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春秋小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4

分卷阅读284

    上一次是不是也是这样?

    不等祁律反应,那醇香的酒气第二次迎了上来,祁律抵着姬林衣袍的手指微微用力,没有推拒,反而指节发白的死死揪住姬林的衣襟……

    祁律的心跳乱七八糟,他的嗓音沙哑到了极点,试探的说:“天子?”

    他刚唤了一声,正巧到了午夜,打更声想响起,只觉得胸口一沉,姬林那高大的身躯毫无征兆的突然坍塌下来,祁律一口气没喘上来,沉的他感觉自己必然内伤了。

    “天子?”

    祁律再喊姬林,姬林也没有反应,刚才是醉酒,如今是彻底的失去了意识,因着天子的意识此时此刻已经变成了小土狗……

    “嗷……嗷呜?”

    小土狗趴在祁律的屋舍中,姬林饮多了酒,仿佛梦到了自己与太傅缠绵接吻,太傅如此温顺,不只是没有抵抗,而且还迎合着自己。小土狗趴在榻上,美滋滋的“嗷呜”了一声,根本没醒过来,唇角荡漾着傻狗子的笑容,很快又睡了过去……

    滑甘拢着衣裳,脸色仓皇的跑出天子下榻的寝宫,他跑出去之后,仓皇的脸色立刻收拢起来,哪里还有刚才那种慌张楚楚的模样?

    滑甘的脸色冷清起来,别说是慌张,就连平日里的温顺也不见了踪影,变得冷冷的,仿佛一方冰窖,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将腰带别好,回头看一眼寝殿的方向,唇角划开一丝嘲讽的笑容,很快往前走去。

    滑甘离开寝殿,往自己的屋舍而去,到了门口,便听到“唰唰唰!”的声音,原来还有人没散去,自然是司马中大夫祝聃了。

    其余人都走了,滑甘又一直没回来,祝聃将狼藉的杯盘整理了一下,想等着主人家回来再告辞。

    他等了一会子,只觉得腹中一团火热,也不知是不是酒饮多了,燥热的厉害,一阵阵的冒热汗。

    祝聃便起身来,来到屋舍外面的空场,将自己的佩剑一拔,开始舞剑,干脆出一身的热汗,将热气全都散出去,也能舒坦一些。

    祝聃正在舞剑,滑甘就走了过来。祝聃见到他走过来,连忙把剑一收,傻笑了一声,说:“上士你回来了。”

    祝聃虽面相很凶,其实多半因着他的大胡子,其实他本人并不凶悍,而且还有点憨头憨脑,嘴笨也不会说话,为人十分耿直,是那种老好人的模样。

    滑甘见到有人,那冰冷的脸色立刻收起来,转瞬换上了温柔的笑意,说:“祝将军还没走?”

    他说着,惊讶的看了一眼舍内,说:“这……都是祝将军收拾的?”

    祝聃挠了挠后脑勺,说:“是啊,我看着屋舍里太乱了,要是我们都走了,叫你一个人拾掇太累,我便随便收拾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摆放。”

    滑甘轻笑一声,说:“没想到祝将军还是个温柔之人。”

    祝聃耳听着滑甘的轻笑,眼看着滑甘那美艳的容颜,没来由腹中又是一阵火热,方才用热汗排解出去的火气突然又回笼了,甚至比方才更胜。

    祝聃有些慌张,咳嗽了一声,说:“时辰不早了,我……我也回去了,上士早些休息。”

    祝聃刚要离开,突然感觉手臂被拽住了,回头一看,滑甘微笑的拽着他的手臂,因为祝聃是习武之人,手臂上都是肌肉,滑甘两只手才握住他的手臂。

    混沌的月色下,滑甘的笑容十分温顺,透露着一股妩媚,轻声说:“甘方才见席上将军未能痛饮,想必是有天子在场,碍于君臣礼节,不若……现在只你我二人,进屋再饮两杯,可好?”

    祝聃本想开口拒绝的,毕竟时辰真的太晚了,而且祝聃觉得自己已然饮醉,倘或再喝恐怕误事儿,但他定定的看着滑甘的笑容,不知为何,竟然无法开口拒绝。

    祝聃一时没说话,滑甘眼中有些了然,说:“将军,请。”

    他说着,引着祝聃进入屋舍,然后“吱呀——”一声,轻轻将舍门掩上,屋舍中灯火昏黄,摇摇曳曳,过了一会子,“倏”的一声,悄然熄灭……

    天子醉了酒,早晨起来的时候只觉头疼欲裂,脑袋仿佛被斧子劈开了一般,还有些浑浑噩噩的。

    “嘶……”天子伸手扶了扶额头,他记忆里昨日根本没有饮太多的酒水,至多三杯而已,哪知道竟这般醉了,那酒浆的果味非常清甜,后劲儿却如此上头。

    姬林做了一个梦,他梦到昨日又与太傅亲吻来着,虽这次并非祁太傅主动的,但是太傅一点子也不抗拒,反而着实享受。

    姬林平躺在榻上,盯着榻顶,心中想着,果然是做梦,不然一向榆木疙瘩一般的太傅怎么会如此热情主动?

    姬林想到这里,左右看了看,只他一个人,身边也没有旁人,更不见昨日梦中太傅的身影。姬林翻了个身侧过去,便见到不远处的案几上,摆着自己的外衫、头冠和玉带,旁边还有一耳杯的蜂蜜水和解酒汤,不过已然冷了……

    祁太傅昨日赴宴去了,没有回自己的屋舍下榻,獳羊肩和石厚陪着祁律端着醒酒汤和蜂蜜水到寝宫门口,等了一会子,后来寺人出来了,面色有些“古怪”。

    獳羊肩之前也遇到过太傅在寝宫过夜的事儿,所以根本不奇怪,很快与石厚便回了太傅的院落,回去歇息。

    獳羊肩起得很早,他一贯都是小臣,因此总有早起的习惯,也睡不到太晚,天一亮便起身,准备去太傅的屋舍看一眼,太傅是不在屋舍的,但是需要打扫收拾,太傅又不习惯别人碰他的东西,因此只能獳羊肩一个人收拾。

    獳羊肩往屋舍而去,走到门口,突然看到一黑影鬼鬼祟祟,往屋舍的方向逡巡而来,走一步东张西望,走一步复又东张西望,那模样像极了贼子!

    獳羊肩立刻戒备起来,他是习武之人,虽然武艺不及那些将军们,但也不是三脚猫的功夫,立刻悄无声息的绕到那贼子身边。

    贼子猫着腰,一路往里小跑,獳羊肩一眯眼睛,快速冲过去,一把便扭住那贼子的胳膊。

    “啊……疼!”贼子疼的轻呼了出来,把石厚也给引了出来。

    因着之前有人绑架祁太傅的事情,石厚可比以前戒备多了,听到动静“唰!”拔剑而出,直接掠过来,长剑快速一搭,搭在那贼子的肩膀上,抵着颈子。

    獳羊肩扭着贼子的胳膊,石厚用剑尖抵着贼子的脖颈,那贼子连忙说:“是我是我……”

    声音还是压得很低,做贼一样。

    獳羊肩和石厚定眼一看,两个人均是吃了一惊,不为别的,因为那贼子竟然是彻夜未归的祁律!

    獳羊肩吓得赶紧松开手,说:“太……太傅,您没事罢!胳膊怎么样……”

    祁律的胳膊脱臼过,这些日子都在养伤,天子恨不能不让他进膳房,如今却被獳羊肩狠狠扭了一把。

    祁律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