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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竟然完全不顾西恩的生死。” 另外一个同伴也是一脸嫌弃,但嫌弃的对象却是卫辛:“你没听到首领都说要找西恩了啊,是那个黑辛焰缠着首领不放的。” 兽人“啧”了一声:“还好首领拒绝了他,要不是被人发现了,首领还要不要脸了?黑辛焰简直就是在拖首领的后腿,还不能生幼崽,真不知道首领为什么要和这种人结契。” “谁知道,估计床上够带劲吧,你看他刚刚那股骚劲。”同伴耸了耸肩,“别管他们了,这边还找吗?” “找啊,为什么不找。”兽人说。 同伴:“但是首领已经找过了吧。” “我觉得不可能。”兽人往礁石群的深处走去,“首领也许是想找的,但是被黑辛焰那么一搅合,一定忘了这边没有找。” 他俩一边走,一边喊着西恩的名字。 就在此时,他俩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 两人连忙跑了过去。 “是西恩!” 祭司家灯火通明,一群人捧着水盆、草药出出进进。 巫医脸色凝重:“西恩脚上的伤口已经处理了,应该是被蛇咬到的,但是体内的毒素还没有完全排清,如果能知道他是被哪种毒蛇咬到的话,对症下药会好得更快一些,否则可能会有后遗症。” 郎柏淮着急地询问两个猫族少年:“你们真的没有留意到附近有蛇吗?” 他俩瞥了瞥屠戮,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屠戮说:“是红蛛毒蛇。” 巫医摸了摸下巴:“西恩这个样子确实很像被红蛛蛇咬伤,但是你确定吗?如果用错药的话,后果很严重的。” “他就是被红蛛蛇咬了的。”卫辛笃定地开口,“你用药吧。” 郎柏淮问:“你俩为什么这么确定?你们看到了?不是他俩找到西恩的吗?你们也在现场?” 屠戮没有说话。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郎柏淮看向两个猫族少年,“你们说。” 卫辛抢先开了口:“因为我当时就在礁石附近见到了那条毒蛇,只不过由于疏忽大意,所以没有察觉到西恩就在那里。” 郎柏淮脸色变得阴沉,正要说话,西恩突然喊了一声:“戮哥。” 大家看了过去。 原来他只是在说梦话。 郎柏淮急忙走了过去,一脸的心疼:“西恩,你怎么这么傻。” 西恩还在说着梦话。 大家的目光忍不住再次看向屠戮和卫辛。 “他这是毒素攻心了。”巫医说,“不能再拖下去了。大祭司,我就按照医治红蛛毒蛇的毒素来用药,你觉得可以吗?” 郎柏淮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同意了。 天际开始泛白,用过药之后的西恩,伤情开始有所缓转。 郎柏淮松了一口气。 他说:“谢谢你们今晚的帮忙,大家可以先回去吧。” 大家走了。 郎柏淮却拦住两个猫族少年:“你俩先别走,等会把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我。”说着,他看向屠戮,“虽然这个请求很过分,但是你可以留下来吗?西恩醒来的话,看见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卫辛还在想这个请求有什么过分,下一秒郎柏淮就说:“黑辛焰,你可以自己先回家吗?” 第99章 给本喵跪下 “好。”卫辛说。 闻言, 屠戮眉头微皱, 卫辛看了屠戮一眼, 转头继续对郎柏淮说:“但是我要等到西恩醒了再走,我可以保证,他醒过来绝对看不到我。” 郎柏淮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可是……” 卫辛看向面带豫色的屠戮。 然而屠戮这句“可是”后面的下文始终没有吐出来, 见状, 郎柏淮嘴角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 卫辛敛起眼底的失望,假装无所谓地说:“行了,别废话,过来这边陪我一起等吧, 反正他现在又没有醒。”说着,他把屠戮拉到卧室的门边。 西恩的呓语仍时不时响起。 屠戮用力地揉了一下自己的脸,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态度,他紧紧地握住了卫辛的手。 两人再次十指相扣。 可是这一幕落在两个猫族少年的眼中, 明显多了几分尴尬和讽刺。 此时, 郎柏淮突然高兴地说:“西恩, 你醒了?” 两个猫族少年围了过去。 只有屠戮没有动。 卫辛微微松开手指, 示意屠戮赶紧过去。 屠戮低头亲了一下卫辛的头发,轻声说:“在门外等我,我很快就来。”说完,他走向西恩。 “爸爸, 戮哥?”西恩声音虚弱,“我怎么会在这里?” 说话间,他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了卫辛离开的背影, 心里一阵冷笑。 听爸爸的话果然是对的。 屠戮确实重情义。 即使在结契之夜这种重要的日子,也宁愿抛下卫辛,来找他这个“弟弟”。 其实当初从爸爸的口中知道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真的恨不得杀死卫辛。 但是爸爸说这种行为是最愚蠢的。 他要做的应该是和屠戮做兄弟,然后慢慢挑拨他俩的关系,俗话说没有拆不散的伴侣,只有不努力的小三,只要爪子够锋利,没有挖不倒的墙角。 西恩心情愉悦地回想着昨晚的一切。 当时他发现两人在礁石群那边之后,就故意设计自己被蛇咬,目的就是为了阻止两人结合,进而产生嫌隙。 别人或许觉得这种事有些小题大做,但是卫辛不同,也许是因为从小就缺乏家庭温暖的缘故,他对于这种日子十分重视,甚至到了迷信的地步。 卫辛回去之后,一定会对这事心存芥蒂,毕竟他俩的结合并没有得到兽神的祝福——这种如同镜花水月的幸福,才是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一想到这,西恩差点笑出了声。 他拼命压抑住眉梢的喜悦,楚楚可怜地看着屠戮帮他掖被角,开口道:“戮哥,你可以多陪我一会吗?” 卫辛并没有等屠戮,而是径直回家去了。 他刚进门,就看见屠渝在浇花。 “你回来啦。”屠渝放下手中的水瓢,视线在卫辛的身后扫来扫去,“怎么就你一个人,哥哥呢?” 团团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扑哧扑哧地跑到卫辛的面前,“喵”了好几声,语气有些急促,听上去就像是抱怨一样。 “你怎么了,小渝惹你不高兴了?”卫辛挠着小黑猫的下巴,“你哥他还有事要忙。” 屠渝摸了摸鼻子,指着墙上的木架子说:“辛辛哥,你能在我屋里的窗边也做一个这样的架子吗?我想把花盆挂在上面。要不是我怕团团会把花和叶子都吃光了。” 卫辛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花盆里的植物少了好几片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