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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有响动。 韩梅赶紧用大被蒙头。 岂料外面才安静了一会,动静又大了起来。 她疑惑地半抬起身,房门就恰好被敲响了。 她心中一慌,连忙躺回去装听不见。 那人敲了一阵,没听见声响,居然自己就把门开开门了。 不知是不是闭上了眼睛的关系,她只觉听觉更敏锐了,“咿呀”的开门声,像是用二胡拉出的前奏。 她还没来得及想好该怎么反应,就被笼罩在一片急速的呼吸里。 韩梅猛地睁眼,下午的那一幕居然又在眼前呈现。 看着陈晨越凑越近的脸,那时被酒后眩晕盖过的脸红耳热,在夜色的掩护下,剧热地向她袭来。 狭路相逢,短兵相接,韩梅突然想起了自己睡衣底下没穿胸罩。 她像个手无寸铁就被推上战场的老弱残兵,下意识弓起身子,努力在羞愤中挤出几分厉色来:“你要干嘛?在我爸妈眼皮子底下呢,你信不信我能一巴掌拍死你?!” 可惜夜深人静里,她有意放低的声音薄如夏蝉的振翅声,更像是情人间的絮语。 陈晨不退反近,热烘烘的气息吹入她耳中。 韩梅她不及躲开,突然胸口一沉,被陈晨一掌压在了胸上。 韩梅正濒临爆发边缘,陈晨发出一声低吟:“恐怕我什么都来不及干,就得死在你身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旅馆后续这么快就来了,大家惊喜不惊喜,开心不开心? ☆、你往后记得好好补偿我,体贴我,时时想着对我好,得走心。 韩梅正要暴走,却听陈晨发出一声低吟:“恐怕我什么都来不及干,就得死在你身上了!” 韩梅一愣。 陈晨艰难地抬头,露出一张发白的脸:“你快点带我上医院。” 她这才知道原来他凌晨就开始闹肚子,看实在挺不过去了,才连夜闯进自己的闺房求救。 她废了好大力气才把虚弱得直打摆子的陈晨从出租车上弄下来,等挂好了号,将人送进急诊,陈晨已经连痛呼都已经没力气了。 韩梅心里着急,医生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见他按诊完毕,回到写字台记病历,又小尾巴一样随过去:“医生,他怎么了?” 医生头也不抬地:“急性肠炎,他今天吃过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韩梅身子一僵,正好收到陈晨飞刀般“嗖嗖”射来的目光,虽然这目光很快又后劲不继地虚弱下去了,可明显地,两想都想到一处去了——那家满地垃圾的苍蝇馆子。 韩梅还厚着脸皮辩解道:“不可能,那顿串串我也吃了,吃得比他还多呢,我不就没事嘛。” 医生刚要说话,就听见陈晨捂着肚子虚弱抬杠:“你那是胃吗?那是焚化炉!” 她撇撇嘴,反唇相讥:“那你明知道自己是玻璃胃也不早吱声!” 旁边的小护士听见两人拌嘴,忍不住插话:“老话说的好,病从口入,饮食上还是要注意的。新闻报道没看吗?有些无良店家,上一桌吃完的汤,收到厨房,将里头的纸巾牙签捞出来,又端给下一位客人重复涮。我就不说里头有多少的地沟油了!反正我是从来不去吃这个的。” 听得陈晨又想吐了。 韩梅也有点面色发白,心虚之下,赶在被怨毒目光刺成个筛子以前,赶紧缴费去了。 破完财回来,护士正一手棉花棒一手举针,要给陈晨做皮试。 陈晨扭着胳膊艰难地解袖扣。 护士看韩梅过来了,赶紧朝她喊:“你这家属,怎么当得跟个甩手掌柜似的,快来帮病人弄一下袖子。” 陈晨一听,马上就把手伸过去了,嚣张地要韩梅服伺:“看你这家属当的!” 谁当他家属了?韩梅气得边干还边瞪他。 皮试要等二十分钟左右,韩梅就坐在一旁陪他。 更深露重,没有人气的急诊室里冷的要结冰一样。陈晨出来得急,没记得带外套,冷不丁打了个大喷嚏。 韩梅见他疼得瑟瑟发抖,出完一身虚汗后,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催他赶紧把汗擦了。 他摁着止血的棉花,分不出手来擦汗,只稍稍抬起肩膀,敷衍地蹭了下额角。 韩梅翻了翻包没找到纸巾,就扯着袖子给他擦了。 两人本就坐的近,陈晨突然转头看她,韩梅虽然红着脸,却没退缩。 等擦完,又索性脱了身上的羽绒服,给陈晨披着。 陈晨嫌弃说不要,被韩梅喝止了:“不好看也披着,敢再给我伤风试试!” 等皮试结果没问题,护士做好穿刺,准备给陈晨输液,才发现那个位置是没有输液架的。 她把吊瓶塞给韩梅,嘱咐她“先举一下 ”,转身去拿输液架去了。 陈晨人比她高,韩梅只好站起来,举手作自由女神状。她一整天喝醉酒受刺激,累得快要站着都能睡着了,突然被人拉了拉袖子,一低头,对上陈晨黑眼圈浓重的大眼睛:“老师,我内急。” 韩梅一窘,说:“去呗。”心想又不是小学,上厕所还得跟老师打报告。 陈晨白她一眼:“我这拿着瓶子,还怎么解裤子啊?” 韩梅还愣着呢,已经听他不要脸地提议道:“这样,我进隔间上,然后你在门外帮我举瓶子好了。” 韩梅简直惊呆了:“我一女的怎么进男厕所啊?!” 陈晨不管不顾地耍赖:“那你把我当注水猪肉吗,一头拼命进,另一头不让出。不让学生上洗手间,你变相体罚!” 韩梅都想要发火了,想起下午陈晨为解决自己上小号问题劳心劳力,再不愿意,也只好做贼一样跟着他溜进医院的男厕了。 所幸今晚看诊的人不多,此处也是人去楼空,韩梅边走却还是心惊胆战,生怕叫人看见了,把她当变态色魔一样办了。 她正东张西望,忽听陈晨在里头“咦?”一声。 韩梅如惊弓之鸟,忙问怎么了,他顿了下,又说了句:“没什么。” 听着清晰的落水声从里头传来,韩梅又羞涩又紧张,好不容易伺候完他如厕,等他洗手的间隙,她视线从镜面上略过,才忽然发现:隔间门后居——然——是——有——挂——钩——的——! 韩梅气得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 陈晨手还湿着呢,还恬不知耻地拍拍她的头:“哦,我发现的时候,你人都进来了。也不好让你白跑一趟嘛。” 那她是不是该谢他贴心! 韩梅简直想把手里的瓶直接摔他身上,可一想到这药钱也是她付的,便只能忍了。 等两人回到候诊厅,护士已经把架子找过来了,问:“哎?你们瞎跑哪去了。” 韩梅气得将瓶子往支架上一挂,就松手走人