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小说 - 我眠君且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屋里看鹦鹉吵嘴。

    鹦鹉还在为“有没有啄舅舅”一事吵嘴,萧婵正看得酣边,有饔人送来香甜扑鼻的汤,她抬眸一看饔人,是许久不见的鲁庶。

    当时曹淮安罗了数十位饔人来倒替做饭,得了她夸赞的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就是鲁庶。

    鲁庶端着冒白烟的汤放到案上,萧婵瞟了一眼,汤里半浮着白花花的豆腐,飘着碎碎绿葱,汤匙一舀,底下的鸡纤浮动起来。

    是荆州的一道豆腐鸡纤葱花汤。

    萧婵举勺吃了一口,嘴里细细咀嚼辨滋辨味,豆腐嫩,入口即化,鸡纤滑,肥而不腻,汤水咸淡恰好,醇香钻腮,与在荆州吃的味道丝毫没有什么不同。

    汤水螫口,萧婵吃了一口就捻着勺子来回搅动,问:“你怎会这道吃食?”

    鲁庶见萧婵动勺,脸上无厌色,心下稍舒,道:“主公知少君不惯北方吃食,半年前让我到荆州去探究,在荆州细研数月,直到做出与荆州味道与口感同然的豆腐才回来。”

    “撤下去吧,往后无需再送了。”萧婵停了手头的动作。

    鲁肃遵令,心事重重地撤走案食,

    萧婵早已猜到是曹淮安吩咐的,但耳听鲁肃之言,心里还是有生了异样,他总是这样不厌其烦的给别人塞糖,不厌其烦的寻找缓和二人关系的转捩点。

    萧婵闲暇时会想曹淮安未行迫淫前两人的关系是如何的,要说和睦,差那么一点火候,说不和睦,大多时候还合得来,应当是八分和睦二分不合,很多时候心里有不安当先想到他,可想到他却有气,总之是自我矛盾。

    后来的几日,萧婵没见到曹淮安,可梦里都是曹淮安衔箭的垂危状,他血色尽枯,气息渺渺,口中虚弱地叫着“婵儿”。

    她醒来的时看着案上半明的灯,鼻头发酸,心头一阵难受,曹淮安血流满地的样子,并不大好看。

    曹淮安说会离开凉州,也没说什么时候离开,反正从那晚之后过了半个月萧婵才见到了他。

    这日,萧婵才然澡肌归寝,曹淮安身披盔甲,手执佩剑,在月下徐徐行来,战靴落地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

    曹淮安看到粉团团的人儿,脸上扬起一笑,道:“婵儿不与我说说话吗?我刻下便要走了。”

    借着朦胧月光,萧婵频眨两目,上上下下觑了一番曹淮安,他鱼鳞铠加身,披着赤色团花袍,腰系一条狮蛮,脚踩一双鎏金战靴。

    萧婵看着看着嘿然变色,曹淮安今日的打扮竟然和梦里衔箭时打扮一般无二。

    【哭,为什么甜甜的时候没人理我】

    【曹淮安,接下来你可能会很惨】

    第五十七章传意绪<【1v1剧情肉】我眠君且归(豆姑梁)|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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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传意绪

    曹淮安看到萧婵魂不赴体、惊慌失措的样子,刚刚烁烁生辉眼神变得黯淡。

    萧婵连看见他都害怕,他后退了一武,道:“婵儿乖乖在凉州,想出府的话便让窦成章随着,待我回来时婵儿便可以回荆州了。”

    这些天,落夜回来总听见她在眠中作泣,可人儿有些形色支离,他看在眼里心里会琢磨,或许放她离开,是一件好事……

    萧婵知道曹淮安误会了,也不作解释,其实她并不愿意梦境实现,这段时日做了太多不好的梦,每当想起这些梦总是不寒而栗,且他一死,不知多少人想着踹浑水,他死了,父亲就是一人抗四方敌人了。

    萧婵抛撇噩梦,盈盈地走下台阶,隔着一丈的距离顿住步子出声问道:“去哪里?”

    曹淮安见问,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萧婵不会与自己说上一个字,他想了想,吐出“幽州”二字。

    徐赤让皇帝给赵钧加封爵禄,他近来有些心神不宁,今次打账把幽州其余郡城一并收了暂绝一后患。

    提到幽州,萧婵想到的人就是赵方域,曹淮安已经攻过一回幽州了,前段时日又借兵把守边郡,对于幽州的地势情况早已踏看摸清。

    曹淮安不是个半间不界的人,他此次亲带甲攻幽州,一定是攻得彻底,赵氏乃是猬锋螗斧,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对决,赵氏只能撮土为香,祈神明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虽然隔着一丈的距离,曹淮安仍能清晰的嗅到沁人心脾的香气,他循着香气上前,展开臂膀想抱她。

    曹淮安走动时身上的盔甲摩擦着,在清夜里窣窣有声。

    萧婵闻声退了一步,不意忘了后方是台阶,足跟踢到台阶时身子没有立稳,脚下偏偏倒到的就要跌个四脚梢天,曹淮安眼快,丢了手中的剑抱定了她,蹙着眉无关紧要的责了一句:“怎么又是这般毛毛躁躁。”

    萧婵两手抵在他胸膛上喘息,盔甲鲜明,摸起来硬邦邦,箭应当穿不过去,她抬头溜了一眼犀颅贵相的曹淮安,不可能会出事情的。

    在她偷顾的档口,曹淮安也低下头偷溜着,天色不明,都看不清各自的神色是如何。

    萧婵耳上的玉坠儿珠光耀然,还在前后晃着,曹淮安如愿以偿的抱了娇躯,却有些得寸进尺了,眼觑着柔软的香唇不觉一动,他想揾住香唇,想含着尖嫩的小舌儿……

    可她还没能打开心结,曹淮安捺住肚皮儿的欲望,哑声道:“天凉,婵儿回屋吧,当心受凉。”

    说着,曹淮安松开她,弯腰拾起方才扔下的佩剑离开。

    从月下行来,也从月下离去。

    鲜明的背影将消失的那刻,萧婵胸口抽痛了一阵,鼻尖还绕着他的气息,亢阳之气夹着锈腥的味道并不是那么好闻,她忽然撒开鸭子地跑了上去,大力捽住红不棱登的团花袍,发急道:“曹淮安,你穿着这簇然一新的盔甲,好丑的。”

    浑身是血的时候,更丑。

    衣服被人扯住,曹淮安脚下滞定,听了背后的人所言,大笑道:“知道了,只穿这么一回,往后,让婵儿帮我选,婵儿喜欢我穿什么,我便穿什么。”

    萧婵脸上微微一红,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囊,迅雷不及掩耳的掖在他腰带里。曹淮安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跑开。

    曹淮安走后的一日,凉州暴雨翻盆。

    曹淮安直奔幽州,赵氏先出击,于是两兵展觑未说一语便是刀刃交接。

    两兵在要塞里胶了半月,打了大大小小五十多场战役,曹盈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