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我求生欲很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96

分卷阅读396

    还愿意重新使什么金碗银杯?那东西说起来是挺贵重的,可是它单调呀,还是瓷器五颜六色的好看。绸缎也光滑,毛线更是增加了所有人的收入,可以换更多的绸缎与瓷器。

    还有那三样做物——癸字卖到西羌的可不止是食物,还有做法——也让一些人由衷的喜爱了起来,毕竟总吃牛羊肉,也让人厌烦不是。于是西羌这两年一直很安静,让冯唐都很奇怪他们那里难道一直风调雨顺,怎么就不来犯边了呢。

    西羌不犯边,冯唐就不能如贾代化一样,借着与北戎不时的摩擦,一点一点增加自己手下的兵额——两年下来,西北行营的兵力已经增加到了五万五千人,增加了足足一成。

    哪怕冯唐暂时与贾代化是同盟关系,可是也不会对西北方面的事儿一无所知。贾代化现在对西北的掌控,让冯唐的些不安了。

    同样不安的还有皇帝。

    又到该各地向京城押送税银的时候,皇帝收到了贾代化的奏折,他竟然敢对皇帝说,西北今年天气干旱,庄稼几乎绝收。西北三州百姓不指望朝庭赈灾,只希望今年的税银,还是别让他们交了。

    你一个守将,操着知府的心替百姓说话,想做什么?结合密探的回报,皇帝知道西北今年虽然大旱,可是贾代化这两年带人种出的新作物还是有收成的。他现在上奏折,还是通过兵部上折子,就是想买名,想收买人心!

    现在朝庭之上,首辅与次辅对皇帝的任何决定都是支持的,新提上来的那位单阁老说是首辅的应声虫。偶尔发出一点异声的,就是张柳两位阁老,不过也渐渐很少提什么不同意见了。

    说出来没人听,总提就是讨人厌。两位做老了官的阁老,听到皇帝又叫他们一起商量怎么回复贾代化的奏折,相对苦笑了一下。

    “税银必须进京。”皇帝一开始就定下了基调,不能收一地之税,那地方还是他这个皇帝的吗?率土之滨莫非王土,贾代化这是想挑战他这个天子。

    张柳两位阁老这次连相视都省了,各自在心里苦笑一下低头不语。首辅却想到了一个问题:“圣人所言自是英明。只是西北三州干旱,税银难收,这进京……”

    “三州历年都有留余。再说那三州不是有什么新作物吗,可以粮抵税。”皇帝说的斩钉截铁。

    次辅不得不道:“运粮进京风险大、损耗多不说,路上的使费也远大于运银。”

    是呀,不是因为这个,皇帝直接就给贾代化下朱批了,何必还召集内阁商议。

    “西北今年的粮草可都运过去了?”皇帝脑子转的很快,或者说在召集内阁会议前他就已经想到了,现在说是与内阁商议,不过是想将来问题引发矛盾,可以将责任推到内阁某人的头上。

    首辅摇头:“因西北守军自有屯田,朝庭补足差额。今年江南大水,粮食产量只有常年的六成,征调不易,因此还有筹集之中。”

    皇帝听了一笑:“如此正是两全其美。拿贾代化从西北直接筹措军粮,所需要银两,便用三州的税银来抵。江南之粮留在当地,或调运别处救灾。”

    你咋不上天呢。

    三州连税都收不上来,说让贾代化用那税银买粮,他拿什么买?西北守军可不止西北行营一处,十余万大军的粮草那是小数目吗?

    别说没有银子,就算是有银子,你当皇帝的不知道西北每亩的产出是多少?把西北所有的产出都买过来,也不够所有西北守军之用。

    那粮食都被守军买完了,老百姓吃什么?哪怕贾代化在西北民望再高,有这从百姓口内夺食的事儿一出,西北百姓一样会扎他的小人。

    张阁老是真听不下去了:“圣人,西北之地土地贫瘠,一遇荒年就指着朝庭赈济。就算现在还有些余粮,也得备度春荒,西北守军想从百姓手里购粮,怕是筹措不足。”

    柳阁老也道:“京中气候好些,西北此时已经入冬。西北大旱,北戎、西羌那里也一样大旱。他们说不定今年会南下犯边。此时让西北守军自行买粮,买不到的话,会酿成大祸。”

    你可长点心吧,两年前西北军只是断了十日的粮,你就被天下人骂成昏君了,现在还敢把整个西北守军的粮都断了,一断还要断一年?

    天下都给你倾了信不信?

    就是首辅与次辅,也劝皇帝三思。皇帝气的从龙案后站起身来:“朕难道不知今年西北大旱?可是这天下不是只有一个西北,江南水患,四川地动,一样需要朝庭赈济。西北税银再不收上来,拿什么去赈?”

    张阁老心里只能呵呵,从来只有富地赈贫地,没听说过要拿同样受灾的贫地来赈富庶之地的。

    又被拉来旁边听的户部尚书心里则是另一番想法:此时逼 着贾代化用西北税银购西北守军粮草,看似是朝庭占了便宜,可若成了定例呢?

    那年贾代化一本参得西北军二十多位将官同降一级之事,他还记着呢。到现在不就成了定例,西北军的将官升迁,只要有折子上来,兵部不是都得照批?

    这话,自己说还是不说呢?户部尚书偷眼看了看暴怒的皇帝,发现他又在按着自己的眉心,知道是皇帝头风发作的前兆,想提醒的话便悄悄咽了回去:

    前段时间有一个御史,也是在这种情况下与皇帝唱了反调,结果皇帝头痛难忍不想听他叽歪,不顾不杀言官的成例,直接以损害龙体的理由把人给咔嚓了。

    脖子上的脑袋砍下来再也长不回来,西北之地一年的税银也不多,皇帝自己都不在乎,身为臣子的操那么多心做什么。户部尚书为了龙体着想,果断的在心里劝下自己。

    没有人再反驳皇帝的话,由西北守军用西北三州税银就地筹措军粮便明旨发了下去。旨意到了西北,贾代化与孟白还能稳得住,许进与宁州的守将却坐不住了。

    寒心,真的寒心。皇帝不知道自己这些守边将士吃的是怎样的辛苦,还是不知道西北今年若没有贾代化推广的三们作物,百姓要十室九空?

    坐不住怎么办,自是要约个时间到西北行营来求教于贾代化。贾代化表现的比他们还心寒:“想我父亲与太/祖同打江山,太/祖以国公为赏。可是等到圣人,一下子把我降为一等将军。”

    “我身上的这个宁远伯,是圣人觉得我活不下来了才封的。没等我的伤全好,又把立逼着我来西北守边。身为臣子,我自是唯圣命是听,可是圣人却命乔南断我西北军粮草。”

    “为了让兵士们吃饱肚子,我不得不让自己家的奴才到南边收集了三种作物,天幸在西北也能种植,产量还不错。不光守军,便是百姓也多一口吃食。”

    “可也仅仅是让百姓们能吃饱饭而已。今年西北本就大旱,按说朝庭应该赈灾。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