着因为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把身体交给了我,却又因为保护妹妹这种愚蠢的念头,反过来想要跟我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哼,真是愚蠢。

    但是,他成功了。我勉力站起来,嘲讽道,他还是成功了不是吗?不然你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嫌恶地看了他一眼,装作不经意的往后缩了缩,果然触碰到了类似透明的墙壁一样的东西,真的,要是现在有个镜子就好了,我发自内心地说道,任何人都不会选现在这样的你吧。

    不过一具皮囊罢了,你觉得我没有能力再换一副吗?他冷冷地说道。

    这个嘛....我思索片刻,诚恳地说道,我确实这么觉得。

    然后我在他终于起了杀意的目光中喊道,.....救我!

    没有姓名,没有职阶,我却在那一瞬间明了了她的意义。

    【什么也没有】,也就是,【什么都可以】

    所以我只要表达出希望她做的事就好了,就像现在这样。

    然而话刚出口,我便看到秘法师的眼中出现了欣喜若狂的神情。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